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第113節(jié)
陸然不禁有些意外,他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太子這是要破釜沉舟?” 賀嶼安垂下眼睫道:“他是要魚死網(wǎng)破?!?/br> 陸然聞聲心猛地一緊道:“那更不可能了,阿濃既嫁給了我,便是我陸家人,便是你是她兄長,也不可能讓她去冒險?!?/br> 太子是什么人,陸然最清楚不過了,他斷不可能那她去做賭。 “什么意思?”說話間,門忽的被推開,正是趕來尋陸然的賀秋濃。 陸然一見是她,面上顯出幾分蒼慌,幾乎是一瞬,便想去抓桌上的信件,賀秋濃最先察覺道他的意圖,一步并作兩步的上前,在陸然拿起那信件前,一把將那信件抓在了手心。 陸然還想在拿,賀秋濃神色一凝道:“你別動!” 自始至終,賀嶼安只是漠視在場的一切,什么話也未說。 賀秋濃只粗粗看了兩眼,便將信上所寫看清了,她抬頭看向賀嶼安道:“太子要拿阿嫂換我?” 陸然上前一把拉住了她道:“不可能,我不準(zhǔn)!” 賀秋濃卻是未依他,忽有些不解道;“阿嫂不是在二哥哥手上嗎?” 賀嶼安嗤笑了一聲道:“本就是沒什么根骨的人,他也不是沒有做過這樣下作的事。” 一句話算是道清了其中意思。 賀秋濃領(lǐng)悟到其中意思,有些不信道:“我怎覺得二哥哥不是那般的人,他雖心思深些,倒不至于如此?!?/br> 陸然輕嗤了一聲道:“他有些事,你怎知道?!?/br> 賀秋濃白了他一眼,忽將手中信件往桌上一拍道:“三哥哥去安排吧,這事我愿意?!?/br> “你愿意?我不愿意!你想也別想!”陸然難得對賀秋濃如此疾言厲色。 賀秋濃聞聲一時間被唬住,看著他愣了半晌,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而后就想也不想脫口便道:“你若是敢攔我,那便和離,立即和離,現(xiàn)在便和離!” “要吵給我滾出去吵!”賀嶼安冷著臉呵斥道。 而后忽起身,頭也不回的便離去了,賀秋濃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咬了咬牙到底是跟了上去。 清苑一墻之隔的院子,忽傳了一聲聲吵鬧聲,不少清苑的奴仆停下手中的活,想探頭去瞧,貼在了墻邊卻是聽不出到底是生了什么事。 “到底是生了什么事?對面的主子也好似生了好大的氣。”年紀(jì)略小些的奴仆小聲問道。 其中比她大的又趴在墻邊細(xì)細(xì)聽了一耳朵道:“好像是丟了什么人?” 正說話間,身側(cè)忽傳了一聲呵斥,正是清苑的崔管事:“主子不在你們便尋懶?若不想做了,明日便去賬房那結(jié)銀子去?!?/br> 這話一落,那群聽熱鬧小奴仆們,忙四散跑開,對面的嚎叫聲仍舊不斷,崔管事眼神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而后左右看了一眼,從后門處閃身便到了一墻之隔的秦院。 他往那聲音尋去,便瞧見被打的血rou模糊的青書。 賀昱抿著唇愣愣的看這著他,恍若在瞧死人一般,直看得崔管事心下一哆嗦,想起今日午上自己與青書私自商量的事,不禁冷汗直冒,有些忌憚的看了眼賀昱。 不知打了多少下,執(zhí)杖的打手終是停下了手。 賀昱看了眼青書,忽問道:“青書,你跟我多久了?” 青書已氣息微弱,卻仍舊答道;“一十八年了,公子.......” “今日過后,你便自尋出路吧,我這處廟小,承不下能自作主張的大佛?!辟R昱說完這話便要離去。 青書強(qiáng)撐著氣兒一把拉住了賀昱的衣角,仍舊苦口婆心道:“公子,太子他畢竟是儲君,你莫為了表小姐,與他生出嫌隙來。” 賀昱低頭看了眼青書,神色淡淡道:“也是為此,你才敢私自將她送上馬車?” 青書垂眸,這些日子他是見著公子為姜笙是如何頹唐的,太子對表小姐志在必得,若是以往,公子定會思量以后將表小姐送出,可這回青書有些摸不準(zhǔn)了,若非崔管事提醒,表小姐若在留下,必定會壞公子大事,他也不會一狠心便將她送上了太子的馬車。 賀昱冷冷的看了眼他道:“今日圣上已擬旨,廢許永承太子之位?!?/br> 話音落下,也不待青書什么反應(yīng),抬腳便離去了。 作者有話說: 倒數(shù)二,下一章大結(jié)局!今晚熬夜碼,明早更!我先歇口氣!然后繼續(xù)!感謝在2022-07-26 23:42:51~2022-07-27 23:02: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睡睡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6章 終章 馬車最終停落在一處農(nóng)家的小院, 只兩三間屋子,破敗的猶如未住過人一般, 姜笙下了馬車, 將她請進(jìn)了進(jìn)去,姜笙本以為很快便能見到太子,卻未想到一夜過去,直到午下才見到姍姍而來的許永承, 他的樣子實在落魄了些, 衣角處竟還有幾處破, 染上的血漬斑駁到腰間, 不過是毫發(fā)無傷。 只是她沒想到, 竟還能見到賀昱,她換若未見此人時的,若無其事的在他面上劃過。 “怎么?見到孤無事, 很失落?”許永承竟還頗有心情揶揄她。 姜笙垂下眼眸,點了點頭, 發(fā)間的步搖被擦得紛紛作響。 “那是可惜了,只是孤死不了,賀三便就活不成了?!彼@次險些沒出來, 皇帝是鐵了心要囚禁他,竟是布置下好幾道人看守他, 若不是他留用的精兵頗強(qiáng), 且又有賀昱接應(yīng),他今日未必出的來。 他也是沒想到,自己都淪落到此地步了, 賀昱竟仍肯相信她。 許永承一身腥臭實在難忍, 無甚心思與他們交談, 叫人看管好姜笙便去別間洗漱換衣,臨走時他還留著心思,看了眼賀昱,對下屬使了眼色,讓他們務(wù)必盯緊了。 見人走了,賀昱才上前,他有些欲言又止,呶了呶唇道:“不是我要送你來的,信我?!?/br> 姜笙朝著他淡淡的笑了笑道:“知道?!?/br> 賀昱皺眉看她,她從未想過,這事姜笙竟然知道。 只是此刻也不是談?wù)撨@事的時候,他上前一步拉著她的衣袖道:“我救你離開。” 姜笙卻是抽回了自己衣角,朝后退了一步道:“不必了,我不想再欠你什么,前塵往事都當(dāng)?shù)窒蓛袅耍儆信缘臓砍读?,再者,我留在這亦有旁的打算?!?/br> 賀昱心募的刺痛,見她如此疏離,幾乎要無法呼吸,幾日的醉酒,他好似忽的便想到了自己到底要的什么,只是回首時,那人卻再不見了。 賀昱的手僵在了原地,想要拉扯她的衣角,卻又毫無離去:“就,這般厭惡我?” 姜笙斂下眸子道:“二表哥,你其實什么都好,也一直都好,前世直到死去,我都從未覺得你比誰差過?!?/br> 賀昱聞聲一滯,眸光深深的看向姜笙。 “想必姨母也覺得你一直都很好,并未覺得你世子差過,她一直都是她的底氣,她從未希望你爬的多高,只盼著你平安康健?!?/br> “阿笙......”賀昱嗓子略干啞的喊了聲姜笙。 姜笙卻好似未聞,朝后一步對著賀昱道:“表妹亦希望你平安康健?!彼@話說的雖溫溫柔柔的,可賀昱卻知道,她已將自己拒之門外,越推越遠(yuǎn),他忽然覺得可笑,重活一世,竟還不如前世。 說話間,門便又被推開,是太子,他已換了身衣裳,又端起一副謙和又溫柔的笑,一如往常,可唯有姜笙知道,這笑下是森冷吐著蛇芯子的危險。 “時候不早了,走吧,莫要讓他們等急了。”說罷便讓侍衛(wèi)上前,帶走了姜笙,賀昱剛要上前,卻被許永承攔住。 他挑了挑眸子警告道:“就送到這吧,待事成后,孤再尋你!” 說罷便閃身離去,賀昱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半晌忽醒悟一般便要追出去,只是他這才驚覺,太子竟是連馬都未留一匹,看著馬蹄腳,賀昱幾乎是想也未想,抬腳便直奔而去。 ----- “瞧瞧,到底是舍不下你,連親meimei都不要了。”許永承掀開馬車車簾,指著高墻下的賀秋濃輕嗤了一聲。 姜笙定睛看去,而后什么話也沒說,抿了抿唇未說話。 許永承見狀更是笑的得意,手卷起姜笙滑落的青絲把玩,也不知是在說與誰聽,自言自語道:“到底都是孤的手下敗將。” 姜笙未在人群中瞧見姜城南的身影,想起姜城南的身體,不禁皺眉。 許永承見她美圖輕輕攏起,以為她是憂心往后,伸手撫了撫道:“你莫擔(dān)心,過了今日,便沒什么事能擔(dān)心了?!?/br> 姜笙往后撤了撤,冷著眼看他:“殿下就沒想著讓我活著離開,是吧?” 許永承眉眼間不禁有些驚喜,笑著點了點頭道:“你很聰明。”而后指了指遠(yuǎn)處的賀嶼安道:“你若活著,怎能讓他痛苦?!?/br> 許永承此刻已無懼于其他,自打見了賀秋濃的人,他便是算時篤定必穩(wěn)cao勝券了:“你死了,他又失了meimei,你說他恨不恨?悔不悔?會不會氣得發(fā)瘋?” 姜笙未答,許永承卻自問自答道:“定會的吧,畢竟他是那么桀驁的人?!?/br> 姜笙瞇了瞇眼眸,只是目光又看向漸近的人群,只見許永承面上的笑意募的便淡了,而后撩起衣袍下了馬車。 一旁的侍衛(wèi)見狀便也將姜笙接了下來,也不知是不是許永承授意,她剛下馬車,便被姜笙捂住了嘴。 賀嶼安做于馬上,當(dāng)姜笙的下了馬車,目光便未挪開半分。 兩隊人馬隔開十來丈遠(yuǎn),許永承扯著姜笙笑看著賀嶼安道:“賀三,你與孤多日不見了吧?!?/br> 賀嶼安抿著唇道:“殿下,圣上已擬旨廢了您太子之位,再自稱孤,未免不大合適?!?/br> 幾乎是一句話,便直戳了許永承的心肺,他面色忽變,在顧不得什么君子模樣,從一旁侍衛(wèi)腰間伸手便是拿劍,而后抵在了姜笙的脖子上。 “賀三,你說是你嘴硬,還是孤的這把劍利?” 果不其然,賀嶼安即刻便是閉上了嘴,面上猶如附上一層寒霜:“她若是傷了一根汗毛,殿下,你知道我的性子?!?/br> 姜笙與賀嶼安對視一眼,只那么一眼便好似道破了萬千。 一旁的陸然見狀出來打圓場道:“殿下,姜笙體弱,你莫真?zhèn)怂!?/br> 陸然不出現(xiàn),許永承還未必能記起他,可他偏要往自己刀口上撞,許永承今日得此機(jī)會自是不肯輕易放過,他將手中利劍募的往地上一插,那利劍便直直的插在地上,許永承笑道:“陸然,你近日過得很是瀟灑吧。” 許永承待賀嶼安許有幾分兄弟情誼,可待陸然卻不同,陸然在他眼里,與養(yǎng)的狗無異,狗不聽話了,許永承自是不會手下留情。 陸然斂下眸子道:“殿下誤會了,陸然自始至終都是站在殿下身后的。” “站在孤身后?”許永承仿若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聞聲捧腹大笑,待笑的差不多了才陰惻惻對著陸然道:“你當(dāng)孤是三歲小娃?那日的叛亂栽贓之事,若無你從中穿針引線,孤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殿下,您誤會陸然了,今日您要賀家姑娘,陸然便親自送賀家姑娘前來,您瞧,是不是她?”說著便將賀秋濃往前一推,好似是為了讓許永承瞧的更仔細(xì)些。 在見到賀秋濃后,許永承的戾著的神色竟當(dāng)真松軟了幾分,但依舊有幾分防備,賀秋濃上前一步道:“你別動我阿嫂!” 自打那夜吃了二殿下替身的虧,許永承便防備著他們在使這一招,方才他便細(xì)細(xì)的打量著賀秋濃,本還心有些懷疑,可此刻她一說話,許永承的心便算是落定了。 他笑盈盈的對著賀秋濃道:“好,孤依你,只是你也乖些,自己走過來,莫讓孤去接你?!?/br> 賀秋濃聞聲皺眉,看了眼賀嶼安。 陸然此刻垂下頭輕聲道:“你往前走,我便在你身后護(hù)著你,待會你記得避開,若是叫他劫了你,切記使你腕上的刀。” 賀秋濃幾不可微點了點頭。 陸然高聲道:“殿下,我送賀姑娘過去,以免刀槍無言,生出什么意外來。” 許永承聞聲挑了挑眉頭,眼里閃過一絲旁人瞧不透的暗芒,竟是點頭應(yīng)道:“那好,孤再信你一回,你送她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