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4  焰火（H）

    上一次zuoai是在李曼雙家，段歸和黎珍珍鬧了緋聞后。

    段歸硬是從劇組請假回來，李曼雙忙收購案，忙得頭昏，做得倉促也不情不愿。

    她心里怨氣都還沒有消去，仍要分神哄他，也曾想過是不是找了太不成熟的男孩子；產(chǎn)生軟弱的念頭，懷疑或許賀修是對的。

    她跟這個不成熟的青少年明星的感情上不了臺面，又不可能被家里承認，要不然拖著拖著拖到淡了，叫它自然消亡算了。

    但是面對面看見段歸的眼睛，肌膚相貼，李曼雙被卷入愛情的洪流中去，重新變得縱容，降低底線，雙重標(biāo)準(zhǔn)，莫名其妙地產(chǎn)生的憐愛心情。

    酒店房間的床單很皺。

    光天化日下，李曼雙跪趴在床上，睡袍被脫了干凈，只剩薄薄的蕾絲內(nèi)褲掛在腳踝，來不及蹬掉。

    段歸在她身后，沉默地抓著她的胯骨，毫不憐惜地猛力頂撞，房里的rou體碰撞和呻吟聲不絕于耳。李曼雙膝蓋磨得生疼，泣不成調(diào)，方才第一次射進去的jingye被擠出來，順著她的腿根流到床單上。

    李曼雙雙腿打顫，強忍了幾分鐘，撐不住地叫他：“寶寶。”

    “慢一點。”她求他。

    段歸這次不像往常，做到興起就充耳不聞，干脆地抽出了roubang，李曼雙微微一愣，一股難堪的空虛漫了上來，回頭還沒說話，被段歸拉著胳膊坐起來。

    “那你自己來吧?！倍螝w坐在床上抱著她，像抱著很輕的玩偶似的，讓她和他面對面跪坐著，xue口對著roubang，緩緩?fù)锿獭?/br>
    雖然被cao了這么久，叫李曼雙自己坐著吞納下段歸的roubang，還是為難她。

    艱難地坐下去，底補還有一段沒全插進去，李曼雙的肚子已經(jīng)鼓鼓脹脹，roudong被撐到最大，頂?shù)脹]法再往下坐了，只好靠過去像小鳥一般啄吻段歸的臉，嬌聲討?zhàn)垼骸皩殞?，我這樣不行的?！?/br>
    段歸扶著她的腿，沒說話，她撅著臀想向上動動，剛起來一點點，段歸便壓住她的腿用力一按。

    李曼雙本來就沒力氣，被他一按，直直坐下去，roubang插到最底部，她全身過了電，失禁似的從xue里淋出一汪水，細細尖叫了一聲，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經(jīng)可憐地哭了起來：“不要?！?/br>
    她有一種難以言名的傷心，好像心和身體都被段歸偷走了，她再也完全不擁有這二者。

    段歸深吻住她，吮吸她的舌尖，像美國電視劇里初高中生一樣霸道地充滿欲望的、橫沖直撞地接吻，扶著她的臀讓她上下輕動，連接的地方被她的體液弄得濕透，黏地yin穢不堪。

    情事結(jié)束時，都是傍晚了。

    島上天氣好得不講道理，天邊一片紅云，照著海面和房間無邊泳池的水面。

    李曼雙沒有力氣地讓段歸幫她把下體擦干凈，段歸擦著擦著，手指又往里伸，把她紅腫的xue口磨得又癢又疼。

    “我想吃飯了?！崩盥p氣惱地瞪他。

    段歸吻了她許久，才說好。

    李曼雙腿還軟著，兩人便叫了酒店的餐點。

    東南亞餐廳的廚師手藝很好，李曼雙吃到不遜于三亞的芒果糯米飯。他們大吃一通，抱著椰子坐到房間泳池的沙灘椅上看電影。

    海島上沒有工廠，生態(tài)很好，夜里能看到的星星可能是長韋的十倍之多，閃閃地布滿整片夜空。

    電影幕布裝在泳池一側(cè)的棕櫚樹邊，李曼雙吸著椰子水，和段歸商量看什么電影。

    段歸想看《教父》，李曼雙聽見就頭大，她覺得《萬野行》終于上了網(wǎng)路，想和段歸單獨看一次。

    很少有人能在辯論上贏過李曼雙，段歸當(dāng)然更是不行，不久便敗下陣來，指控李曼雙用談判手段對付自己，李曼雙微微一笑，并不回應(yīng)。

    國內(nèi)的視頻網(wǎng)站無法在海外訪問，段歸非常沒有正版精神，一分鐘就找到影片高清資源，投到幕布上，手法快得令李曼雙咋舌。

    電影里的朱萬是個憨憨厚厚的被人欺負的可憐小孩，總是隱忍而痛苦。現(xiàn)在李曼雙身邊的段歸，簡直像個小少爺，但演朱萬演得入木三分，像真有類似的經(jīng)歷。

    李曼雙一時有些混淆，問：“段歸，你覺得你像朱萬嗎？”

    段歸怔了怔：“我說不好?！?/br>
    “李小姐，”發(fā)覺她是認真問，段歸忽而笑起來，在昏暗的泳池邊，屏幕不斷變化的光照下，他的牙齒很白地露出來，“你好像采訪記者?！?/br>
    李曼雙并不在意，她只是忽然之間對段歸本人角度的過去更感興趣了，追問：“你好好跟我說呀?！?/br>
    “像也不像吧，”段歸第一個回答極度官方，自己也意識到，補充，“不同點你也知道，共同點可能是運氣都不太好?！?/br>
    李曼雙覺得他還有想說的，等了幾秒，他果然開口：“不過這么一比，我比他還是好很多，至少我還有機會。我以前和我媽四處試鏡，看到有人說過一句話，當(dāng)你成功的時候，身邊都是好人。那時總想我什么時候才能碰到很多好人?，F(xiàn)在身邊真的有很多好人了?！?/br>
    “我算好人嗎？”李曼雙立刻問，“第一次認識我的時候你是什么感覺啊？”

    段歸又笑了，他看著李曼雙：“覺得你是高枕無憂的大小姐，生來就什么都有，和我這種人活在一個地球，但是兩個世界。”

    “好吧?！崩盥p撇嘴。

    “你呢？”段歸問。

    李曼雙猶豫要不要說實話，因為段歸想法很純潔，而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只是想，這個人最好今晚就能帶回家。

    “覺得很喜歡，”李曼雙最后選擇這樣說，“現(xiàn)在也是?！?/br>
    不專注地看完了電影，已經(jīng)十二點多，兩人都睡不著，決定開車去島上逛一圈。

    島上是右舵，很多環(huán)海的山路，李曼雙怎么也不愿叫這位新手司機開，逼迫段歸坐在副駕。

    現(xiàn)在不是旅游旺季，路上的車很少了，他們沿著海開，一直開到一個夜市，像在西雙版納那一種，但好多攤都收起來了。

    李曼雙和段歸見沒什么華人游客，大膽下車，點了船面分著吃。

    海風(fēng)濕熱，夜市的燈泡亮得閃眼，音響放著泰語流行曲，船面攤和果汁攤之間放著一尊佛。段歸坐在對面給她掰筷子，周圍氣息很生活，滿足李曼雙對生活的一切想象。

    李曼雙到底吃街邊攤吃得少，不熟練地拿著玻璃瓶，喝掉半瓶啤酒，度數(shù)很低，她仍舊昏頭了，問在吃面的初出茅廬的、沒有根基的、年紀小小的不聰明的新人男演員：“你想和我在一起多久啊，段歸？”

    段歸抬起臉，說：“一直。永遠?！?/br>
    夜市在廊橋邊，往下就是海灘，海灘上突然有人放煙花，是那種中小型的煙花，最高不過三米，只有澄黃的光的原色，細碎的焰火往上沖，化成光點碎屑落下。

    放煙花的兩人歡呼起來，大叫追逐，響聲在空中回蕩，月亮掛在海上。

    李曼雙想，段歸說的是可以采納的答案，天真但不全是，既然人生是剎那，須臾便也像永遠。

    度假四天，李曼雙無時無刻不覺得幸福。

    他們白天放縱歡愛，晚上趁人少打開跑車敞篷夜游，去看少有人至的懸崖，狼狽地淋了一場雨，便去夜晚的海里游泳。

    時間飛馳，閉眼睜眼，又要回歸到充滿重壓的現(xiàn)實。

    離島前，段歸收到了好消息。他很興奮，給李曼雙看李禪發(fā)給他的消息：【影節(jié)提名公布了，你是最佳男主角候選人?！?/br>
    李曼雙來不及為他多高興幾分鐘，他便先去趕他的飛機。

    回長韋旅途中，李曼雙心里仍舊全是與段歸的回憶，乘務(wù)員溫聲對她說話，像隔在一層紗外。

    長韋的云都比島上的灰些，飛機落了地，李曼雙懶懶散散拖著箱子，見到在出口等她的司機。

    她到家是下午四點，家里應(yīng)該除了工人沒有別人。

    李曼雙踩著高跟鞋，心不在焉又搖搖擺擺走進門，剛想給段歸發(fā)條語音，說自己到了，猛然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爸爸。

    爸爸面色是她沒見過的嚴肅與陰沉，她呆在原地，站了幾秒，小腿肚忽然有些抽筋。

    “李曼雙，”她沒來得及彎腰去摸摸自己的小腿，便聽見爸爸帶著怒氣的聲音，“你和誰去度假的？”

    李曼雙的歡愉被面對父親的驚懼和緊張沖盡，但沖動卻還在，腦子一片空白，看她爸爸，嘴比心都要快地說：“我跟我喜歡的人?！?/br>
    “胡鬧！”她爸爸重拍茶幾，怒斥一句，定定神，對她說，“雙雙，二十來歲的小演員，像什么樣？以前瞞著爸爸的事，既然過去了，不給你清算了，你現(xiàn)在馬上跟這小演員斷了。”

    李曼雙臉上血色盡失，嘴唇動了動，勉力說：“爸爸，你都不認識他呢。他其實是很好的男生——”

    她還沒說完，她爸爸不耐煩地抬起了手打斷他：“別氣我了?！?/br>
    “可是我喜歡他。”李曼雙委屈地還想爭取。

    她爸爸站起來，指著客廳畫著一位微笑著的美婦人的油畫畫像，一字一句道：“李曼雙，你感情的事，是我替你mama管你?！?/br>
    李曼雙小腿的筋一跳一跳的，她幾乎支撐不住要倒地。

    “你mama要是還在，她來告訴你，她碰到我之前，被這種裝腔作勢的窮小子、小演員騙過多少錢多少感情，你今天會不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