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告訴同學(xué)們說：“這是我姐?！?/br>
    jiejie也不錯。

    不僅聽上去親近, 還能和守門人一個輩分, 其他人都是她的孫子。

    口頭上占便宜的陸零柒愈發(fā)快樂了。

    當(dāng)?shù)谝粋€周末到來的時候。她的容貌值已經(jīng)點到了12點，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和長相一般的女孩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周五的時候，周心妍在校門口看見她, 說她好像變得比以前好看很多, 并詢問她是不是因為軍訓(xùn)曬的，才導(dǎo)致顏值暴跌。

    陸零柒美滋滋把以前丑陋的鍋推給了軍訓(xùn)。

    到下一個周末, 她的容貌值就能過平均線，成為大家眼中長得還不錯的小美女了。

    雖然一天只加一點，但效果似乎比起往日更加立竿見影。她每一天起床，都有新的期待，她對明天，也有更美好的期待。

    她期待明天，希望明天快點到來。

    未來在她眼里是如此美好。

    ……

    “路西法！”陸零柒一大早將偷吃零食的路西法抓了一個現(xiàn)行，“你偷吃東西！這薯片我自己都沒來得及嘗?！?/br>
    路西法眼睛瞪得比她還圓：“吃你一袋薯片怎么了？！你不知道我待在守門人身邊，受到了多大摧殘？”

    它罵罵咧咧，不忘繼續(xù)吃。

    “守門人怎么你了？”陸零柒好奇。

    “她讓我讀書??！”路西法憤怒異常，“她說這樣我可以更好的在副本世界里幫助你?！?/br>
    “我是鳥，怎么會有人逼一只鸚鵡學(xué)習(xí)？！”

    路西法越想越氣，覺得這一切仍然要怪陸零柒。

    好端端的，要去上學(xué)，她自己笨就算了，居然將它一起拖下了水。

    陸零柒對它的煩惱自然地忽略過去。

    “我去喊時然，我們該開工了。”

    難得空閑，不拿來掙交易點，實在對不起她這些天的努力。

    陸零柒去敲時然的門。

    時然已經(jīng)準備好。她看上去很緊張，手一直攥著袖子，蒼白的面孔沒有一絲血色。

    陸零柒鼓勵她，用當(dāng)初騙路西法的招數(shù)給時然畫餅：“一個特殊游魂，我們一周抓一兩個，三個月就能湊夠一次替死傀儡，你姐生存率是不是又高很多？”

    時然小聲“嗯”了一聲。

    “要、”她細細的氣聲，“幫jiejie?！?/br>
    守門人聽見回廊里的交談聲，停住腳步，沒有打擾這兩個孩子。

    陸零柒有當(dāng)傳銷頭子的潛質(zhì)。

    守門人分析完畢，轉(zhuǎn)身離開。

    ……

    似乎是太久沒有離開深海。

    當(dāng)時然踏出光門的時候，她的手死死攥緊陸零柒的手，身子僵硬，畏光似的低下頭。

    陸零柒握住她冰冷的手，撐起一把傘把她擋光。

    時然劇烈顫抖著，過了好久才慢慢適應(yīng)了外界，勾著陸零柒的手：

    “不怕。”

    她對陸零柒說，又似是對自己說。

    她仰起頭，伸手探出傘外，看見陽光落在她的指尖，照得她手指微微透明。

    “上學(xué)?！彼蝗婚_口道，“想?！?/br>
    她看向陸零柒，目光是純粹的好奇和羨慕：“也想?！?/br>
    她指了指自己。

    陸零柒哄她：“那時然快變成獨立的大人，這樣你jiejie就會放心讓你出去了。”

    時然用力點頭。

    陸零柒帶她來到她們的出租屋。

    出租屋門口掛了一個黑板，上面手寫了一行字——萬能工作室。

    路西法對這個店名十分滿意。陸零柒有點心虛，但好在她臉皮厚。時然則壓根沒注意到這塊黑板。

    陸零柒進去，先在香臺上點了一根顯形香，一根安神香，一根安魂香。

    時然坐在沙發(fā)椅子上拿著平板看劇，陸零柒拿出試卷寫作業(yè)，路西法選擇坐在時然肩頭一起看劇。

    “哎呀，這個這個不好看?！?/br>
    路西法指指點點，“我們看點恐怖片嘛？那個什么咒怨？午夜兇鈴？要不看看海外的？”

    時然好脾氣地讓它挑。

    路西法毫不客氣地挑了一部《女巫》。

    可憐的長女被自己的父母認定是帶來不詳?shù)呐?，長女為了自保反抗之中殺了自己的母親。

    路西法激動得不行，翅膀張開捂著眼睛又偷偷從縫隙里偷看畫面。

    當(dāng)美麗的女主真的變成女巫開始和撒旦交/合時，它放下了翅膀，態(tài)度愈發(fā)專注。

    “那個……”

    安靜的氛圍，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路西法頭都不抬：“陸零柒，自己的題目自己做?！?/br>
    女聲低沉，帶著一股自然的陰涼，室內(nèi)的溫度陡然降了好幾度。

    路西法覺得不對勁，一邊看人與人之間激烈的摩擦碰撞，一邊思考這個聲音是誰的。

    不是陸零柒的，陸零柒對它說話不會這么客氣。

    也不可能是時然，時然能流利說完一句話不喘氣它都要謝天謝地了。

    路西法一邊看著撒旦，和它同屬于墮天使品種的魔鬼，一邊動作緩慢地抬起頭。

    一個穿著病號條紋衫的女鬼，眉目有著歲月侵染的皺紋，成熟但尚未老去，她靜靜佇立在門口，口齒清楚，說話簡潔利落：

    “請問，這里是在營業(yè)嗎？”

    第46章 幕間八

    陸零柒咽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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