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只相信自己，在推測出對方有可能的身份后，他的防備放松了些，當(dāng)然，這和他此刻受制于人也有關(guān)系。

    沒有魔杖加持的束縛咒很快失去效力，蝙蝠俠一躍而起，當(dāng)他想要再次制住對方時，發(fā)現(xiàn)有一層無形的力量阻止了自己碰到對方。

    “我不喜歡剛才那樣的談話姿勢，如果你恢復(fù)了冷靜，我想我們該好好談?wù)勀銓ξ业馁r償。”尼莫在確定了對方暫時無法再碰到自己時，恢復(fù)了一個優(yōu)秀巫師的從容。

    “賠償？”蝙蝠俠重復(fù)了一遍。

    尼莫歪了歪頭，首先示意蝙蝠俠看自己的浴缸。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家具……之一?！蹦崮x正言辭道。

    “為了裝你，它裂了！”尼莫控訴。

    “……”

    蝙蝠俠看了看裂開一條明顯縫隙的浴缸，一時搞不清楚這人的套路。

    “還有，在你昏迷的時候，法爾科內(nèi)來搜查過這里。”

    蝙蝠俠的嘴唇抿的死緊，粗啞的聲音像是淬了火焰：“卡邁恩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疑點，而我們現(xiàn)在好好站在這里……魔法師，你殺了他們？”

    尼莫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你……你不記得了？”

    尼莫略微思索一陣，自語道：“哦，你本來就中了毒，又中了魔法，再加上變形魔藥，確實有可能影響記憶……”

    他說著，就四處張望著，想找到紙筆將這個神奇的疊加結(jié)果記下來，方便以后研究。

    “不要跑題，繼續(xù)說！”蝙蝠俠粗聲提醒。

    尼莫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不過想到對方喝下維羅妮卡的眼淚后的效果，又有些心虛的眼神四處漂移。

    “你做了什么？”蝙蝠俠質(zhì)問。

    “嗯，就是……你還記得我給你喝下了某種藥劑嗎？”尼莫小心翼翼的問道。

    蝙蝠俠努力回憶了一下，終于想起，自己在模糊中似乎被迫咽下了某種東西。

    “你是怎么讓我喝下去的？”

    他曾受過近20年的嚴酷訓(xùn)練，即使身體背叛了自己，意志也絕不會離自己而去，他不相信自己能輕易喝下什么來歷不明的東西。眼前這個人更加可疑了。

    “啊……喂你吃藥費了我好大力氣呢，說起來，你的魔抗還是挺高的……”男人眼看又要跑題，蝙蝠俠厲聲制止：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說重點！你的魔法總會失效，再不配合，等你再次被我抓住，我不介意打斷你的雙手雙腳，拔掉你的舌頭，讓你再也念不出一句咒語。”

    后悔，就真的很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救這個魔鬼！

    尼莫頂了頂自己的后牙槽，心里勸自己：算了，你打不過他，莫生氣，氣出病來沒人替。

    “就，用嘴喂的啊。趁你不注意，就這樣，咕咚一下。”

    說著尼莫還用另一只手的兩指模擬對方的嘴，當(dāng)場來了個無實物表演。

    ……

    尷尬，你的名字叫今夜的沉默。

    “是你自己要問的。”尼莫小聲咕噥了一句。

    “你看到了我的臉?！彬饌b不想再糾纏已經(jīng)得到答案的問題，他再次拋出了一個問題。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是誰，那么……他不想這樣，可是卻不得不永遠監(jiān)視他，控制他。

    尼莫馬上搖了搖頭：“沒有，我沒看到，而且，喝下維羅妮卡的眼淚后，你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法爾科內(nèi)他們在這里搜到了你，但確認了你不可能是蝙蝠俠。”

    “證據(jù)。”蝙蝠俠永遠保持懷疑。

    尼莫又陷入了沉默。

    “你騙我？”

    尼莫閉了閉眼，哎，這是你自己要社死的，不怪我啊。

    “我的診室里，有監(jiān)控，監(jiān)控直接連著電腦，如果你想要證據(jù)，我會給你看，不過建議你相信我的話，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br>
    “拿給我看?！彬饌b斬釘截鐵。

    尼莫深深看了他一眼，再次確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魔法防護足以讓蝙蝠俠即使看完監(jiān)控內(nèi)容也不足以立刻抓到自己打一頓，隨即自暴自棄的走向臥室，打開了電腦，調(diào)出了那段足以讓當(dāng)事人當(dāng)場換個星球生活的視頻。

    20分鐘后，蝙蝠俠緩緩轉(zhuǎn)過身。

    隔著蝙蝠俠頭盔上的白膜，他看不到最能泄漏一個人情緒的眼睛，當(dāng)然，尼莫此時也不想看。他看天看地看空氣，就是不看眼前的黑漆漆。

    逃避可恥，但有用。

    第4章 即將茍不住的第四天

    半晌后，蝙蝠俠才開口：“這種藥劑不該存在，把配方給我。”

    尼莫搖頭：“配方在我的腦子里，除非你挖掉我的腦子?！?/br>
    “你發(fā)誓，不會再制作這種邪惡的藥劑?！?/br>
    尼莫冷笑：“我嘗試了五年也只成功了一兩支，還被你用掉了一只?，F(xiàn)在，你是不是該支付一下這支藥劑的使用費用？”

    蝙蝠俠再次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才說：“20萬?！?/br>
    哇！果然沒有看錯人，蝙蝠俠真有錢！

    尼莫高興的點頭：“成交，我現(xiàn)在就要！”

    蝙蝠俠搖頭：“我不會隨身帶這么多錢，下次帶給你?！?/br>
    尼莫皺眉：“不行，沒有下次，你覺得看了這個視頻后，我們還有必要再見一次面嗎？”

    有道理，但是蝙蝠俠依舊說：“我不介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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