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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了本還賺不著吆喝,虧這位是商學院出來的。 “我們說服了當事人好久她才敢提出訴訟離婚,她丈夫的人現(xiàn)在天天扛著棍子蹲在她娘家樓下,還好有個志愿者家就住派出所旁邊,把當事人藏在她家了,讓她學散打的男朋友看家護院?!卑卦破煺f著說著就笑了起來,“您是沒見他們夫妻兩個在我們那兒第一次見面有多精彩,跟全武行似的,還好我提前找了幾個安保公司的人在那兒鎮(zhèn)場子?!?/br> 聞海的手指撫過他頭皮上的一處舊傷疤,“你傷著了沒?” “沒有,我們現(xiàn)在斗爭經(jīng)驗豐富,有個女志愿者是跆拳道教練,上次咣當一腳把我們辦公室門踢飛了,連我?guī)щp方當事人都傻了?!卑卦破鞌偸郑皬拇宋覀兊恼勗捑彤惓m樌?。” 聞海:“那改天我給你去鎮(zhèn)場子,只要來的不帶槍,不論男女我全給你撂了。” 一直沒摸準聞海對這種“沒事找事”的公益活動是什么態(tài)度的柏云旗聽了這話松了口氣,笑著搖搖頭,說:“這您倒是不用,穿個警服站那兒就行,現(xiàn)在比較尷尬的是大部分施暴者都在叫囂當?shù)嘏沙鏊疾还苓@事我們算老幾,受害人因為多次尋求法律援助都沒有效果,所以也不報太大信心?!?/br> 聞海了然:“你們就兩頭不是人?” 柏云旗無奈地點點頭。 “我大學時在派出所實習過幾星期,也遇到過這種事,女的一臉血過來報案,傷情鑒定也做了,但那女的一聽說要把自己丈夫抓起來拘留又不干了,坐單位門口大哭,連我們帶檢察院的都白忙活一場?!甭労Uf,“包括校園暴力,涉及到學校聲譽、兩個家庭和小孩未來的前途,不介入說不過去,介入了很容易惹出別的是非?!?/br> 柏云旗:“是,孔教授……就是這個公益組織的主要發(fā)起人也提出過要把救濟范圍擴大到校園暴力,但實行起來難度更大,學校多數(shù)不愿意非公權(quán)力的外部力量介入,但自己的執(zhí)行力又不夠,而且十六歲的刑責線擺在那里,就算是現(xiàn)有法律介入也起不到太大作用,受害者反而會受到更大的排擠和報復(fù)?!?/br> 聞海:“怎么感覺越說越?jīng)]活路了?” 柏云旗伸了個懶腰,直接躺到了聞海的腿上繼續(xù)看案卷材料,“現(xiàn)實如此,孔教授從三十多開始籌劃這個項目,失敗了起碼四次,這幾年才真正辦起來,做項目搞實務(wù)那點家底都快賠干凈了,幸好他的幾個朋友和學生又前仆后繼地補上去了?!?/br> “那你是得什么好處了?” “唔——目前到手的是這個?!卑卦破炷眠^手邊的一個牛皮面筆記本,“有孔教授的題字,很值錢的?!?/br> 那本子倒真是質(zhì)量上乘,內(nèi)頁已經(jīng)用去了大半,柏云旗記筆記很有條理,連標簽帶剪貼也都排版得當,掂在手里一本精裝書似的質(zhì)感。 聞海翻開本皮,只見扉頁上用鋼筆寫了一段話,文人筆墨,錚錚風骨——“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庸人設(shè)計,以時間的流駛,來洗滌舊跡,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茍活者在淡紅的血色中,會依稀看見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將更奮然而前行?!?/br> 他往后翻了一頁,落款是另一位大家——他大學時寫論文還引用過這人的文章,一筆一劃也是字字鏗鏘:“愿中國青年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fā)聲的發(fā)聲。有一分熱,發(fā)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發(fā)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br> 他再往后翻,就是柏云旗自己寫的東西,多數(shù)是受訪者的筆錄和基本情況,偶爾有潦草的靈感思路,最顯眼的有一頁只貼了個奧特曼的貼畫,稚嫩的字跡在旁邊寫著“謝謝云旗叔叔”,本子的主人在下面標注道:“已結(jié)案,順利。” 一個筆記本,一張貼畫,這就是這人勞心勞力這么久所拿到手的全部了。 “行吧寶貝兒,好好干,天塌了咱倆一起扛著?!甭労D媚潜咀右慌乃哪X門,“此后如竟沒有炬火,您便是唯一的光?!?/br> 柏云旗趕緊搖頭:“……那可就不敢當了?!?/br> “是,你也沒那么大出息?!甭労Pπ?,“那就只當我的光吧?!?/br> 鑒于柏云旗沒有明說,聞海也實在不敢去問為什么他的客廳從電視到沙發(fā)座套都被換了個遍。而在發(fā)現(xiàn)某人的手機也換了一部后,除了對柏云旗發(fā)火時的破壞力感到震驚之余,這位頓時感到了資本的力量,不由得嘆了聲氣。 看完案卷后,柏云旗自覺忽略了書房還有張床上的事實,躺在昨晚快被他折騰散架的床上翻了個身,問道:“您愁什么呢?” “嘖,有錢真好。”聞海裝模作樣地搖頭晃腦,“何以解憂,唯有暴富?!?/br> 柏云旗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里的新手機,眉毛微動,按下鎖屏鍵把手機扔到床頭柜,在有所動作之前直接被聞海摁在了床上。 “告訴你啊,昨兒喝多了酒后亂性,老子既往不咎?!甭労2[起眼,“今兒再他媽給我不老實就地結(jié)結(jié)實實把你辦了?!?/br> 沒想到柏云旗非但沒有收斂,抬手就要解睡衣扣子:“您來,您想讓我怎么不老實?” “……”聞海服了。 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但這不要命的也怕不要臉的,臉皮薄如紙的聞海遇上柏云旗這個小不要臉的算是徹底沒轍了,打不能打,罵不能罵,憋屈地裹著被子躺下去,又被當個等人抱枕給從后面抱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