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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自己父親獨孤滿。 獨孤滿已經(jīng)六十多歲,此時他正指揮弟子修復(fù)虛空鏡,想辦法把秘境的入口打開,只要大隊人馬能夠進去,或者還可補救一二。 但是這秘境只要開始,就只有出沒有進,獨孤家為了防止作弊,甚至專門加強了這方面的防守,此時想要破壞他們設(shè)下的結(jié)界,豈是一個難字,根本就是不可能。 因為這個結(jié)界的陣眼,其實是在里面。 只要里面不淘汰到最后一人,秘境是絕對不會打開的。 獨孤絮走過去對父親說:不如由我來試試。 她練的術(shù)法,有一種專門用來傳送的,此時眾人束手無策,她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獨孤絮抽出劍來,沾了朱砂,在秘境入口處寫了兩道巨符出來。這符閃了一下,突然融入結(jié)界,消失了。 獨孤絮也不知這是成了還是不成,剛要再試一次,就聽到站在她身后的陰詠叫了一聲:怎么了,我怎么變透明了?! 司晨連忙去抓她,但是已經(jīng)遲了,她原地消失在眾人眼前,化作光束傳送進了秘境。 陰詠毫無防備,被這么一傳送,從半空落了下來整個人都栽到了水里。她拼命把自己從河里□□,深吸了一口氣,左右甩甩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隔這么遠你甩我一臉水。一個熟悉的聲音悠悠響起。 陰詠撥開自己臉上的濕發(fā),大為驚喜:施安瑤,你在這兒!你沒死! 別咒我,要不是朱雀救了我,我可真就死了。安瑤趟著水走過來拉她的手,等回到岸邊,安瑤回身剛要問陰詠怎么在這兒,就突然呆住,流出了鼻血。 她渾然不覺,陰詠疑惑道:你砸到鼻子了? 安瑤被她一提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如此誠實。連忙背過去抬袖去擦鼻血,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 剛才她跑過去救陰詠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等出了水,就發(fā)現(xiàn)陰詠身上的白衣被水浸透,隱約透出她里面的身體來。 陰詠平時不穿里衣,顯得毫無防備,一浸水,白皙無暇的身子在紗絲下,顯得朦朧又清晰,雖然沒什么料,但安瑤還是被刺激到了。 擦完鼻血,安瑤回身剛要問她怎么會進秘境來,就見陰詠已經(jīng)把全身濕透的衣服脫了下來攤在大石上,自己用了一條腰帶要遮不遮地擋住了下半身,正在地上找柴火生火。 你!你干嘛?。∧阍趺词裁炊疾淮?!安瑤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燙得嚇人,趕忙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過去要給她披上。 陰詠看她臉色爆紅:?。繚裢噶吮仨毜每靖砂。?/br> 安瑤沒打算聽她狡辯,把自己外衣仔細把她渾身纏好,干巴巴說:你真是不設(shè)防,我可是會有感覺的 陰詠楞楞盯著她看了半晌,才突然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樣,羞紅了臉。 兩人紅了臉無言了半天,陰詠才說:那你還一直盯著我看,哼。 你是誰?朱雀抱著一捆柴火遠遠從樹林里跑出來,見陰詠是個生臉,立刻氣鼓鼓地用嘴去啄她,啄了幾下才發(fā)現(xiàn)人形的自己沒有喙,有點尷尬地回身抱住了安瑤的腿:主人是吾的!你不準搶走她! 這是?陰詠看著這個大大眼睛一臉無辜的小女孩,她從哪兒跑出來的? 安瑤摸了下小女孩的頭,說:這是朱雀,是她救了我。 陰詠比劃了一下:它,朱雀不是一只鳥嗎? 我也不懂。安瑤也看了看朱雀,疑惑:她救我的時候是只大鳥來著,后來突然變成小女孩了。 吾是最厲害的靈獸!朱雀不滿道。吾生來就能化形,這是很厲害的能力! 厲害嗎?陰詠問。 大概吧安瑤答。 說實話,安瑤不知道化形是什么厲害的能力,不過挺便利的。 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過四五歲孩童的模樣,頭發(fā)泛著淡淡的紅色和金色,粉團一般可愛,就算吃醋起來的樣子,也絲毫不影響她的嬌憨。只是她這個樣子,沒有一點靈獸的威懾力,頂多只吸引著別人想把她抱在懷里揉搓一頓罷了。 朱雀被安瑤揉了一通頭發(fā),本來一臉享受,但是她半瞇著眼看到陰詠,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指著陰詠問:你是誰,為何穿著吾主人的衣服! 陰詠錯愕道:這是施安瑤非要給我穿的! 朱雀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她才抱著安瑤的裙子擦了擦淚,才說:吾懂了,主人要求偶了,她把尾羽摘給你,要和你生蛋 安瑤立馬按住她的嘴:乖朱雀,你快閉上你的小嘴吧。 然后生硬地轉(zhuǎn)了個話題:對了,你怎么進了秘境? 陰詠把火生起來烤衣服,皺眉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被拉進來了要是能想辦法通知司晨司夜就好了,她們還在外面為你擔(dān)心呢。 安瑤嘆口氣:現(xiàn)在只能先想辦法從這里出去再說。 安瑤看了看天空,虛空鏡已經(jīng)不見了,變成了真實的天空這說明秘境的結(jié)界已經(jīng)破了,她們現(xiàn)在身處的,應(yīng)該是真實的清石島。想從清石島出去并不難,但在沒有找到陣眼之前,就算跨過河去,恐怕也有結(jié)界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