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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娘點點頭,把賬冊放回去,看著小山把盒子放進書柜,合上夾層。 我今天聽你師父說,你和晏聽潮已經(jīng)定了親。 其實一開始是假的,后來, 小山話說了半截,想了想還是打住沒有多做解釋,怕李美娘發(fā)現(xiàn)她還有別的打算。 李美娘出乎意料的并沒有反對,也沒有不滿,反而欣慰的說道:那天你們出發(fā)去苗神谷,晏聽潮說出以命作保的話,我就知道,他對你一片真心。你終身有靠,我也放心了。 小山好奇的問:你不是不喜歡他么? 出發(fā)那天,李美娘在馬車前說了一大堆難聽話,難堪的是,晏聽潮還坐著馬車?yán)?,聽了個一字不漏。 李美娘翻了個白眼,你喜歡就行了,管我做什么。 小山莞爾。 老娘喜歡誰,也從來不問別人的意見。以前在眉山繡坊,街坊鄰居還有學(xué)徒,都私下里說段流是個傻憨憨,老娘照樣喜歡他。 段叔叔人很好,我也很喜歡他。小山正色道:等段叔叔治好了病,干娘趕緊給我生個弟弟meimei吧。 李美娘臉色爆紅,作勢要來打她,你個死丫頭,說什么渾話呢。 小山呀了一聲,干娘你居然臉紅唉! 李美娘惱羞成怒的捏她的臉蛋,你個死丫頭,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好啊,干娘你好好收拾我吧。小山抱著她的腰,嬉皮笑臉的耍起小賴皮。 李美娘又頭疼又好笑,扯開她,你還是去抱你的晏公子吧,離我遠點,rou麻死了 。 小山露出小姑娘似的的本性,搖著她的胳膊,干娘你這口是心非的毛病得改。 老娘才不改呢。 娘。 小山突然叫了聲娘。 李美娘怔住了。 小山摟著她的胳膊,輕輕靠著她的肩,低聲呢喃,我想和娘一起睡。小時候在周家,就是娘陪著我一起睡的。 借著酒意,她想要重新叫她一聲娘。 李美娘的眼淚又憋不住了,她掩飾著心里洶涌的感傷,嗔道:你這個死丫頭真的很煩人啊。你趕緊的嫁人吧,別纏著我了,哎呦煩死了。 不要,我要和娘一起睡。 我才不煩人呢。我又聰明又可愛,我不想嫁人,我, 小山的聲音越來越低,腦子迷迷糊糊的頭越來越沉,最后依稀聽見一句,還敢吹牛千杯不醉呢,也就晏聽潮信你。 這一覺睡得又長又沉,夢一個接一個,好不容易醒過來,卻一個都記不得。 外頭早已天光大亮,她頭有點疼,側(cè)身一看,身邊已經(jīng)沒人。 小山一陣恍惚,想起在泉城的時候,李美娘一向起得早,天不亮就起來做膏脂。這會兒,她可能去找段叔叔吃早飯了吧。 無秘樓不許下人進出,周遭安靜的過分。 小山起床推開窗戶,只見湖面上一片晶瑩雪白,恍若仙境。湖邊花草樹木皆被素雪裝裹,瓊枝玉縷,儀態(tài)萬千,美不勝收。 寒風(fēng)吹過,落雪簌簌。 晏聽潮正巧從小橋上走過來,隔窗見到她,笑道:你今日起晚了,我剛剛送走他們。 小山一愣,他們已經(jīng)走了? 你干娘特意吩咐不許叫你,說你昨夜里喝多了,讓你睡夠了再起來。 晏聽潮站在她的窗前,彎腰撐在窗臺上,半笑不笑的調(diào)侃她,原來千杯不醉是假的,不過呢,擺出來的架子倒是挺能唬人。 小山嘴硬,我知道干娘心里很難過,故意陪著她喝醉的。 你呢,是不是也很傷心? 小山如實道:我還好。因為我從未見過我娘,我五歲之前,一直以為干娘就是我娘。 晏聽潮隔窗望著她緋如海棠般的臉色,靜靜聽她說。 干娘和我娘是一起長大的姐妹,共過生死患難。比我對我娘的感情要深得多。雖然她早就猜到了我娘早已不在人世,可還是抱著一線希望,沒有死心。昨天終于斷了最后一絲念想。她比我難過的多,而且特別內(nèi)疚自責(zé),說她害死了我娘。 小山嘆著氣,我真不想她難過傷心,我想讓她長命百歲,和段流叔叔白頭到老。 晏聽潮接了句,還有含飴弄孫。 小山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等明白過來,頓時就弄了個大紅臉,反手就要關(guān)窗。 這個一貫沒正型的人,說著說著就說歪了。不過詭異的是,他這種插科打諢的打岔,卻比安慰還管用。 晏聽潮一手撐住窗,好笑道:你是不是想歪了。我說的是,她和段叔叔的孫子。 小山越發(fā)羞窘,臉紅如潮的瞪著他。 鬼才信呢。 晏聽潮忍著笑意,踏上臺階,走進玲瓏閣,叫了聲周姑娘。 小山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問:晏公子有什么事? 我猜今日單雪洲一定耐不住會來找我要解毒的辦法,我去一趟藥鋪,配些藥先敷衍著。你安安生生的待在家里,哪兒也別去等我回來。若是單雪洲來了,就讓他在松鶴堂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