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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坐著的晏家家主懶懶的動了一下身子,皺著劍眉,一臉的嫌棄,這什么破椅子,老子屁股都坐疼了。 小山原以為晏家家主這般神仙模樣的人物,定是出口成章,字字珠璣,妙語談玄,誰知說話竟這么糙!和他那張臉真是一萬分的不搭配。 另外,這椅子明明是春上新買的,足足花了三兩銀子,破? 晏聽潮兩手撐著扶手站起來,壓根也沒見他使力,只聽得哐一聲,椅子竟然碎了。 周小山呆若木雞的看著一地木屑。 這是什么意思,給掌柜一個下馬威,做不成買賣,就形同這把椅子?粉身碎骨? 有錢也不知道享受。 晏聽潮若無其事的拍了下巴掌,負(fù)手走到周小山跟前,目光淡漠高冷,語氣倒是平平靜靜,一派溫柔祥和,你替我問一句你那掌柜,賺那么多錢不花,是不是想攢著打個金棺材。 棺材!好嘛,直接威脅上了。 小山臉上堆笑,連連點(diǎn)頭,好的好的,小人恭送晏公子。 送走這位神仙大爺,小山拿了掃帚準(zhǔn)備打掃殘局,收拾屋子,右腿剛邁進(jìn)去就看見李美娘正叉著腰看著那一地木屑,一臉的兇惡加氣惱加心疼。 小山立刻解釋,掌柜的,椅子是晏公子弄壞的,可不是我。 李美娘翻了個白眼,我當(dāng)然知道不是你,你狗膽還沒那么大。 小山: 李美娘冷著臉問:他說了什么?屁都不放一個就走了? 小山太知道掌柜的脾氣,那敢實(shí)話實(shí)說,摸摸耳垂,很委婉的說:他說,娘子掙了錢要記得花。 放他娘的屁!李美娘火冒三丈的叉著腰,他是說老娘有命掙沒命花? 小山連連安慰,不不不,他只是嫌棄這椅子坐著不舒服,并沒有掌柜的說的那個意思。 李美娘呸了一聲,老娘的錢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他又不是老娘的男人,咸吃蘿卜淡cao心。 小山連連點(diǎn)頭,沒錯,他就是多管閑事。 李美娘哼了一聲,你去長春客棧給他傳個信。就說,他說的那條件我不能答應(yīng),但是我有個折中的法子。 小山聽完李美娘的那個法子,腦殼子像是被車輪碾過一樣,半晌才把嘴巴合上。 這法子要是能成,他周小山的名字倒過來寫! 心里雖然一百個不認(rèn)同,但是該跑的腿還是要跑的。 周小山一溜煙的跑到長春客棧門口,抬頭瞧見那四字招牌,心說泉城這鬼天氣,直接從冬到夏,再從夏到冬。要么熱死你,要么凍死你,長春個屁。 店里的伙計(jì)帶著他上了樓,在天字一號房門口,恰好晏七從房里出來,房門上掛著離地半尺的布簾。 布簾在晏七的手里一挑一垂,坐在屋內(nèi)的一道人影從周小山眸中閃過。 嘖,比在丹華鋪還要放肆的坐姿,兩只腳翹到八仙桌上。 雪白的羅襪,上繡一只黑瞳金眼。 周小山?jīng)_著晏七笑吟吟的叫了聲七哥,拱手稟明來意,我家掌柜的派我來向公子傳話,嗯,就是剛才沒談成的生意。 晏七一向好說話,反手撩開簾子,笑微微說:公子在里面,你自己進(jìn)去說吧。 屋內(nèi)的晏聽潮已經(jīng)把腳從桌上放了下去,兩手很閑逸的搭在扶手上,微微瞇著眼睛打量著他。 周小山進(jìn)去后,乖乖巧巧的站在門口,背書一樣,把掌柜的話原封不動的轉(zhuǎn)告完畢。 晏聽潮靜默不語,端起了桌上的一個茶杯。 周小山有種強(qiáng)烈的直覺,他那架勢不像是要喝茶,是想要把茶杯砸到他身上! 這要是砸過來,他是躲呢,還是不躲呢? 躲開的話,必定會暴露他會武功。 可要是不躲,被潑一身茶水,回去還要洗衣服。這大冷的天,真是好煩呢。 還好,那只茶杯沒有砸過來,只是在他手指間轉(zhuǎn)了個圈,又慢慢放了回去。 小山松口氣,謝天謝地,不用洗衣服了。 晏聽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也覺得李美娘在說夢話? 小山很為難,這讓他怎么回答呢。雖然心里覺得晏家家主說的沒錯,他總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吧。只能低著頭,陪著笑臉,一聲不吭。 晏公子再次舉起了茶杯,慢悠悠道:你回去給你掌柜的打一盆涼水,讓她好好洗洗臉,醒醒。 明白了。 小山馬上告辭,一溜煙的再跑回丹華鋪。 秋日短暫,一晃眼就要入冬,接下來幾個月便是香雪膏的旺季。 李美娘正站在柜臺后噼里啪啦的打著算盤盤點(diǎn)賬目。 小山很識相的沒上前回話,先進(jìn)了后院。 泉城的臨街店面,通常都是前鋪后院。 今日天氣晴好,丫頭小水和齊媽在院子里用細(xì)籮筐晾曬桂花和草藥。 小姑娘好奇心重,悄悄問齊媽,娘子今年為何不賣給晏七膏脂? 我哪里知道。齊媽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晏七和我們丹華鋪?zhàn)隽宋辶甑纳?,每年入秋都要定唇脂膏脂,是我們的大主顧,怎么娘子突然就不肯?我也想不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