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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咸魚暗衛(wèi)掉馬后在線閱讀 - 咸魚暗衛(wèi)掉馬后 第21節(jié)

咸魚暗衛(wèi)掉馬后 第21節(jié)

    沈今風(fēng)彎眼笑:“那我當(dāng)然要來啊?!边@吃燒烤多是一件美事,小沈怎么可以缺席。

    梁玨見他笑了,心里松一口氣:“那就說好了,今晚子時,你一定來啊。”

    ……

    子時是齊寒換崗下班的點,也是皇帝結(jié)束了一天的安排,回到紫宸殿就寢的時間。

    蕭望舒今晚被太后叫去一起用膳,用完膳又陪母后在御花園散了會兒步,下了幾盤棋。回到紫宸殿的時候,李公公迎上來說,沈今風(fēng)到御膳房提了一些食材,兩壇酒,上梁玨他們那兒去了。

    蕭望舒聽完輕輕垂眸,沒有多說什么,沐浴更衣過就上榻了。

    只是李公公覺得,圣上看起來有點失落。蕭望舒情緒內(nèi)斂,李公公也是伺候了很久,才能覺出一點不一樣。

    沈今風(fēng)幫梁玨支好了烤架,把一扎腌制好的雞翅擺上去,翻了翻面。

    以前他們還住在影司的時候,也這樣偷摸開過小灶,還是他提議的。熙朝本來沒有燒烤,但他實在是饞現(xiàn)代美食,創(chuàng)造條件給自己整了一頓。沒想到就此讓梁玨和齊寒也愛上了燒烤。

    梁玨這會兒正在給小宋宣傳:“我跟你說,小沈烤串兒的手藝可是一流,你今晚有口福了?!?/br>
    小宋看著架上的雞翅,擦了擦從嘴角流下的眼淚。

    齊寒正好換崗回來,推開門眼前一亮:“小沈來了,太好了,我還擔(dān)心我們自己烤沒那味呢?!?/br>
    沈今風(fēng)笑了笑,拿刷子往雞翅上刷醬料。

    梁玨想起他白天煩惱的樣子,傾情鼓勵道:“我們小沈也是很有兩把刷子的,烤的串不比一品樓差。要不你一會兒吃完帶點回去,讓圣上也嘗嘗。”

    聞言,沈今風(fēng)有點出神。

    他想起了圣上在上京街頭,挑選泥人時的神情。

    既然圣上會喜歡泥人,對燒烤這種熙朝沒有的美食,想來也會感興趣。

    齊寒正說著:“梁玨你可別瞎出主意了,這個時辰圣上早就寢了,帶回去放到明天早上都涼透了,那還能好吃嗎?欸——小沈你上哪去?”

    沈今風(fēng)擺了擺手:“你們先烤,我一會兒回來。”就風(fēng)一樣地跑了出去。

    他跑回紫宸殿,巡邏和守夜的御前侍衛(wèi)見到是他,也沒有阻攔。

    沈今風(fēng)停在床帳邊喘了口氣:“圣上?!?/br>
    床里沒有回應(yīng)。

    皇帝日理萬機(jī),寢殿布置得盡可能舒適,就是為了保證休息時的睡眠質(zhì)量。

    他知道輕易叫不醒,遂提腿爬了上去,抓住圣上的肩膀晃了晃:“圣上,醒醒。”

    蕭望舒睡夢中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眉頭輕蹙,但仍沒有睜開眼睛。

    沈今風(fēng)輕輕地晃了一會兒,見沒有效果,干脆像昨晚蕭望舒抱他那樣,翻身騎了上去,跨在圣上的腰間進(jìn)行叫醒服務(wù):“圣上,醒一醒,你這個年紀(jì)你怎么睡得著的……”

    蕭望舒神識清醒時,就聽見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念經(jīng):“早上好,蕭公子,現(xiàn)在是上京時間午夜子時整,您的叫醒時間已到……”

    蕭望舒:“……”

    蕭望舒慢慢抬起了眼皮,和跨在自己身上的人對上視線:“十一,怎么了?!?/br>
    沈今風(fēng)看著他笑,一彎桃花眼亮若辰星:“請你吃好東西?!?/br>
    因為廚子跑了,梁玨接手沒掌握好火候,把雞翅烤焦了一面。三人坐在院子里一邊啃著焦糊的雞翅,一邊眼巴巴地盼著小沈回來。

    萬萬沒想到他回來的時候,還牽了一個圣上。

    齊寒嚇得雞翅都掉了:“圣圣圣、圣上,您這個時辰還沒睡???”

    沈今風(fēng)一進(jìn)院子就去接手烤架了,蕭望舒輕輕一撩衣擺坐了下來,頂著眼下的青黑,平靜地回答:“嗯,朕還沒睡?!?/br>
    作者有話說:

    《望舒亦未寢》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0章

    朕想讓你開心。

    因為圣上駕到,在畢恭畢敬地行過禮以后,整個院子變得異常安靜,氣氛拘謹(jǐn)。

    沈今風(fēng)接手烤架后忙了一會兒,抬眼見他們一個二個安靜如雞,覺得好笑:“怎么都不說話了,接著奏樂接著舞啊?!?/br>
    梁玨一陣無語,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說:小沈你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你以為我們是你??!

    蕭望舒見他們因自己而冷場,垂了垂眸,淡道:“你們平時如何,現(xiàn)在就如何,無須顧慮朕?!?/br>
    話雖這么說,要他們真當(dāng)圣上不存在,是不可能的。梁玨盡量表現(xiàn)得自然,起身去拎了兩壇酒來:“小沈,你和圣上共飲一壇吧?!?/br>
    “行啊?!?/br>
    “那你們要哪一壇,桂花釀還是桃花釀?”

    桂花清醇,而桃花芬芳,更容易醉人一些。沈今風(fēng)瞥了一眼,指向壇封寫著桃花的酒,蕭望舒一個「桂」字剛出口,跟著改成了:“桃花?!?/br>
    雖然沒有什么默契,但妥協(xié)得很自然。

    沈今風(fēng)心思都在烤架上,沒有注意這個小插曲,等到一架子rou串烤完,就拿了個干凈的盤碟裝好,讓梁玨端過去。

    等到烤串?dāng)[滿了石案,他方才凈手,坐到蕭望舒的身邊去。然后發(fā)現(xiàn)那壇開了封的桃花釀,一口都未曾動過。

    沈今風(fēng)眼簾輕眨:“這酒,圣上不喜歡嗎?!?/br>
    蕭望舒哪怕是吃烤串的動作也很溫文爾雅,聽見他問,淡道:“在等你過來。”說完,便拂袖倒酒,替沈今風(fēng)和自己斟滿了酒杯。

    因為有美酒美食,加之圣上非常地安靜,并不約束他們,另外三人也漸漸放開了,這會兒小沈一加入,就開始喝酒劃拳,玩得不亦樂乎。

    一壇酒喝空,沈今風(fēng)又開了一壇,這一壇是他們在影司自己釀的,先前埋在院中的樹底下,因為更換住處,就挖了出來。

    自釀的酒相比御膳房的更烈,聞到醇厚濃郁的酒香,蕭望舒眼簾輕垂,眸色隱于長睫之下。

    喝空了兩壇酒,烤串也解決得差不多,沈今風(fēng)就和蕭望舒離開了?;厝サ穆飞?,他見圣上臉側(cè)到耳后冷白的皮膚又染上了不正常的紅,伸手去探了一下:“圣上,你是不是喝醉了。”

    蕭望舒?zhèn)软?,淺淺笑了一下:“無礙,回去歇下就好。”

    圣上笑起來一貫很好看,沈今風(fēng)忽然覺得自己貼上去的手指有些燙,指尖蜷了蜷,驀地縮了回來。

    如果梁玨在這里肯定大受震撼:小沈竟然慫了!爺青結(jié)。

    不過沈今風(fēng)只是慫了那么一瞬間,很快又膽大包天地牽起了圣上的手。先前出宮的那一回他也牽過,但今晚有些不同,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笑。

    蕭望舒問:“很開心?”

    沈今風(fēng):“是啊。”

    蕭望舒:“為何。”

    沈今風(fēng):“就是——”他其實也形容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蕭望舒替他接道:“想起了高興的事。”

    沈今風(fēng)眼前一亮:“圣上,你都學(xué)會搶答了!”

    蕭望舒淡聲一笑:“朕答對了,有獎勵嗎?!?/br>
    “你想要什么獎勵,”小沈摸了摸下巴“貼貼?”

    “和昨晚一樣,抱著你睡?!?/br>
    沈今風(fēng)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圣上的抱枕。

    不過昨晚他睡得很踏實,所以并不排斥這一行為,很大方地就答應(yīng)了。

    但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和前一晚不同,圣上的身體很熱,而且睡得很不安穩(wěn),好像還做了噩夢。夜半的時候他被摟得很緊,清醒過來往后推了一推,蕭望舒才稍稍放開。

    因為睡得不好,翌日清早圣上晨起時沈今風(fēng)也跟著醒了。

    他困頓地揉了揉眼,就見蕭望舒正在宮人的服侍下更衣。明黃龍袍加身,把圣上本來玉白的膚色襯出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

    沈今風(fēng)有點擔(dān)心,用早膳的時候問了李公公:“圣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李公公聽他問起,面露擔(dān)憂:“是啊,圣上今早醒來的時候額角全是冷汗?!?/br>
    聞言,沈今風(fēng)蹙起眉。

    李公公接著道:“不過您也不用太擔(dān)心,圣上一向愛惜身體,方才已經(jīng)請了御醫(yī),御醫(yī)說沒什么大礙,開兩貼藥調(diào)理一下就好?!?/br>
    “圣上他,是不是不能熬夜?”沈今風(fēng)問。

    他本來覺得圣上年紀(jì)輕輕晚點睡問題不大,現(xiàn)在看來以后還是不要打擾他睡覺了。

    李公公猶豫著說:“倒不是熬不熬夜的問題。方才御醫(yī)看診的時候老奴在旁邊聽了兩耳朵,好像說,是因為沾了酒?!?/br>
    沈今風(fēng):“圣上不能喝酒?”

    李公公見他神色訝異,嘆了口氣:“圣上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現(xiàn)在雖然調(diào)理好了,但不能過量飲酒,更不能沾太烈的酒,御膳房的清釀飲一兩杯倒是無礙。”

    沈今風(fēng)怔了一下,想起了原書上那句:九皇子蕭望舒于寢宮病逝。

    因為圣上如今體魄康健武藝高絕,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聽李公公說了才想起,即使是在宮宴上蕭望舒也甚少飲酒,且御膳房里存的多是清釀,酒性并不強(qiáng)烈。

    昨晚喝了兩壇桃花釀,難怪圣上半夜覺都睡不踏實,抱著他一整個身子都在發(fā)燙。

    事已至此,沈今風(fēng)后悔也無用,索性吃一塹長一智,問李公公道:“圣上的病根,除了飲酒,還有什么需要的注意的嗎?!?/br>
    李公公想了想:“其實也沒有什么了,圣上愛惜身體,這些年飲食作息都很講究,以前還時不時地?zé)鮽€藥膳調(diào)理,后來御醫(yī)說圣上身體已十分康健,過猶不及,就將藥膳停了?!鳖D了頓,李公公隱晦地道“圣上正值壯年,平日里也十分地潔身自好,偶爾放縱一晚肯定沒有問題,您大可放心?!?/br>
    沈今風(fēng):“?”

    他回過神,驀地笑出聲來:“李公公,你想到哪里去了。”

    “您說的熬夜,難道不是?”李公公還是覺得自己想的沒錯“雖然老奴說這些不合適,但圣上以前清心寡欲,和旁人連親近一點的舉動都沒有,這初嘗禁果就是您這樣的……難免,咳,情難自禁嘛,就沒有節(jié)制了一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br>
    沈今風(fēng):“什么叫我這樣的?”

    李公公瞄了他一眼,心說您長得跟個妖精似的,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嘴上還是保守地評價道:“就是過分漂亮了一點?!?/br>
    沈今風(fēng)輕輕挑眉。

    見他如此,李公公忽然想起前兩天于尚書就是因為夸這位漂亮挨了一拳。

    完了,馬屁拍到蹄子上了。

    正在李公公緊張地措辭為自己找補(bǔ)的時候,沈今風(fēng)忽然笑了一聲:“原來公公是在夸我,多說兩句,我愛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