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基建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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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公只覺得大快人心,這么一個害人精,可算是死了。想他好不容易就要成為國丈,帶領(lǐng)國公府更上一層樓,容易嗎?結(jié)果現(xiàn)在別說國丈了,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一整日,陳國公無時無刻不在獄中叫囂,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蕭瑾能看到他的忠心。 天可憐見,為了吸引注意力、讓人過來搭理他一下,陳國公也是豁出去了。蕭元渙那個遭天譴的死了聽不見了,還有個李廷芳在對面呢,陳國公扒著監(jiān)獄的鐵門高深路怒罵,排解心頭之憤: “這害人的烏龜王八可算是死了,死的好啊,死的大快人心!最好連你也一道帶去,讓你們這對忠心耿耿的主仆死在一塊,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你們愛死就死你們的,干嘛帶上我?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跟你們這兩個烏龜王八扯上關(guān)系,倒霉!晦氣!這回我若是也被斬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給我等著!” 李廷芳閉目不言。 他心里也久久不能平靜。蕭元渙死了,他們就真的沒有翻身的機(jī)會了,安王一脈,輸?shù)膹貜氐椎住?/br> 這一日,李廷芳一直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可如今,他自己也不知道…… 外頭因為此事鬧得沸沸揚揚,明仁殿中自然也都知道了。說起來絮方之所以能聽到這件事,還是蕭瑾故意打了一聲招呼,說此事不必瞞著陳善吾。 只是絮方在告知陳善吾安王身死之后,陳善吾茫然片刻,忽然就吐出了一口血。 “娘娘?”絮方一把抱住人,“您怎么了?可別嚇奴婢呀!” 陳善吾一字一頓,死死地揪住絮方的衣裳,本就白皙的一張臉更顯得蒼白:“安王……安王他是陛下的親叔叔,陛下怎么敢?” “我的娘娘,這可是謀反啊,都在府里搜出證據(jù)了,鐵證如山,早晚都是得死的!”絮方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帶著哭腔。說不害怕是假的,她從昨兒晚上就開始害怕。唇亡齒寒的道理,絮方這個沒怎么讀過書的都懂,可她們娘娘為什么就不懂呢? “那是偽證,安王行事小心,絕不可能會露出這么明顯的破綻!”陳善吾看得也準(zhǔn),一下子就知道這是栽贓陷害。 絮方跺著腳:“娘娘,您就別管這些了。圣上未曾處置咱們,咱們就該燒高香了。且您就算不惦記著自己,好歹也惦記一下國公府啊,國公爺可還未曾放出來。” 陳善吾閉上了眼睛,眼角劃過一滴淚。 絮方不禁有些埋怨,他們落到如今這地步,到底是因為誰?絮方不解,他們圣上也是人中龍鳳,相貌氣度也遠(yuǎn)在安王之上,還比安王要年輕,絮方問:“身邊有個好的,您怎么就非認(rèn)準(zhǔn)了他呢?” 陳善吾微微搖頭:“你不懂?!?/br> 她這一輩子都在唯唯諾諾,當(dāng)一個聽話的木頭人,唯獨在蕭元渙身上,用盡了自己的勇氣。 這樣的人,她如何能放手呢? 可她恨啊。 恨自己沒有早日看清蕭瑾,還跟蕭元渙生了嫌隙。蕭瑾未曾回京時,他們本有那么多可以相處的機(jī)會??伤齾s因為別人的幾句挑撥之言便起了疑心,在查到那個孩子如何受寵之后,更是對蕭元渙惡語相向,最后鬧的兩個人不歡而散。 要是早知如此,她絕不會傷他的心??墒乱阎链?,再后悔都沒用了,人也回不來了。 她最愛的人就這么沒了。 往日的怨恨煙消云散,如今陳善吾心中就只剩下對心上人的愛意,跟對蕭瑾的一腔恨意。 難道他們就這么敗了嗎? 不!襄陽不是還有個世子嗎?!他們還有機(jī)會。 陳善吾眼神驟亮,但她隨即想起來一件事,一件要命的事,于是趕忙扯過絮方:“快!快叫那些人住手!” 作者有話說: 我為什么會加班呢,是因為我們今天開了一天的會,晚上還多開了兩小時,如果不是因為后面兩個人沒發(fā)言,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 這當(dāng)然不是我部門的會。但我作為搞宣傳的,被派去旁邊做筆記,還得給他們寫新聞稿〒_〒 第37章 下毒 ◇ ◎無辜慘死的小世子◎ 襄陽城內(nèi), 蕭元渙的一幫親兵亦是徹夜難眠。 自從得知王爺謀反被抓之后,這幾位心腹便立馬聚了起來,準(zhǔn)備出兵攻下京城, 救出蕭元渙。 還真沒有多少人怕京城那位小皇帝。京城的守備兵力到底有多少?, 們心里一清二楚,王爺也早就同他們分析過。襄陽城三十萬的兵力,對付京城那幫酒囊飯袋是綽綽有余的。 本就戰(zhàn)意凜然, 在聽到王府被搜出銀甲之后,怒意更甚。這種所謂的證據(jù)確鑿用腳趾頭想一想也該知道是偽證, 因為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fā)生。 他們王爺一向小心謹(jǐn)慎,尤其是在京城那頭,從未對外透露半分, 這么多年也都未曾露出端倪,又怎么可能會在府中藏匿此等物件?然而可惡的是, 那個狗皇帝直接以此為借口,給他們的王爺定下謀反的罪名。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們王爺乃是天皇貴重,是先皇的親弟弟,當(dāng)今圣上的親叔叔。如此尊貴之軀, 豈能在天牢中受委屈?多在牢中待上一日, 王爺?shù)奈kU便多一日。如今大事未成, 本不該先發(fā)制人,可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怕就怕王爺在天牢中出了什么岔子, 到時候他們連后悔都來不及了。救人要緊, 至于是否擔(dān)了謀反的罪, 那他們也管不住了。想必就算王爺在此, 也會贊同他們此舉的。 一群人摩拳擦掌, 可就在他們集結(jié)兵力準(zhǔn)備進(jìn)京的時候,前方忽地又傳出消息,道他們王爺已經(jīng)身亡了,首級如今還掛在京城東面的城墻上! 蕭元渙的心腹大將蔣浩之立馬扯過來人的領(lǐng)子:“此等大事可不能隨便說,你從何處聽來的?” 那人往外一指:“京城那頭的管事逃回來了,如今就在外頭,是他告訴我的?!?/br> 蔣浩之一把推開人:“速速請他進(jìn)來!” 傳話的人在地上滾了一圈方才停下,他也不敢久留,直接從地上爬起來將人給帶進(jìn)來了。 安王府的落管事進(jìn)去之后,見屋中氣氛凝重,像是結(jié)了一層霜一樣。可他也顧不得別的,趕忙給幾位將軍見禮,并將這幾日的事情盡數(shù)告知。 他這一路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馬,躲避了多少的逃兵,拼著一口氣,為的就是早日趕來告知此事。如今見到了王爺?shù)男母梗_管事像是終于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恨意滿滿地告起了狀:“那狗皇帝當(dāng)真是狠心到了極點,抓了王爺還不算,竟然連夜殺害了王爺,還將王爺?shù)念^顱割下來掛到了城墻上!王爺生前是何等講究之人,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幾位將軍,你們可要替王爺報仇啊,萬不能讓王爺死不瞑目!” 蔣浩之驟然聽聞此事,一時間猶如晴天霹靂,震得三魂七魄都不知去哪兒了。 這羅管事是王爺?shù)娜耍墙^對不會說謊的。既然冒著這么大風(fēng)險跑來這里,那就說明王爺真的沒了。 可怎么會能?!蔣浩之從其他幾個將士都接受不了。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能說沒就沒了呢?他們還等著王爺回來共謀大機(jī),結(jié)果等到的卻是這樣的噩耗。 “狗娘養(yǎng)的皇帝,他竟然真敢對自己的親叔叔下手!”末了,還是蔣浩之最先罵出了這一句。 可事情都已經(jīng)到了如今這地步了,罵人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趕緊想一個法子,他問,“此事軍中士兵應(yīng)當(dāng)未曾聽聞吧?” 羅管事?lián)u搖頭:“暫時應(yīng)當(dāng)不知道的,可要不了多久消息便會從京城傳過來?!?/br> 蔣浩之立馬做了決定:“即刻封鎖消息,絕不能讓軍中士兵知道王爺?shù)乃烙崳 ?/br> 有人問:“那京城咱們還要去嗎?” “去!”蔣浩之咬牙,自古士為知己者死,王爺待他們不薄,如今遭此大難,受此蒙辱,他們自當(dāng)為王爺討回一個公道來。這樣一個當(dāng)世英豪,怎么能受如此大辱?“告知全軍,明日攻進(jìn)京城。那狗皇帝既然敢下令殺人,就該知道殺人的后果。狗皇帝的位置本來就該是王爺?shù)?,哪怕他如今沒了,咱們也得替王爺將皇位奪回來!” 在蔣浩之看來,蕭瑾就不配坐在那個位置上。 “可一旦到了京城,王爺身亡的消息更是瞞不住。沒了王爺,多少士兵愿意跟咱們一道攻打京城?” 若是蕭元渙還在,自然不用考慮這些旁枝末節(jié),甚至哪怕王爺就算不在了,只要沒人知道他被殺身亡、沒人看見他的尸體,那么他們也可以當(dāng)做王爺還待在牢中,等著他們前去搭救。可現(xiàn)在,他們連幻想王爺還在的可能都破滅了。 城墻外頭掛的那個明晃晃的首級便是鐵證。 軍中連一個主帥都沒有了,還能有多少的戰(zhàn)斗力?哪怕他們就是率領(lǐng)三十萬軍馬兵臨城下,也未必是京城那幫人的對手。原因無他,軍心已經(jīng)渙散了,沒有了主心骨,想贏,談何容易? “可狗皇帝不能不殺!”蔣浩之喘著粗氣,鼻翼兩側(cè)因為怒火微微扇動,他也知道直接進(jìn)攻不行,但卻被蕭元渙身亡一事給弄得理智全無。此刻在他心里,便只剩下復(fù)仇二字:“既如此,就擁立小世子為新主!” “不好了,不好了——”蔣浩之話音落地,外面就傳來一陣短促的驚呼。 不多時,一個小兵從外頭奔了過來,行色匆匆,面帶驚慌。 蔣浩之以為他是聽聞了王爺?shù)氖拢南胫羲俑掖舐暽鞆?,必一劍結(jié)果了他。 結(jié)果對方卻道:“不好了,小世子沒了!” 什么?!蔣浩之猛地從上面沖了下來,直接撲到來人面前,帶來了一陣勁風(fēng),“你方才說什么?” 小兵只覺得他們將軍的臉色陰的嚇人,他顫顫巍巍地來了一句:“府里傳了消息過來,說是小世子被人下了毒,如今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了?!?/br> 天要亡我! 蔣浩之突然停住,整個人像被釘在了原地一樣,臉色也在剎那間變成灰色。 良久,他微微緩過來一點,卻是立馬抽出佩劍:“你們幾個隨我去王府,剩下的留在軍中,決不能讓此事泄露半句出去。但凡有人敢議論,格殺勿論!” 說完,蔣浩之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走得艱難,每一步都像是走在絕路一樣。王爺沒了,唯一的子嗣也沒了。蔣浩之知道,這是老天爺想要他們?nèi)姼矝]。 不,也許不是老天。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呢?王爺剛出了意外,小世子轉(zhuǎn)頭就毒發(fā)身亡了。這必然是有人從中作梗,不用說,也該知道是京城那個狗皇帝弄得。除了他,再沒有人會如此狠心,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凡是做了,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若是真叫他查出來了,必要讓天下百姓唾棄這個手刃親叔親侄的狗皇帝! 此刻安王府早已經(jīng)鬧翻了天。 蔣浩之帶著兵前往的時候,府里已經(jīng)被王妃給控制住了,甚至,王妃還捉到了那個下毒的人。 只是那人一直叫囂著自己無辜,哭聲之大,吵得人心煩意亂。 直到蔣浩之進(jìn)來,他才嚇得沒了聲。 接下來,審查的事便順理成章地交到了蔣浩之手上。 蔣浩之本想直接將這人剝皮抽筋,廢了他半條命,不曾想,稍稍動了刑后,那個人就受不住直接招供了。 結(jié)果讓人意想不到。小世子之死既然不是那狗皇帝動的手,而是因為他們王爺在外頭惹出來的風(fēng)流債。 “竟然是她!”王妃恨得咬碎了牙,勾引王爺不夠,如今連王爺唯一的子嗣也不放手。 蔣浩之問:“她與小世子無冤無仇,為何動手?” 底下那人遲疑了一下,迫于蔣浩之的威懾,老實說道:“是……是因為得知小世子受寵,心生嫉妒?!?/br> 王妃捂著胸口:“賤人,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都已經(jīng)勾了王爺?shù)男?,竟還這么不知足。 不行,她絕不會放過這個賤女人! 千里之外。 明仁殿中的陳善吾也是為了等消息等得心力交瘁。然而這一回,她派出去的人都無功而返,連明仁殿都未曾出去。 也是直到此時陳善吾方才明白,蕭瑾對這后宮的把持有多厲害,又或者不是蕭瑾,他一向不愛摻和這些事情,厲害的是張德喜。 他一人坐鎮(zhèn),便可保后宮不亂。 可笑的是蕭瑾出征,她還以為在無人管她,同安王聯(lián)系時并不顧忌。如今想來,只怕那些事情早已被外人看在眼中,只是按住不發(fā)罷了。 陳善吾這邊未曾收到半點消息,蕭瑾這兒卻是立馬就得到了信兒。 馮慨之就跟報喜似的,一路小跑跑了過來。見著蕭瑾,就巴巴地將這件天大的好事分享與他。 “真是沒想到,這位娘娘還能辦成這樣大的好事,真是厲害啊!” 蕭瑾聽來也覺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