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diǎn)乖[穿書] 第181節(jié)
他忍不住擰開蓋子聞了聞,還挺香的。 想著于景渡還沒來,他又伸出指尖稍稍抹了一點(diǎn)。 那香膏觸感順滑細(xì)膩,想來用著應(yīng)該…… 容灼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頰一紅,忙將蓋子又重新蓋上了。 這幾日容灼也想了很多,他覺得自己和于景渡如今到了這一步,不用再那么別扭了。雖說這種事情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在他心目中,兩人之間原是平等的關(guān)系,所以也未必一定要等于景渡主動開口。 他只要知道對方是真心喜歡自己,也會珍惜自己,那就夠了。 尤其于景渡如今要去北江,哪怕他后頭會跟著商隊(duì)去,但兩人又不能同行,勢必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到。 就算到了北江之后,于景渡在軍中,與他也沒辦法常常見面。 所以容灼決定,今晚不矜持了,主動一點(diǎn)吧。 只要他主動,于景渡肯定會配合的。 這么想著,容灼又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當(dāng)晚,于景渡難得早來了一回。 以往他每次來的時候都得等到容灼犯困的時辰,但今日容灼幾乎沒等多久,他就來了。 于景渡心思極為縝密,他一進(jìn)門便聞到了屋內(nèi)的熏香味兒。 他不動聲色地脫了外袍,目光在屋內(nèi)一瞥,見燭火昏暗,明顯就是刻意為之,心里便有了幾分猜測。 容灼平日里很害羞,每次都嫌他不將蠟燭熄了。 今日倒是體貼,沒讓他摸黑,只是將蠟燭安置在了角落。 如今屋子里一片昏暗,處于看不清細(xì)節(jié)的光照程度,卻能隱約看到輪廓。 不知為何,這樣的光線反倒讓氛圍更多了幾分曖昧。 于景渡心中一熱,大步走到了屏風(fēng)后頭,便見容灼蒙著被子躺在榻上裝睡,但少年凌亂的呼吸卻出賣了自己。 “睡著了?”于景渡一掀被子,這才發(fā)覺容灼身上不著寸縷。 少年明顯有些害羞,在被子被掀開的時候,忍不住縮了縮身體。 于景渡不動聲色地躺到他的身邊,慢慢伸手抱住了容灼。 容灼任由對方抱著,慢慢睜開眼睛,借著微弱的燭光看向于景渡。 “等了很久嗎?”于景渡問他。 “不算太久?!?/br> 昏暗地光線中,容灼看向于景渡的目光顯得格外明亮。 于景渡知道,他這個時候一定格外不好意思,卻還在強(qiáng)裝鎮(zhèn)定。 這一刻,于景渡心中忍不住便泛起了微癢,許多亂七八糟地想法爭先恐后的往外冒,叫囂著讓他放棄理智對容灼做些什么,然而他的理智還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出發(fā)的日子定了,四日后我先帶人走,軍需半個月之后再走?!庇诰岸蓽惖饺葑拼竭呌H了親,卻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屆時你帶著商隊(duì)到了北江之后,你那些伙計們知道該怎么做,他們會帶你去見我?!?/br> “嗯?!比葑乒皂樀攸c(diǎn)了點(diǎn)頭。 “如果出現(xiàn)什么意外,我是說如果……萬一你們走散了,沒人帶著你?!庇诰岸傻溃骸澳愕搅吮苯?,可以去找我的故交,我會提前朝他們打招呼。明日我將他們的住處和名字都列給你,你看過記住之后就燒掉?!?/br> 容灼聞言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依舊沒有開口。 “這一路上,你們極有可能會遇到流寇或者山匪?!庇诰岸傻溃骸安贿^你們這么多人,一般人不敢打你們的主意。就算真的打起來,你的伙計們也能應(yīng)付。屆時你只要記住一點(diǎn),什么都別管,保護(hù)好自己就行?!?/br> “嗯?!?/br> “我給你的袖箭練過嗎?路上一定要帶著,我找人弄了藥,回頭你把藥抹在箭頭上,記住別弄傷了自己的手。若是不會,可以讓你的伙計幫你,他們都懂這個。” “你還要說多久?”容灼忍不住問道。 于景渡一笑,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等不及了?” “我這幾天很想你?!比葑频溃骸澳阕隽颂?,我都還沒恭喜你呢……” 于景渡不等他說完,便欺身吻住了他。 容灼任由他親吻著自己,心中興奮又緊張。 他心里想著提醒于景渡一會兒慢點(diǎn),因?yàn)樗绿邸?/br> ……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于景渡當(dāng)晚并沒有更進(jìn)一步。 容灼有些訝異,不知道對方是真的沒懂自己的暗示,還是怎么回事。 可他分明看到看到于景渡在瞥見柜子上擺著的瓷罐時,目光停留了片刻,這說明于景渡肯定明白了那上頭擺著的是什么東西,也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于景渡這么聰明的人,不可能連這么直白的暗示都不懂。 可他就是什么都沒有做,甚至與容灼親近時,都比從前更克制了幾分。 容灼有點(diǎn)搞不明白對方的想法。 可事已至此,讓他拉下臉來去問,他又覺得委屈。 于景渡似乎是覺察到了容灼的情緒,在他耳邊低聲哄道:“你還小……” “你才小呢!”容灼悶聲道:“我不??!” “我是說你年紀(jì)小?!庇诰岸傻溃骸暗任覐倪呹P(guān)回來,好不好?”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容灼翻了個身,不想理他了。 于景渡湊到他身邊,低聲問道:“不高興了?” “我困了?!比葑频馈?/br> “你若是想現(xiàn)在……” “于景渡!”容灼有些委屈地道:“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說話了?!比葑频溃骸澳阍僬f一句我就走!” 于景渡心口一滯,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氣,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閉了嘴。 容灼知道,于景渡肯定能找到合理的理由解釋這一切,但他如今在氣頭上,不管對方說什么,他都會覺得難堪。 于景渡原是想著次日一早朝他解釋。 沒想到半夜就被黎鋒叫走了。 他想給容灼留一封信解釋一下,但又覺得此事還是需要當(dāng)面解釋才好,免得傷了容灼的心。于是他只留了個短箋,告訴容灼次日夜里再來找他。 容灼醒來之后,心里還有些發(fā)悶。 他倒也不是單純生于景渡的氣,因?yàn)橹缹Ψ皆谝馑?,所以肯定不會傷害或輕賤他。 他更多的情緒是覺得丟面子。 早知道于景渡沒有這個打算,他就不該這么主動! 當(dāng)日他忙完商隊(duì)的事情后,難得偷閑和段崢去了江月齋。 大概是心情不好,容灼破天荒陪著段崢喝了幾杯。 “表哥,你會娶小糖的,對吧?”容灼問他。 “想娶啊?!倍螎樀溃骸暗且驳靡徊揭徊絹?,不能著急?!?/br> “也是,舅舅雖然是個開明之人,但此事多半也要讓他有個接受的時間?!比葑频馈?/br> “嗯?!倍螎樢娝袢罩鲃雍染?,就猜出他心情不大好,主動問道:“你呢?” 若是換了平日,容灼是絕對不會朝段崢說感情之事的。 但今日他喝了酒,就沒那么多包袱了。 有了幾分醉意之后,他便生出了點(diǎn)傾訴的欲望。 他畢竟年輕,和于景渡在一起又是情竇初開,苦悶時自然想找個人說說。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比葑茋@了口氣:“我知道他是在意我的,但有時候我又覺得自己看不透他?!?/br> “他是太子,將來的皇帝,心思自然深沉?!倍螎樀溃骸澳憧床煌杆A?,別怪表哥說話直,將來等他做了皇帝,你只會更看不透他?!?/br> 段崢雖然知道容灼和于景渡的關(guān)系,但實(shí)際上對于景渡這個人的了解卻不多。 在他看來,于景渡將來要做皇帝,那必然是三宮六院一堆女人,所以他心底其實(shí)不大贊成容灼和于景渡的事情。只不過容灼自己喜歡,他也不好硬攔著。 “不過你聽表哥一句勸,男人天底下多得是,他要是惹你不高興了,你就一腳踹了他?!倍螎樀溃骸霸蹅冞@么好的人,到哪兒都有得是人喜歡,不差他一個?!?/br> 容灼忍不住笑道,“你說得對!” “你真這么想?”段崢問他。 容灼這會兒還生著氣呢,再加上喝了酒,便開口道:“這還能有假嗎?反正我和他又沒那個過,連正式的……” “你說什么?”段崢忙問道:“你們沒那個過嗎?” 容灼這會兒腦子轉(zhuǎn)得慢,被他一問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 但話都說出口了,也不好再收回去。 于是他開口道:“當(dāng)然沒有,我是個很保守的人!” “小灼!”段崢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可以啊,還知道保護(hù)自己!” 這話若是放在從前,段崢多半不會信,但自從上次容灼告訴他自己和青玉之間什么都沒有之后,段崢對自家這小表弟的看法就變了。 尤其后來他還著意觀察了一番,發(fā)現(xiàn)容灼和青玉相處時竟真的挺有距離感的,絲毫沒有情人之間該有的那種黏糊。 所以容灼說自己和于景渡沒什么,他就信了。 “不錯!”段崢朝容灼道:“算你聰明,不然若是他在邊關(guān)出了點(diǎn)什么事情把你撇下了,你可怎么辦?” “跟這個有什么關(guān)系?”容灼道。 “當(dāng)然了!”段崢一臉認(rèn)真地道:“一夜夫妻百夜恩你聽過吧?說得就是有夫妻之實(shí)的人,兩個人一旦到了那一步,那牽絆就深了,不好斷的!但是沒到那一步,就好辦多了……” 容灼聞言一怔,忍不住擰了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