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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送上門的便宜女婿看著聽話,叫他往東他不敢殺雞,自己吩咐什么他干什么,可當(dāng)自己跟笙笙意見不一時,他就毫不猶豫,轉(zhuǎn)而投向了笙笙那邊。 靖國公嘖嘖琢磨了好幾下,對這樣的女婿吧,他只能說 極滿意,太滿意了! 要的就是讓他聽笙笙的話嘛,要是一個男人只因為老丈人嚇人、就唯唯諾諾、連自己娘子的話都敢置之不理,那才是沒救了。 畢竟娶的是娘子,又不是老丈人。 薛域那么怕他,還敢當(dāng)他面跑到笙笙那邊,不錯,真不錯。 靖國公喝了太多酒,肚子里有一大堆話,但也沒法跟楊氏說出口,因為他在算計著趁醉把自己的娘子給留下。 你瞧瞧你,喝多了吧?像什么樣子?楊氏難得親自給靖國公解衣脫靴一次,嘮嘮叨叨地抱怨道,哪有當(dāng)人家岳父的,要跟未來女婿拜把子的?傳出去看你這半輩子的老臉往哪放! 嘿嘿,嘿嘿嘿嘿。靖國公伸出長臂抱住楊氏的腰,把她也往床上摟,將自己的頭埋在她胸前,笑瞇瞇著說,往這兒放,嘿嘿嘿嘿。 楊氏: 去你的,你還好意思說人家薛域不正經(jīng),難不成你就正經(jīng)了么?楊氏無奈之下并沒掙扎,任由靖國公在親著,你快點親,親完了我得過去陪笙笙的! 不,不要,就要慢點!靖國公老而叛逆、把楊氏越拽越緊,死活都不撒手,還在她頸側(cè)廝磨著蹭了蹭,娘子,你今晚別走行不行?我都喝多了,你還能狠得下心拋下我,哼哼哼哼。 別哼哼了,做什么呢這是?剛剛裝嚇人的那股子勁去哪了?楊氏嫁給靖國公二十多年,他是真醉還是借酒裝瘋、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只是沒好意思拆穿,趕緊撒手,天色都晚了,我得過去哄笙笙睡覺了。 你別走,你去哄笙笙了,誰來哄我?你只要笙笙,不要我了。 你別耍無賴,笙笙才十五歲,你都快五十歲了,怎么跟個孩子計較?楊氏干脆拿被褥把靖國公給裹住,別再胡攪蠻纏了,自己睡吧,啊。 娘子,我 夫人。楊氏剛想要起身離開,就有丫鬟進了院之后來報道,老爺。 什么事? 回夫人的話,剛剛小姐差人來傳話說,小姐太困了,已經(jīng)去睡下了,請夫人還是不要再去驚擾小姐了。 楊氏: 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 靖國公通體舒暢,抿嘴偷笑:笙笙乖,干得漂亮,爹爹明日就給你翻倍的壓歲錢。 你看笙笙 嘖,夫人,怎么著?被嫌棄了吧?靖國公動了動身子,把被褥給掀開,自己偷偷往外移了移,將之前楊氏的位置空出來,來,夫人,為夫不嫌棄你!快過來吧,被窩分你一半嗷。 瞅你那沒出息,小人得志的樣子!楊氏一把將絲帕摔在靖國公的臉上,先等著,我去沐浴。 好嘞娘子,為夫遵命! * 齊笙過了個年后,收了許許多多的壓歲錢,不光有爹娘哥哥們給的,甚至還有薛域親自強行塞過來的,非得說她比自己小,還是個孩子。 孩子就算了,關(guān)鍵他在說小的時候,非要有意無意地往她胸口上瞄,又是幾個意思? 欠踹的臭男人! 這個月來接連下暴雪,要么就是刮十分傷臉的大風(fēng),連門都出不去,煩都煩死了。齊笙踩著赤色的小羊皮靴子噔噔跑出來,身后跟著拿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大包銀子銀票的哼哼哈哈,再不出來花一花,我的房里就又要放不下了哎。 江窈jiejie,你或許還不知道,就這玲瓏閣啊,是整個京城里名貴首飾最多,也最好看的地方。杜涵瑤經(jīng)過了幾年被發(fā)配的恐懼之后,如今花銀子如流水、大方得要命,帶著江窈就報復(fù)式地逛街,你來看看,有什么喜歡的?我送你。 meimei,這倒用不著。江窈知道她們京城里的人就愛說這些客套話,實際上最摳摳搜搜得要命,直接莞爾謝絕了,我的銀子帶夠了,缺的首飾也不少,無需你破費的。 兩個人手挽著手到了玲瓏閣的門首,迎面就望見掌柜的正打開一個大大的用浮光錦包裹的正紅色錦盒,里頭整整齊齊地擺著整套嵌寶綴珠的頭面,金燦燦地躍動著極耀眼的光,在蝶小簪精細(xì)雕鏤的簪首在風(fēng)中一下下舞動,垂著的東珠搖晃出或大或小的幅度。 江窈望見這套頭面的一瞬間就沒再移開眼,嚇得杜涵瑤不停地在心里說好險,她沒答應(yīng)讓自己送首飾。 就這么一套玩意兒,賣了她也買不起。 兩位小姐。掌柜的招了招手,好像并沒發(fā)見江窈對那套頭面的喜愛,要不要四處看看,有什么喜歡的? 江窈一步也沒動,伸手就想去摸摸那支花蝶頂簪,嚇得掌柜趕緊湊過來:哎呦,哎呦呦,這您可不能輕易動啊。 江窈美目一凜:你們京城這兒就是這么做生意的?不買就不能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