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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發(fā)搭在頭上,顯得她整個人美麗又脆弱,她忽得笑開,淡淡道:我只是太累了。 朱漆話中帶著哭腔:累了您去榻上睡啊,您是要嚇?biāo)琅?,若您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怎么辦啊!若是靜影死了,以大人的手段,這書齋內(nèi)外,不知能存活幾個。 靜影也后知后覺,為何剛剛自己竟有了那樣的念頭?陳國覆滅,眼見至親橫死,國破家亡她都走了下來,如今不過是身體上的磋磨...... 無論如何,她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自尋短見。 朱漆所捧的衣衫乃是魏都最有名的制衣匠所制,選取上好的天青色軟緞,又尋來吳州最好的繡娘日夜趕工才做成的,因靜影不喜歡華服,朱漆特吩咐了要做的素凈些。 前段日子大人去尋了陸姨娘,特警告了陸姨娘往后不許再找姑娘的事兒呢,奴婢瞧著,靜姑娘快要熬出頭了,到時候做個姨娘,生個孩子,若這孩子是大人的庶長子,那姑娘您的后半生可就穩(wěn)妥了...... 朱漆一邊拿衣服在她身上比劃著,一邊喋喋不休。 做姨娘,給桓槊生個庶子。若她真的只是桓府一個普通丫鬟,這結(jié)局應(yīng)當(dāng)是最好不過的,可偏偏她不是。 他去尋陸姨娘,與我何干。靜影不以為意。 書齋外突起喧鬧,靜影蹙眉問道:發(fā)生何事? 第11章 狠毒 大小姐來書齋選書。朱漆惴惴不安,府上人都曉得大小姐并不待見靜姑娘,至于這個中原因,眾說紛紜,更有甚者,說是靜姑娘從前仗著自己是大小姐身邊人,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勾引大人。 朱漆偷偷看了看靜影靜姑娘不是那樣的人。 靜影想了想,桓思飛來尋她,無外乎一件事,便是這幾日她受寵于桓槊的流言甚囂塵上,她按捺不住,終于要來找她算賬了。 但其實,靜影也不曉得桓小姐為何要生那么大的氣。 于桓小姐來說,自己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奴婢,就算勾引了桓槊,也礙不著桓小姐什么事,難道是桓小姐戀兄成疾,占有欲過重?那便更是無稽之談了,若是如此,她為何不去找陸姨娘的麻煩呢?陸姨娘可是跟在桓槊身邊數(shù)年之久。 桓思飛在桓府除了桓槊,幾乎說一不二,她說要來書齋選書,便沒人敢上前阻攔。 靜影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來,氈毯后也走出來一妙齡女子,樣貌同桓槊談不上相似,但身上的那股子冷漠卻是如出一轍的。 桓思飛今日穿了一身海棠紅對襟襖背子,上繡牡丹紋,以銀色鏤空木槿花鑲邊,下著月牙鳳尾羅裙,外罩孔雀綠的披帛,雖是大紅大綠的搭配,卻不顯艷俗,大約是因為人長得好,所以怎樣打扮都是好看的。 而靜影這套天青色軟緞瞧上去很是素凈,乍一看仿佛是道家的打扮,桓思飛進(jìn)來見到靜影這樣子一下子就愣住了。 若非你散著發(fā),我險些以為......也是,這不過是你慣用的伎倆。一番話說得夾槍帶棒的,眼中寂寥之色一閃而過,險些看不清楚。 桓思飛和桓槊兄妹兩個都頂了一幅好皮囊,只是皮囊之外,再沒有值得欣賞之處。 朱漆恭恭敬敬向桓思飛行了一禮:大小姐。 桓思飛并沒有理會她,而是徑直走到靜影面前,慢慢迫近,她忽然問道:你對哥哥可是真心的?先是自問,又是自答,她冷哼一聲:你這樣的人怎會有真心呢,是我愚蠢,不該問你這種話。 只是哥哥可不像我一樣好騙。桓思飛美目凌厲,瞪起眼的時候略有五六分像桓槊,也已很是令人心驚了。 只是靜影遲遲不能理解她話中的意思。 大哥的枕邊人決不能是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我絕不會容許你留在大哥身邊的,你好自為之!大哥不許她找靜影,今日好不容易逮著機(jī)會趁著大哥不在府中,也不過是想同靜影說這么兩句話。 桓府基業(yè)來之不易,大哥今時今日的地位更不容有任何閃失,她不能放任大哥為這女子所欺騙。 當(dāng)然,還有她的一點私心,只是...... 朱漆不敢言語,而桓思飛說完這話便離去了。 桓思飛的身份貴重,靜影自然也不能對她如何,她如今的身份不過是桓槊房中的一個婢女,縱然桓槊給她華衣美飾,但婢女終歸是婢女,豈能與桓小姐相提并論。 且當(dāng)務(wù)之急是......她想起成璧遞給她的那封信箋,他眉眼如初,甚至更添一絲溫情,他說他想贖罪,要助她逃出桓府。 靜影不知自己該不該相信他。 靜姑娘寬心,咱們大小姐就這脾氣,有時候連大人都不放在眼中,這您也是知道的。朱漆不敢看靜影的眼睛,雙眼凝視著地,不假辭色道。 靜影忽然起了興趣,問道:大小姐和大人,是怎樣的關(guān)系呢? 朱漆抬起頭其實也不是不能說,只是這話么,若是說來,便冗長許多了。 天圣二十一年,魏國大旱,農(nóng)人顆粒無收,多成流民,官道上尸橫遍野,餓殍滿地,窮者無所食便易子相食,老人若行將就木也淪為交換的口糧。 成人活著都艱難不已,何況孩子。可桓槊卻拖著病弱的父親和年幼的meime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