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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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要去一個強大的組織進行臥底工作。”諸伏景光是這么開場的。 “等等,hiro……”降谷零睜大眼睛:“這種事告訴我沒問題嗎?你應該看了保密條款的吧,我可不想和你一起進監(jiān)獄……” “是的,zero,我清楚里面的每一條規(guī)則,但現(xiàn)在我必須要把事情告訴你,哪怕我們兩個會因此被逮捕入獄。” 降谷零輕輕“唔”了一聲,看著摯友熟悉的臉,確認了好幾遍他不是易容,才點頭:“好吧?!彼悬c緊張地拉開易拉罐。 “兩天前,我的訓練被中止了,上級通知我,這項任務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人選,我可以正常地參加工作,我很高興,處理完收尾的事項以后,第一時間就買了禮物打算去找她。” 見這件事情和她有所關聯(lián),降谷零立即坐直了身體。 “但是她沒有回去學習,學校里沒有她的資料。我打了電話問班長,班長說她前幾天被警視廳要走了。” 降谷零捏緊易拉罐,或許是窗戶沒有關緊的緣故,他覺得室內的溫度下降得很快。 “在開圣誕節(jié)玩笑嗎?hiro?” “我拜托了警視廳的朋友幫我查一下她的去向,那邊答應得很輕易。然后發(fā)現(xiàn)齊木繪梨這個人的檔案從世界上消失了,不僅是警官小姐,就連我們所在的小學,都已經(jīng)查找不到她的就讀記錄?!?/br> 死一樣的寂靜。 桌子上的壽喜燒還在咕嚕咕嚕冒著充滿香味的泡泡,滾水翻來翻去,灑出來,發(fā)出“刺啦——”一聲,刺耳至極。 “所以hiro想說什么?哈?不可能的吧!”降谷零站起來,因為動作太快,把桌子帶倒,可樂和火鍋里的湯湯水水滲透地毯,這些液體給他一種血的錯覺,是人類的血,任務失敗后的血。 降谷零瞳孔緊縮,倉惶退后了幾步,撞在墻上。 “這不可能?!?/br> 以她的履歷和性格,不可能會被派去執(zhí)行這種任務,因為這和送死沒有任何區(qū)別。 沒有理由,這世界上絕對找不到任何一個合適的理由,支撐上級下達這樣的命令。 “哪怕是我,在面對模擬審訊的時候,還是會被找出內心的深處的恐懼?!?/br> 諸伏景光捂著臉,聲音顫抖起來:“zero,我實在沒有辦法一個人去確認這件事,所以無論如何,哪怕這樣的猜想十分荒謬、不切實際,我也必須來尋求你的幫助,哪怕是烏龍事件也好,哪怕會讓我進監(jiān)獄也好……能夠得到否定的答案就太好了?!?/br> 要怎么否定一件事? 檔案被‘保密’了,以他們現(xiàn)在的級別查找不到關于她的任何資料,齊木夫婦說家里前幾天有人來了一趟,銷毀了她過去的很多照片,說她要出國執(zhí)行秘密任務,不方便和家里聯(lián)系,讓他們不要擔心。 缺心眼的夫婦兩個好像意識不到這件事情很危險,滿臉寫著我女兒真棒。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那個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一切的線索都已經(jīng)指名一件事——她去臥底了。 “但臥底的第一原則不是自愿嗎……” 降谷零感覺這個世界已經(jīng)瘋了,荒謬得不像話,或許自己在做噩夢。 “別告訴我她是自愿的,這不可能……她從來不做能力范圍之外的事情,從來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br> 她知道有多少人依賴她,她從來不想做什么大英雄,她當警察也只是因為不想和他們分開而已,這件事再清楚不過了! “hiro還清楚相關負責人的資料嗎?無論如何,哪怕成為罪犯也好,我要弄清楚這件事,上級也好高官也好,我要把相關的人物通通綁過來,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才行!!” “冷靜一點??。 ?/br> 諸伏景光拽住他的肩膀:“這樣做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怎么冷靜?” 降谷零甩開他:“這種事情怎么冷靜?!她很有可能還在接受訓練,哪怕他們再殘忍,也不至于不讓她好好接受訓練吧?所以她一定還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接受訓練,戴著測謊儀器,進行各種藥物測試,一遍又一遍被人刺探心理底線……h(huán)iro,你也是接受過訓練的,你知道她要面臨什么!” 像是被子彈擊中那樣,諸伏景光不說話了。 “如果你想這么做的話……”過了很久,他攥緊拳頭:“哪怕成為罪犯也無所謂,只要能讓上級撤銷這個荒謬至極的決定,對吧?如果你想這么做的話,我和你一起。” “這個國度,已經(jīng)從上到下爛掉了,你所做的一切毫無意義?!?/br> 審訊室內,銀發(fā)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監(jiān)控屏幕,里面是一個剛被捕獲的,新鮮出爐的臥底。 黑衣組織將這種人稱之為老鼠。 “你所效忠的上級,只是一些披著人類皮囊的禽獸。在這樣寂靜的深夜,你忍受酷刑,他們卻如同豬狗一般在女人身上聳動,你不覺得很滑稽嗎?” 繪梨坐在他的身邊,緊緊攥著拳頭。 那是她的同僚,來自日本公安部,已經(jīng)被審訊了一天一.夜,但依舊沒有交代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屬下一籌莫展,只好向琴酒求援。因此,原本在執(zhí)行另外一個任務的琴酒回到了這里,還帶著她一起。 “我不是為了那些官員,而是為了,被你們殘害的所有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