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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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控屏幕里,臥底的臉被血污侵染,但眼眸依舊璀璨、明亮。 琴酒笑了一聲,抬起手,慢悠悠地鼓了鼓掌。 “不錯,你的骨頭很硬,希望待會被碾碎的時候,它們發(fā)出的聲響依舊動聽?!?/br> 他站起來,接著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一起進(jìn)去。 繪梨只感覺渾身發(fā)涼,但又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低著頭,和他一起走進(jìn)了審訊室里面。 鼻腔溢滿了血腥味。 這是一個,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 和她一樣的人在慘叫著,她靠著墻,渾身發(fā)抖,強(qiáng)撐著沒有倒下,如果現(xiàn)在身上有槍的話,她相信自己會毫不猶豫地?fù)舸┣倬频念^顱,哪怕結(jié)局是和她的同僚一同死去。 但是她什么也沒有。 所以她只能聽著,等視覺和聽覺積攢到極限,等腦海中的理智告罄,她忍耐著恐懼,剛想為這個臥底做些什么,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事,哪怕是和他一起去死,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砹死先说目蘼暋?/br> 一對老年夫婦被拖了進(jìn)來。 “還認(rèn)識吧?你可憐的父母親?!?/br> 他們是昏迷的狀態(tài),看起來身上沒有受任何傷,看不見兒子此時此刻的慘狀,對他們來說是唯一一件值得安慰的事了。 繪梨愣住,忽然想起mama說,她說有個留著長長銀發(fā)的帥哥,總是來光顧她家的餐廳。 所有的憤怒和沖動在這一刻全都化作了極度的恐懼,她安靜下來,一動也不敢動,像是被扼住了咽喉的貓。 “如果你愿意敞開心扉,他們不僅可以全身而退,還能收到一大筆撫恤金,那可以給你的meimei購買一間足夠?qū)挸ǖ姆课?,讓他們安享晚年?!?/br> “但如果你執(zhí)意要表演這出為了大義舍棄家人的戲碼?!?/br> 明亮的燈光下,銀發(fā)男人將手掌緩慢搭上老爺爺?shù)念^顱,姿態(tài)優(yōu)雅,語調(diào)緩慢,像是掌管著地獄的惡魔。 “我由衷地祝愿他的頭骨和你同樣堅(jiān)硬?!?/br> “不!不!”犯人聲嘶力竭地嘶吼著:“除了這件事,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您了……求您了,看在您也曾經(jīng)有過家人的份上!??!” 這句話像是踩中了琴酒的死xue。 空氣凝結(jié)了幾秒,琴酒輕輕“哈”了一聲,抬眸看向他:“是的,我曾經(jīng)有過家人,因此,我知道沒什么比團(tuán)圓更重要的事情?!?/br> “你大可以繼續(xù)堅(jiān)持。” 他冷笑一聲:“我會將你的所有家人,都送到地底與你相聚?!?/br> “我說!我說!求您了!我什么都說!” 犯人跪在地上開始交代情報,繪梨愣愣地看著這一切,好像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還會有兩個新人過來,警視廳和公安部各派一個,但我真的不知道具體的細(xì)節(jié),我知道的只有這么多了!” “兩個新人?” 琴酒看向她,露出有點(diǎn)玩味的笑容:“過來?!?/br> 繪梨急促地呼吸著,扶著墻,慢吞吞挪到了他的身邊。 他在懷疑自己嗎?他想做什么?他是不是見過自己的爸爸mama?如果自己身份暴露的話,爸爸mama會不會也被這樣捉起來?她什么都不知道,交不出任何有效的情報,爸爸mama是不是會和自己一起死? 嘈雜的念頭讓她腦子亂糟糟的,完全沒有辦法進(jìn)行思考。 “你很害怕?” 冰涼的手搭在臉頰上,繪梨這才注意到他已經(jīng)摘掉了手套。 “是、是的,我很害怕。”她為自己的表現(xiàn)找著蹩腳的借口:“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血,對不起……先生?!?/br> “嗯?!彼S意應(yīng)了一聲,掰過她的下巴,讓她看著那個臥底,接著扣動了扳機(jī)。 人類的額頭出現(xiàn)一個深深的洞口,血液濺到她的裙角,繪梨忽然明白了他帶自己過來,讓自己親眼目睹這場酷刑的用意。 是震懾是威脅,是站在云端的魔鬼高高在上向下隨意一瞥、無關(guān)緊要的一場測試,代價是一個人類的生命。 “不聽話的老鼠就是這種下場?!?/br> 她發(fā)著抖,聽見他問:“看清楚了嗎?” 東京的另外一個角落,兩個青年開著車,看著他們能追查到的,最高級別的負(fù)責(zé)人拉上了情.婦臥室的窗簾。 看著里面糾纏在窗前的人影,他們冷靜了下來。 就算把他綁架,逼問出了事情的始末,又能怎么樣呢?這種人……會在意一個毫無背景、成績普通的下屬的生命嗎? 更何況他之后還有別人,上級一層接一層,像是深不見底的海洋,他們只是兩只無關(guān)緊要的小蝦米,想要叫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撤銷他們所做的決定,除非站在他們頭頂,否則一切的掙扎都毫無意義。 “hiro,我們回去吧?!?/br> 降谷零握緊方向盤,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雖然還沒有接到任務(wù)相關(guān)的細(xì)節(jié),但我大約也會去一個組織進(jìn)行臥底?!?/br>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看向他。 “如果她真的像我們猜測的那樣。那我們只能祈禱我和她會前往同一個組織?!?/br> 他看著外面漆黑的夜,想到了那一條回家的、長長的雪路,這讓他感到無比痛苦。 “hiro,拼盡全力地向上走吧。現(xiàn)在如此弱小的你和我,就連保護(hù)心愛的人都沒有資格,這樣的我們,在上層眼里,和天空中的雪片沒什么區(qū)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