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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車痕到此為止,他要是去遠地方,不會在這兒就下車。顯然也是去福壽莊。 晏聽潮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這就很奇怪了,賢王府那么多下人侍衛(wèi)都可以幫李瓚打探消息,甚至單雪洲也是八面玲瓏之人,手下耳目眾多,他為何繞過單雪洲和賢王府,自己悄悄來找江湖人士? 地草幫是晏長安一手扶持起來的,大蝠看在晏孟嘗的份上,對晏聽潮十分客氣。 晏聽潮開門見山的道明來意,把銀票交給大蝠,托詞也想到很周到。 有人托天目閣調查這些人的來歷,因我兄長交代以后天目閣不再接生意,所以這生意轉給你。 大蝠一看銀票兩眼放光,拍著胸脯道:閣主你放心,這事我替你辦好,日后天目閣若是再有這樣的生意,閣主不妨都交給我去做。 晏聽潮微微含笑,蝠兄今日可謂是財源滾滾,除我這筆生意之外,還發(fā)了一筆大財吧。 大蝠洋洋自得的笑道:方才的確是有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來找我打聽件事。 晏聽潮不動聲色的問:什么事? 大蝠為難道:這,閣主也知道,受人所托,我得保密,不方便說。 晏聽潮笑了笑,又取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蝠兄放心,我絕對不會外傳。我就是剛巧碰見了他們,十分好奇罷了。 大蝠看在錢的份上,忍不住就透了底。 那位貴公子找他打聽一個名叫林香云的女人。 這個回答著實讓人意外。李瓚成親在即,居然私下里悄悄打聽一個女人。 晏聽潮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多問,向大蝠借了一輛馬車回到天目閣。 走進大門,管家晏江迎上來稟報,陸海商行的單大人把公子的馬車送了過來,說有事要和閣主商議,正在松鶴堂等候公子。 怎么是單雪洲送回的馬車? 晏聽潮略有點意外,繞過影壁,不緊不慢的跨入松鶴堂。 周小山站在回廊上,好奇的朝著廳內瞄了幾眼。 窗下坐著一位中年男子,容貌清俊,氣質文雅,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商人。 單雪洲正在喝茶,見到晏聽潮放下杯子,站起身來迎他。 晏聽潮抱了抱拳,讓單大人久等了。怎么還勞單大人大駕親自送馬車過來。 這位陸海商行的主人原本是單太傅創(chuàng)辦的慧廬書院里收留的孤兒,因天資過人,才干出眾,被單太傅收為養(yǎng)子。后來他背靠賢王府,將生意做的四通八達,直通海外,漸漸成為揚州首富。 這人生的儒雅清俊,絲毫沒有一絲銅臭氣,平素也喜做讀書人打扮,還在朝中捐了一個功名,所以晏聽潮也就投其所好的稱呼他單大人。 單雪洲笑吟吟的解釋,說來也巧,我在王府門口,恰巧碰見殿下交代下人給公子送馬車,我剛好有事要來找晏公子,這就順便送來了。 單大人請坐吧。 單雪洲重新落了座,好奇問道:殿下怎么用上了公子的馬車? 晏聽潮為難道:這還是請單大人回去問殿下吧。我不方便講。 李瓚交代了遇刺的事不可對任何人提及,晏聽潮推給李瓚,是擔心和李瓚那邊編的故事對不上。 單雪洲略有點尷尬,轉而問起今年的香雪膏怎么只有兩車。 晏聽潮嘆口氣,解釋了緣由。 單雪洲聽到李美娘被火燒死,急得變了臉色,你是說,香雪膏就只有兩車,再也沒有了? 晏聽潮點頭,對,丹華鋪里僅有的兩車香雪膏,我從官府手里高價買下全都運了過來。 單雪洲急得臉色發(fā)白,額頭出汗,這如何是好,我和北戎那邊定好的條約。 單雪洲忙道:單大人也不必焦慮。寬限一個月,我會把剩下的香雪膏做出來。我有香雪膏的方子。 單雪洲又驚又喜,當真? 自然是真的。 如此甚好。那兩車香雪膏我先讓人運走。等余下的湊齊了你再送來。 送走單雪洲,晏聽潮叫了晏七,悄聲吩咐:你派人跟著那兩車香雪膏。我感覺單雪洲的反應有點不正常,做不成買賣,退錢便是。北戎人又不會吃了他,為何他一聽沒有香雪膏就急得面目失色,像天塌了一樣。 晏七道:公子,其實我早就覺得這事不對勁。但是大公子吩咐的差事,我也不敢多問。你想,北戎和大周交惡多年,老賢王還被北戎人砍斷一臂,單雪洲身為老太傅的養(yǎng)子,實在不該再和北戎人做生意。陸海商行的生意做的四通八達,他家財萬貫,不至于還惦記著這點錢吧? 晏聽潮眸光漸沉,不僅他和北戎人做生意很奇怪,我大哥幫著他掩耳盜鈴也很奇怪。所以你派人去盯著,看看這香雪膏,到底是不是賣給了北戎人。 第33章 晏聽潮回到水光閣正要安生的喝口茶,晏七又跑進來叫他,說賢王的侍衛(wèi)安遠求見。 馬車已由單雪洲親自送回,安遠找他還有什么事? 晏聽潮放下杯子,不情不愿的晃到松鶴堂。 安遠正坐立不安的等著他,見面就迫不及待道:晏公子,有件事很蹊蹺,王爺無法出面,迫不得已讓屬下來請公子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