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tuán)寵生活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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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真是火眼金睛。這里不少本子都是我家先祖時就收藏的,到了我們這兒都已經(jīng)是第四代了?!?/br> 梅夫人吩咐管事,趕緊上樓準(zhǔn)備茶水,然后以主人的身份迎舜安彥和元衿上樓。 到了二樓有人推開窗,讓他們可以看見大報恩寺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梅家小姐作為始作俑者一直躲在后面沒有說話,直到坐下后有人上了茶,他才開了第一句口。 “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舜安顏也沒吱聲,默默的看向了元衿。 大小姐招的事情她來解釋,他要是說錯話了,元大小姐估計還要不高興。 “啊,我姓元。” 舜安顏撇撇嘴沒有糾正她。 “元公子,元小姐?!泵芳倚〗銟O有禮貌的叫了兩人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兄妹的?”元矜問。 “今日外面攜家?guī)Э诙际莵砜礋狒[的人,我看您是待字閨中的裝扮,不像是成婚的婦人,且公子對您極為照顧禮貌非常,自然如此猜測?!?/br> 她抿嘴笑了一笑,含羞帶怯的說:“我就沒有這般對我好的哥哥?!?/br> 梅夫人嗔了女兒一眼,幫襯了一句?!拔壹倚∨晃覌蓪檻T了,只有這么一個孩子沒有辦法,請公子和小姐見諒?!?/br> “沒事沒事?!痹齐S口說著并問道,“不知里面變到什么程度了?” 這么一說,梅夫人反而不高興起來,眉頭緊皺。 “住持大人本是極好的學(xué)問,偏偏今日碰到了對手。也不知怎么的,那北來的神童十分的尖銳。辯經(jīng)而已何必咄咄逼人?剛才來時聽人說,已經(jīng)辯到了朝政之道。朝政之道又豈是出家人可以說的?” “里頭就沒有人打斷或是中場休息一下嗎?” 舜安顏越想越心驚膽戰(zhàn)。 近日在里面的不只是康熙,還有太子以及眾位阿哥,其實以他們的學(xué)識,若是說到朝政,也是可以辯上幾句的。尤其是四阿哥,他本身還通曉佛法,要是親自下場未必不能說。 “我可悄悄的告訴你們,本來是要修的可是主持大人今日被激怒上了頭,所以不肯停。” 這么一說他們便懂了,這大報恩寺的主持原本或許是挺好脾氣的一人,可今日突然碰到了一個北來的黃毛小孩,一字一句都彈壓他。 最后演變成了好人發(fā)火最難收場的局面。 “他怎么會變成這樣?”元衿很輕很輕的說了一句。 但舜安顏還是聽見了。 他撇了一撇嘴,很想問一句:你是不是心疼了? 但不敢說出來,怕她生氣,也怕別人聽見懷疑他們的來歷。 他們一直安靜的坐在那兒跟著梅家母女,里面的人陣陣喧嘩,不時的有辯經(jīng)的內(nèi)容送出來。 越看雙眼便越覺得離譜。 神童真的過了,他已經(jīng)說到了人倫大綱,天地之道,甚至提到了滿漢分治。 他在找死,他真的在找死。 最新的一張紙送出來時上面分明寫著朱子的人倫綱常,婦女的德行之道。 元衿比誰反應(yīng)都快,知道這是他對安北將軍臺在漠北開設(shè)女班的不滿。 她捏著紙,手心全是冷汗。 元衿看了舜安顏一眼,舜安彥也看向他。 他用口型說:“要不我去?” 元衿猶疑了會兒,最后默默的點了點頭。 舜安彥沒有辦法,只能下樓去找曹家管事。 “您說有一條小路是吧?” “小路?” “從這里直接進(jìn)大報恩寺的小路?!?/br> “是,是有。是公主要去嗎?” “不,你帶我去就好了。” 于是乎,他跟著曹家管事默默地走進(jìn)去。 這小路兩邊都是侍衛(wèi),舜安彥每個都很熟悉,他們紛紛向他行注目禮。 最后看見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馬武時,他還是驚訝地問:“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出去玩不來嗎?” 舜安彥和公主在一起的事,御前的人大多早就知道,也沒人避諱。 “是公主也來了?” 舜安彥搖頭,直接問:“里面怎么樣了?” “正歇一歇呢,剛才主持大人差點背過氣去。” 氣到背過氣,這得是多激烈的交鋒? 舜安彥都不敢想,只抿著唇讓馬武趕緊帶路。 大報恩寺的主持和巴拜特穆爾都在后殿坐著,他們一起相對,一個黑著臉,一個還是以前那波瀾不驚的樣子。 見到舜安彥來,住持全然不認(rèn)識毫無反應(yīng),而巴拜特穆爾則是十分驚訝。 “你……你怎么來了?” 許是太出乎意料,巴拜特穆爾都沒有站起來,也沒有稱呼他為佟少爺。 但是拳頭握緊,全是防備的姿勢。 舜安彥掃了他眼,有些無奈,更有點宿命感在身上——他或許是欠了這個人的。 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他是心甘情愿的,但不是欠他,而是欠元衿的。 “我來救你,免得你回頭死無葬身之地?!?/br> 作者有話說: 改錯別字,稍等 第100章 舜安彥來的時間很巧,正好是中場休息,之前在庭前激辯的眾人都暫退到后喝點茶水、用些點心,又因為今日辯的過于激烈,為了兩邊休息時不尷尬,原本連成一片的后室被一架臨時的屏風(fēng)分割為二。 舜安彥和巴拜特穆爾在屏風(fēng)的左邊,而氣得半死的大報恩寺主持與徒弟們在屏風(fēng)右邊。 他們時不時能聽見小沙彌勸住持息怒的聲音,巴拜特穆爾除了在舜安彥來時出聲說了話,后面都安靜地坐在屏風(fēng)后,連茶也沒有喝過。 這人水深,舜安彥向來知道,但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其實是動了怒的體現(xiàn)。 舜安彥身上還穿著布衣,馬武在侍衛(wèi)處替他找了套綢緞的衣服來請他換上,再出來時巴拜特穆爾似乎是不經(jīng)意地掃了他眼。 他坐在巴拜特穆爾身旁的交椅,接過小沙彌遞來的茶水,問了聲:“還有多久開始?” “萬歲爺有旨,歇兩炷香的時間,現(xiàn)下大報恩寺內(nèi)外正在布施,貴人們都在廟中用素膳。” “好?!彼c了下頭,又看看巴拜特穆爾手邊紋絲未動的素膳。 小沙彌則問:“公子是否需要用膳呢?” “不用,我吃過了?!彼p手合十回了個禮,而后繼續(xù)端坐著。 后室的佛臺上的香臺上插著一支線香,燒過三分之一時,舜安彥站了起來,“郡王看來已經(jīng)用完膳了,可否陪我出去走一走?” 巴拜特穆爾甩了下袖子,“請?!?/br> 馬武守在門口,見他們并肩走出愣了愣。 “小佟大人……” “我與郡王是舊識,在庭院中敘敘舊罷了?!?/br> 馬武這才沒說什么,退到一邊讓他們單獨說話,但手按著刀柄依舊是防備的姿態(tài)。 巴拜特穆爾眼風(fēng)一掃,便能見滿院防備的帶刀侍衛(wèi),他走至庭院中菩提樹下的香爐旁,淡然一笑。 “這么多年,朝廷并沒有變化。” 舜安彥則說:“即使千百年,世間所能變化之事,也不多。” “佟少爺這便是和我辯起來了嗎?” “不過是說幾句事實罷了?!彼窗矎┛粗U裊香煙波瀾不驚地說,“你要相信,人短短幾十年不過是世間過客罷了,真正能讓人世間有大變化者,少之又少?!?/br> 巴拜特穆爾沉默片刻,反問:“您會想做那大變化者嗎?” “做不了。”舜安彥想也沒想便說出了口,又說,“可你想?!?/br> 巴拜特穆爾轉(zhuǎn)過臉去看著香爐,手撫上了上面的刻紋,“這是禪宗刻紋,暢春園福君廟里的和這個系出同源?!?/br> “從一開始,萬歲爺把你放在福君廟便不是讓你去享福的?!?/br> 給他用禪宗的東西也好,讓人刻意忽視他的起居也罷,都是有預(yù)謀的惡意。 “國土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山河寸土皆是將士拼搏的結(jié)果,善待你,那誰善待死在前線的安親王佟將軍?誰善待三次北征陣亡的將士?我說千百年變化之事不多,你以為我說的是人心嗎?不,我說的是史實,北方之地,漢有匈奴,唐有突厥,后又有蒙,中朝之于北,先有西域都護(hù)府后有安西安北北庭都護(hù)府,打來打去就是常態(tài)?!?/br> “佟少爺說了這么多,無非是想讓我等下在前殿閉嘴罷了。所謂無有變化,便是勸人認(rèn)命而已。” 巴拜特穆爾笑了笑,“我只問一句,是公主派你來讓我閉嘴的嗎?” “她希望你活著回去?!?/br> 而巴拜特穆爾要活著回草原,決定權(quán)只在康熙。 “那你就在庭前辯倒我吧,只要辯倒了我,壓過了我,康熙自然會高興得看著我?guī)е鴶】兓氐讲菰苋琛!?/br> 不顧舜安彥錯愕的眼神,他昂著驕傲的頭顱甩了甩飄逸的白衣。 “走吧,我的命交在你手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