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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請你,把你身邊的這條走狗支開,可以嗎? 阿徹依舊無動于衷,眸子里一片深沉。 這些年的歲月讓曾經(jīng)滿眼狠戾的大男孩已經(jīng)變得成熟穩(wěn)重,我有時候覺得很奇怪,阿徹明明才二十歲,為什么成熟的已經(jīng)像是個經(jīng)歷過滄桑年華、很有故事的人。 我聽不慣別人叫阿徹走狗,我的人只能我來罵,還輪不到其他人來在我的面前威武。 阿徹!我推了推面前男人的胳膊,低聲道, 下去! 阿徹回頭看著我,眼里流出來一絲陰狠。 倔強地退到我身后。 李策很曖昧地看著我訓斥阿徹,因為好幾次李策給我送玫瑰花,都是阿徹攔截下來,直接丟掉,并讓他滾。 我上前去,面對著那個胖胖的中年人,面對著李策。阿徹沉默了片刻,又撐起傘跟在我身后。 李策指了指中年男人, 張律師。 大哥遺囑的托付律師。 作為李業(yè)的未亡人,我微笑著伸出手,與我丈夫的律師在其他人的介紹下,和平握手。 大夫人好。 你好。 張律師夾著一個公文包,慢條斯理地解開手套,擦了擦手指和公文包上的雨水, 從里面抽出一摞厚厚的白紙。 這是李業(yè)先生生前擬的遺囑,上面詳細寫出了他死后手下的財產(chǎn)分配問題。 我接過遺囑,白紙黑字,一條條公文看的我頭疼。 抱歉,我把遺囑合上,按著眉頭,我看不太懂這些東西。 李策像是早就料到了我會這樣說,拍拍手,張律師接過我手中的遺囑,一字一句翻譯, 那我就代李先生為大夫人講解一下。 他被煙熏黑了的手指翻過一頁,有條不紊道, 第一,李業(yè)死后,李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由林芝微小姐繼承。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什么意思?我看到對面李策的臉色變了變,身后為我舉起的傘墜落下來的雨滴也微微晃動。 想必這個數(shù)字很不普通。 張律師咳了一聲,轉(zhuǎn)頭看了眼李策,似乎在詢問他的指示。 李策點點頭。 張律師清了一下嗓子,繼續(xù)說道, 就是說,這份遺囑只要生效,以后你在李氏集團,就有很大的說話權(quán)力,或者是決策權(quán)。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李氏集團的一個股東了? 您可以這么理解。張律師同意我的說法。 我也不是完全不了解這些商業(yè)上的事情,小時候還是跟著父親見過他開股東大會,知道那些挺著啤酒肚、西裝革履的叔叔們,都是我爸爸公司的股東,手里的股份越多,掌管公司的權(quán)力就越大。 李策在后面輕咳了一聲, 大夫人,有件事,經(jīng)過我們李家所有的長輩們討論,想正式通知你一聲。 什么事?我抬起下巴問他。 李策走上前來,抓住張律師手中的遺囑,一撕兩半,揚手扔在了身后的霧蒙蒙的暴雨中, 李氏集團,還從來沒有過一個外姓人,坐上過李氏集團股東的位置。 林小姐,我代表所有李家人,希望你將這百分之三十的股權(quán),全部交出。 逼迫 交出股權(quán)? 我先是有些震驚,隨后慢慢反應過來,望著隨風而去的遺囑,突然就笑了笑, 憑什么? 就憑著 李策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他瞇了瞇眼,示意張律師再次拿出了一樣東西, 是一個平板。 刷干凈上面的雨水,擺在了我面前。 屏幕中,放映出一張照片。 是一個穿著英倫風衣的年輕男子背影。 張律師指了一下照片上沒露臉的年輕男子,一字一句道, 這個人,是李先生的親生兒子。 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瞪圓了雙眼, 兒子? 李業(yè)還有個親生兒子? 我低頭看著屏幕上連臉都沒露出來的人影,覺得張律師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竟然想出這么一個荒唐的理由來對付我。哈哈大笑了起來,有些失態(tài), 李業(yè)什么時候有過的兒子?我怎么不知道? 我林芝微雖然家道敗落,但林家沒落前,也是經(jīng)常跟李家有來往的,李業(yè)掌握李家大權(quán)這么多年,在豪門里就是朵奇葩,以前為了他的初戀白月光,從來都不近女色,根本沒有一絲沾染紅塵的緋聞。跟我結(jié)婚后,更是潔身自好。我和他結(jié)婚五年,從來就沒見他在外面吃過晚飯! 當然不能把我跟李業(yè)沒上過床的事情說出來,在外人眼里,我們還是相敬如賓的夫妻。 我指著屏幕上的男子,搖搖頭, 李業(yè)每天從公司里出來就直接回家,周末和我在家,就連出差都是帶著我一起去,他怎么可能冒出來個私生子? 莫不是你要跟我說,這個兒子,還是李業(yè)那個初戀未死前,給他生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