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tuán)寵生活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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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對這個額娘很和善忍讓,一來這具身體是她親生兒子的,沒得為他穿來就讓她失去一個兒子;二來在清朝的禮法下,他不能和一個為兒子著想的母親對著干。 “我的事,你們別cao心行嗎?還有那個表妹,我回來了您也別讓她再過來?!?/br> “你!”佟夫人顫了顫,“你這是胡鬧?!?/br> “我自己清楚得很?!?/br> 舜安彥讓慎興永把佟夫人請了出去。 關(guān)上門,舜安彥揉著額頭自己生悶氣。 這一天過的太糟了,還有他這額娘都在亂說些什么。 他對元衿沒別的,就是愧疚。 怎么可能有別的?說句最難聽的,還有個周釗在呢,雖然已然是前世的事,但存在的就是存在的。 他害元衿出車禍,害她穿越來過得禁錮,還害得喜歡元衿的人在另一個世界難受。 連她的那只貓都是。 在另一個世界,可能有只貓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主人回去喂它。 * 元衿那里,把舜安彥罵出去后心情舒暢了許多。 忙忙碌碌過了一天,用過長壽面后才回疏峰。 九月深秋,暢春園不多的桂花氣味卻濃。 她走在小道上深嗅一口,笑得欣然。 見她心情好,青山湊上前說:“彥少爺派人捎信,說在福君廟外等?!?/br> “不去?!?/br> “說是什么倫……” 倫勃朗。 元衿嘆了口氣。 不看狗面看倫面,她得親自去接她的小倫寶貝回家,昨天夜里她連最好的位置都留上了。 今天若是倫勃朗不能伴她入眠,那就是那幅畫的霉運(yùn)! 她折了出去,虎著臉往福君廟走。 這條路,她幾乎每日都走,在這個季節(jié),太湖石那兒還有暢春園最好的金桂。 元衿每次路過,都要跳起來去碰一碰桂花。 今天也是。 她如常一跳,卻在黑夜里觸碰到了一絲冰涼。 丁玲當(dāng)啷—— “什么聲音啊?”元衿抬起頭在金色的桂花和茂密的綠葉里看見了一抹熟悉的黃銅色。 她踮起腳來去觸碰,夠了半天才夠到繩子。 一拉一拽,黃銅風(fēng)鈴掉在了她懷里。 是福君廟正殿那枚,屬于巴拜特穆爾的那枚。 低調(diào)、樸素、簡單。 可今日這風(fēng)鈴又不簡單。 在風(fēng)鈴的銅舌下掛著一個繡著萬字的紅色綢袋。 元衿打開倒了出來,里面有一枚竹管,上面是熟悉的字—— “叩底向天一彈” 她照做,竹管飛升上頭,“咻”得一聲向天飛去,迸發(fā)出一朵紅色的火花。 綢袋里還有一張紙條,寫著:煙火向星辰,所愿皆成真。 元衿不經(jīng)意地念了出來。 就在念時,不遠(yuǎn)處傳來“當(dāng)——當(dāng)——”的聲音。 是他,是他敲響了福君廟的鐘。 作者有話說: 煙火向星辰,所愿皆成真 ——我有次在網(wǎng)上看見的,實(shí)在不舍得改任何一個字,是此時此刻神童敏敏最想對元衿說的話。 偷家了,搗窩了,小燕子此刻拎著倫勃朗在聽鐘聲。 本章發(fā)個紅包慶祝下呀! 第50章 秋日寒風(fēng)擋不住煙花絢爛。 元衿奔向福君廟,推開門,巴拜特穆爾正站在佛鐘旁,血紅袈裟、白麻衣襟,昨日的血痕還在臉頰邊,可掩不住他俊朗的笑臉。 他難得笑得如此明顯,雙手合十著說:“公主,恭賀生辰?!?/br> “謝謝?!痹品鲋T低頭一笑,“真的謝謝,我也希望所愿皆成真?!?/br> “比如?” 元衿抬眸看向他,又是矜持的一笑,卻咬咬唇?jīng)]有說出來。 巴拜特穆爾沒有逼她,只是很淡地問:“是想見夢里的桂雨嗎?” “你還記得?” 元衿不過是南巡前隨口諏過一句,后來去南方?jīng)]有瞧見,也便沒再提過。 巴拜特穆爾指指腦袋,“我是神童?!?/br> 元衿璀然一笑走進(jìn)院中,只見正殿前散落著一批和剛才一樣的竹管,下面壓著一疊疊的紙箋,有熟悉的渾厚字跡。 應(yīng)是給她的。 “今年真的很奇怪,這生辰過得特別熱鬧?!?/br> 她說著坐在正殿的門檻前,仰頭看著巴拜特穆爾。 這些年來,他幾乎沒變,依舊從容高潔,如蘭中君子,不驕不躁。 連坐在門檻前這樣的動作,他做的的時候也有股仙氣。 “或是因?yàn)?今年很重要?!?/br> “重要嗎?”元衿回首,想了又想也沒想出哪里重要,“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在過,并沒有變太多。我還是每天來抄經(jīng),你還是每天在抄經(jīng)。” 他淡笑著說:“等公主長大的那天,就不會再這樣抄經(jīng)了。” “我現(xiàn)在也長大了,皇兄們還慶賀我比三姐高了?!?/br> “這不就是重要的變化了?” 元衿一愣,漂亮的臉龐浮上紅暈,“巴拜特穆爾,你繞我!” “抱歉,我道歉。”他彎腰取了枚竹管,朝天一彈,“給您賠個禮。” 煙花綻放,奪目燦爛。 像他今夜的笑容。 只是那道血痕徒增了陰影。 “你的傷好點(diǎn)了嗎?” 他抬頭看著天,“嗯”了一聲。 “沒大礙,佟少爺處理的很好?!?/br> “我不知道該不該問,可是那些蒙古人到底是為了什么?” 說著,元衿嘆了口氣。 她認(rèn)識巴拜特穆爾足足快五年,幾次見到那些蒙古人來撒潑,也時不時見過他受傷,但他似乎一直看著很淡,挨過打也不吭聲,有藥就用,無藥就忍著。 沉默寡言是他的一部分,元衿不想讓自己的熱鬧去侵襲他。 但今天他有些不一樣,她便沒再忍。 巴拜特穆爾將目光從天空收回,落在元衿臉上,繞過了那個問題,輕快地問:“公主,能問您討一個生辰的愿望嗎?” 他還是不愿說,元衿便隨他,“可以?!?/br> 他修長的手指又拾起一枚竹管向天彈出,仍舊是燦爛的煙花,他卻說:“我想要一輩子都做個撞鐘的人,就很好了?!?/br> 元衿莞爾看他,“撞鐘有什么好的?” “因?yàn)?,公主能日日聽見?!?/br> 元衿愣了愣,紅唇微張,欲語還休。 最終輕描淡寫地說:“巴拜特穆爾,你是喇嘛,以前在寺里不撞嗎?” “那里不需要我撞鐘。”他垂頭又拿了枚竹管,再度望天上彈著,煙火照著他的雙眸如水晶般明亮,“我那時候忙著和很多師傅做功課,會去湖邊等北歸的鴻雁,也會去法王座下聽訓(xùn),每日忙忙碌碌有很多事,唯獨(dú)沒有撞鐘。” 元衿調(diào)皮地說:“所以你不是個完整的喇嘛。” “我不是啊。哪個喇嘛會滿蒙漢藏那么多東西的。”巴拜特穆爾難得變得傲嬌了起來,“就是由南到北大乘小乘所有的和尚加起來,也沒人有我會的多了吧。公主當(dāng)年不就很仰慕我?” 他竟然還會自戀? 元衿朝他拜了拜,“是是是,神童大人,本公主賊仰慕你,天天拿你當(dāng)字帖?!?/br> “學(xué)的很像?!彼昧酥е窆苓f給元衿,“上次我父王的人來,把公主的字當(dāng)成了我的拿回漠北,最后是法王才認(rèn)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