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科研老古板 第25節(jié)
說到這里,他當(dāng)著江鑒之面又給自己掐了一個。 他皮膚白,平時磕了碰的都會泛紅好久才消,更別說用力一掐,所以他一松手,他脖子上立馬多了個草莓,且這草莓有越來越成熟的趨勢。 看著戚白脖子上瞬間多出來的人造吻痕,江鑒之:“……” “做戲做全套?!逼莅走€在分析:“考慮到你的人設(shè),我沒搞太多,意思意思就行了?!?/br> 戚白認(rèn)為按照江先生清冷的性子,就算以后談戀愛了,也不會把戀人的脖子啃得到處都是印,所以他也很克制,就掐了四五個走個形式。 聽完戚白的解釋,江鑒之:“……” 江教授又沉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我給你也整兩個? 江教授:…… 也不是不行,但不太想用手。 第20章 打啵 戚白思慮周全,這個人造吻痕的辦法還是他很久之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當(dāng)時覺得有趣就記住了。 江鑒之良久無言,顯然是沒想到‘吻痕’還可以這樣產(chǎn)生。 戚白跟個老司機(jī)似的興致勃勃跟他科普: “吻痕都是這樣子的,顏色中間深,邊緣淺,其他人肯定看不出是假的?!?/br> 江教授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專門去研究如何在身上留下機(jī)械性紫斑,皮下微血管大面積出血的話,對自身也有危害。 但不得不說……真的很逼真。 最后,戚白盯上江鑒之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脖子:“江先生你要不要也來兩個?” 瞧他躍躍欲試的模樣,江鑒之:“……不用了?!?/br> 戚白有些失望,但一想江鑒之遮得這么嚴(yán)實,就算有吻痕也看不見,就不費這個力氣了。 掐個印還是挺疼的。 見面地點定在悅瀾府附近的一家咖啡館,戚白和江鑒之兩人穿著情侶裝同行,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盡管出門時江教授已經(jīng)讓戚白先把衣服紐扣系好,理由是太過刻意。 留意到有人拿著手機(jī)想要偷拍,江鑒之冷冽眼神掃過去,那人自己心虛,趕緊放下手機(jī)假裝抬頭手機(jī)望天。 *** 南楓市機(jī)場內(nèi),一對五十歲左右的夫妻出現(xiàn)機(jī)場出口,丈夫手中拖著一只碩大的黑色行李箱,妻子背著包。 兩人都戴著眼鏡,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仍然精神奕奕。 坐上出租車后,妻子轉(zhuǎn)頭問:“真的不用先給鑒之打個電話嗎?” 丈夫淡定回:“這個點他不是在學(xué)校就是在實驗室,打不打電話都一樣,難道你還指望他來接咱倆?” 妻子:“……也是?!?/br> 這對夫妻不是別人,正是江鑒之的父母。 前段時間江鑒之過二十六歲生日,江父江母工作原因走不開,一直到昨天項目告一段落,兩人才同時申請到假期,便立馬定了機(jī)票直奔南楓市。 出租車司機(jī)問他們?nèi)ツ膬海赶日f了南大蘭溪校區(qū),后又改口說悅瀾府。 江父看她:“怎么不直接去學(xué)校?” 江母:“算了,不打擾兒子上班?!?/br> 去學(xué)校的話,研究院那群人見了他們后又要大驚小怪。 江父扶了扶眼鏡,平靜地陳述事實:“你知道的,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可能打擾他上班?!?/br> 江母糟心:“……閉嘴?!?/br> 出租車司機(jī)年齡和江父江母差不多,聞言笑呵呵地插話: “你們家孩子在南大上班吶?真能干,我家那崽子就不行,成績太差,去年畢業(yè)后找了個工作也不穩(wěn)定?!?/br> 三人三言兩語地聊了起來,在得知江鑒之工作認(rèn)真,幾乎到廢寢忘食的地步,司機(jī)贊不絕口: “還是你們家孩子踏實,工作體面也讓人省心?!?/br> 江母苦笑一聲:“我倒希望他別這么讓人省心?!?/br> 自家兒子哪里都好,就是性格太過疏淡,滿腦子只有工作實驗,和誰都熟絡(luò)不起來。 二十六歲了別說女朋友,連個交好的異性都沒有,同旁人更是話都說不上兩句。 要是他們當(dāng)父母的不聯(lián)系,兒子沒事也從來不會主動給他們打電話聊兩句。 不過江母也清楚,江鑒之會變成如今這模樣,得怪他們當(dāng)父母的。 江父江母也是搞學(xué)術(shù)研究的,二三十年前國家大環(huán)境不好,基地位置偏遠(yuǎn),條件艱苦加上保密協(xié)議,他們哪年能回兩次家都算特別頻繁。 工作家庭不能兩頭顧,小江鑒之就只能爺爺奶奶生活。 剛開始還沒人在意小江鑒之的微小轉(zhuǎn)變,反正孩子沒長歪,還完美遺傳了父母的高智商,成績優(yōu)異,次次考第一,可孩子話越來越少,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 等江父江母察覺不對勁時,為時已晚。 兒子已經(jīng)養(yǎng)成如今這對誰都不冷不熱的性子。 到如今,努力得到回報,江父江母的名字已被寫入教科書,他們無愧祖國,也不后悔年輕時的選擇,可對江鑒之這個兒子,他們是心懷愧疚的。 他們并沒有盡到做父母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年輕一代頂上來后,江父江母肩上的擔(dān)子被分走一些,他們有了更多的時間,自然是想方設(shè)法陪兒子,可孩子長大了,已經(jīng)不需要他們的陪伴了。 他們錯過了兒子的童年。 司機(jī)明顯不能理解江父江母這種因為兒子太過優(yōu)秀獨立而困惱的行為,最后斷定他們在凡爾賽,撇了撇嘴角不愿說話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戚白江鑒之兩人也到了事先約好的咖啡廳。 走到咖啡廳的轉(zhuǎn)角處戚白就重新解開了扣子,不過他聽了江鑒之的建議,只松了一顆。 但半遮半掩下也足夠趙元凱看清他脖子上的曖昧‘吻痕’。 “對了。”戚白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停下腳步,沖江鑒之伸出手。 江鑒之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屈,最終什么都沒說,抬手牽住了戚白伸出的手。 兩人拍合照時已經(jīng)牽過一次,一回生二回熟。 江鑒之上道不扭捏,戚白滿意一笑。 兩人牽手走過街角,咖啡廳街邊靠窗的位置,趙元凱已早早等著。 看見兩人真的親親密密攜手而來,趙元凱臉上的笑意維持不住,有瞬間猙獰。 沒管趙元凱鐵青的臉色,戚白和江鑒之一起坐下。 目光在肩膀挨肩膀的兩人身上的情侶裝上掃過,趙元凱深吸一口氣,扯了扯嘴角,笑容勉強(qiáng)問戚白: “哥哥你喝什么?” 戚白沒管他,而是轉(zhuǎn)頭對江鑒之道:“這里沒有你喜歡的茶,喝咖啡?” 江鑒之口味清淡,不喜歡甜膩的飲品,偏愛清苦回甘的茶。 江教授掃了一眼平板上的菜單,開口嗓音清冽:“和你一樣就好?!?/br> 戚白在心里給江鑒之比了個贊。 他們此時是假裝情侶,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膩歪,不然效果適得其反。 戚白認(rèn)為江鑒之的反應(yīng)就很自然。 戚白也不愛喝咖啡,便要了兩杯少糖果茶。 等侍應(yīng)生拿著平板離開后,戚白終于看向?qū)γ娴内w元凱: “江鑒之,我男朋友,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疑問?” 江鑒之也看向趙元凱,淡琥珀色的眼眸不帶絲毫情緒,但江鑒之這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樣,反而令趙元凱愈發(fā)不快。 趙元凱很想把江鑒之碰過戚白的手砍了,但他忍住了,皮笑rou不笑地盯著江鑒之: “知道,之前見過?!?/br> 江鑒之:“嗯?!?/br> 趙元凱:“……” 早有心理準(zhǔn)備,趙元凱此時看著這刺眼的一幕反而冷靜了些,難得戚白愿意心平氣和坐下聊,他壓著滿腔怒氣,沒敢當(dāng)著戚白的面發(fā)瘋。 趙元凱所說的見過,指的是蘭溪校區(qū)他攔住江鑒之那次,而戚白以為他口中的見過,是最開始在‘不誤正夜’酒吧后面。 戚白開始下逐客令:“人也看了,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別打擾我們約會。” 趙元凱假裝沒聽見戚白這話,屁股挪都沒挪一下,反而問: “哥哥你們不是才認(rèn)識沒多久么,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 不等戚白開口,趙元凱苦笑一聲:“哥哥我喜歡你這么多年,就算出局,你也要讓我死個清楚明白不是?不然我怎么甘心。” 戚白沒好氣想,還出局,你他媽明明從來沒入過局。 戚白膈應(yīng)得差點翻白眼,面上卻似笑非笑:“我們能在一起,說起來還要感謝你。” 趙元凱一愣:“我?” ‘戀愛細(xì)節(jié)’他們私底下對過,戚白語氣輕快,句句扎心: “酒吧后巷你糾纏我那天,一見鐘情?!?/br> 一見鐘情這四個字放別人身上,或許會覺得虛無縹緲不切實際,但放在江鑒之和戚白身上,外在條件擺在明面上,任誰見了都得說一句非常合理。 趙元凱仍然不相信:“哥哥你不是在乎外貌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