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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書后與男配HE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75頁

第75頁

    許燼樂得縱容她,也不嫌棄她臟臟的爪子踩在自己的衣服上。知知過著如此樸實無華的生活,她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只貂。

    盡管十年前她變成了一次人,可后面再沒有變過人形了。她懷疑過自己不是普通的貂,而是一只貂精,后頭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比之其他的貂,她好像沒什么不同,就是吃得更多、更不挑食而已。

    反正有鏟屎官養(yǎng)著,她安安心心做一只貂就好了。

    *

    才到皇城幾天,許燼的大宅子就有人登門拜訪了。管家將拜帖呈到許燼跟前,他懶洋洋地瞄了一眼,掀開眼皮道:沒什么好見的,謝絕拜訪吧。

    來拜訪的大多是此次參加殿試的考生,說是來拜訪,其實也是想走走許燼這邊的門路。畢竟他是王大學(xué)士的弟子,不管是沖著他本人來的,還是沖著王大學(xué)士來的,終歸有所圖。

    何況許燼科考的成績很亮眼,鄉(xiāng)試第一、會試第一,很大希望能夠連中三元。提早與他交好,有益無害。不過許燼懶得耗費精力去接待這樣一群人,有這個時間,他出去走走或者看兩本書不好么。

    作為考生中一顆閃亮的新星,許燼注定低調(diào)不了。多少學(xué)子就盯著他呢,誰讓他頂著王大學(xué)士關(guān)門弟子這個頭銜。哪怕他不怎么出門,皇城里關(guān)于他的消息也是遍地飛,都知道他參加了這屆科考,并且是狀元的有力競爭者。

    其他人倒還好,反應(yīng)最大的當屬侯府了。十年過去,侯府還是原來那個侯府,半點長進都沒有。許侯爺老了十歲,提不動槍了,怡紅院、翠香樓這些尋歡的地方去得少了,就連通房、妾室的門都少有進。外頭的人只道他收了心,殊不知是被虎狼之藥傷了身子,那方面的能力大不如從前。

    他唯一慶幸的一點是自己有了接班人。周玉茹的兒子現(xiàn)九歲多點,取名許志遠,意為志存高遠,長得矮矮胖胖。別人家的小孩兒是嬰兒肥,他是伙食開的太好,又不愛運動,臉上長了一層油脂,就是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小胖墩。

    偏偏許侯爺跟周玉茹這個做娘的都覺得沒問題。小孩子嘛,長得胖點有福氣。在兒子五歲時,他們就請了教書先生上門,想給兒子啟蒙。

    這個教書先生在皇城的口碑還不錯,本人也是有些真本事的,教導(dǎo)一個小孩兒入門并非難事??伤噶穗y,因為侯府這小少爺太難管教了。你講課他睡覺,你布置作業(yè)他瞎寫一通,或者干脆不動筆。你要打他手板心以示懲戒,他哇的一聲就哭,轉(zhuǎn)頭就去找家長告狀。

    奈何侯府這二位家長也是奇葩,連個分辨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劈頭蓋臉罵他一頓。說他庸才不會教學(xué)生,平白耽誤自己兒子。教書先生差點氣死,教了不到一周就直接甩袖子不干了。

    周玉茹后續(xù)也給自己兒子另外請了幾位老師,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堅持到七天。再后來就沒人愿意登門,教她兒子讀書習(xí)字。想送到私塾或者公辦學(xué)堂,可人家不樂意收。

    能夠在皇城里開起來的私塾與學(xué)堂背后都是有人脈的,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落魄侯府,根本沒人看在眼里。兒子被拒之門外,周玉茹毫無辦法。許侯爺也沒轍,只能認了。

    于是許志遠九歲多都沒正經(jīng)讀過書,他也不愛讀書,成天不學(xué)無術(shù),跟那些同樣不愛念書的小孩兒到處去玩。用彈弓打鳥、打下人都是家常便飯,甚至還將許侯爺?shù)淖雠蓪W(xué)了個透,這么小年紀就領(lǐng)著一大幫子人去逛窯子,為花魁一擲千金。

    周玉茹知道后生了一通氣,不舍得打也不舍得罵,高高拿起輕輕放下。許志遠沒嘗到教訓(xùn),表面嗯嗯啊啊答應(yīng)得好好的,保證下次再也不去,隔天就給忘了個干凈。

    花錢大手大腳倒也罷了,偏生許志遠被攛掇著去賭場享受一把。這一嘗試就陷了進去,逐漸沉迷其中??上晕腋杏X良好,完全沒意識到賭場是個無底洞,贏了幾回就飄了起來,心心念念以后要常去捧場。

    敲打過身邊伺候的下人一番,許志遠讓他們閉緊嘴,不許告狀,否則割了他們的舌頭。知道這個小祖宗對人命漠視,說出來的話是一定做得到的,所以知曉他行蹤的下人縮了縮脖子,都不敢跟周玉茹與許侯爺說實話。

    周玉茹不曉得兒子去過賭場,還滿心以為他最近聽話了,都沒有出去到處惹禍讓自己給他擦屁股。欣慰之余,她又給了兒子一百兩銀子,讓他玩得高興些。

    歡呼一聲,許志遠接過零花錢,好聽的話從口中蹦出,哄得親娘眉開眼笑。母子二人正和樂著,見許侯爺跟個幽靈一樣進到屋里,神情恍惚。

    怎么了,侯爺這副表情?周玉茹這些天右眼皮一直在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事要發(fā)生。又見丈夫臉色不好,一顆心逐漸沉了下去。

    許侯爺沒作答,坐到椅子上緩了會兒神,抖著嘴道:那小畜生回來了。

    周玉茹臉色也不好看了,一張臉拉長,摸不準丈夫是什么意思。那小賤種回來了,然后呢?回來做什么,跟她的兒子搶奪侯府的繼承權(quán)么?

    心里不愉,周玉茹稍微收斂了下表情,扯著嘴角勉強笑了下:這是好事啊,燼哥兒什么時候回府,我讓下人去收拾一個院子出來。

    收拾什么收拾?許侯爺神情復(fù)雜,又夾雜著怨憤與懊惱:他跟我們侯府早就沒關(guān)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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