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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晏聽潮徑直朝著大門外走,繞過了花廳,她忍不住問:咱們不在家吃飯啊? 明天就要啟程,這一路風(fēng)餐露宿,肯定吃不好,臨行前好好吃一頓。 周小山發(fā)自肺腑的感慨:閣主對自己真是蠻好的。 晏聽潮有點不悅,擰起眉頭,偏頭問她:什么叫、我對自己、蠻好的?我沒帶你? 潛臺詞是明明是我對你也很好的,你竟沒有一點感覺? 周小山正色道:你這叫順帶。即便我不在,你自己一個人也會去吃頓好的。因為你是個喜歡享受的人,不會虧待自己。 晏聽潮心想自己早晚要被這丫頭氣死。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沒錯,周小山回憶到初見那天。 我記得第一次見閣主,你坐的那把椅子是丹華鋪最貴的一把椅子,是干娘買來充門面的,足足花了三兩銀子。可閣主卻說,這是什么破椅子,老子的屁股都坐疼了。一掌下去,拍個粉碎。 晏聽潮: 周小山像模像樣的學(xué)著他的語氣,用手指著空氣,你去轉(zhuǎn)告李美娘,掙錢不花,是等著打一口金棺材么? 這就是兩人的第一面。 晏聽潮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你第一次見我,就沒什么好印象? 周小山答的飛快,不假思索,來丹華鋪砸場子的人,我當(dāng)然沒好印象啊! 晏聽潮: 嗯,這就有點棘手了。 早知有今日,當(dāng)初就不該那么囂張狂妄,應(yīng)該偽裝成謙謙君子,給她留個好印象,可惜現(xiàn)在說什么遲了。 車轆聲中,暮色漸漸濃郁,路邊商鋪紛紛下了門板,結(jié)束營業(yè),飯莊酒館戲樓開始熱鬧起來。 秦淮河邊一派亮如白晝的繁華景象,三三兩兩的畫舫,掛滿了風(fēng)燈,香風(fēng)卷著絲竹之聲和美人的淺吟低唱,不絕于耳。 晏聽潮下了車,帶著周小山正要走近盛業(yè)酒樓,忽然聽見有人扯著嗓子喊了聲晏二。 除了國師天以,沒幾個人敢這么稱呼他。晏聽潮聽著這聲音頗為耳熟,扭臉?biāo)南乱豢?,發(fā)現(xiàn)河上一艘畫舫的窗戶里,探出來李含章半個身子,舞著袖子,像是一只鼓風(fēng)的大蛾子,笑得眉毛都要從臉邊飛出去。 周小山輕呀了一聲,是李大人。 晏聽潮站在岸邊,風(fēng)雅的拱了拱手,并不打算過去。李含章不等他轉(zhuǎn)身走掉,從畫舫里飛撲出來,扯住他,你幾時回來的?怎么也不告知我?走走走,一起喝酒去。 我今日剛到京城。晏聽潮指了指旁邊的盛業(yè)酒樓,我吃個飯便回去,改日再請你喝酒。 什么改日啊,好不容易碰見一面。 李含章挽著他的胳膊不放人。晏聽潮無奈,只好問道:你一個人? 還有沈欽南。沈照青的兒子。 晏聽潮立刻推辭道:既然還有外人,我就不過去了。 李含章眼睛一瞪,什么外人!沈欽南說起來還是你家親戚,叫你一聲表哥,你這人這么冷情? 晏聽潮微微笑了笑,不熟,尷尬的很。 尷尬個屁,你又不是什么閨閣里的小娘子,還怕見生人? 周小山?jīng)]忍住,噗嗤笑了。 李含章立刻道:你看看,你這小師侄是個姑娘家,也沒你這么扭捏。你不是要吃飯么?我哪兒有酒有菜,餓不著你。 說著不由分說的扯著晏聽潮上了踏板。 晏聽潮無奈,只好示意周小山跟上。 周小山是無可無不可的隨性性格,反正去酒樓吃飯和去畫舫吃飯一樣,也不要她花錢。 進(jìn)了艙里她才發(fā)現(xiàn),這畫舫里可不僅僅有李含章和沈欽南,還有兩位美人。這頓飯也不僅僅是吃飯那么簡單,她到底還是孤陋寡聞了些。 深冬天氣,兩位美人還穿著低領(lǐng)露胸的掐腰小襖,腰身細(xì)如纖柳,露出雪白的脖頸和一片胸脯。幸好這畫舫艙內(nèi)四角都有炭火盆里烘著,桌上還擺著炭火的火鍋兒,倒也不冷。 沈欽南和晏聽潮只見過寥寥數(shù)面,委實不熟,兩人寒暄了幾句,便有些冷場。幸好有李含章在,他這人一旦開口說話,旁人能歇上兩個時辰。 周小山一邊吃菜,一邊暗暗打量沈欽南,看上去歲數(shù)和自己差不多。 看來,沈照青對她母親的傾慕之情也不過如此,不能如愿以償,也不耽誤他娶妻生子。男人口中的山盟海誓,生死不移,究竟能信幾分呢?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這樣? 她不知不覺看向晏聽潮。 李含章正在勸酒。 晏聽潮手掌虛虛蓋住酒杯,解釋道:我明日要出院門,不便飲酒。 你酒量我還不知道?喝一壇子也不耽誤你出行。 晏聽潮笑了笑,等我回來再找你喝,今日確實不便喝多。 李含章推推身邊的歌姬,鶯歌,去給晏公子敬酒,晏公子不喝我就罰你十杯。 穿著嫣紅色抹胸的女子婷婷嫋嫋的走到跟前,拿了干凈的杯子,親自給晏聽潮倒了一杯酒,然后含情脈脈的舉著杯子,嬌聲嬌氣的說:公子也聽見了,公子若是不肯賞臉,妾身只怕就要醉死在這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