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46節(jié)
接著,又坐回了書桌后,拿起筆一本正經(jīng)地抄起了經(jīng)書。 作者有話說: 我來了,7000 ?。∵€很早?。?! 今天晚上我再掙扎下! 第32章 (生產(chǎn)隊的驢已加更) 自暢春園落成,康熙從未到過這偏遠的福君廟。 這地方,他早早想好是要來冷落那漠北不聽話的人的。 他第一次進來,端的是一身怒氣沖沖,可推開門,見元衿獨自端坐在書桌后,挺直了小腰板一本正經(jīng)地在抄經(jīng),又止不住心軟。 今天是元衿九歲生辰,才九歲,竟已如此耐得住性子,每日都會在福君廟一個人抄經(jīng)。 他也曾質(zhì)疑過,元衿是不是看上了那個巴拜特穆爾的皮囊,打著抄經(jīng)的幌子來福君廟打擾別人,可讓人去看過兩次后都回報說,五公主和神童從不見面,她每天只帶了宮女坐在正殿安靜地抄,到了深夜神童才會去走出屋子去前殿收拾。 這樣的定性,連胤礽和胤禛這兩個在九歲時都沒有過。 他思來想去,元衿這份沉靜安寧,或許是以前生病養(yǎng)在屋里太久才造成的。 那時候,他們?nèi)巳硕祭渎溥^她。 康熙站在門口杵了一會兒,才悶哼一聲,敲敲門板。 “別裝瞧不見了,皇阿瑪來了,你不知道要迎嗎?” 元衿握著筆,輕抬眼也哼了一聲,嘟噥了句:“就不和你好。” 康熙從顧問行手里抽過那串青山掛在樹上的風(fēng)鈴,一手拎著,一手用食指碰了碰,一陣叮鈴叮鈴得,他說:“那朕拿回去了???” 元衿一門心思抄經(jīng),偏偏就不理他。 得,鬧脾氣鬧上癮了。 康熙心里暗罵了聲太后把孩子寵的太嬌氣,邊是從懷里掏出那枚雙雁祥云的西洋懷表,走到書桌前晃了晃。 金色夕陽透過窗欞照入,福君廟的主殿又點著長明不熄的佛燈,這西洋懷表鑲金嵌寶在昏黃中閃閃發(fā)光。 哎,這比某江某百都要精致的十七世紀(jì)高級定制懷表啊。 放今年嘉德秋拍沒有一千萬,也有兩千萬。 元衿鼓著嘴忍住不去看,眼睛直直地瞪著面前的筆墨紙硯,往哪看都不看那塊表。 康熙直接放在了她紙上。 元衿的筆一歪,正巧一捺劃在了懷表上。 她嫌棄地拎起懷表鏈子放在一邊,“害我字毀了喏?!睉驯肀煌频搅艘贿叄伤男≈敢恢惫粗礞溩硬环?。 嘴上說不要,小手指十分誠實。 康熙哈哈大笑,伸手彈了下元衿的額頭,“小東西,想要還和朕繃著。” 元衿順手就把懷表繞在了手腕上,不忘懟回去,“您想回去那風(fēng)鈴,不也和兒臣繃著嗎?” 被揭穿的康熙看著可愛又聰明的孩子就氣不起來,伸手把元衿從椅子上抱了出來。 他質(zhì)問她:“鬧完了沒有?說好那風(fēng)鈴是祭奠將士們的?你收走就收走,合適嗎?” “不合適啊。”元衿吐吐舌頭,“所以我讓青山掛路上了,您沒瞧見?” 康熙心里一軟,暗道元衿并沒有真的不講道理,心里還是有國家大義在,鬧脾氣也只是沖著他一人來,于是道:“都那么懂事了,也不會自己回來掛?皇阿瑪?shù)饶愕狼?,可等了好多天了?!?/br> 元衿梗著脖子,道:“我沒道歉,就是不和你好了?!?/br> 康熙鬧不過她,軟著嗓子問:“這一整天的,哥哥jiejie們給你送的禮還不夠哄你嗎?給朕數(shù)數(shù)都收到什么了?” 說起禮物,元衿笑著給他點起來,每樣小玩意兒都能在她嘴里說出點新鮮,直把書房里的每個人都夸得天花亂墜,本來紛亂的皇家在她嘴里簡直是清朝第一五好四美大家庭。 康熙含笑聽著,最后點她額頭問:“那皇阿瑪送的是不是你都看不上了。” 元衿理所當(dāng)然地點了點頭,“是一般般吧,您知道就好,反正您就是偏心嘛,女兒早就知道了,哎……” 她說完長長嘆了口氣,還狀若心寒地掩了掩心口。 康熙又被噎了下,質(zhì)問她:“皇阿瑪就不讓你去江南,就是偏心哥哥們,不疼你了?” 元衿悠悠嘆了聲,說:“不是不疼我,是我三jiejie四jiejie還有meimei們都不疼,皇祖母小時候還能天天騎馬呢,這才不到四十年,我就要天天守園子誦經(jīng)祈福靜坐了?!?/br> “朕又沒讓你來抄經(jīng)?!?/br> “那你也沒讓我去騎馬?!痹瓶捱筮蟮卣f,“大家都姓愛新覺羅,都是您的孩子,您心里就是不一樣,不一樣到女兒現(xiàn)在整個生辰就收到一枚懷表,九哥哥二十天前這時候在點金筷子?!?/br> “你也有金筷子啊!”康熙可給他的小姑奶奶逼急了,“這不是朕讓你去清溪書屋,你和朕置氣嗎?” 元衿一雙美目掃過她這位皇阿瑪,含著眼淚說:“九哥哥怎么不要去清溪書屋自己???” 康熙心想:完了完了,這元衿的牙尖嘴利到底是和誰學(xué)的? 德妃除了體弱多病可是個悶嘴葫蘆,老四就是和她一樣話少,太后也不可能,老人家連某些貴婦含酸捻醋都聽不懂。 老五?他傻模傻樣的,躲懶一流,罵人都罵不過老三,天天被老九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教壞了小元衿! 難道是老九?他和元衿差不多大,可能元衿近墨者黑了些…… 康熙把這筆賬先給胤禟記下了,轉(zhuǎn)頭和元衿打商量:“等下那風(fēng)鈴怎么取的怎么掛回去,皇阿瑪讓顧問行他們把東西給你送疏峰,今兒不生氣了行不?” “怎么取怎么掛嗎?”元衿歪著頭、噙著笑問,“皇阿瑪確定嗎?” 康熙點頭。 元衿伸出手,“拉鉤?!笨滴鹾退算^。 元衿一松手就問在旁的顧問行:“顧公公,如果我沒記錯,那天是皇阿瑪自己搬了凳子取的是不是?” 顧問行低著頭不敢說話,睨了眼自家萬歲爺?shù)纳裆?,那黑得比三更的天還黑。 “顧公公不敢說話,那就是兒臣沒記錯了。”元衿嘆了口氣,“兒臣剛才特意多問了您一遍的,您還和兒臣拉了鉤?!?/br> 康熙:“……” 就無語??! 元衿掙扎著下地,重新回到自己的書桌前:“好了哦,都說好了?!?/br> “元衿,你就非要和皇阿瑪鬧是吧?” 元衿搖搖頭,格外嚴(yán)肅地說:“您掛回去,我收到了禮物,今兒說好了就不生氣了。至于別的嘛……” 元衿夸張地嘆了口氣,“沒事,您偏吧,反正女兒體弱多病,您也沒幾天能偏的。不去就不去,哪兒都不去,就讓我孤零零地等你們回來好了?!?/br> 顧問行趕緊揮手說:“喲,小主子,今兒是您大喜日子,可不能說這些。” “沒事的,顧公公?!痹铺崞鸸P來,含著熱淚寫字,“我這大喜日子也不能過幾個了。” 康熙指著元衿連說了好幾個“你你你”,最后是無奈又煩躁地說:“行行行,你要去就去,回頭別吃不起黃河洪水的苦!朕到時候絕不偏心你,絕不給你上大船,絕對不讓太醫(yī)給你開藥!” 元衿立即笑吟吟抬頭答下:“好,我記住了,皇阿瑪不能食言!” 康熙捂著心口去疏峰找太后談心去了。 他走了足足有一刻鐘,舜安彥才手腳并用地從佛龕后爬了出來。 青山本立在元衿身后勸她,勸她不該和萬歲爺鬧脾氣,也勸她早些回疏峰,天冷了當(dāng)心著涼。 見到舜安彥突然出來,她“啊”的一聲尖叫,卻被元衿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鄢少爺,你別把我的桂花九曲紅給弄臟了?!?/br> 舜安彥捧著那簍茶給元衿瞧,“放心,我臟了自己也不敢臟你的東西。” 見青山緩過來了,元衿才放下手,“青山,你別怕他,他不會怎么樣的?!?/br> “這不是佟……佟家少爺嗎?” 元衿扯扯嘴角,白了眼舜安彥道:“你叫他聲少爺,你看看他敢不敢答應(yīng)?!?/br> “佟……佟少爺。” 舜安彥抬手制止青山,“不必客氣不必客氣?!?/br> “公主,這佟少爺怎么會在這兒?”青山驚魂未定,這人還是從佛龕后爬出來的,他得是藏了多久。 “他來還債。”元衿把哆哆嗦嗦的青山拉回來說:“你別和他客氣,你是我的人,我是他的債主,你使喚他他都不敢吱聲,不信你試試?” “公主,我是個奴才,我哪敢……” 元衿拍拍小青山的腦袋,教她:“和我學(xué)著說啊,鄢某人,把桂花九曲紅梅捧上來?!?/br> “彥……少爺……” “鄢某人!” “彥……某人……”青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自家公主,在她逼視的目光下說出了下半句,“把桂花九曲紅梅捧上來?!?/br> 舜安彥收著“奴隸”的本分,捧著往前走了兩步。 元衿又教青山,叉著腰勾勾手,說:“給我?!?/br> 青山不敢,改成了弓著腰,舉起雙手,說:“給……公主。” 元衿拍了下她的腰,拉下她一只手,“再說一遍,是,給我!” 青山哭喪著臉學(xué)道:“給我?!?/br> 舜安彥捧著交到了青山手里。 元衿問青山:“是不是也沒那么難說出來?” 這一簍茶安全到手,青山見舜安彥一臉平靜沒有半點不快,心才回到了肚子里。 她相信,是自己公主過于厲害,才能讓佟半朝家的大少爺這般心甘情愿地做事。 “公主,你好厲害啊。”她崇拜地小聲說著。 “行了,厲害過了,去外面吧,要保密哦,不然以后你主子就沒那么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