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71節(jié)
九阿哥插了句嘴:“皇阿瑪,舜安彥應該是累了,畢竟長途奔波又快馬加鞭回京,他現(xiàn)在肯定想歇一歇。” “也是?!笨滴踬澰S地瞧著舜安彥,不由為自己的母家驕傲,“舜安彥,你原不用來的那么急,船飄了這么久在海上歇一歇也好。” 舜安彥謙和道:“在法蘭西拿到了法王回信,又得了許多新東西,奴才迫不及待想與萬歲爺稟報?!?/br> “可不是?!本虐⒏缃駜涸谟霸捀裢舛啵貙嵉纳碜右粋€勁地靠近舜安彥,“不過舜安彥跑得快不如跑得巧,皇阿瑪,兒臣幾個正巧明日要給五meimei過壽呢,舜安彥這一回來,五meimei壽辰時麾下就多了個看貓人。” 康熙沒好氣地白了眼九阿哥,“老九,五公主的貓讓她自己管!” 那只叫彥尋的貓康熙早就不順眼了,偏偏元衿寵的要命,連帶除了老四外的所有皇子都慣著它。 九阿哥笑著,把大手按在舜安彥的肩上,“舜安彥樂意管是吧?”他回頭瞧舜安彥,狹長的眼睛閃過絲讓人不安的光。 舜安彥心里劃過絲涼意,想躲,但在康熙面前無處可遁。 他緊了緊懷里的那只貓,勉強笑了笑,“公主有命,奴才自然遵從?!?/br> “只是公主有命嗎?那我也養(yǎng)只狗,你幫我一塊兒看了!” “胡鬧!”康熙打斷了九阿哥,“別整日和元衿一樣,都把舜安彥當什么了?” 康熙沒好氣地瞥了眼舜安彥手里的貓,語重心長地說:“舜安彥啊,你回去歇幾日,朕會給再安排個差事,你如今也是個十七八歲的大人了,要把心思多用在正途上,把你去歐羅巴知道的東西都用上?!?/br> “是?!?/br> 于是舜安彥和九阿哥他們從清溪書屋退了出來。 大多數(shù)皇子于西洋玩意兒不熟,剛在御前也沒多插話,倒是元衿生辰的事他們更有共同話題。 太子一出來就問:“你們給元衿的生辰都備什么了?” 三阿哥和元衿自認是諸皇子中關(guān)系較為一般的,“我與五meimei沒有各位兄弟熟,就找了幅王羲之的真跡?!?/br> 太子愣了愣,再看向老四。 胤禛很淡然,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生辰,他和元衿的感情不差這一天兩天。 “元衿羨慕我給小狗做的衣服,我就給她的貓也依樣畫葫蘆弄了幾件?!?/br> 胤祺嗔怪地瞧著他,“呵,四哥,你早上還罵貓呢?” “我對事不對貓?!必范G板著臉問,“老五你呢?” 五阿哥自認那必須是諸皇子里元衿最好的哥哥,驕傲地昂著頭說:“一句兩句說不清,反正多得很,到時候你們看就是了?!?/br> 其他幾個阿哥紛紛罵了老五一句瞎嘚瑟,開始互相出主意,爭取別在明日被比的太慘。 只有九阿哥全程不在意,篤悠悠地瞧著舜安彥一瞬不瞬。 十阿哥發(fā)現(xiàn)了,悄悄扯扯他袖子,“九哥,干什么呢?從剛才到現(xiàn)在,你眼睛就沒從舜安彥身上下來。” 他深知自家九哥熱愛所有西洋玩意兒,當初舜安彥跟傳教士走,他還在屋子里長嘆短噓了許久,只恨不能跟著一同去。要說九哥嫉妒人家,他都信。 但偏偏這眼神又不是嫉妒。 “九哥,你不對勁,你有什么事瞞著我?” 老十和老九孟不離焦、焦不離孟,雖老九比他頭腦靈活許多,但大多數(shù)事都不瞞他。 “好事壞事?你快給我說說?” 九阿哥拿胳膊肘戳戳弟弟,抬著下巴問:“傻弟弟,你知道聰明人犯蠢什么樣么?” “我怎么知道?”老十作為書房里眾所周知的“非聰明人”,在一群聰明絕頂?shù)母绺缒雺合?,從來沒享受過聰明人的夸獎,“你要罵我蠢就直接點?!?/br> 九阿哥削了老十的頭頂,“不但蠢還沒眼睛。你仔細瞧瞧舜安彥?!?/br> 老十瞇著眼睛看向前方—— 舜安彥,男,十八歲,個子約五尺七寸,海風吹得變黑了些,身姿挺拔,個性無趣,功夫不錯,功課上佳,五哥的伴讀,五meimei的貓奴,皇阿瑪未來的肱骨。 比他的前途都光明。 “和以前沒什么區(qū)別啊?還是這么個人,這么個樣子,連手里的貓都是原來那只?!?/br> 九阿哥給了他個白眼,“他一個大男人沒事干抱什么貓???你沒事干你抱只貓進進出出?。俊?/br> “那不是元衿的貓么?還是他送的呢?!?/br> “宮里這么多人,他怎么不送你貓?不給我養(yǎng)貓?” 九阿哥快要被弟弟氣死了,天可憐見的,他怎么就和這個蠢弟弟關(guān)系好?還有沒有第二次投胎重新選擇的機會了?他要換個聰明的弟弟,能和他一起一眼看穿真相。 “你再仔細看看?用你的大腦袋瓜子想想?船在廣州剛靠岸,東西都還沒裝箱,人騎得馬都快死了,趕在今天到京城,人一到?jīng)]去清溪書屋沒去找五哥也沒回佟家,直接去找了那只貓,還不夠明確嗎?” “他喜歡貓?!?/br> 九阿哥又抽了老十一巴掌,“他喜歡元衿!” * 在老十大驚小怪把秘密嚷出去前,九阿哥就把他的蠢弟弟連拖帶拽回了無逸齋。 “我的天呢,九哥你不會看錯了吧?” “你當我是你?” 十阿哥一拍掌總算是有點明白了,“怪不得呢,我還想怎么那么巧,明兒我們給元衿準備了那么多好玩的,舜安彥全能趕上,結(jié)果他就是為了這趕回來的?” 老九用小夾子夾碎了一枚小核桃,晃著腿搖著頭給老十遞了個核桃rou,“吃點,補補腦子?!?/br> 老十扔進嘴里,嚼著問:“九哥,你快給我說說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老九剝著小核桃細數(shù)幾年前的細節(jié),從元衿偷襲舜安彥他認得出,到大報恩寺和噶爾臧,再到養(yǎng)那只貓的種種細節(jié),惹得十阿哥連連驚呼。 “怪不得呢!九哥,你簡直是神人!” “九哥,你說他動這歪心思多久了?” 老九搖搖頭,“不知道,說不定他自個兒都不明白呢。我總覺得他對著元衿有點逆來順受,你覺得嗎?” 老十狂笑,“元衿可是公主,再說了,她這么柔柔弱弱的,誰敢欺負她?也不怕遭天譴?!?/br> 他又想了想,拍拍九哥的肩膀,“九哥,要不咱們點撥點撥舜安彥吧,五meimei也不小了遲早得找額駙,舜安彥和咱們一起長大,總比其他人都靠譜些……” “呸!”九阿哥啐了他一口,“你少管閑事,管多了你小心四哥五哥還有太子揍你!” “那咱不能讓元衿錯過好姻緣吧?” 九阿哥一口核桃嗆在了喉嚨口,差點給自家十弟嚇得背過去。 “你閉嘴吧!姻個頭頭頭頭頭!元衿才多大?她懂什么?再說了,我瞧著她對那個福君廟的和尚都比對舜安彥親近點?!?/br> 九阿哥嚴肅地指著老十說:“我警告你啊,從現(xiàn)在開始閉上嘴,睜大眼,跟我一起看戲。瓜子可以分你點,但你要說漏嘴,我以后什么都不告訴你了!” 老十捂著嘴拼命點頭,順便瞟了眼桌上的小核桃。 老九嫌棄地替他剝了一個,塞進了他的嘴里。 * 第二日,便是五公主元衿的生辰。 這是她穿來第六個生日,比起剛來時的弱不禁風,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披著大氅頂著寒風參加哥哥們給她辦的“爬梯”。 今年不知怎么,這群皇子主動提議要替她大cao大辦。 元衿坐在梳妝鏡前打哈欠,“青山,你說皇兄們都怎么想的,今年的戲單未免也太長了點?!?/br> 她轉(zhuǎn)著手里的一張紅箋,上面是字最好看的三阿哥寫的壽辰安排—— 早上先在疏峰和太后一起用膳,太子出的小廚房,配連夜從京城里購置的最有名的醬菜、點心。 接著去牡丹園開戲,九哥親自拉一曲小提琴開場,四哥指揮三只小狗拜壽。 中午去清溪書屋與康熙德妃用膳,大阿哥出的烤全羊,七阿哥和八阿哥cao刀割rou。 下午在后湖泛舟,十阿哥以下的小阿哥湊的戲班子,要在水上傳音十里。 若不是太后開口說晚上天涼元衿受不住,三公主和四公主還打算把她帶去玉泉山過夜。 好家伙啊好家伙,這群清朝的皇子公主果然是天潢貴胄,硬是在條件簡陋的清朝,給她湊出個馬不停蹄的生日宴。 青山打開了個匣子,是德妃昨兒晚上就送來的。 “德主子說您是大姑娘了,以后首飾都得更精致?!?/br> 元衿扁扁嘴,“哎,憑什么小姑娘就不能精致呢?”她趕忙瞧去,卻是喜笑顏開。 今年這生日真的不一樣,活動多禮物也重,就光德妃這一匣子首飾抵得上過去幾年所有的禮物。 元衿撿了水頭最好的一個鐲子問:“到底為什么呀?怎么突然都把我當大姑娘了呢?” 青山也不明白,宮里沒有明確的時間說什么時候算成年,她也不知道怎么一夕之間后妃皇子公主都認定自家小公主長大了。 元衿裝扮妥當,趙進壽在外稟報:“公主,大阿哥和太子還在御前,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在外頭等您了?!?/br> 元衿揉揉耳朵,問:“趙進壽,你說著嘴不瓢嗎?” “阿哥們都來了,吉利著呢!” 元衿披上披風走出去,胤禛第一個朝他招手。 “昨兒睡得好嗎?” “好啊,彥尋被舜安彥帶走了,早上沒有貓壓床可清凈了?!?/br> 胤禛笑說:“這廝回來也算有用。” 胤祺則催促道:“快去瞧瞧舜安彥來了沒?他沒來,彥尋就來不了!” “還是五哥哥貼心,知道我想彥尋。” 趙進壽稟報:“佟少爺早就候在疏峰外了,太后見他來得早,便叫他先進屋子暖暖?!?/br> 老十聽見,朝九阿哥擠眉弄眼,被九阿哥打了下頭。 于是眾人一齊去疏峰請安。 太后早已裝扮齊全,一身萬福萬壽紅底常服滿臉喜慶地坐在正堂中央,在孫子孫女們來前正殷殷問著舜安彥西洋趣聞。 舜安彥不會說大話,可歐洲的情形對清朝的任何人都是莫大的新鮮,三言兩語便足夠太后驚嘆。 “他們還會在宮廷里一起跳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