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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角臉上愧疚之色更甚,卻依然堅定不移地從他們身邊離開,走到了丁培安身邊,低著頭不看他們。 “我已經(jīng)把外面的學(xué)生都變成喪尸了?!倍∨喟怖湫α艘宦暎跋M懔粼谕饷婺莻€不知好歹的小朋友不會被波及,哈哈!” 刻意針對玩家攻擊會被夢魘系統(tǒng)判定懲罰,但大范圍波及難以避免。 寧媛媛點了根煙,眸光逐漸凝聚,小腿和肩膀上肌rou繃起,隨時準(zhǔn)備像瞪羚一樣沖出去。 丁培安輕輕打了個響指,隨后殷流明和寧媛媛就感覺從背后傳來了一股強(qiáng)烈的吸力,讓他們一步也不能上前。 寧媛媛回頭掃了一眼洗手間瓷磚上不知什么時候貼上的符紙,帶著殺氣的目光看向了楊角。 “我還從沒見過這么蠢的人,毫無芥蒂地信任對手的手下。”丁培安輕蔑地笑了笑,抬腳踢開了資料室的門,對殷流明和寧媛媛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你們就在這等著火災(zāi)劇情吧,明天我會來給你們收尸的,如果你們的骨灰沒有混在一起的話,哈哈!” 他的身影消失在資料室黑洞洞的門內(nèi),只留下一串惡意的笑聲。 楊角小心抬頭瞟了殷流明一眼,猶豫著又道了一次歉:“對、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 他已經(jīng)和丁培安簽訂契約了,本來和殷流明寧媛媛就有隔閡,想要硬融也融入不了——丁培安找他時向他承諾,等他們從這個夢境中出去成立公會,就讓他擔(dān)任元老。 這樣他也可以發(fā)展新玩家,只要坐享其成,不必在這些詭異的夢境中冒險。 就是有些對不起殷流明……但誰讓殷流明太出挑了呢?他要是早早跟他們一樣對丁哥低頭,一切沖突不都可以避免了嗎? 所以不是他的錯、他也是沒辦法…… 找到微薄的理由,楊角心安理得地跟在丁培安身后向資料室內(nèi)走去。 只要進(jìn)去拿到考卷,讓齊小北通過考試,他們就能完成任務(wù)、通關(guān)…… “啊——!滾開!什么東西!” 忽然,一聲凄厲的慘叫從眼前的資料室中響起。 齊小北是進(jìn)去偷考卷的,沒有開燈,所以資料室里一片漆黑,只能隱約看到書架和桌椅。 先一步進(jìn)去的丁培安也只剩一個模糊的黑影。 而在他的身上,另一團(tuán)更加幽深、更加虛無的影子將他纏繞著,任憑丁培安怎么掙扎都無法擺脫。 楊角全身僵硬,瞳孔驟然收縮,像缺氧的魚一般急促地呼吸著,本能地后退了兩步。 “媽的,道具沒用?” “放開我!救命!” “啊——!好痛!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救命!” 丁培安地慘叫一聲比一聲凄厲,像是要敲破楊角的鼓膜一般;然而很快那些求救聲就低落下去,最后漸漸只剩下垂死掙扎一般的呻吟。 從資料室里漸漸流淌出某種帶著鐵銹味的液體,蛇一樣蜿蜒果然,沾染到楊角的鞋底,在沒有燈光的走廊中散發(fā)著寂靜而沉默的黑色。 丁培安虛弱無力地掙扎,向幾步之遙的楊角伸出了求救的手:“救……” 隨著丁培安的動作,楊角明顯感覺到資料室里那個啃噬著丁培安的“非人”存在的目光掃到了他的身上。 像是驟然從噩夢中清醒,楊角尖利地慘叫了一聲,掙扎著后退,踉踉蹌蹌地向著樓梯下去,很快消失在樓梯之間。 …… 寧媛媛盯著資料室門口流淌出的血,輕輕蹙眉:“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兩個看不到資料室內(nèi)的情形。但聽到丁培安的慘叫、看到楊角慌不擇路地逃竄,任誰也知道資料室里出了事。 似乎要印證她的想法,一只染血的手抓著地面,掙扎著從資料室里爬了出來。 丁培安臉色蒼白,肩膀以下都被黑色的物質(zhì)覆蓋,看到寧媛媛和殷流明還在那里,眼眸驟然亮起,痛苦但努力堅挺著喊道:“救我……” 殷流明神色淡然,站在原地沒有動。 丁培安提了提神,乞求道:“救我……我的積分可以都送給你們……” 一個闖關(guān)過三星關(guān)卡的老玩家的積分,對于新人、甚至一部分老玩家來說都是不可抵擋的誘惑! 丁培安相信殷流明和寧媛媛絕對拒絕不了! 殷流明垂眸看著瀕死的丁培安,淡淡地開口:“真是令人心動——很可惜……我過不去?!?/br> 丁培安一怔,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色更是慘白一片。 他給了楊角一張定身符,讓他貼在洗手間的瓷磚上。 那張定身符能夠發(fā)揮至少半個小時的作用。 本想著先下一手棋,可以阻止殷流明和寧媛媛?lián)寠Z他的考卷,讓他能輕松完成任務(wù)。 原以為這是他搶占先機(jī)的勝利鑰匙,沒想到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他他的沾沾自喜卻是來自死亡的邀請函、最后的催命符。 如果早知道…… 丁培安眼神中閃爍著后悔、怨恨、不甘、恐懼,伸出的手漸漸無力,痛苦的喘息聲逐漸湮滅。 …… 寧媛媛警惕地盯著資料室半敞的門,隨時準(zhǔn)備好和里面的“怪物”戰(zhàn)斗。 然而資料室一如最開始那樣安靜,除了地上丁培安的尸體和淌出的鮮血之外,好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寧媛媛聽到殷流明道:“不用擔(dān)心,他出不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