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1接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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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鄭年差點被人領(lǐng)養(yǎng),陳妍妍來福利院找不到人,呆呆在樹下站了一個小時,哭的衣服全濕了,陳姨怎么叫都叫不走,直說要等她回來。 看到抱著小書包的鄭年從小轎車上下來,像個小炮彈一樣栽進(jìn)她的懷里,兩個在地上滾了一圈,她還沒撒手,哭的直抽抽。 那戶人家最后還是覺得她年齡太大沒有收養(yǎng)她。 兩個人對視一眼, 破涕為笑。 鄭母腎然感覺到了親情的溫暖。 那種溫暖得像動物巢xue一樣的歸屬感。 忽然讓她的心再活泛起來。 后來福利院倒閉,陳姨牽著她從警察局中走出來,旁邊陳妍妍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一切幸福得不像現(xiàn)實,掐了自己好幾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可以永遠(yuǎn)和陳姨一家生活在一起了。 永遠(yuǎn)。 是一家人了。 鄭年從此改名叫鄭霽月。 風(fēng)光霽月。 她不是沒人要的小孩,她也有家了。 ...... 陳妍妍睡著了。 她握著鄭霽月的手,眼下猶帶淚痕,睡的還不安穩(wěn),鄭霽月小心注意不碰到她手腕上的傷口,睡前陳妍妍還問她為什么穿這件衣服,她撒謊說是為學(xué)校晚會準(zhǔn)備。 已經(jīng)晚上六點半了,party早已開始,鄭霽月陪陳妍妍也沒時間過去。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舉動很荒唐。 江家最近風(fēng)頭最盛太子爺?shù)木褪墙?,她托的朋友沒有查到江家有第二個孩子,三年前撞陳妍妍的肇事者根本沒出面,僅僅派了一個律師出面,賠了兩百萬草草了事,鄭霽月投訴無門,到處托關(guān)系,對面一聽是京城江家,馬上撒手不干,當(dāng)時鄭霽月還臨近高考,陳姨說什么都不讓她管這件事,把消息瞞得一干二凈,收了錢獨(dú)自帶著陳妍妍求醫(yī),鄭霽月想找人都找不到。 等她有能力,帶著陳姨一家搬到京城,還想翻案,卻發(fā)現(xiàn)難如登天。 本來想走循序漸進(jìn)的路子,先找到江楠,查清真相,但是陳妍妍這狀態(tài),指不定哪天就要出事,她恨得牙癢癢,想起前幾天還對那些殺人犯言笑嫣嫣,巴不得現(xiàn)在就讓他們死絕。 一命抵一命也值了。 鄭霽月想到江楠,目光冷然。 她動了動發(fā)麻的手臂,慢慢抽出來,扶著床欄站起來,醫(yī)院的后花園漫步,偌大的花圃,春天來了便一齊綻放。 她靠著冰冷的墻磚,吹吹冷風(fēng),腦子清醒了一點,打開手機(jī),源源不斷的信息涌進(jìn)來,任由手機(jī)響了兩分鐘,把無關(guān)的信息忽略,回齊鑒書家里有事暫時來不了,改天再聚。 小姐妹問今天的戰(zhàn)況如何,她開玩笑說對方不行。 商單的甲方還有細(xì)節(jié)要商榷,她提出了幾條建議,便放下不再管。 三三兩兩的病人穿著病號服散步,倒顯得她倚靠在這很突兀,好在角落注意的人少。 哪像坐在長椅的人。 一身朋克裝扮,手上夾著煙,背對著她,護(hù)士正站在他面前,鄭霽月猜應(yīng)該是說禁止抽煙之類的話。 果然,他慢悠悠站起身,手微彎,露出半個側(cè)臉,晚霞的紅色渲染地像油畫,眉蹙起,很不耐煩的模樣。 鄭霽月怕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惹眼的讓人矚目,不是江楠還有誰。 他不在開趴,來醫(yī)院做什么? “先生,抽煙到指定抽煙區(qū),請你理解一下我們的規(guī)定?!?/br> 實習(xí)護(hù)士資歷尚淺,這位也不好惹的模樣,一時局促地僵在原地。 “江二!” 后面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個人聲,護(hù)士忙轉(zhuǎn)頭看,同樣年輕的男人跑過來氣喘吁吁的,模樣周正,倒像個練家子,只是在江楠的對比下,遜色得多。 江楠是獨(dú)一份的氣質(zhì),鶴立J群,即使懶洋洋靠著,也自成一派風(fēng)情,引得人頻頻回頭。 “點滴才打到一半就跑出來,你命不要了?” 金銘,也就是當(dāng)天為鄭霽月解圍的男生,催他回去。 “等我把這支煙抽完。” 江楠懶得嘮叨,仍捏著煙,走到抽煙區(qū),護(hù)士看他們相識,也不像是鬧事,才放心走開。 亭子里別人的煙味還沒吹散,嗆人的很,眉頭皺緊,煙癮上來,也顧不上那么多,草草吸完半支,拍了拍K腿。 “祖宗,求你回去吧,這風(fēng)要是又把高燒吹起來了怎么辦,你是不知道自己身體的底子???” 金銘捂著鼻子咳了好幾聲。 “你少說點話,說不定我能活長一點?!?/br> 江楠回懟,對他的勸告完全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按著左手的針頭,走出抽煙區(qū),金銘P顛顛地跟在后面,顯然對他打算回去的決定滿意至極。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來,金銘險些撞上人,忙停下來,嘴里嘟嚷:“這又是鬧哪樣?” 一邊將身體移出來,看見一個女人站在樹下,黑發(fā)紅裙,正直勾勾盯著他們。 她一出現(xiàn),江楠明顯不自在,按著針頭掉頭就走,像是躲洪水猛獸。 這一幕可比在醫(yī)院見到熟人稀奇,金銘嘴里嘖了一聲,忙在后邊跟P蟲似的問。 “這不是酒吧那個嗎?” “知道?!?/br> “有仇?” “沒有。” “有關(guān)系?” 他問的很委婉?!啊?/br> 江楠猛地停下,怒目而視:“沒有眼睛去移植,別在這瞎猜?!?/br> 金銘表示自己閉嘴。 爭執(zhí)之間,鄭霽月已經(jīng)過來了。 她看著他,而且只看著他,仿若眼里只有他一人,江楠沒接過這種精神攻擊,一時不知如何反映,只能轉(zhuǎn)臉,晚風(fēng)吹過,說不定會帶走一點他臉頰上蒸騰的熱氣,很變扭,粗聲粗氣問:“有事?” “我可以跟你談?wù)剢???/br> 她沒看金銘,但是意思是她和江楠的單獨(dú)會話,其他人退散。 江楠本能想拒絕,但是一想到那天車上的旖旎,話到嘴邊就打了個轉(zhuǎn),說不定她是想解釋當(dāng)天的冒犯之舉,就勉強(qiáng)應(yīng)承下來,聽她到底要如何狡辯。 金銘走遠(yuǎn)了。 江楠更不自在了,渾身好像有螞蟻在爬,尤其是一雙眼睛,看東看西就是不敢與鄭霽月的眼睛對視。 可是她一直不說話,弄得江楠也微微有點焦躁,他本不是耐心的人,等了一分鐘煩躁地抓了抓頭,終于瞪了她一眼:“你倒是快說啊?!?/br> 然后發(fā)現(xiàn)她在笑。 鄭霽月的眼睛無疑是好看的,他以前從來沒發(fā)現(xiàn)過一個人的眼睛里是有鉤子的,看了一眼就熱氣上涌,移也移不開,好像被干了魂,又媚又冷,欲罷不能。 “我是想說,但你害羞什么?“ 她戳穿他。 他都懵了,打架擅長,感情的事情一竅不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還要拼命否認(rèn)。 “我,我熱的不行?“ 鄭霽月不否認(rèn),只是靠近他一步,兩人貼得更近,他又聞到她身上被冷玫瑰香水掩蓋的體香,清冽如溪水,好聞得要命,他一聞到這個味道,就像狗聞到了rou香,幾乎是克制不住本能向她走近,兩人已經(jīng)近在咫尺。 她穿的少,露在脖頸那塊肌膚像嫩豆腐,黑色發(fā)絲蓋住了大半,隨著她的動作移動,看的他目不轉(zhuǎn)睛,想把凌亂的發(fā)絲撥開,親親細(xì)嫩的皮膚。 “看夠沒有?“ 女孩戲謔的聲音響起,炸得江楠理智回籠,回神想到自己都在聯(lián)想一些什么,臉徹底紅了個透,轉(zhuǎn)頭深吸了一口氣,也消除不掉臉上一片一片的晚霞。 比她想象地好對付。 鄭霽月想。 “你想不想知道為什么你會在我面前臉紅?” 她退開了一點距離,讓他有機(jī)會喘息,猶如一個狼外婆循循善誘小白兔,眼神光的狡黠不是一個江楠可以參透的。 江楠漲紅了臉反駁:“我不是……” “我知道,但你不是想擺脫這種狀態(tài)嗎?擺脫它的最好辦法首先應(yīng)該直視它,你必須得承認(rèn)你臉紅了,你害羞了。” 江楠有一萬個理由可以駁斥,但是他想了想,非常不得已地將自己剛才那個蠢樣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然后眉頭緊鎖。 他居然真的臉紅了? 這是為什么? 江楠看向她,自己對感情一竅不通,顯然想聽聽她的解釋。 上鉤了。 鄭霽月微笑,知心jiejie般引導(dǎo):“因為你沒談過戀愛,經(jīng)驗太少了,遇到這種情況就會手足無措?!?/br> 他下意識想說,他并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只有她才會讓他臉紅。 可是這句話說出來太曖昧,連江楠這種沒有感情經(jīng)歷的人都知道這話是對關(guān)系非常親密的人說的,何況他并不愿意承認(rèn)鄭霽月是特殊的,這無異于是讓驕傲的太子爺自打耳光。 她一副愛信不信的篤定模樣。 “所以呢?” 他硬著頭皮問。 如果金銘在現(xiàn)場,可能會發(fā)笑。 “所以就要多接觸,你的身體習(xí)慣了就好了?!?/br> 這話說的很朦朧,江楠沒懂。 “接觸什么?” 鄭霽月看著他,伸出手。 江楠疑惑。 “把手放上來?!?/br> 和鄭霽月肢T接觸是要命的事情,違背了他一直以來執(zhí)行的敵人守則,握手是化敵為友的舉措,因此他很謹(jǐn)慎。 “放心,只是實驗?!?/br> 鄭霽月耐心解釋。 經(jīng)歷了一番天人交戰(zhàn)后,江楠終于把手放上來。 甫一接觸對比,鄭霽月的手很小很軟,沒有骨頭一樣,觸手生涼,像一塊玉,他起初握在手里很不自在,只是虛虛搭著,但女孩沒讓他變扭,緊緊握住,他心口一跳,忍著想逃走的沖動,強(qiáng)撐著自己的臉面,但是時間久了,掌心粘膩地出汗,他反而適應(yīng)了這種接觸,忍不住想捏一捏。 “沒有臉紅了吧?“ 江楠遲疑地點頭,又搖頭:“我的心跳地好快?!?/br> 比1000米長跑還快,像生病了一樣。 “那是還不夠?!?/br> 鄭霽月將他的手拉開,分開的一瞬間江楠心中陡然升起一陣失落,像是心里缺了一塊,被人鑿穿了。 他好像很不舍得。 鄭霽月看了看他,費(fèi)了點力氣才把他的手拉開。 她拉起他的手,手心貼著手心,皮rou相接,溫度從手一直傳遞到心里,然后十指相扣。 江楠愣了一下,心里的一點失落早就被巨大的喜悅填滿,比打架贏了還要暢快淋漓百倍。 這次,他沒等她說就主動握緊了她的手,還炫耀一般邀功。 “我會了。“ 少年漂亮的眼睛熠熠生輝,淺淺的瞳色讓他看上去更像一只貓咪而不是狼狗。 “那你知道接下來要干什么嗎?” 她的表情很神秘,讓江楠也不自覺屏住呼吸,他小小聲地問:“什么?” 他的眼里含著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