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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云□□氣悶,要了一回水。綠蘿伺候完正要離去,云□□問她:“那人如何了?” 綠蘿知她問的是青蟬,便回說:“倒也聽話,不吵不鬧的,讓她跪就跪了?!?/br> 云□□不以為然。 綠蘿:“……怪的是被罰跪,卻幾次被奴婢瞅見在發(fā)笑,不知是什么事情能令她如此心悅?” 云□□不屑地哼了聲,直挺挺地倒向床鋪。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紅包不派送了噢,姑娘們要不要明信片?要的話私信給我地址郵編還有想要的寄語什么的,我給你們寄噢~ 新浪圍脖號是 團團_獨角獸【不要忘記下劃線 沒有圍脖的姑娘進群找我吧,群號在專欄有的噢,大群升級之后還很空~ ☆、【第八十章 陷阱】 云□□因著昨晚的夜宴,整宿都胸悶氣短睡不安穩(wěn),以至于第二日用早膳時臭了個臉,吃什么都不是滋味。她心情不明朗,底下伺候的奴婢們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哪里觸了城主霉頭,必然又要吃不完兜著走。……好在這里新來的倒霉蛋十分爭氣,才第一晚就被罰跪,轉(zhuǎn)移掉了城主絕大部分的怒焰。 甚好甚好…… 云□□食不知味,吃完本想回床塌補個回籠覺,然而走了兩步又轉(zhuǎn)換心意,拂著衣袖往殿外去。 大殿之外的青磚地上,青蟬規(guī)規(guī)矩矩跪著,華服還未除去,憔悴的面色被鮮艷的妝容遮蓋,令她看上去就如早春初綻的花苞,雖然還沒到顏色怒放的時節(jié),但就這一個靜靜的姿態(tài),也足夠令人駐足的了。 云□□的視線由下往上將青蟬審視了個遍,末了鼻孔朝天,高傲又陰險地說道:“本城主問你幾個問題,你若答的好,即刻就能下去歇息?!?/br> 青蟬抬眉看看云□□,表情麻木地回:“是?!?/br> 云□□:“姜無憂與姬蓮生,你覺得她們中哪一個更虛偽卑鄙讓人不齒?” “……”青蟬能肯定云□□這么問是暗藏玄機,可察言觀色從來不是她的強項,她摸不透云□□的心思,更猜不出她理想之中的答案會是什么,一時拖了又拖,怎么也不敢貿(mào)然給出答案。 云□□見她面有難色,故意道:“怎么?很難答?” 青蟬暗地里叫苦,想來想去不知如何回復(fù),想到后來把心一橫,決定劍走偏鋒:“城主,我——” “奴婢?!本G蘿突然開口,糾正了青蟬的自我稱謂。 青蟬:“……” 云□□扭頭,綠蘿目視前方無比平靜,云□□眉梢略挑,流露出一絲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 青蟬:“奴……婢自小在海上長大,并非嬌貴之人,便是再跪……十天半月,也無妨礙的?!?/br> 這話青蟬完全昧了良心,云□□讓她跪,她就一直瓷實地跪,連片刻的偷懶都沒有,這會兒膝蓋已經(jīng)麻到僵硬,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十天半月?”云□□玩味地重復(fù)了一遍。 青蟬硬著頭皮回:“是?!?/br> 云□□深吸了一口專屬于清晨的氣息,煩悶的心情奇異地愉悅起來:“十天半月,你這是不惜把自己往死里折騰了?” 青蟬:“……” 云□□:“瞧瞧,你到底是向著誰呢?還是兩個都不愿得罪,所以只好委屈自己?” 青蟬怕自己多說多錯,干脆就垂眉斂目不做聲??蛇@看在云□□眼中就是默認,她笑了一聲,又笑一聲,走下臺階,到了青蟬近前,居然親自彎腰去扶她:“以前倒是小瞧你了。也是,沒點手腕也進展不到這一步。你先起吧,安心歇著去?!?/br> 腿肚子顫個不停,可青蟬哪敢在云□□手上借力,她掐疼了手心才勉強換來不失儀態(tài)的站立。 云□□明察秋毫,大發(fā)善心,回首對綠蘿道:“送她回房。我這里不缺人手,這些天讓她舒舒服服養(yǎng)著就是?!?/br> 青蟬不知道自己是撞了什么大運,就是這樣一個逃避性質(zhì)的答案,反而取悅了云□□。接下來幾天沒人來指派她,青蟬也樂得清閑,一直到三日之后,端木登門。 說是端木其實并不確切,她做了祝音的皮囊,好在意識沒有被排擠,所以睜著血紅的眼睛拉著青蟬說話的時候,青蟬也沒有察覺到很大的不自在。 “之前我跟著去辦案,昨日回城前去了一趟丹亭?!毶耙呀?jīng)離開了?!?/br> 青蟬忙問:“為什么?她去哪里?” 端木:“城主容不下細砂,細砂也過得心驚rou跳時時擔心被追殺……你在白鶴城里,她不便與你道別,只留下話,說是回海上找宸娘去了?!?/br> 青蟬不無擔憂道:“此去海上路途遙遠,她一個人……” 端木知她心中所想,回說:“不是一個人。阿芒指了幾個隨從,應(yīng)該能保細砂一路平安?!?/br> 青蟬松了口氣,想起謝眠風,又問:“……那謝眠風呢?” 端木看向窗外,隔了會兒,輕輕道:“與細砂一同走的,但并沒有留下任何口訊?!?/br> 青蟬聞言,鼻子一酸:“那是不是以后……可能都見不到她了?” 端木許久沒有應(yīng)聲,青蟬晃了晃手,端木回過頭來,回頭的一瞬間,她把自己的手從青蟬手心里抽了出來。 青蟬:“怎么了?在想什么?” 端木眼眸輕掃:“聽說那場夜宴十分熱鬧,可惜我不在,錯過了精彩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