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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影往外頭一瞧,果然是。 先時在后山只是零星幾滴雨點(diǎn)子,這會倒是越來越大,有傾盆之勢。 二人進(jìn)了屋,阿香將竹傘立在門旁,抖了抖裙子,又將裙子上的水絞干了,還在廊下將鞋子上的水踢干凈了才進(jìn)屋去。 山里就是這樣的,以前我和阿娘去寺廟里進(jìn)香,早晨出門時還是大晴天,結(jié)果上了山就下了暴雨。阿香沏了熱茶,端來給靜影:姑娘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靜影將她手中熱茶接過來,見阿香鼻尖上還淌著水漬,囑咐道:你也喝一點(diǎn),是挺冷的。 阿香也不客氣,按著囑咐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接過來喝時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靜影的鞋子:姑娘的鞋子臟了,待會奴婢去給您去刷一刷,終歸是皇家寺廟,等雨停了姑娘穿著臟鞋子出去見人總不體面。 靜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鞋底沾了泥土,但也沒多想。 她站起身來走到屏風(fēng)后將身上的濕衣裳換了,好在廟里常來皇親國戚,所以一應(yīng)備的齊全,就連女眷的素衣也有預(yù)備。 那小師傅年歲不大,卻很溫和,但是靜影有所要求的,無有不應(yīng)。 就連阿香都忍不住感嘆道:到底是北相國寺,這寺里的小師傅都生得如此好看,待人也溫和,并未因奴婢是下人而輕慢對待。 說到這兒,阿香忍不住嘆了口氣:奴婢的阿娘篤信佛法,所以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到城外佛寺去燒香,那兒的和尚金貴比不上北相國寺,看人下菜碟倒是一頂一的厲害,每回見阿娘掏不出巨額香火錢便冷眼以待,有時還會冷嘲熱諷。 靜影以前貴為陳國公主時并不曾遭受過此等待遇,后來流落至魏國倒受了不少的冷遇,說起來,這一二年間竟是將平生不曾吃過的苦都給吃了個遍。 她看著阿香的圓臉,不禁笑著逗她道:北相國寺來往的都是達(dá)官貴人、皇親國戚,這里的和尚又怎么敢不給好臉色呢,再說宰相門前七品官,縱是個不起眼的奴婢,說不定在主子那兒言語幾句,就有這小師傅的好果子吃。當(dāng)然你跟著我自然沒有這等特殊待遇,可若是換了寒枝,可就不一定了。這話里是在調(diào)侃寒枝。 遠(yuǎn)在大殿的寒枝禁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嘟囔道:不知誰在嚼我舌根。 桓思飛跪在蒲團(tuán)上念著經(jīng)書,倒是頗為嚴(yán)肅認(rèn)真,聞聲道:寒枝,肅靜些。 雨勢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阿香倒有些雀躍:看來今日要在北相國寺留宿了。她還從未在寺廟里留過宿呢。 靜影卻不是頭一次了。 我方才是同你說笑的,這相國寺的師傅的確個個溫厚端方,我瞧方才和你說話的小師傅,就很有佛像呢。剛剛那番話阿香似是聽在了心里,并沒有辯駁,靜影想著不能壞了這里師傅的名譽(yù),在阿香心里落下個兩面的形象,所以又出口將北相國寺一眾僧人的形象拉了回來。 阿香眉頭微微蹙起:可是奴婢覺得姑娘講得很有道理......并不是這些和尚不會看人下菜碟,而是因為北相國寺來往非凡,這些和尚沒有使眼色的路子......況且桓府又是這樣的人家,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主動觸霉頭的。 靜影還未來得及回答她都話,門外便響起扣扣扣的敲門聲,房門半掩,那小師傅站在木門外,端方有禮,知道非禮勿視,一雙眉目瞧著地上,片刻也不曾抬起,而后響起他清潤的嗓音:兩位施主,您要的衣裳小僧給您拿來了。 阿香趕忙出去接,指尖劃過小師傅的掌心,頓生觸電之感,一雙眼睛仿佛賴在小師傅身上,瞬間移不開了。 方才沒來得及仔細(xì)看,現(xiàn)在瞧來,那小師傅生得唇紅齒白,睫毛狹長,若非是為僧,恐怕會是魏都中的翩翩佳公子。 阿香登時紅了臉,但那小師傅卻只盯著地面,一點(diǎn)沒瞧見阿香的扭捏和怪異。 小......小師傅,你叫什么名字。 第33章 心計 貧僧法號慧空。小和尚說完這句話便再沒半個字,阿香進(jìn)了屋還一步三回頭去看那小和尚的臉。 靜影打趣道:你都將人家小師傅看得不好意思了。簾外雨潺潺,雨聲蓋過了說話的聲音,外頭的人聽不真切,慧空小和尚手握著佛珠,卻看著雨幕,大約是在思考禪意,神情很是認(rèn)真。 阿香卻道: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不好意思的樣子,出家人也這么目空一切嗎?她話里這個意思,倒不是說慧空目中無人,而是意指他物我兩忘,小小年紀(jì)便能夠無謂旁人的言語和動作。 靜影端起茶杯,淺淺啜了一口:北相國寺的師傅,都很厲害呢。你瞧這小僧看著普通尋常,可是神情堅毅便知道佛心穩(wěn)固,再看他手持的念珠,是小葉紫檀木的,這樣名貴的珠子怎會出現(xiàn)在一個普通小僧的手中?所以我猜想他必是寺中某位高僧的徒弟。 那枚小葉紫檀佛珠,以前母后手中也有一枚,陳國雖不崇信佛法,但是母后卻頗愛此道,自靜影記事以來,陳國皇后便一直常握著小葉紫檀的佛珠,所以靜影一眼便瞧出來它的材質(zhì)。 阿香倒是十分驚愕,回過神來對靜影贊不絕口:姑娘真是見多識廣,奴婢便什么也瞧不出來,還只當(dāng)慧空是個尋常小和尚呢。不過他若是高僧愛徒,怎么在這兒招待咱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