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36節(jié)
“沒有沒有。” 元衿轉轉腦袋,臉上又掛上了笑容。 “福君廟是不是離疏峰挺近的?” 她自住入了園子,還沒有去過那地。 青山道:“在疏峰以東,靠著園墻最安靜的地方,不過那地方每間屋子都是供菩薩的,素來沒什么人,這位喇嘛不知道在哪間屋子歇息啊。” 元衿搖搖頭,暫時不去想這事。 其實她也不用細想,有那九千九百九十九遍在前,康熙不會讓巴拜特穆爾過得十分順心如意。 青山又說:“您生病這幾日,太后還送來了幾本新的佛經呢,說是神童新抄的。” “是嗎?” 元衿拉著青山趕緊回自己的住處。 最近她一心都在懷疑那舜安彥是不是鄢洵,又是生病又是發(fā)呆,拖下了許多功課和正事,而摹寫神童佛經的事更是落下了快十日。 若舜安彥真是鄢洵,這點帳也要統統和他算。 可她怎么單獨把舜安彥找出來,測測他到底是不是鄢洵,再和他算總賬呢? 難道找五哥哥幫忙? 元衿覺得略有些困難,五哥這人平日里雖然粗線條,但對上她的事總是細心,若讓他幫忙,他必然要尋根問底。 想到這里,她不由暖暖一笑。 以前她從不知道,有好哥哥是件多美妙的事。 正在此時,有個小太監(jiān)悄悄擦過青山,掉了個荷包在她腳邊。 青山彎腰撿起,連忙遞給元衿。 “公主,是九阿哥給的?!?/br> 元衿打開看見了兩枚寶石。 “你等下把那疊論語放老地方?!?/br> “奴才明白?!?/br> 這是她和九阿哥做的“小生意”,她定時幫他“作弊”,他照點送上好東西。 她這位九哥是個純正生意人,到貨就付錢十分爽氣,從來不生其他事。 他兩已經這么交易小半年了,書房里從無人察覺這件事。 誒?九哥哥不就是現成的不多嘴的好哥哥嗎? 元衿突然有了個主意。 作者有話說: 提示:前面說過前世元衿老爸是出軌再婚的哦~給忘記的小伙伴提個醒。 前面有人說九阿哥是心里明鏡就是想偷懶,超級對hhhh。 謝謝大家的祝福!切了蛋糕吃了一桌好菜,我明天加更~ 第26章 舜安彥這日很晚才回到佟園。 在馬車上,距離佟園正門遙遙百米,就能瞧見兩盞招搖的紅燈籠迎風晃蕩。 慎興永架著馬車不忘回頭喊:“少爺,老太爺迎您回來呢?!?/br> 舜安彥掀開馬車簾子,伸出頭來瞧了眼,又坐回了車里。 他揉了揉眉心。 從那兩箭后,他應付了一圈人,康熙、皇子、蒙古人挨個對他進行了靈魂上的拷問和rou。體上的測試,現在好不容易回家還得面對那位激動的祖父。 清朝不是現代,沒有筋膜槍沒有按摩椅甚至沒有咖啡紅酒,他這樣勞碌一天連個休息解壓的方式都沒有。 開車不看路,人生全是報應。 他都數不清這是自己都幾次這么唾罵自己了。 他下得車來,首先看見了現在本該在京城佟府夾道宅院里的額娘。 “額娘聽說了你在御前長了本事,趕緊來瞧瞧你?!?/br> 佟大奶奶拉著兒子的手淚眼婆娑,“你上次一跤跌了以后,額娘總擔心你落下病根,如今看來真是全好了,我和玉卿都在家中落下淚來。” 舜安彥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垂頭抿了抿唇,慎興永立即上前道:“大奶奶,少爺今兒在御前累了一天了,奴才先扶他回去休息。” “我來我來?!?/br> 佟大奶奶身材嬌小,快十四的兒子已比她高了一點點,當她伸出手要攬住兒子時,略帶尷尬地發(fā)現有些夠不上。 “呵呵,阿彥最近長得很快啊?!?/br> “額娘,您早點休息吧。” “你們扶大奶奶回去先歇息。” 是佟國維,他也自園子回府,見到大兒媳熱情地摟著孫子,不由出聲吩咐下人把她請回去。 “你也難得來園子,既然來了就歇息幾天吧?!彼抗鉀]落在兒媳身上,只朝孫子舜安彥伸出手,“你和祖父來。” 佟大奶奶失落地瞧著獨子離開。 她就這么個兒子,從小視若珍寶,可到了三四歲上家里都嫌她把孩子養(yǎng)得太悶,公公更是直接發(fā)話把舜安彥要去親自教導。 如今快十年過去了,她并沒覺得孩子比以前活潑多少,但不與她親近倒是真的。 她的陪嫁嬤嬤勸道:“大奶奶莫難受,少爺就是這樣寡言少語的性子,其實這樣也好,不然容易在御前出過失,您瞧瞧隔壁大房那幾位不就是如此?” 佟大奶奶擰著帕子嘆了口氣,只道:“我自然知道話少不是壞事,我只怕他和玉卿都疏遠了,下月他就十四了,轉眼十五六也該定親了,我再不打算打算……” “誒,大奶奶,這事不是嬤嬤說您,大少爺是佟家的大少爺,他的事都還是要老太爺點頭的?!?/br> 佟大奶奶原地跺了跺腳,滿是遺憾和憋屈地回了院子。 那廂佟國維帶了舜安彥到自己書房,這書房在佟園中路,三面環(huán)水院中種了兩株楓樹,八月初秋楓葉已紅了一半,紅楓似火落佟國維眼里就和他長孫紅火的前程似得耀眼。 他親自泡了壺茶,分倒在兩只青瓷杯中,遞給了舜安彥一杯。 “今兒累了,多喝兩口?!?/br> 舜安彥恭謹地接過茶盞,小口抿著茶。 “這是桂花九曲紅梅,浙江以綠茶聞名,嚇煞人香和龍井尤其出名,而這九曲紅梅是浙江二十八種名茶中唯一的紅茶,你手里這杯是取金秋的第一批桂花配早春最好的九曲紅炒制而成,即使是杭州織造府也只喝上了五天?!?/br> 佟國維笑了笑,仰頭將自己的茶一飲而盡。 “托你的福,祖父這次喝上這桂花香比京城所有臣子都早,連幾個大學士都不及我?!?/br> 舜安彥明白了過來,“是萬歲爺賞您的?” “不是賞原來的國舅佟國維?!辟S又倒了一杯,點著頭又嘬了一口,“是賞有個好孫子的佟國維的!” 舜安彥擱下茶杯站了起來,“孫兒剛在馬車上又把今日之事想了一遍,其實不該逞強出這個頭,出來時喀喇沁噶爾臧臺吉那兒的臉色也不太好?!?/br> 佟國維揮揮手毫不在意,“坐下坐下,別板著個臉,年紀不大說話快比我還老氣了,坐下坐下?!?/br> 佟國維拽著孫子的衣服把他按在座位上,并把茶盞重又塞回了他手里。 “喝吧,待會兒把這些御賜的桂花九曲紅都拿回屋里去喝,杭州織造快馬加鞭統共先送到了兩斤,萬歲爺盡數都給了我,表揚你今日在馬場壓下了噶爾臧他們的氣焰?!?/br> 舜安彥眨眨眼,繼續(xù)低頭抿那杯茶。 佟國維望去,他這長孫的心思沉穩(wěn)比自己的幾個兒子都強,但就是和鋸嘴葫蘆一般,在自己面前也不愿多說幾句。 他不說,只能自己說。 “噶爾臧和三公主的親事雖口頭曾說定,喀喇沁親王福晉也到京在太后面前請過安,但圣旨遲遲沒頒。宮里傳出的消息是太子和幾位公主都對噶爾臧有不滿,太后如今又很向著五公主,所以萬歲爺那里頗有些遲疑。” 舜安彥眼神閃了閃,又抿了口茶才說:“孫兒聽五阿哥說起,五公主下月生辰,太后想要替公主辦一辦。” “到時我讓管家備份禮?!?/br> “好,孫兒到時麻煩五阿哥送到五公主那里去。” 佟國維蹩眉,不太高興孫子把話題扯到了這種不起眼的小事上。 他放下茶盞揉了揉滿是皺紋的眉心,想著今天這件事中的紛繁復雜和牽扯之廣,決心要和長孫掰開了揉碎了細說清楚。 “噶爾臧六月離京,八月又回來,也是因揣摩不定萬歲爺的圣意。但其實無論圣意如何,滿蒙之交,都是滿洲在前蒙古在后,所以你今日雖然有些莽撞,但萬歲爺看在眼里卻是十分高興,且萬歲爺說了,就得要你這個年紀的出頭才正好,但凡你再加上幾歲反而不合適站出來了?!?/br> 舜安彥舉著茶杯,眼睛凝視著書房的地毯一角,輕輕“嗯”了一句。 佟國維自己說了一大通,孫子卻無波無瀾,便覺有些無趣。 只見舜安彥擱下喝了兩口的茶盞,站起來道:“祖父,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歇歇。” “行吧,你先回去歇著,這些日子去書房自個注意點?!?/br> 孩子太早熟,家長嘮叨的都無趣,佟國維讓管家把御賜的那兩斤茶都包起來統統送到舜安彥的小院,又著人再給他添幾把良弓和寶劍。 舜安彥前世對茶就沒什么了解,他家不比元家那般風雅,老爺子家風就是孩子不能嬌養(yǎng),能喝涼白開的就決不許碰飲料或酒水。 倒是慎興永他們拿到那包茶激動不已,從書房到馬車上成日給他泡上這茶,弄得他里外進出身上都有了股淡淡的桂花香。 * 那日后,元衿又在屋里養(yǎng)了幾天。 她素來是好動的人,養(yǎng)病等同于坐牢,每日就披著銀貂望眼欲穿地盯著大門。 “五哥哥來過了嗎?” “五阿哥今早天不亮不就來陪您用早膳了?” “四哥哥什么時候來?” “四阿哥昨日陪您下棋到二更天才回去,說今兒若能不上騎射就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