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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尋躲不開,只好稍微踮腳,紅著臉跟他飛快地接了個吻。 鐘尋本來就是個聽?wèi){本能的小動物,他漸漸覺得嘗到甜頭,不像一開始那么難受,就也不是很排斥跟楚聽冬搞這種事。 何況楚聽冬還叫他寶貝,管他是中文還是德文,反正他都知道,要是楚聽冬能一直這么叫他,他愿意每天都被他搞一百次。 楚聽冬一開始顧及著怕他疼,然后被他纏到逐漸崩潰,簡直磨得牙根酸疼,索性也忘掉所有的理智,跟他放縱得昏天黑地。 直到要回寧城的前一天,鐘尋才消停下來。 楚聽冬將床單換下來扔在洗衣機里,又換了新的,出來時看到鐘尋抱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他半張臉埋在被子里,露出一雙濕潤的、水光泛濫的眼睛,眼角周圍的一片皮膚都發(fā)著紅,嘴唇也紅得艷麗,卷毛汗涔涔地貼著臉頰。 鐘尋歪在枕頭上,叫他,“楚聽冬?!?/br> “嗯?”楚聽冬應(yīng)聲。 “你過來,”鐘尋擋著泛紅的臉,難為情地小聲說,“親我一下?!?/br> 楚聽冬走過去,俯身,在他微濕的鬢角親了一下,又親他臉蛋,捏著他臉頰軟rou要去親他嘴唇的時候,被鐘尋捂住嘴推開。 “夠了夠了。”鐘尋臊著臉直往后躲。 他又累又渴,坐起身去沙發(fā)旁邊吃晚上回來時路過買的水果,楚聽冬都給他切了塊,鐘尋覺得這人也太講究了,換成他就直接啃著吃。 楚聽冬關(guān)掉頂燈,打開投屏放了部電影,鐘尋也不認(rèn)真看,歪在他身上吃東西,還拿著叉子要喂給他。 “你吃一個,我吃一個?!辩妼に樗槟睿菇o楚聽冬半塊,然后把剩下的都出其不意地塞到自己嘴里。 楚聽冬眼眸冷淡地伸手去撓他的腰,鐘尋癢得一顫,丟開叉子就跑掉,連電影也不看了,楚聽冬起身去拉他,他又突然剎住,轉(zhuǎn)過身,楚聽冬被他狼崽子似的一撞,跌到沙發(fā)上。 鐘尋膝蓋抵在他腿間壓了下去,他眼眸漂亮秾麗,微微垂下睫毛,望著楚聽冬的臉,然后低頭親他,很甜、又涼絲絲的一個吻。 他扣住楚聽冬的手腕,按在楚聽冬的身側(cè),跟他十指交纏,楚聽冬本來躺著被親,突然發(fā)覺他的爪子很黏,蹙了下眉,低聲說:“邋遢鬼?!?/br> 鐘尋一聽就不干了,反而往他身上一趴,抱著他使勁蹭了蹭,然后才抬起頭得意地說:“你也臟了,跟我去洗澡啊?!?/br> 真是要瘋。 楚聽冬耳廓微紅,起身咬牙切齒地拎開他,朝浴室走去。 折騰了好幾天,再不情愿也得回寧城,鐘尋本來不想寫作業(yè),被楚聽冬按著抄也抄了一上午,然后他們?nèi)ゴ钕挛绲哪翘烁哞F。 鐘尋rou眼可見地臉上表情淡了許多,話好像也沒前幾天多,楚聽冬握著他的手,他就懶懨懨地歪在楚聽冬身上。 下了高鐵還得再坐兩個小時的大巴車,恰好是傍晚,來不及等回家,他們就在高鐵站吃了晚飯,才去路邊等車。 路上很顛簸,鐘尋坐了十來分鐘就有點受不了,臉色都跟著白,他的屁股真是受罪,就算楚聽冬在座位上給他墊了衣服,也還是很難受。 他之前從來都不暈車,現(xiàn)在難受到覺得暈車,還有些想吐。 “靠著我睡一會兒?”楚聽冬摸到他手心冰涼,偏過頭低聲問他。 鐘尋猶豫,現(xiàn)在睡一覺,等醒來說不定正好該下車,免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但是高鐵的座位能遮擋住,大巴車就不行,他靠著楚聽冬睡覺,肯定會被看到。 “還是算了,”鐘尋萎靡不振,低頭喝了點水,壓住胃里的難受勁兒,“反正再坐一個多小時就能到,你跟我說會兒話吧?!?/br> 他嘴上這樣說,一開口其實就想吐,楚聽冬能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垂眸沉默了一會兒,就稍微起身,脫下薄外套搭在他腦袋上,然后拉住他手臂,讓他靠住自己。 “這樣行不行,”楚聽冬說,“擋住臉,別人就看不到你。” “呃……”這他媽欲蓋彌彰啊。 但鐘尋腦袋上蒙著外套,自欺欺人地隔絕掉周圍人的視線,確實瞬間覺得好受多了,他稍微歪過身,蜷在楚聽冬肩頭。 被外套下擺遮擋住的地方,他還跟楚聽冬緊緊地握著手,他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不過一分鐘就昏昏欲睡,連呼吸都變得均勻。 旁邊偶爾有人打量過來,楚聽冬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鐘尋睡著睡著,坐不穩(wěn),腦袋往下栽,楚聽冬索性攬住他肩膀,半摟著他,車窗外晚霞彤紅燦爛,他掌心按著搭在鐘尋腦袋頂?shù)囊路?,目光落在江畔的長橋上。 他并不是容易覺得無聊的人,但被鐘尋一連折騰了幾天,現(xiàn)在安安靜靜地睡在他懷里,他竟然有些無聊。 他拿著鐘尋的單反,垂下眼翻了一會兒,又看了看手機,鐘尋的手機也在他這兒,界面停留在鐘尋之前玩的那個小游戲上,是個蹦來蹦去吃豆子的背帶褲小人,闖關(guān)模式,有點像馬里奧。 楚聽冬很多年都沒見過有人玩這種游戲了,模式簡單,畫風(fēng)古老,鐘尋的賬號竟然是三年前就注冊的。 他挺閑的玩了一路,等快下車時,鐘尋睡眼惺忪地醒來。 車上除了司機,只剩下他跟楚聽冬兩個人,衣服從頭頂滑落,他懵懵地問:“到哪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