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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卿心付硯在線閱讀 - 第29頁

第29頁

    紫菱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齊晟:“那是九殿下?”

    齊晟眉頭緊皺:“是。”

    兩人對視一眼,心里透著涼意,這人若真是這模樣,那也太能忍了。只是經(jīng)過這一遭,兩人已經(jīng)完全沒將心思放在那個玉嬈身上。

    趙梓硯離開時并不只是帶著傅言卿,隨行的還有四個侍從,幫著運送一些用物,一行人乘著馬車由長樂街向南而去。

    行至半路,趙梓硯微微掀開車簾,低聲道:“阿文,停下馬車?!?/br>
    被喚作阿文的青年男子,停下馬恭聲道:“殿下,可是有事?”

    趙梓硯點了點頭:“之前去碧玉閣讓樂管事定制了一對玉玨,我想親自去看看。你等先將這些送回府?!?/br>
    嚴文拱了拱手:“是。只是,殿下一人,屬下不放心,可要派人跟著?”

    趙梓硯下了馬車,目光隨意在一群人中轉(zhuǎn)了轉(zhuǎn):“就玉嬈吧。”

    “是?!壁w梓硯歷來信任玉嬈,她這般說,嚴文幾人也不意外,趕著馬車率先離開。

    傅言卿立刻會意,安靜地跟在趙梓硯身后,兩人朝著碧玉閣走去。

    兩人不過拐過長街,便看到一座裝飾十分典雅氣派的閣樓,兩層高的樓閣,雕欄畫棟,金色匾額上的三個大字龍飛鳳舞,正是京城最大的玲瓏玉器鋪子——碧玉閣。

    不比其他玉器店,碧玉閣內(nèi)布置十分簡單,僅僅擺了一張梨花木桌案,幾方木椅。在通往二樓的樓梯旁,一個一身火紅衣裙的女子頗為慵懶地靠在一張?zhí)珟熞紊希[著一雙丹鳳眼,頗為愜意地品著茗。那模樣,妖嬈中透著股淡漠,這兩種氣質(zhì)雖然矛盾,可是在她身上卻格外和諧。

    聽見動靜,她隨意掀了掀眼皮,眸子里卻是閃過一絲光亮,隨后滿臉堆笑地站起身,搖曳生姿地晃到趙梓硯身前:“咦,這不是九殿下嗎,怎么又得空光顧小店了?”

    趙梓硯嘴角帶了絲笑意:“你這若是小店,那京城內(nèi)其他玉器閣豈不是不值一提?!?/br>
    樂瑤看她這溫和隨意的模樣,微微一愣,目光在傅言卿身上滑過,微不可聞地斂了斂眉。

    趙梓硯自然察覺到她的變化,低聲道:“樂瑤,可否借一步說話?”

    樂瑤這下連笑意都掛不住了:“殿下有何事不能在這言明?”

    趙梓硯伸手握住傅言卿的手,察覺到她的抗拒,手下用勁,卻依舊輕笑道:“不必擔心,她并不是玉嬈,你聽我的便是?!?/br>
    樂瑤雖然心里驚疑不定,可是她卻是了解趙梓硯,這個隱忍到可怕的人,自然不會就此輕易地暴露自己。思及至此,樂瑤朝后堂喚了聲:“阿東,出來守著。”

    “是,主子。”一個一身素衣方巾的青年男子快步走了出來,朝樂瑤幾人施了一禮,便徑直站在柜前,連半句話也未多言。似乎,毫不詫異趙梓硯兩人的到來。

    傅言卿打量了幾眼,心下明了,這家玉器閣絕不是等閑生意人家。

    樂瑤走在前面,帶著兩人上了二樓,拐過長廊,進了一間廂房。這間屋子在二樓十分不打眼,推門進去后,卻是一間三進的廳堂,門內(nèi)兩個墨衫男子安靜站在兩側(cè),若不知內(nèi)里情況,入門便讓人措手不及。

    “好生守著?!背嵌藝诟酪痪?,樂瑤便闔上第二道門,轉(zhuǎn)身皺眉看著趙梓硯。

    “我的九殿下,你可真是胡鬧。你若不同我說明白這位是何人,今日進了這碧玉閣,她也就別想出去了?!?/br>
    傅言卿聽得眉頭一挑,聽這語氣,這姑娘同趙梓硯關(guān)系該是十分親厚了。只是當著她的面便這般直接,真是讓人有些不舒服。

    趙梓硯也有些失笑,附身在她耳邊耳語一番。傅言卿沒聽清她說了什么,卻見那喚作樂瑤的女子倏然一怔,旋即頗為直接地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那眼神七分審視,三分戲謔,看得傅言卿微微皺眉。

    只是她很快便收回了目光,掩嘴笑得風情萬種,一雙狐貍般得眸子熠熠生輝:“既是如此,那自是無礙,我先去照顧我的客人去了,就不打擾你們了?!?/br>
    說罷還朝趙梓硯使了個眼色,個中滋味二人皆是了然,隨后才施施然離開,趙梓硯神色不變,白皙的耳朵卻是微微泛紅。

    傅言卿見人走遠了,忍不住悠悠道:“殿下的友人只是玉器店的掌事?”

    趙梓硯一怔:“嗯?”這不是很明顯么?

    “屈才了,便是管著幕賓樓,也綽綽有余了?!?/br>
    幕賓樓乃是京城第一大風月之所,在大夏可謂是人盡皆知,每年都有各地達官貴人前來,一領(lǐng)其中風采。

    大夏雖然風氣開明,又因男女皆能入仕,對女子的束縛不再苛刻,可是在某些方面卻是難以免俗。其中最為分明的便是尋花問柳,也只有男子才能堂而皇之。不過亦有一些小倌館,卻也是少數(shù)了。因此,對女子而言,這也算不得好營生。

    趙梓硯忍不住笑了出來:“若是被樂瑤聽見了,她怕是要氣壞了。樂瑤生得嫵媚,又生性隨意散漫,經(jīng)常遇到些不三不四的人輕薄與她,因此格外不喜別人說她風塵?!?/br>
    傅言卿低眸思索了下,方認真道:“是我得罪了。”她不過是故意埋汰,并不愿觸人禁忌。

    趙梓硯見她如此認真,眼里帶了絲笑,卻又想起一件事,伸手自懷里掏出一個紫金木盒,遞給傅言卿:“你的東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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