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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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覺得張玠后來因為她退婚的事情記恨自己真的毫無道理,怎么有這種人? 阮明姝將自己佩戴的這對東珠軟鐲從腕間摘了下來,對那個小姑娘招了招手,很大方的將東珠軟鐲送給了她。 陳家小姐受寵若驚,紅著臉收下了攝政王妃賞賜的禮物。 作者有話說: 明姝meimei就是甩鍋達人和變臉大師。 感謝在2022-08-11 20:00:01~2022-08-13 23:54: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影茗雪 25瓶;姜初丁 20瓶;56979511 15瓶;十三、芹芹 10瓶;高智商羊rou卷 4瓶;溫肆 3瓶;:)、瘦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4章 迫嫁 阮明姝打聽了幾句才知道陳家小姐今年才十五, 張玠今年二十好幾,算不得年輕,這樁婚事倒讓他占了便宜, 能娶一個年輕貌美性子又嬌軟的小姑娘。 陳家小姐早先也曾聽說過攝政王妃和張玠有過婚約,那個時候她與jiejie們想的是一樣的。侯府不該因為張家遭了禍事, 就那么著急撇清關(guān)系,自幼定下的娃娃親,也咄咄逼人, 強行索要退婚書。 雪中不送碳,火上反而澆了油。這種做法不厚道。 陳家小姐以前沒機會親眼見一見阮明姝, 傳言中阮家大小姐生了張國色天香的臉, 美艷不可方物。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阮明姝看見陳家這個小姑娘, 忍不住就想起了她的弟弟,阮敬辭的婚事到現(xiàn)在還沒有著落。她先前委婉問起過阮敬辭,可曾有中意的姑娘,悶葫蘆嘴里撬不出一句話, 守得密不透風, 還說沒心思想兒女情長,只想升官發(fā)財。 阮明姝問了幾次, 打探不出消息也就作罷。 她是吃過被逼婚的苦楚, 當初被逼著嫁給沈嗣,滋味再難受不過,如今將心比心, 也不想讓她弟弟受這種罪。 等他什么時候想通了,有了喜歡的姑娘, 不用她開口問也會主動和家里人說。 宴席到了夜里, 阮明姝留下來用了晚膳。 席間熱熱鬧鬧, 京城里的世家女都給了她幾分薄面,亦有些能豁得出去的小姑娘主動跑來她面前說了許多好聽的話。 阮明姝以前就是出了名的容易討好,哄她幾句就心花怒放,京城里那幾間做衣裳的鋪子,每個月都主動巴巴給她送去新來的好料子,不就是因為阮大小姐出手闊綽,大方又好應付嗎? 心懷鬼胎的人,也想從如今已是攝政王妃的阮明姝身上撈到一些好處。 別的不說,攝政王的后院除了她就沒有別人。 寵妾、愛妃,一個都沒有。 潔身自好,獨寵一人。 阮明姝性子又蠻橫,想必是她不許攝政王的后院里有人,況且她本就貌若天仙,她們不是男人,都看得迷迷糊糊,男人瞧見也舍不得傷她的心。 阮明姝在宴席上喝了點酒,腦袋微醺才放下酒杯,少女懶洋洋支著下巴,眼神迷蒙看向月色,眉眼透出幾分未脫的稚氣。 其余人也不敢打攪,宴席散過,阮明姝搖搖晃晃被人攙扶著上了馬車,她嗅了嗅自己袖口的味道,耷拉著眉,好像聞不到身上的酒味。 沈嗣不喜歡她喝酒,不允許她喝酒。 總是說些她聽得半懂不懂的話來要求她,說她年紀小不能喝酒。 他每次說她年紀小的時候,阮明姝都覺得他像是在嘲諷自己。 可是他的神色卻格外的認真,一點都不像嘲諷。 久而久之,阮明姝也樂于將自己當成還需要哄的小姑娘。 她靠著枕頭瞇起了眼睛,眼皮緩緩往下垂,過了沒多久便呼呼大睡,馬車停在王府門前,也毫無察覺。 春枝站在外頭輕聲喚了兩句,車廂里的人兒還沒反應。 春枝輕手輕腳掀起車簾,姑娘睡得臉頰透紅,好不愜意。她不忍心叫醒姑娘,也不敢讓人過來抱。 攝政王極其不喜歡旁人碰到姑娘,也從不讓外人瞧見她睡著時的樣子,春枝放下車簾,遲疑半晌,硬著頭皮去書房見了王爺。 春枝跪在地上,頭不敢抬起來,更不敢隨意亂看,她規(guī)規(guī)矩矩垂著眼,“殿下,王妃睡著了?!?/br> 在他面前,春枝從不敢稱呼主子為姑娘,都是老老實實喚她王妃。 沈嗣嗯了聲,“她喝酒了?” 春枝心中一跳,決計不敢撒謊,“王妃同秦姑娘小酌了幾杯?!?/br> 阮明姝睡得很香,淺淺喝了兩杯酒后睡著都沒有再做噩夢,她的身子好像忽然間騰空了起來,腰間被一股難以掙脫的大力緊緊束縛,腦袋像是磕在硬邦邦的墻面,她難受的扭動幾下,好想被人打了屁股。 沈嗣沒想到她睡著了也這么不老實,用自己的氅衣將她包了起來,低頭便見她的睫毛顫了兩下,似乎是漸漸清醒了過來。 沈嗣壓著聲問:“喝的什么酒?” 阮明姝半夢半醒,聽見他低啞的聲音后是徹底醒了,她往他的胸口拱了拱,裝作什么都沒有聽見。 沈嗣沒戳穿她,回到了屋子,里頭只點了兩盞燈,不怎么亮。 阮明姝的眼睛偷偷掀起一條縫,窺探他的神色,這個男人從來不喜形于色,她沒看出他是喜是怒。 沈嗣將她放在床上,氅衣就鋪在她的身下,少女雪白細膩的皮膚和黑色的氅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透出些艷麗詭譎的氛圍。 沈嗣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彎下了腰,對著她的唇瓣探出了舌頭,齒尖也沒有放過她薄薄的、嫩嫩的柔唇,咬一口似是能沁出甘甜的血來。 阮明姝果真疼的蹙眉,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沈嗣將她的唇舌蹂.躪的紅腫,意猶未盡的放過,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發(fā)絲,“還要繼續(xù)裝嗎?” 阮明姝受不了他的恐嚇,顫顫巍巍抬起眼,眸底似是映著湖光山水,漾著盈盈的水波,好生無辜和可憐:“是你把我咬醒的。” 不是她故意要裝睡。 反正什么事情都推到沈嗣身上就對了。 沈嗣和她說了抱歉,隨后不依不饒問起方才的問題:“喝的什么酒?” 阮明姝不耐煩了:“女兒紅?!?/br> 酒性烈,是容易讓人腦袋犯糊涂。 但她喝醉后都很乖巧,不是會去胡鬧的人。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板著臉在嚇唬誰。 沈嗣刨根問底:“幾杯?” 阮明姝伸出一根手指頭:“我就喝了一杯嘗鮮?!?/br> 沈嗣捏住她的拇指:“你又對我扯謊?!?/br> 阮明姝還不知道剛才春枝就將她供了出來,面對不亞于刑訊逼供的質(zhì)問立刻就招供了,“我就喝了好幾杯酒怎么樣?” 沈嗣:“?” 想了想,他說:“可以適量飲酒,但是喝多了傷身體。而且人心險惡,你若是想喝酒,可以來找我一起喝,不要和別人?!?/br> 酒杯里下點藥,她這個笨蛋聞不出來也看不出來。 阮明姝有點不服氣,“現(xiàn)在誰敢對我使壞?” 她現(xiàn)在可是攝政王獨寵的正妃。 哪個沒有眼力見的要來陷害她?讓她發(fā)現(xiàn)能把對方的皮都給扒了。 沈嗣摸了摸她的臉:“說的有點道理。但這個世上不缺魚死網(wǎng)破的人?!?/br> 她不知道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沈嗣只相信這個世界上惡人總比善良的人要多。 言盡于此,再說她就會嫌煩。 沈嗣如今很少對她說教,說的多了她也聽不進去。 她這樣依賴著自己,其實也是好事。 不知是夜色撩人還是酒色醉了神。阮明姝這天夜里格外的乖巧,讓如何便如何,叉開的細瘦雙腿架在他的腰間,白皙的皮膚漸漸泛起了粉,她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嗚嗚咽咽。 哭聲都被作弄的很破碎。 很可憐。 大半夜,叫了幾次水。 阮明姝的喉嚨痛的不想說話,抽噎著說自己想喝水,沈嗣這種時候?qū)λ偸前僖腊夙?,給她倒來溫水,一點點喂她喝了下去。 阮明姝喝了水后還是覺得嗓子痛,沒干凈。 她鬧著要漱口,沈嗣任勞任怨伺候她漱口,幫她擦干凈了臉,“好了,不臟了?!?/br> 阮明姝真是怕了他,想到剛才的事情臉色通紅:“你以后再敢這樣我就不讓你上榻了。” 沈嗣也知道今晚是他過分。 奈何她實在乖巧聽話,情難自禁,是禽獸了點。 “好。” 阮明姝也累極了,枕著他的手臂,四周全是他的氣息,聞著這股熟悉的清香也就睡著了。 第三天,阮明姝本是打算好好休息,聽說府里來了客人,有點坐不住。 春枝說是位貴客。 阮明姝打起了精神:“誰?我見過嗎?” 春枝幫姑娘打扇,邊回:“是西域公主,這回隨著使臣來京城進貢?!?/br> 阮明姝警惕豎起耳朵:“那她來王府做什么?不是應該待在宮里嗎?” 春枝不敢說實話。 阮明姝瞪了她一眼,“快說?!?/br> 春枝吞吞吐吐:“好像這位公主對王爺一見鐘情,想嫁給王爺?!?/br> 不僅如此,甚至是想讓王爺休棄了姑娘,娶她為妃。 阮明姝氣的站了起來,心里頭還有種陌生的酸澀感,“我過去看看。” 她才不管對方是什么公主。 誰也不能搶她的東西。 阮明姝沒有氣勢洶洶的闖過去,她一聲不吭悄悄過去了沈嗣的書房,在回廊處就瞧見了西域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