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庶妹替嫁后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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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桃后退兩步,打量著:“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br> 生臉男子露出了然的笑,連忙道:“還請郁家小姐不要誤會,主家宣成侯府姓蒲。如今天氣炎熱,姑娘一人在外走動,怎么放心的下?主家正好經(jīng)過張府,還望姑娘莫要嫌棄,搭個便車,讓家中長輩也好放心?!?/br> 郁桃愣了下,轉(zhuǎn)瞬雙頰通紅,雖說此人話說的隱晦,但聽意思也知道,先前蒲于瑞那一眼多半是將她認(rèn)出來了,只是顧慮姑娘臉面,才沒有點破。 如今她在烈日下行走,額前的頭發(fā)被汗?jié)?,這時候推遲反而矯情,郁桃看了看天色,認(rèn)了命。 “勞煩蒲公子?!?/br> 四遭人聲鼎沸,郁桃跟在生臉男子后頭,像是從人群里聽見有人喚自己‘阿桃jiejie’。 她停下來,一臉茫然的看了一圈,卻沒有看見臉熟的面孔。 男子見她停下,便道:“姑娘莫擔(dān)心,馬車就在前方。” 郁桃點點頭,心里琢磨著是不是被這日頭熱的聽錯了聲。 . 側(cè)旁,屋檐下的雕窗大開,隱隱探出一道桃粉的身影。 “誒唷,小郡主,您這么爬出去,半截兒身子在外頭,當(dāng)心摔下樓咧!” 七宿急的一聲冷汗,放下漆盤就往軒窗邊走。 韓姯舒像是聞所未聞,一手撐著窗戶還往前探,敞開嗓子喊:“阿桃jiejie,阿桃jiejie......” 嘴里半個姐字剛?cè)ィ吮蛔聛怼?/br> 七宿低頭揩了額頭上的汗,再抬頭,感覺到屋里兩道視線都投在自己身上。 “這怎么了?都看著奴才做什么。” 韓姯舒憋紅了臉,兩手拽著拳頭,“剛才我看見阿桃jiejie在外頭街市上,原本已經(jīng)回了頭,這會子已經(jīng)上了蒲家哥哥的馬車了?!?/br> 七宿看了眼世子的臉色,一面訕笑,往窗邊望去,“郡主定是看岔了,這哪里有郁小姐,何況郁家和宣成侯府中間隔的那般遠,怎么可能呢。” 瞄眼的間隙,七宿突然結(jié)巴起來,“這不巧了這是,還真是宣成侯府的馬車,那不是趙林,郁姑娘和蒲公子原是熟人吶......熟人。” 韓姯舒忍不住爭論:“阿娘說,男女大防,最好不要同乘馬車,若是同車而坐,多半是兩人私下交好,又或是兩心相悅,阿桃jiejie說不定是尋得了如意郎君,哪里只是你嘴里簡簡單單的熟人。” 若說小郡主平日里迷糊,關(guān)鍵時候卻又挺通透。 七宿兩手一攤,天王老子的嘴也圓不回來,沒轍了。 韓姯舒見七宿都不說話,‘哼’了一聲,扭頭沖向世子,“哥哥,你說對不對。” 韓祎抬起頭,將手中的書冊‘啪’一聲撂在桌上,淡聲道:“你二人下去問一問蒲于瑞?” 韓姯舒手抖了下,從哥哥袖子上縮回來,悄悄蹭到窗邊,馬車早已不見了蹤影。 她小聲嘀咕,“說不定是郁桃jiejie快定親了呢,要是蒲家哥哥,她肯定喜歡?!?/br> 說著,她抬起頭打量自己冷冰冰的哥哥,心里嘆口氣,搖搖頭。 反正,阿桃jiejie和誰定親,也不可能是哥哥。 . 蒲于瑞自然在馬車?yán)铮紦?jù)著小木幾的一端。 “郁姑娘?!?/br> 他自然的抬頭微笑,手微抬請她坐。 郁桃拘束的坐在一側(cè),用帕子擦拭額頭的薄汗。 “這邊有降暑的冰塊,會涼快些。” 蒲于瑞將冰鼎往前推了推,遞過一張干凈的綢帕。 面前涼快不少,郁桃盯著綢帕,遲疑一瞬,道了聲謝,伸手接過了。 蒲于瑞低頭看著手中的書冊,問:“姑娘還是去張府嗎?” “嗯。”郁桃捏著那方帕子在膝上,沒往臉上使,解釋道:“原本是與張家姑娘一同出來玩,不巧人多走散了?!?/br> “不巧也是偏巧,不然蒲某哪里有機會碰見郁姑娘?!?/br> 蒲于瑞說著,抬頭笑了下,耐心的在墨硯中蘸盡筆上的墨。 郁桃看著他,張張嘴卻不知如何回應(yīng)。 清致的一張臉,在光線里透出絲絲暖意,還有年輕人藏不住的靦腆,從睫中一扇一合。 但郁桃卻想起另一張清冷至極的臉,總是一副清心寡欲淡漠脫俗的謫仙模樣,誰瞧見都不大敢接近。 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最后會和什么樣的姑娘成婚。 關(guān)于郁桃為何身著張府丫鬟的衣衫,又為何獨自一人在街頭,慌慌忙忙推開蒲家別苑的門。 所有一切,蒲于瑞一概沒有過問。 后半途的小段路程,他都埋頭在書冊里,只是在馬車停住時,擱下筆。 蒲于瑞不便下車相送,只問:“郁姑娘可有回府的車馬?” 郁桃點點頭,向他道謝。 他笑了笑,說:“家中長輩相熟,這是應(yīng)做的,無須客氣?!?/br> 話說的通透,郁桃知道他的意思,反而更不好應(yīng)答。 外頭人輕叩木轅,道:“公子,已經(jīng)讓張府門房小廝去請張家小姐,里頭回了話,讓郁小姐跟著丫鬟先去。” 既如此,郁桃也不便再坐在馬車上,起身告辭。 作者有話說: 圣誕快樂,寶們。 希望疫情快點過去。 我慢慢寫,不著急,會寫完,最近狀態(tài)挺可。 還有新文準(zhǔn)備跨個頻,《全星際唯一的獸耳娘》,可以專注下。 第五十三章 張府門前多槐柳, 細(xì)小的枝葉生的茂密,垂掛在白墻青瓦檐邊。 張府領(lǐng)路的丫鬟還在同門房婆子說話,郁桃站在不顯眼的地方等著。 蒲于瑞掀開簾子, 溫聲道了一聲‘郁姑娘路上當(dāng)心’,馬車骨碌碌離去。 站了許久, 那丫鬟不知道在與婆子還在拉扯什么閑話, 半天不見動靜。 郁桃午時沒歇息, 人站的困頓,靠著墻跟頭差點打起盹。 后頭不知道過去多久, 一晃眼頭沒撐住,人清醒來, 睜眼模模糊糊瞧見面前遠遠杵著張尖嘴猴腮的臉。 那張臉還是重影, 怪嚇人, 郁桃抵著墻, 聽見面前人張嘴說話,腔調(diào)頗為熟悉。 “郁姑娘怎么在這兒呢?” 郁桃瞇眼一瞧, 依稀辨出七宿那張臉來,心口莫名咯噔一跳。 “七宿?” 七宿揣著手, 臉上帶笑,“方才遠遠瞅著, 小的還以為認(rèn)錯人, 走近了怕嚇著您, 沒敢吱聲。不過小的問一句,姑娘怎么立在這兒打盹,身邊連個丫鬟婆子都沒有?” 郁桃有些不自然的訝異, 無意識的, 眼睛往他身后瞥, “倒是巧?!?/br> 七宿撓撓頭,話到口中難言,“原不是巧,咱們郡主在茶樓瞧見您,隔著人叫您沒聽見,這才追上來,想跟您說幾句話。” 郁桃打量遠處的馬車,里頭的人似有所察覺,簾子微微掀動,露出小郡主的臉來,抿著嘴朝她笑:“阿桃jiejie?!?/br> 郁桃心里奇怪得很,看見小郡主,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在希冀些什么,又擔(dān)心后怕。 七宿笑道:“瞧,盼星星盼月亮的想和郁姑娘說話呢,撂下咱們世子就跑來了。” 這意有所指的意味太明顯,郁桃松下一口氣,反而又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沒有閑暇的思考,她只是略想了想,抬步往小郡主那架馬車去。 今日的糗事大約比郁桃一年中的還要多,她現(xiàn)下能穿著一身丫鬟的衣裳泰然自若的去見人,著實虧得養(yǎng)了十幾年的臉皮夠厚。 韓姯舒見人走進,臉上的笑容更深,朝郁桃體貼道:“阿桃jiejie,無需上來,我下去便是?!?/br> 郁桃低下頭瞅瞅自己,覺著還是到馬車內(nèi)比較妥當(dāng),于是擺擺手,“郡主無需下來,我上去便是。” 說罷,利落的踩著腳凳,攀上馬車,徑直鉆入車內(nèi)。 眼見人鉆進去,七宿到嘴邊的話又咽進肚子里,揣起手背過身,在巷子口探起風(fēng)來。 韓家馬車寬敞。 郁桃鉆進去,一抬頭對上雙沉靜無波的眼,差點一個趔趄絆倒在簾子上。 她感覺多半是自己眼花了。 七宿將才不是才說,小郡主撂下世子跑來了? 那這車廂中的坐佛是哪位? 郁桃眨眨眼,怕是自己一時看錯。 這回確實瞧的一清二楚,若是湊近些,怕是能將這位爺眼睫上的睫毛數(shù)凈。 郁桃手撩著簾子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寬敞的馬車變得逼冗。 韓姯舒探身拉她的手,騰出一塊軟墊的位置,招呼道:“阿桃jiejie快坐?!?/br> 郁桃指尖捏著簾子,眼神落在半空,半響隨著小郡主的力道,屈膝問禮,“郡主,韓世子。” 韓姯舒摸摸鼻尖,總覺得氣氛略微有些微妙,算不上生分,卻有種故意拉開距離的舉動。 安靜片刻,小郡主伸手扶起郁桃到身邊,嘟嘴道:“阿桃jiejie都生分了......” 郁桃擠出點笑,挨著她坐住小半個軟墊,繡鞋縮在裙衫下。 廂中一只雞翅木小幾,上頭放了好幾樣小食。韓姯舒拿了一樣酥餅放在她手中,像是察覺到郁桃的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