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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撓八卦爐肚子,八卦爐的后蹄就忍不住在雪地上使勁刨,刨出來一個(gè)雪坑。宣芝撓累了,休息下,八卦爐就咚咚咚地挪一個(gè)地方,把大肚子湊到她手邊,示意她繼續(xù)撓。 宣芝痛并快樂著,她指甲都要被磨平了。 撓八卦爐可比撓哮天犬廢手。 在宣芝把兩手指甲都磨得圓圓潤潤時(shí),終于等到行鬼令上傳來動(dòng)靜。 她抹開行鬼令上法印,灰狼從血月影下蹦出來,吐了一顆球在她手心里??招牡膱A球里傳來呼啦啦的振翅聲,宣芝舉到眼前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里面裝著的是一片片大小不一的碎紙片,從碎紙片上依稀還能見著繪畫的圖案。 “這是什么?”宣芝不理解。 “是右殿大人的扇子,左殿大人說,它們能帶主人找到回去北冥的路?!被依峭轮囝^道。 宣芝想起來,右殿閻司郁繪好像是有那么一把折扇,扇面上繪著千里江山圖,每次見著他,他手里都搖著那把折扇。沒想到還是個(gè)能導(dǎo)航的好東西。 灰狼回到行鬼令,宣芝望了望四面風(fēng)雪,喊道:“筋斗云!” 不多時(shí),一團(tuán)白影從風(fēng)雪里沖過來,飄到宣芝面前。宣芝伸手摸了摸云團(tuán),好家伙,澆點(diǎn)奶上去,都可以直接當(dāng)成牛奶沙冰冰淇淋舀來吃了。 她圍著筋斗云狂拍一圈,拍得筋斗云肚子里的冰晶簌簌地灑落,筋斗云被拍得很開心,云團(tuán)翻來扭去地讓宣芝給它拍。 “好了好了,我們先離開這里,下次我再好好給你拍拍,把你拍得舒舒服服。”宣芝揉揉云團(tuán),把被撓爽了八卦爐收回神符,爬上云團(tuán),捏碎了手里禁錮住碎紙片的小球。 碎紙嘩啦啦地從她手里涌出去,穿透風(fēng)雪,劈開一條陰路。宣芝揪住筋斗云,立即跟上去,混入碎紙群中。 風(fēng)雪很快被甩在身后,周遭漸漸暗下去,只剩那一串閃著瑩瑩幽光的碎紙引領(lǐng)方向,宣芝耳邊都是呼啦啦的振翅聲,碎紙?jiān)谒碇苋缤粯郁孳]。 她終于看到橫亙?cè)谌碎g和幽冥的冥淵,冥淵之中連光都不能入,深處佇立著一座巨大的門樓。碎紙撲到鬼門上,發(fā)出一連串啪嗒啪嗒的響。 鬼門內(nèi),郁繪敏銳地抬起頭來,手里捏著光禿禿的扇骨,附耳貼到鬼門上,面含喜色道:“左殿大人,我的扇面似乎回來了?!?/br> 姜炤面無表情地抬起頭來,盯著黑沉的鬼門。 片刻后,一團(tuán)雪白的云團(tuán)從鬼門上穿透進(jìn)來,云霧散開,露出熟悉的身影,姜炤和郁繪起身行禮,“娘娘?!?/br> 宣芝看到他們很高興,又高興又幽怨地說道:“沒想到我回一趟北冥竟然如此艱難?!边@還算是她的家嗎?誰回家這么難! 姜炤垂首道:“恭迎娘娘回來?!?/br> 郁繪等了半天沒等到他的扇面,苦澀道:“娘娘,左殿,我的扇子好像被擋在鬼門外了?!?/br> 宣芝這才注意到他的扇子確實(shí)沒進(jìn)來,又拍拍筋斗云,云團(tuán)從鬼門上滲透出去,裹住扇面碎紙帶進(jìn)來。一入鬼門,碎紙片就從筋斗云肚子里呼啦啦竄出來,朝著郁繪飛去。 郁繪就像迎接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一樣張開手臂擁抱它們,右手抖開光禿禿的扇骨。 這副重逢的畫面令人十分感動(dòng)。 宣芝一邊感動(dòng)著,一邊掐住了一片碎紙。碎紙涌向扇骨,重新覆在其上,千里江山圖重新在扇面上拼湊成型。 郁繪來回翻看自己的扇子,“怎么缺了一塊?” 宣芝捏著那缺失的一片碎紙,誠懇道:“是這樣的,回北冥的路實(shí)在太難找了,我想借一片右殿大人的扇面,這樣以后回北冥才能知曉明確方向,不知可不可以?” 郁繪舉著自己漏了一個(gè)洞的扇面,心中滴血面上含笑:“娘娘盡管拿去?!?/br> 姜炤似乎看不下去他那副模樣,從自己長鞭手柄上扯下一縷裝飾用的流蘇,覆在他扇面上,赤紅的流蘇融于圖上,填補(bǔ)了那一處漏洞,仿佛是扇上開出的一朵合歡花。 郁繪詫異地抬眼看她一眼,欣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新扇子。 宣芝朝他們道過謝,走到城樓邊,遙望一眼山巔冥宮,面上又重新憂慮下去,問道:“鬼帝陛下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兩人俱都搖頭,將申屠桃出天道臺(tái)之后的情況簡要說了,最后道:“我們連半步都不敢踏出城樓,更不清楚陛下去了哪里?!?/br> 宣芝聽他們說完,試探性地往城樓外走去,見沒有受到絞殺阻攔,才朝兩殿閻司揮揮手,往山巔冥宮奔去。 山巔冥宮被哪吒的三昧真火毀去一半后,又在勤勞的蟬奴們手中恢復(fù)了大部分,燒過的桃木灰燼融入了土壤里,使得地面都呈現(xiàn)黑沉沉的色澤。 偌大的宮殿嶄新地矗立在山巔,里面卻空空蕩蕩,既見不著蟬奴的身影,也見不著申屠桃。 宣芝幾乎將整個(gè)冥宮翻了一遍,聲音都快喊啞了,也不見一個(gè)鬼影子。她甚至放出哮天犬來,讓它嗅聞申屠桃的氣息,只不過這整座山都建立在桃木上,可以說滿山都是他的氣息,連哮天犬都沒辦法確切地找到他。 “你還真的無情無欲無感無識(shí)了?所以不論怎么叫你,你都不應(yīng)?”宣芝無能狂怒,“你的樹還在我手上,你再不出來,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它砍了!” 宣芝對(duì)著空蕩的宮殿發(fā)完火,休息了片刻,又認(rèn)命地站起來繼續(xù)尋找,她不敢去回想天道臺(tái)上申屠桃的樣子,空洞得就像是一個(gè)泥塑的人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