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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趴在桌上,有些暈頭轉(zhuǎn)向地緩了緩,心中默然想著,實在覺得好笑,便彎了唇角,險些將淚花也給笑了出來。 真的是喝多了。 兩個姑娘搖搖晃晃地互相攙扶著爬上了那條小山路,還未到交叉口便感吃力萬分,中途幾次都差點摔了下去。 好不容易爬上來了,就又到了告別的時候。 秦司憶瞇著眼睛醉醺醺地趴在桑玥的肩上,伸著手將人重重地抱了又抱,口齒不甚清晰地咕噥著:“馬上我們就能突破元嬰了,到時候宗門會給咱分配獨立的山峰,你干脆就跟我住一起得了,也省得天天還要道別,麻煩?!?/br> 桑玥本來腳下就軟,被她抱得更是不穩(wěn),耷拉著腦袋聽完了她說的話,忍不住地噗的一聲笑了:“那感情好,咱以后天天在一起喝酒,還要做一個大酒池,盛滿酒,留著泡澡?!?/br> 秦司憶一呆,繼而大笑起來。 一個不留意,兩個人全跌了下去。 “好主意好主意!” 直到離開,秦司憶還重復(fù)呢喃著這句話,一遍又一遍地囑咐著桑玥不要忘記了。 “不會忘的。” 桑玥笑著看她一搖一晃地走遠(yuǎn)了,這才慢吞吞地轉(zhuǎn)過了身,搖了搖頭,也朝著峰上走去。 這夜間的風(fēng)沒把她吹清醒,反倒是助長了些酒意,叫她此時的意識昏昏沉沉,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了。 所以她今晚推門走入的,并不是偏屋,而是睡了三十余年的主屋。 “誰讓你進(jìn)來的?” 迎面撲來的,又是女人不耐的斥責(zé)聲。 桑玥這幾日也都聽習(xí)慣了,因此只安靜地站著,目光落在了桑云歸的臉上,細(xì)細(xì)打量著她臉上的每一寸。 一樣的,卻又不完全一樣。 她心中迷糊地想著。 女人好似才沐浴完,頭發(fā)還有些濕,就那么披在了肩上。 姑娘看了看,胸中想說的話太多,一時間也道不出口,便只低聲詢問她:“我?guī)湍惆杨^發(fā)擦干吧?” 她的語氣中帶了些不易察覺的討好和期許,杏眸亮亮的,若不是滿臉醉酒后的紅暈,也瞧不出異常。 大鳳凰一直疼愛的小神珠這會兒就像個小心翼翼的害怕做錯事兒的孩子一樣呆在原地,就為了能稍稍靠近她一些而卑微討好。 什么小神珠,都不過是桑云歸捧出來的而已。 只要桑云歸不要了,隨手往地上一扔,她也就是個破珠子罷了。 女人今日卻沒有拒絕,許是她有些討好的模樣讓自己心中生了愉悅,便默然應(yīng)允了她的請求,容她來為自己擦干發(fā)絲。 姑娘的眸子愈亮了幾分,趕緊上前了幾步,彎著眸子又湊到了女人身旁去了。 她是極識趣的,縱然是醉酒得厲害,也應(yīng)是曉得現(xiàn)在不同與往日,女人是不愿聽她多說一個字的。 于是桑玥便只管垂著眸子,有些貪戀地聞著桑云歸身上熟悉的氣息,一聲也不吭地取出錦布給她擦著發(fā)。 原本一個掐訣便立馬能好的事情,倒是被她磨蹭了近十分鐘。 房間里靜得厲害,只有女人的氣息一直飄入鼻尖,一點點模糊了她的感官。 此時,姑娘昏了頭,那股識趣兒勁又突然消失了般,兀地開口打破了這滿間的沉寂。 她有些不甘地低聲問道:“你就這么喜歡那個賀書淮嗎?” 不等女人有所反應(yīng),桑玥自顧著說了下去:“我去聽了他的事,好色荒yin、無能平庸,紅顏知己遍布四海,這樣的人……” 啪! 嘴中的話尚未說完,一個突如其來的耳光便落至了她的臉頰上,將毫無防備的仍舊醉著的姑娘生生打偏了頭,身形踉蹌了兩下,險些再次跌了下去。 【玥兒!】 桑玥怔然,下意識抬手捂住了方才被打的地方,目光有些迷蒙地看著女人,唇瓣方張,眼角的水珠倒是先一步垂落了下來。 她應(yīng)是被打蒙了,只覺得耳畔里嗡嗡作響。這一把掌是用了十分的力氣,毫無收斂,指尖才碰了一下,便覺戳心刻骨的疼。 女人的目光森寒得叫她心中一頓,桑玥此時倒醒了些酒了,臉上火辣辣地疼著,身上卻全都如在冰潭中滾過了一遍,凍得她幾乎要打顫。 她沒聽清楚女人前邊還說了什么,只聽到了最后一句怒斥。 “滾去外邊跪著!” 也算是這數(shù)十年來頭一次被罰跪了。 有些新奇。 桑玥默默想著,臉上又濕又冷,不住地有新的guntang的水珠滑落。 她乖順地走到了房門邊,就準(zhǔn)備在外邊跪著了。 可多年被養(yǎng)出來的那口氣憋在那里,不上不下的,著實難受。 索性此時酒意未散,既已撒了酒瘋,也就不怕再多一句了。 姑娘攥著門框,笑著又問了桑云歸今日的最后一句話。 “你喜歡他,那我又算什么?” 回復(fù)她的,是一陣不耐的靈力,干脆而狠厲地將姑娘掃出了門。 隨之送來的,又是女人一聲輕嗤。 “你自然什么也不算。” 什么也不算? 她掙扎著撐起了些身子,聞言后忍不住低低地笑開了,喉中一澀,唇瓣方微張,隱忍多時的腥甜便盡數(shù)涌了出來,任由她如何抬手捂著,也止不住鮮血不斷地垂落。 好半晌,血也止住了,外邊的風(fēng)也將她殘余的酒氣給刮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