擷玉(重生)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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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阿瑤你別生氣,我睡在這里好嗎?”◎ 傅瑤和蕭靖鈺回城后直接去了許雁秋的醫(yī)館。 許雁秋上了馬車一看, 只見蕭靖鈺正抱著傅瑤的腰,把腦袋放到她肩膀上。那后腦勺上還纏著亂七八糟的繃帶,上面沾滿了鮮血。 傅瑤耳后泛起一片薄紅, 解釋道:“他的手被燙傷了。” 許雁秋查看后道:“我先把腦袋給他縫上, 你抱緊了, 別讓他亂動。” 傅瑤看著他從藥箱里翻出針和線, 手心出了一層冷汗:“要……直接縫嗎?” “不然呢?也就五六針吧,以前戰(zhàn)場上又不是沒縫過。”許雁秋手上忙著整理針線, 吩咐啞童道,“把他的頭發(fā)剪了?!?/br> 啞童就拿了把剪刀過來, 將蕭靖鈺后腦勺上的頭發(fā)剪掉, 駭人的傷口就裸/露出來。 許雁秋將針放在火上烤了烤,對傅瑤道:“別讓他亂動,本來就傻, 再豁個大口子出來更沒法要了。” 傅瑤應(yīng)了一聲,雙手勒住蕭靖鈺的肩背, 啞童則上前按住他的頭。 許雁秋神色自若, 他將彎曲的長針刺入傷口邊緣, 又直接穿過皮rou。 傅瑤看得眉頭緊鎖, 蕭靖鈺在她懷里悶哼了一聲, 口齒不清地道:“……阿瑤, 疼……” “忍一忍, 馬上就好?!备惮帉⑺Ьo了些, 又不斷安撫著。 蕭靖鈺確實很能忍, 只趴在傅瑤脖頸間哼哼, 傅瑤不讓動, 哪怕疼出一身冷汗也不肯動一下。 許雁秋動作很快, 手也很穩(wěn),不多時就將傷口縫合完畢。 傅瑤摸著蕭靖鈺濕透的衣衫,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許雁秋又去查看按在傅瑤腰間的手,他拿起剪刀將傅瑤的外衫一點點剪開。 傅瑤想起在莊子上的事,就開口詢問:“他腦袋遭受重?fù)艉?,會恢?fù)記憶嗎?” “或許會,也可能傻得更厲害,都是說不準(zhǔn)的事?!痹S雁秋說話間已經(jīng)將衣服剪下一塊,他拿開蕭靖鈺的手,“你希望是哪一種?” 傅瑤放開蕭靖鈺,坐到一旁活動僵硬的手臂:“無論哪一種,都與我無關(guān)了,你將他帶回去吧?!?/br> 許雁秋握住蕭靖鈺手腕時把了個脈,看來是真昏過去了。 他對傅瑤道:“我原本是將他鎖起來的,可他不是翻墻就是鉆狗洞,后來我見他只是遠(yuǎn)遠(yuǎn)跟著你并不去打擾,便沒有阻止?!?/br> 傅瑤沒接話,只掀開簾子下了馬車:“我先走了?!?/br> 等她回到花間賦,已經(jīng)是申時,剛進(jìn)門就有人請她去林梁房間里,說林梁還在等著她用飯。 傅瑤只好先回房換了身衣裳,而后去敲林梁的門。 “是阿瑤嗎?進(jìn)來吧。” 傅瑤推開門進(jìn)去,見桌子上放著飯菜,林梁一口也未動。 她笑著坐下:“林大哥是在等我嗎?” 林梁給她盛了碗湯:“累了吧,先用些飯?!?/br> 折騰了大半日,傅瑤確實又累又餓,就拿起勺子喝湯:“我回家時還與兄長提起你,他還同你吃味,說我有了林大哥就不要他這個兄長了呢?!?/br> 林梁眸色沉了沉,他拿起筷子給傅瑤夾菜:“阿瑤這是將我當(dāng)大哥了。”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就聽傅瑤道:“那是自然,林大哥雖與我無血緣關(guān)系,卻待我如親妹。” 林梁勉強(qiáng)笑了笑,在心中道:“可我不想只當(dāng)你大哥啊?!?/br> 等到傅瑤吃得差不多了,林梁才開口詢問:“我看今日那位兄弟與你關(guān)系匪淺,可是舊識?” “……算是,不過都已經(jīng)過去了?!备惮幏畔铝丝曜樱傲执蟾?,我吃飽了,想回去歇會。” “快去吧。”林梁將她送回房間,又看著她喝下安神藥才離開。 傅瑤躺到床榻上,腦袋里亂糟糟的,全是蕭靖鈺縫著針線的傷口,又不由得想起蕭靖鈺身上的傷。 其實說起來,她也并非一直坐以待斃,當(dāng)初她也毀了蕭靖鈺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還有那些傷痕,詔獄里暗無天日的一個多月,邊關(guān)荒廢的三年,都是她曾經(jīng)給蕭靖鈺的反擊。 所以,蕭靖鈺自邊關(guān)回來后變得格外癲狂。 他們之間還真是一團(tuán)亂麻,這些年的好時光,全用來互相折磨了。 還是不見不念的好。 在安神藥的作用下,困意漸漸涌來,傅瑤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暮色四合,傅瑤起身吃了晚飯,到了晚上便精神得睡不著了。 她躺在床榻上,盯著床頭一盞微弱的燈光發(fā)呆。 等到了深夜時,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砺曧懀惮帉T火吹滅,皺眉往窗外看去,手也摸到抽屜里匕首攥緊。 窗外傳來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而后窗戶被人輕輕推開,借著月光,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翻了進(jìn)來。 蕭靖鈺又將窗戶輕輕關(guān)上,而后緩步走到傅瑤床榻邊,在腳蹬上坐了下來。 他趴在床沿,在黑暗中用目光描摹著傅瑤的輪廓。 傅瑤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那灼熱的目光,她被盯得有些不舒服,就清咳一聲,問:“你怎么來了?” 蕭靖鈺先是有些詫異,而后又道:“阿瑤,我頭疼,睡不著?!?/br> 傅瑤道:“那就讓許雁秋給你開些安神藥,來我這做什么?” 蕭靖鈺在黑暗中握住了她的手:“阿瑤給我摸摸就不疼了?!?/br> 傅瑤心中愈發(fā)猶疑起來:“蕭靖鈺,你到底還記得多少?” 蕭靖鈺語氣中帶了些畏縮:“我只記得阿瑤?!彼盅a(bǔ)充道:“阿瑤,你別不要我,我很聽話的,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 傅瑤今日一度懷疑他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可看到蕭靖鈺這模樣又不像是。 蕭靖鈺那般的人,怎么可能會去哀求別人?他想要的,從來都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傅瑤甩開他的手:“夜深了,你回去歇息吧?!?/br> 蕭靖鈺就直接趴到她床沿,閉上眼睛道:“阿瑤晚安?!?/br> 傅瑤眉頭微蹙:“不是讓你在這睡?!?/br> “那在哪睡?”蕭靖鈺抬起頭來,感受到她的煩躁后,就趕快從腳蹬上挪開,而后直接躺到了地板上:“阿瑤你別生氣,我睡在這里好嗎?” 傅瑤簡直拿他沒辦法,只能起身收拾了軟塌,又扔上去一張薄毯:“睡這里?!?/br> 蕭靖鈺就興奮地躺下去,傅瑤連忙道:“趴著睡,別壓到傷口?!?/br> “好?!笔捑糕暦藗€身趴下,又埋首在毯子嗅了嗅,興奮地道,“這上面的味道和阿瑤身上的一樣,好香啊?!?/br> 傅瑤身上哪有什么香味,分明是蕭靖鈺在胡言亂語,她轉(zhuǎn)身回到自己床榻上,又將床幔放了下來。 過了許久,當(dāng)她正昏昏欲睡時,又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蕭靖鈺自以為輕手輕腳地將軟塌搬到了她床榻邊,又重新躺上去。 傅瑤又清醒了,她能感受到一層床幔之隔的呼吸聲,還有那灼熱到像是能穿透床幔的目光。 這黑夜變得格外難熬起來。? 第66章 ◎ 就當(dāng)多養(yǎng)了一個閑人?!?/br> 傅瑤睡得晚, 第二日便比往日起得晚了些,直到聽見林梁的敲門聲才醒來。 可她剛抬手掀開床幔,蕭靖鈺就已經(jīng)打開了門。 林梁萬萬沒想到蕭靖鈺會在這里, 他rou眼可見地變了臉色:“你怎么在這?” 蕭靖鈺回頭看向傅瑤, 有些氣憤卻又在詢問她, 像是受了氣的小狼狗看向主人, 詢問自己能不能咬對方一樣。 “不許胡鬧?!备惮幊雎曋浦沽怂謱α至旱? “林大哥,我過會去尋你?!?/br> 林梁只好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的門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 將他徹底隔絕在外。 房間內(nèi),傅瑤披了衣裳走上前,越過蕭靖鈺推開門:“你也出去?!?/br> 蕭靖鈺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出去, 而后在門口蹲下。 傅瑤眉頭皺了皺:“你可以走了?!?/br> 蕭靖鈺回頭看向她:“往哪走啊?” “……”傅瑤只好把門關(guān)上,自己回房間洗漱。 蕭靖鈺干脆在地板上坐下, 把隱隱作痛的腦袋倚在門框上, 聽著里面洗漱時發(fā)出的聲響。 當(dāng)初他若能珍惜傅瑤, 他們早就兒女成群了, 何至于如今連門都進(jìn)不去。 林梁在此時去而復(fù)返, 他走到蕭靖鈺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人。 蕭靖鈺抬頭看他, 眸子里一片清澈, 單純得沒有一點心機(jī)。 林梁蹲下身來, 和蕭靖鈺四目相對, 試圖從蕭靖鈺的眸子里看出破綻, 可蕭靖鈺就是不動聲色。 他笑了笑:“你我都被阿瑤拒之門外, 看來我們是同道中人啊。” 蕭靖鈺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昨夜我看了阿瑤一整夜,根本不舍得閉眼,好困啊?!?/br> 林梁眸色微沉:“你果然是在裝瘋賣傻。” 身后的房門在此時打開,蕭靖鈺轉(zhuǎn)身摟住傅瑤的腰:“阿瑤,他是壞人,你別出來!” 林梁的眸色來不及收斂,被傅瑤看了個正著,她把掛在腰間的蕭靖鈺推開,若無其事地問:“林大哥,你怎么還在這?” 林梁收斂了神色起身:“我瞧見他出來,就想問問他的來歷家世。” 傅瑤尷尬了一下,林梁怕是誤會了什么,不然也不會專門來打聽蕭靖鈺的家世。她隨口敷衍道:“沒什么,林大哥不必管他?!?/br> 林梁瞥了蕭靖鈺一眼,雖然那一眼在傅瑤看來并無不妥,蕭靖鈺卻能看出那里面蘊(yùn)含的嘲諷之意。 兩人在前面下了樓,蕭靖鈺只好趕忙跟上,到了下面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他的位置——林梁,傅瑤,四娘,衣子橖,他們四人圍坐在一起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