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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教鞭沒有打到他,他根本不痛,也無所謂被幾個學生挾持了。 說來這老師也非常奇怪,明明這教鞭已經(jīng)被陰氣擋住,根本沒有打在他的身上,但老師的臉上卻出現(xiàn)了得逞的笑容,仿佛已經(jīng)痛揍了亨通一頓,笑得猙獰而邪惡:“竟然敢在課堂上公開挑釁的老師,我看你是不想要這條命了。你知不知道,就算我把你在學校里打死也沒有人會管你的!” 說著他又抽了一鞭下來。 鞭子繼續(xù)被陰氣擋住,但老師的笑容卻越來越大:“跑啊,你跑啊!你不是想反抗嗎?你不是打我嗎?我看你現(xiàn)在還能得意到哪里去!” 鞭子一下接一下的抽下,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音爆聲。 老師的臉也越來越加猙獰,嘴角的幅度逐漸變得夸張,遠超正常人的范疇,嘴唇被拉扯得又薄又長,幾乎看不見血色,橫跨了整張臉直到耳朵后面! 他那本來屬于人類的平整牙齒也一個個東倒西歪扭曲起來,牙齒尖銳,根部泛著血絲,緩緩流下腥臭的口水。 眼睛也更是變成了食rou動物的獸瞳,瞳孔豎成一條線,死死盯著亨通不放過他的一舉一動。 這老師竟然在毆打?qū)W生的過程中變成了面目可憎的怪物!這絕對會使教室里沒有多少經(jīng)歷的高中生們瘋狂! 但他們一個個熟視無睹,繼續(xù)控制著亨通沒有任何逃離的打算。仿佛是一個個沒有思維與感情的機器人,只等著老師發(fā)達下一個命令。 漆弈也在盯著這個老師看,發(fā)現(xiàn)對方即使變成了怪物,可他依舊沒有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任何陰氣的存在,只要閉上眼他就會以為面前這個正在發(fā)瘋的男人不過是個暴躁而憤怒的普通人。 這個領(lǐng)域?qū)嵲谔婀帧?/br> 怪物與人在這里似乎只是擁有不同外表的相同物種罷了。 他用陰氣為盾阻擋鞭打的同時,轉(zhuǎn)而觀察班上所有學生的表情。 他記得芽芽說過,整個學校里還有十一個和她一樣還保持清醒的學生,不知道這個班上有沒有。 很快他就在一眾冷漠臉當中搜索到一雙顫抖的瞳孔。 正是之前擦黑板的那個吳秀秀。 她躲在挾持亨通人群的最末尾,隱藏起自己大半的身體。表情極力維持著冷靜與麻木,但閃爍的目光還是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不忍。 “找到清醒者,這場鬧劇可以結(jié)束了?!逼徂脑谛闹袑嗤ㄕf了一句,然后收起陰氣護盾。 這里所有人似乎都看不到陰氣,老師仍舊揮舞著教鞭,準備繼續(xù)懲罰。 但亨通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他身形一擰,瞬間掙脫了這些手腳無力的高中生,然后一腳踹在老師的腹部,將他狠狠踢飛出去。 砰! 老師倒飛出去撞在墻壁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巧的是,他倒的地方正好是黑板槽與墻壁當中。巨響之下,亨通與漆弈都聽到了一聲微弱的血rou撕裂聲。 只見這個老師砸向墻壁之后,雙目猛然圓瞪,顫巍巍地伸手摸向后頸。 一片血紅。 他那脆弱的頭頸連接處竟然被尖銳的黑板槽貫穿了! 黑板槽的倒扣扣著他的皮rou,讓他無法離開,他只能揮舞著雙手,死死瞪著亨通:“目無尊長!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隨著他的控訴,他那本來怪獸一樣的面孔,逐漸恢復人類的模樣。 鮮紅的血液順著墻壁緩緩流下,在地面積蓄出一灘小小的血洼。 靜默的空氣當中,只有血液滴答墜落的聲音和老師逐漸微弱的謾罵。。 所有的學生都像傻了一樣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老師,沒有任何上去攙扶的打算。 他們?nèi)耘f在等待著老師的發(fā)號施令。 但這個老師竟然也不知道讓學生來幫自己,只指著亨通臭罵,然后聲音逐漸低沉下去,緩緩閉上眼睛。 他死了。 在這個老師氣息消失的一瞬間,那些麻木不仁的學生突然像活過來一樣。分散著回到自己的座位,然后重新拿起試卷開始書寫。 吳秀秀壯著膽子走上來探了探老師的鼻息。 冰涼,沒有一絲風吹的溫度。 她嚇得驚叫一聲猛然縮回手,然后轉(zhuǎn)頭驚恐地看向漆弈三人:“你們!你們怎么可以殺人?!” 亨通皺眉。 他原以為自己殺了這個虐待學生的老師,再不濟也會得到學生們的認可,卻沒想到自己收獲的是一句控訴,仿佛在說,這個老師再怎么不對也不能殺了他的性命。 于是他面色不善道:“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br> 吳秀秀蒼白著一張臉,遠離老師的尸體,搖頭說道:“不你們不會死的,在這里沒有人會死……在你們來之前?!?/br> “是啊,我不會死,但是我會在晚上被他們帶走,然后在第二天成為一個麻木的機器人?!焙嗤p手環(huán)胸對她笑著說,臉上的笑容卻涼薄而嘲諷。 吳秀秀聽到他這句話,眼中閃過諸多情緒,最后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們就是芽芽找來的外援吧?” 漆弈按下心情不好的亨通,接過話題點頭道:“是的,其他清醒者在哪里?” “都在上課,”想了想她又問道,“你們在來之前有報警嗎?警察大概什么時候回來?他們發(fā)現(xiàn)了尸體怎么辦?” “警察不會來這里的,”漆弈盯著她的眼睛,“我想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芽芽應(yīng)該跟你們說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