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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酉齊笙迷迷糊糊地重復(fù)了聲,反應(yīng)一會兒后直接一骨碌坐起來,瞬間清醒了,酉時了?你這丫頭,我不跟你說過就午睡半個時辰,讓你記得喊我么? 我今兒還答應(yīng)了薛域陪他出去逛逛的,快快快,別愣著了給我找衣裳,哈哈,別閑著,趕緊給我梳頭。 薛域經(jīng)歷了不停地上馬再下馬,換過無數(shù)個姿勢等待后,終于見到個穿著火紅斗篷的小姑娘慌里慌張地往外跑時,快步走過去招手道:笙笙,慢點跑,當(dāng)心門檻,別摔著了。 沒事沒事的!我都跑習(xí)慣了!齊笙把剩下的幾步路程變成了小碎步,急匆匆走到薛域面前后,扶扶晃里晃蕩的步搖,喘著氣老臉一紅道,那什么,我睡過頭了,讓你等久了吧? 她雖說習(xí)慣沒臉沒皮,但對遲到這么久的事,還是有一絲廉恥的。 不礙事。薛域怎么忍心怪她犯了錯,我也沒有等多久。 才兩個時辰而已嘛,不算久。 那咱們快走,再過三日就到新年了,街上很熱鬧的。薛域說得正在興頭上,別別扭扭地又望了望扶齊笙上墊腳的兩個丫鬟,我有話想單獨對你說,能不能,你別帶著哼哼跟哈哈? 哼哼哈哈:當(dāng)然不行了! 當(dāng)然齊笙站在踏板上輕輕抿了抿唇,可以的。哼哼哈哈,他既然有事說,那你們就回去吧,天兒還怪冷的,你們就別跟著出去了。 貌似跟著也沒什么用,薛域這詭計多端的臭男人總會想辦法把她倆給支走。 小姐! 好了好了沒事兒的。齊笙一進車廂,直接靠上軟墊就又躺下了,爹娘若是在我之前回來,就跟他們說,我不會在外頭多逗留的。 哼哼哈哈被齊笙扔下,站在原處試圖借助兇狠的眼神警告薛域別對她們的小姐亂來,但似乎確實沒什么卵用。 薛域興沖沖地把一只腳才剛剛伸上來,齊笙就恰好在車廂里頭翻身問道:你想進來嗎?外頭怪冷的,那你就進來吧。 畢竟孩子在外頭等她的時間夠久,連手都給凍紅了,還怪可憐的。 薛域剛掀起帷裳進來時,就見齊笙把斗篷給緊緊裹在身上,整個人縮成小小一團,跟在她腿上睡覺的貓一樣:你這樣舒服嗎?都快蜷得跟白白一樣了。 噓,別說話,我舒服的,乖,我最近困死了,你再讓我睡一會兒。齊笙懵懵地在閉上眼睛之前,又定了定神,盯住薛域囑咐了句,我可警告你,這回別想趁著我睡熟的時候偷親我、偷抱我 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齊笙笙。薛域挑眉反駁道,上回咱們又親又抱的時候,你不也沒睡著嘛。 齊笙: 你哪來那么多廢話?我說不行就不行,不然我就齊笙伸出小羊皮靴子蹬了蹬,聽見沒有? 娘子還怪厲害的,薛域老老實實地把手背在身后,如同現(xiàn)代幼兒園里的小朋友:好好好,聽見了聽見了,我會老實的。 齊笙跟薛域本身出來得就晚,外加京城里近日因過年而尤其擁堵,一路上行得也慢,等到了地方之后,天色已經(jīng)變得尤其昏暗。 冬日的天空里只零零落落地掛著幾顆星星,或許由于這地方的人實在太多,嘰嘰喳喳、吵吵嚷嚷的,倒顯得也不算太冷,四處都有當(dāng)街兜賣小食的攤子里、氤氳升騰起的白色熱氣和香氣,稀疏的幢幢燈影之下,是高低不平、擁擁擠擠的人影。 你這會兒剛睡醒,還是先走動走動再吃東西。薛域本以為齊笙會嘴饞,卻扭頭見她一直盯著遠處賣煙火棒的小攤子,直接道,想要?那你等一等,前頭這會兒實在擁擠,我怕把你給擠著了,你在此處站著不要動,我去給你買幾個煙火棒。 齊笙睡太多了有些懵,愣愣點點頭。 等不消一刻,薛域買完煙火棒回來的時候,就一眼望見正齊笙隔著不遠不近的路程,居然也正好在含情脈脈、毅然決然、不偏不倚地朝他的方向那里沖。 薛域一個激動,瞬間滿心動容,更加迅速地朝她奔過去。 他聽人說過,兩個相愛之人就如同他們一般。 她看他,定也譬如他看她,天地人潮,全都黯然失色,眼里唯余下對方一個。 笙笙。薛域稚嫩的少年之心在為她瘋狂跳動,又羞又喜,笑意濃重道,原來你也是隔著那么多人山人海,一眼就能望得到我? 嗚,原來你也如此在意我 那當(dāng)然了!齊笙莞爾著伸出手,卻無情避過了薛域想投送過來的擁抱,只接過他手中的 兩支煙火棒。 然后好像極有道理地解釋著:別人都買一支兩支,就你一買買兩把,整個人都和個大呲花一樣,當(dāng)然一眼就看到。 薛域: 作者有話說: 薛:啊啊啊啊我不聽我不聽,老婆你就是在乎我! 第106章、求親 笙笙。薛域擱旁邊眼看著齊笙, 見她只一手拿一根煙火棒,把兩朵小火花玩對對碰,戳戳她的上臂說道,這不夠好玩, 不如你抬頭看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