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tuán)寵生活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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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車馬走遠(yuǎn),舜安彥才冷聲問:“這梅家是什么來歷?我倒是沒聽過?!?/br> 曹家管事也出了頭冷汗,“那梅家乃是江南望族,當(dāng)家的梅文鼎曾征召入過朝修明史?!?/br> “哦?這倒是個文人雅士了?” “他倒不是一般的文人雅士?!辈芗夜苁禄貞浿@人直搖頭,“他是個怪人,科舉屢次不中,但偏偏愛好數(shù)算天文,之前寫過一本叫方程論的東西,驚世駭俗,偏生沒幾個人能讀懂。曾經(jīng)也開館授課,可惜去學(xué)的都是些師爺,正經(jīng)文人都是不屑學(xué)的?!?/br> 舜安彥納罕不已,元衿比他更快,掀開簾子便問那曹家人:“金陵還有這樣的人物?他授課在何處?” “回主子,就在那雨花臺那兒,倒是靠近夫子廟?!?/br> “那去瞧瞧去啊。” “誒……這有什么好瞧的?” “我說去就去!” 舜安彥根本沒得掙扎,趙進(jìn)壽和曹家管事得了公主的高聲吩咐,車馬立即便取道靠湖的城墻一路向南,路上車水馬龍,每次傳出議論或交談皆是去大報恩寺聽辯經(jīng)的。 馬車沒有減震晃晃悠悠磕磕絆絆,元衿其實(shí)很不愛坐,但顧著在金陵不好拋頭露面騎馬,不得已才困在里面。 她總要時不時掀開簾子看看風(fēng)景,而每次掀開都能看見舜安彥和旁邊議論的人群。 他們議論的無外乎是大報恩寺,和騎在馬上的舜安彥。 三次后,她出了聲:“鄢少爺。” “嗯?”舜安彥展顏一笑,背后是金陵的湖光山色,襯得他的冷峻都少了兩分,“怎么了?” “你還挺招人喜歡。” 舜安彥怔了怔,噗嗤笑了笑,抬手遮住嘴角,“是嗎?” “呵。瞧你那想得意又得忍住的樣子?!痹凄凉至寺?。 他們正說著話,旁邊又經(jīng)過了幾個女眷。 “誒,你看那馬上的郎君多俊呢?” “怕是陪著家中小娘子去大報恩寺看熱鬧的?!?/br> “我看不是,你瞧簾子后的姑娘梳的還是閨中的發(fā)飾,或許是meimei呢?” “你說得對,那……” “那什么呀,別看了,再看就來不及看大報恩寺的神童了,據(jù)說那也是個俊朗至極的人物呢。” 元衿越聽越無奈,躲在馬車?yán)镂嬷煨Φ没ㄖy顫。 舜安彥在馬上直搖頭,輕輕說了句:“還要去那梅家學(xué)館嗎?感覺今兒金陵城不去大報恩寺看看那神童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出門了。” “怎么,嫉妒呢?” “我嫉妒他?哼?!彼窗矎┕粗浇遣恍嫉匦π?,可轉(zhuǎn)瞬沉下了臉嘆了口氣。 “怎么又唉聲嘆氣了?” “你不擔(dān)心嗎?這么多人涌過去,去的人越多,便越……” 元衿肅著一張臉不說話。 其實(shí)她心底也知道這個道理,康熙算得是仁慈的君王了,可是金陵不一樣,這里是前明舊都,匯集著一大群的遺老遺少,朝廷數(shù)次開恩科、開明經(jīng)都有部分特地朝向金陵的小部分世家。 甚至被派來這里的曹寅也是文墨極為突出的人物,就為了他能和梅家那般的世家深入交流,最后起到拉攏、感化、分解前明遺老遺少的作用。 這是朝廷的大計,更是康熙南巡的重要意義。 今日的辯經(jīng),若是按理來,就該有來有往互相尊重,別分個高低更別計較個輸贏。 巴拜特穆爾明面上是在以學(xué)識贏得辯經(jīng),背面里卻有掃人顏面的可能。 其實(shí)要是北邊其他人贏,康熙或許還能心里高興會兒,但偏偏是他。 要讓康熙選,巴拜特穆爾和前明遺老到底誰更討厭,或許他情愿選后者。 贏得越爽,圍觀的人越多,康熙的記仇本就越厚,這個人的命就沒得越快。 元衿遲疑了片刻,最終又掀開簾子說:“走吧,今兒不去大報恩寺都過不去了?!?/br> 舜安彥眼底一瞬間劃過絲名為難受的情緒,但面上最終平靜地吩咐曹家管事等人轉(zhuǎn)道。 曹家管事多問了句:“要不要奴才派人先行一步通報,大報恩寺那兒有封禁專供御用的側(cè)道,公主可以從那里進(jìn)后殿?!?/br> 元衿在車?yán)飺u頭,“不用,就擠一擠去,咱們也從外頭圍觀圍觀?!?/br> 曹家管事其實(shí)是不樂意的,今兒大報恩寺前人群眾多,雖然江寧將軍和織造府提前派出了大量兵員維持秩序,但公主貿(mào)貿(mào)然進(jìn)去還是不妥。 可他跟了元衿幾日,知道這公主看上去嬌弱,性子卻是說一不二,座下婢女太監(jiān)及這位佟家少爺什么事都聽他。 于是乎,他只能悄悄派人去和織造曹寅打個招呼,別的不說,至少暗暗派幾個人來在大報恩寺門口接應(yīng)一下。 不一會兒,他們便到了大報恩寺前,寺前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時不時里頭就有許多紙張傳出來,皆是里面人聽寫的辯經(jīng)內(nèi)容。 “要下車嗎?”舜安彥問。 元衿沒有回答,自己首先跳下了馬車。 舜安彥伸手虛扶在她身后,替她擋出個空隙來。 “小心點(diǎn)。”他難得離這么近,氣息籠罩著元衿,她一抬頭便能見到他的下顎。 上次這么近,好像也是在大報恩寺,他在琉璃塔上打qiang的時候,可那時候,他也還小,十四歲沒有張開,不像今天下顎線如此分明。 “你瘦了好多?!痹仆蝗荒钸读司?。 “什么?”舜安彥沒明白,“我瘦了?”其實(shí)舜安彥最近沒有瘦,比之前些年忙里忙外奔波的辛苦,這幾個月的擺爛下跟在公主大人身后吃吃喝喝,他自覺還胖了一些圓潤了不少。 “嗯,比你十四歲的時候瘦了。” “……”舜安彥無語了一瞬,為她跳躍的思路感慨,“你怎么突然跳到那時候了?這跨度未免太長了些。” “想到就說出來了?!痹聘〕鲂σ鈦?,正要踮起腳看看里面時,眼風(fēng)掃到不遠(yuǎn)處的一輛馬車。 就是剛才派小廝攔住舜安彥的那輛,上面有梅花印記,她看過去時,車?yán)镉幸环蛉撕鸵簧倥绘九畟兎鲋萝嚒?/br> 那少女一下車便看向了他們這里,見到舜安彥那刻,那盈盈的目光讓元衿想起了很多人。 當(dāng)年學(xué)校里班級里,捧著手機(jī)看鄢大少爺照片的人。 當(dāng)初的元衿對他們的花癡行為十分不屑,每每看見他們的眼神都要語出嘲諷,但今天不一樣,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那么一丁點(diǎn)不爽在身上。 舜安彥擋在她身前,眼睛一直在打量四周,怕有人靠過來或是擠到她,在他不察的那瞬,元衿用小指勾住了他的腰帶猛地一拉。 他渾身一凝,不可思議地看向懷里。 “你干嘛?” 第99章 元衿瞇了瞇眼,“我想起,你打qiang的時候也挺好看的。” 舜安彥覺得莫名其妙,但整個人又格外警覺。 元衿從不隨意夸他,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突然夸他,肯定有什么別的目的在。 “怎么了?” “就是突然想起來,怎么你有意見嗎?” 元矜的表情不怎么善良,尤其是他通過舜安彥背后看見了梅家小姐的表情。 那癡癡的眼神,還以為是崔鶯鶯曾經(jīng)看見了心上人呢,但凡鄢大少爺稍微不老實(shí)一點(diǎn),估計今兒就有一個滿漢通婚的佳話要傳出金陵城。 他心里想著就有點(diǎn)酸溜溜的,又想起容柳柳那個大怨種曾經(jīng)評價鄢少爺?shù)脑挕?/br> 他只是不想而不是不能,但凡鄢洵稍微有點(diǎn)心思,身邊的花花草草絕對不會斷。 這種爭第一的人真討厭,連受人矚目都首屈一指。 元衿在心里抱怨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更糟糕的事。 那梅家小姐竟然拖著小廝,帶著母親,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 那梅家也應(yīng)該是有錢人家,身邊的小廝用人帶的足夠,竟然能從這人擠人的海洋中殺出一條路來靠近他們。 “這位公子?!遍_口的是一位婢女,而非之前的小廝。 舜安顏聽見首先回了頭。 一見又是剛剛熟悉的身影,他的眉頭不由得皺皺成了山峰。 “你們……?” “我家在這里有一座書樓,可以從二樓直接看向大報恩寺里,還可以有人直接把里頭的情況送上來,不知公子是否有興趣和您家meimei一起去坐坐?!?/br> 舜安顏整個人的警報系統(tǒng)在這一刻瘋狂響動。 他上輩子沒少被女人sao擾,他性格冷淡很煩被人sao擾,可是出于良好的家教他又難以發(fā)火,每次都是笑笑而過,然后躲著或派人攔住。 發(fā)的最大的一次火,也就是被元衿在校園里打了后腦勺那次,他劈手傷到了她。 他往元衿那邊又靠了一點(diǎn)兒想顯示下親密以表拒絕,可沒想到元衿突然說。 “好啊好啊,我正閑著里擠呢,哥哥,我們?nèi)グ伞?/br> 舜安顏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用眼神問他:“大小姐,您想怎么樣?” 元衿哼了一聲,指指梅家小姐,讓他快點(diǎn)走。 這下不但舜安彥只能乖乖跟著,曹家管事及青山他們都也不好說什么。 一行人走到了大報恩寺旁的一家書社。 這書社看著十分雅致,位置又好,里頭藏滿了各種古玩珍藏及古籍善本。 元衿進(jìn)去整個眼睛都亮了一下。 “這好多都是宋本…!” 開口的是梅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