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80節(jié)
大阿哥愧疚地低下頭,回憶道:“是,那日大雪,五meimei還著涼了?!?/br> 太子又點向自命清高的三阿哥,“你,寫的詩非要和翰林較高低,輸?shù)靡凰亢?,是不是只有五meimei替你參謀?” 三阿哥自詡文采風(fēng)流,但那回挫折差點讓他封筆,“是,也只有五meimei那時候還會同情我。你們……”他最后的仁慈,是沒把那句“兄弟情義喂了狗”說出來。 接著是五阿哥,太子剛要點到他,所有人都露出了“還用說嗎”的表情。 五阿哥自己站起來認了,“太多了,不勞太子殿下重復(fù),我和五meimei比大伙都深。” 七阿哥笑說:“那我不如五哥,只得過五meimei送我的幾次鞋墊?!彼饶_不好一高一低,在外行走時為了面子都會墊下鞋。 后面的阿哥們也紛紛回憶了番往事,聽得四阿哥胤禛嘴角直抽抽。 元衿怎么那么空?以前怎么沒聽她提起過? 可轉(zhuǎn)念一想,胤禛又覺得,諸皇子們都記得的這些事元衿可能自己都不記得了。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什么都要摻和一腳,每日自己高高興興的,也要別人都高高興興的。 三公主和四公主比起一群皇子又多了層,元衿這些年在康熙面前胡攪蠻纏,最終才換的了她兩最實在的福利—— 慎重的婚事。 尤其是四公主,她的婚事一拖再拖,里面元衿立下了汗馬功勞。 四公主讓這群大老爺們把碎碎念收了,“都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先說怎么辦?太子哥哥今兒提這茬肯定是事出有因,是為了什么?蒙古人來求親了?還是朝中哪個不長眼的?” 太子抿著唇,臉上寫滿了凝重。 四公主催他,“太子哥哥,你快說??!” “那日的煙火……” 四阿哥一拍桌子,“那廝?。 ?/br> 五阿哥一砸杯子跟著也是一句:“叛徒!” 其他阿哥和公主則有些摸不著頭腦。 太子一瞧這陣勢便明白了情勢。 看來舜安彥放煙花這事目下只有三個人知道,他從御前知道,老四最關(guān)心元衿也知道,老五估計是皇祖母跟前人脈多才知道的。 九阿哥這時弱弱地說了句:“那煙花是福居廟升起的……” 太子凝重地說:“就是那佟某人去玷污了喇嘛圣地!” 九阿哥閉上了嘴,坐在原位握著酒杯眼神直轉(zhuǎn)悠。 這時十四阿哥大喊:“五姐肯定不喜歡,她可看不上舜安彥了!” “你五姐幾歲,她能懂什么看上看不上的!”五阿哥吼了回去,對太子說,“太子殿下,您今兒這個頭起得太對了,元衿打小就招人喜歡,咱們當年在上書房里眼睛朝她身上瞟的畜……人,就有一大堆,咱們做哥哥的得先替他把把關(guān),若是好呢,可以幫著湊合湊合,若是不好呢……” 四公主果斷地說:“直接打斷腿!” 所有阿哥都扶了扶額頭。 “就是這個理!”太子讓人拿來了張早就準備好的紅紙,攤開在桌上說,“今兒咱們聚一塊,以前有什么不高興的都放在一邊,先為了元衿把這事好好梳理一番。咱們就按照吏部考評那樣,把可選……” “是可疑?!彼陌⒏缜们米雷犹崾尽?/br> “把可疑人選都列上,再把他們好壞打打分。不行的,以后咱們同仇敵愾趕出上書房,趕出暢春園!” 四公主和三公主齊聲問:“要是行的呢?” 五阿哥捂著心口說:“先觀察觀察,咱們再問問meimei的意見?!?/br> 太子率先把“舜安彥”的大名寫了上去。 接著大阿哥提名了蘇赫,“這狗東西第一年來上書房,就圍著元衿叫天鵝。” 三阿哥提名了一個翰林,“上回評完詩,他至少和我夸了五meimei的字一個時辰。” 五阿哥手里則是長長一串,什么赫舍里鈕祜祿的癩□□,科爾沁察哈爾的郡王,還有費揚古將軍家的三等侍衛(wèi)。 眾人七嘴八舌,列出了十來個名字。 最后九阿哥幽幽加了句:“巴拜特穆爾?!?/br> 太子將寫未寫,問了句:“出家的有這等邪念?” 九阿哥沒答,四公主卻說:“我覺得……元衿對巴拜特穆爾的邪念更……” 四阿哥和五阿哥同時咳嗽了聲,三公主伸手捂住了四公主的嘴。 秉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精神,太子把巴拜特穆爾寫在了最后一個。 “行了,第二步,這考評如何打?” 四公主搶了過來,“容貌如何就不用你們說了,我和三姐評就行了?!?/br> 誰也沒攔她兩,雖然選夫婿看容貌在他們這群皇子眼里略不靠譜,但想著他們都能娶側(cè)福晉,meimei不能娶側(cè)額駙,一次性選個好看些的也沒什么問題。 “接著是才華?!?/br> 三阿哥舉手:“這上面的人詩作、文采我都看過,我來?!?/br> 大家也沒有爭搶,畢竟有幾個不在上書房的,只有三阿哥這個書呆子接觸過。 “再然后是家世?!?/br> 這點大伙的看法便不同了,有的說按照爵位大小來,有的說按照本人現(xiàn)職來,也有的說要綜合其家族官位來。 最后是四阿哥拍板定下了原則:“家里有爵位的,先給一分,能繼承爵位的給兩分,家里有三個爵位以上的說明人口太多減一分,阿瑪祖父爵位被削過的屬于家風(fēng)不行減兩分。滿洲勛貴第一次授官三等侍衛(wèi)的一分,二等侍衛(wèi)兩分,一等侍衛(wèi)三分,皇阿瑪下旨夸過的再加一分,蒙古臺吉隨征隨巡過的各加一分,皇阿瑪下旨夸的同理?!?/br> 五阿哥還添了句:“我覺得蒙古的該扣幾分,尤其是漠北真該扣完,太遠了,五meimei哪受得了那種苦?!?/br> 四阿哥覺得滿蒙聯(lián)姻不至于那么可怕,“每遠一千里扣一分,上不封頂。” 九阿哥攬過了算分的大任,在計算這事上,他自問若是第二,整個大清都沒第一。 尤其是算分過程中,大伙還要七嘴八舌地加幾條新規(guī)。 “弟弟多于三個的,阿瑪小妾多于三個的,也應(yīng)該扣了,家里有納妾傳統(tǒng),不行?!?/br> “房子少于兩百間的,立足之地都沒有,還有花園,家里花園里沒有湖的窮鬼,五meimei怎么能習(xí)慣?” “滿蒙漢三文,缺一門都不行,以后來宮里說話都不方便?!?/br> “額娘是宗室的也扣了吧,咱們捫心自問,姓愛新覺羅的沒幾個是善茬,各個仗勢欺人?!?/br> 這夜,香山行宮的這間花廳紅燭高照、三更不熄,太監(jiān)宮女守在門外,只見皇子們湊在一起各個屏息凝神、肅穆沉重,時不時還要拍桌子吵兩句。 大家紛紛猜測,定是什么不得了的國家大事要事,不然也不能讓這么多小主子們?nèi)绱司o張。 到了天蒙蒙亮,一張算好的單子總算出爐。 四公主滿意地笑起來,“哎,也就元衿能享受這樣的待遇了?!?/br> 十四阿哥最矮,踮起腳湊上去看時,不忘和四公主說:“四姐,要不我們現(xiàn)在也給你來一場,反正現(xiàn)成的?!?/br> “你別說話。” 四公主削了下十四阿哥的腦袋,頂著一眾兄弟的目光訕訕地給自己開脫?!拔揖驮敢庾龈绺鐐兡羌薏怀龅睦瞎鱩eimei,弟弟們的好jiejie。” “四meimei放心,若是想通了,那天大哥親自幫你算,反正能受得了你脾氣能上這張單子的人,加起來超不過五個,好算的很?!?/br> 大阿哥頂著黑眼圈打著哈欠問九阿哥,“老九,行了沒?” “馬上?!?/br> 原來的那張已經(jīng)幾經(jīng)修改、面目全非,九阿哥著手謄抄到一張新紙上——為表鄭重,太子還特意尋了張?zhí)一ü{。 在最后時刻,太子總結(jié)了下這一夜的成果:“咱們聚在這兒也不是催元衿,也不是替她選,主要是為她把關(guān),咱們都明白,元衿沒心眼身子弱,受不得欺負啊……” 他說著伸出手來,“老九,名單拿來?!?/br> 九阿哥卻一臉譏誚,舉著最終結(jié)果,說:“完蛋了,這結(jié)果,哎……完蛋了!” * 康熙回暢春園的日子是早就定好的,元衿早已期盼多日。 只要哥哥們一回來,別人先不論,四哥和五哥肯定要為那場煙火找舜安彥麻煩。 以她對哥哥們的了解,無論舜安彥如何巧舌如簧,如何分辨自身,五哥肯定要拽他衣領(lǐng),四哥肯定能拿眼刀戳他一百個洞。 橫豎不會有好下場。 她甚至提前一日挽留了彥尋,教導(dǎo)了小貓咪一晚上,“彥尋啊,今天不要和四哥哥的狗打架,不要吸引他旁的注意力,等他抽你奴隸的時候,你就撲上去跟著咬,咬他個稀巴爛,四哥哥保管原諒你這些日子天天去翻他狗窩的錯處?!?/br> 彥尋舔舔爪子,乖巧地喵了聲。 似乎是聽懂了。 “好貓好貓,比你的同名人乖巧多了?!?/br> 元衿深吸口氣,她拎著魚竿去了離清溪書屋最近的湖邊,只等皇阿瑪他們一進去,舜安彥跟著請安時的那刻。 一定會有好戲的,他一定一定會挨打的! 元衿心里求了八方神佛,舜安彥這次一定要遭報應(yīng)。 這些日子,這人天天sao擾福君廟,今天牛頓明天哥白尼后天哥倫布大后天伽利略,嚴重挑戰(zhàn)了她這個前理科生一心向文的決心。 她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靜下心來抄過神童敏敏的字了。 還好神童心胸寬廣不是愛計較的人,每日忍受著舜安彥這個有大病的人自說自話來來往往,也沒有把他的桌椅都扔出去。 元衿安頓好貓咪,擺上魚竿,拿出昨天從舜安彥那兒拿到的新書——《philosophical transas》。 青山湊過來問:“公主,這些字您都看得懂嗎?” 元衿扯謊說:“亂翻翻,看不懂回頭找傳教士問?!?/br> 其實她看得懂,這本《philosophical transas》又名《哲學(xué)匯刊》,其實并不是一本書,而是世界上最古老、連續(xù)時間最長的系列期刊。 舜安彥昨天拿來的是這本期刊里最有名的幾本的合訂本:牛頓和他的反對者圍繞光是粒子還是波在期刊上舌戰(zhàn)了二十六篇文章,由此牛頓靠實驗建立了光是粒子的霸權(quán),直到她現(xiàn)在所處的時代后的一百年出現(xiàn)的雙縫干涉實驗。 元衿幾乎是很絕望地承認,舜安彥送來的這些東西,比神童敏敏抄的那些經(jīng)文和詩詞歌賦要吸引她。 但這種吸引是犯規(guī)行為。 她只是平平無奇的理科生,無法抵抗這些小冊子里熟悉的偉大——改變?nèi)祟悮v史的偉大。 求求了,四哥他們快回來,把這個犯規(guī)人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