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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思飛當(dāng)然不是什么高門淑女,這一點靜影也無從否認(rèn)。比起優(yōu)雅文靜的仕女,桓思飛更像是個無拘無束的鄉(xiāng)野姑娘,所以下邳王如此發(fā)言,倒也無可厚非。 宇文溫和宇文韶年紀(jì)相仿,沈貴妃只比宇文韶大了三歲,但若論起輩分來,沈貴妃算是宇文韶的堂嬸嬸。 沈貴妃在世時對這位大齡侄子便頗為照顧,蓋是因為宇文韶祖母的緣故,宇文韶的祖母和沈貴妃的母親是手帕交,但沈貴妃的母親多年不孕,直到四十歲上才生下沈貴妃這個女兒,所以即便沒有宇文溫這層關(guān)系,宇文韶都得喚沈貴妃一聲姨母。 他身上檀香味道重的很,一看便知是剛從誦經(jīng)殿里剛出來,可見宇文韶對沈貴妃的懷念惦記乃是真心的了。 不過靜影瞧著卻是有些怪異。 宇文韶和沈貴妃到底隔了輩分,就算是上上輩間的交情,宇文韶又何至于對沈貴妃這樣的惦記,就連一個不是整數(shù)的冥誕都如此看重,還要親自來考察主持祭禮的人。況且,對沈貴妃情深不悔的乃是魏帝,宇文韶,又何必這樣。 陛下身體不好,特讓我來看著一些。宇文韶道。 如果是陛下所托,那一切倒是說得通了。 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但瞧見姑娘你,我這心算是放在肚子里了。我一瞧見你,便覺得親切,像是在哪里見過似的,所以才會在山路上讓老仆救下你。 靜影微微蹙眉:瞧著我親切? 起先還只以為是我眼花,可湊近了瞧才知道不是我眼花,而是,確有其人。難道從來沒人與你說過嗎?你長得甚是像貴妃。宇文韶看向她,扇子收了回去:桓大人可是藏得緊,當(dāng)年皇叔尋遍天下美人都不曾找見一個像貴妃的,竟原來,藏在桓大人府上,他可是......包藏禍心吶。 原來......原來無端被掠還是有其緣由,靜影覺得心頭一滯,一時間竟有些喘不上氣來。 桓槊如此對她,不過是因為她肖似已逝的沈貴妃。 而她所遭遇的如此多的不幸,也是因為這張臉。 宇文韶見她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禁彎了彎唇角:其實世間上還有另外一個長得和貴妃相似的人,不過可惜她已經(jīng)死了。 是誰?靜影警醒地問道,總覺得宇文韶話里有話。 果不其然,宇文韶緊接著說:便是陳國公主姜韻,不過我也只是聽說,并未親眼見過公主的容貌。 靜影的心一上一下,一會高懸,一會又重重落下去。若是讓魏國人知道陳國公主還活著,只怕境遇比現(xiàn)在還要糟糕。 當(dāng)年陛下也有納陳國公主為妃的念頭,可惜桓大人給拒絕了,還務(wù)必要陛下斬草除根呢。我還記得,陳國太子的降書就放在皇叔的案頭,他思慮再三,始終不敢違逆桓大人的意思,原本陳國倒是還有一線生機(jī),可惜了...... 他邊說,邊打量著靜影的神色,果然在那張平靜的面孔之下,醞釀著足以毀滅一切的狂風(fēng)暴雨,這一切不為人所知,唯有他知道,她只不過是在裝模作樣而已。 心中早已風(fēng)起云涌。 這一切的一切,罪魁禍?zhǔn)拙故腔搁?原本哥哥是有活路的,原本......可他......是啊,自己不該忘記的,魏國國君懦弱無能,朝政為桓槊一手把我,軍事上面就連當(dāng)年的左云山也無法置喙。 是桓槊執(zhí)意挑起戰(zhàn)爭。也是桓槊害死了哥哥,更是桓槊對她肆意掠奪,更無半分尊重,致使她淪落到如此境地。 而她竟意志消沉,像啞口的奴婢一般,為他肆意□□。 她是陳國的公主,為什么竟會失去所有的傲氣?豈非自甘下賤?而太子哥哥也定然不想要她這般渾渾噩噩、毫無尊嚴(yán)的活下去。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宇文韶關(guān)切地問道。 靜影搖了搖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事,剛剛在想事情。郡王還有事嗎,若是無事,我要回去了。 宇文韶點點頭:請。讓開了一條路。 他看著靜影的背影,揚(yáng)起了嘴角。 桓槊,這下可有的熱鬧了。 古之英雄,大多勇猛世無雙,可英雄卻大多難過美人關(guān),他和桓槊斗智斗勇半生都未曾找到他半分弱點,直到她的出現(xiàn)。 也許,事情將這里產(chǎn)生轉(zhuǎn)機(jī)。 -------------------- 作者有話要說: 無替身梗 第32章 和尚 怎么突然下起了雨。阿香撐開傘跑著去迎接回房的靜影。 靜影的額發(fā)被雨水打濕,身上的衣衫黏在身上,腳下的鞋底沾了一坨泥土,可是從大殿到禪房的路徑都是石子小路,不會有泥塵,阿香卻只是看了一眼,默然不語,細(xì)細(xì)問道:山上冷,姑娘沾濕了雨水,奴婢去叫寺里小師傅借個廚房熬碗姜湯來。 傘面上描的是幾枝蘭花,寥寥數(shù)筆便將花的氣韻勾勒而出,阿香素來眼明心亮,知道靜影特別喜歡什么,所以特意將靜影平日用的都換成她喜愛的物件。 靜影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那蘭花傘面,但也只是淺淺一瞥,微微有些詫異,便將視線從那傘面上移開,裙角也沾上了雨水,臟污了,阿香一手給靜影撐著傘,一手提起靜影的裙子:姑娘快回去吧,雨越下越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