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基建 第76節(jié)
王從武下去想如此擴充軍備的事,馮慨之則負責引.誘齊國人自掏腰包,把他們的青花瓷買回去。 當初來的時候不帶東西,在他們的四方館里白吃白喝了這么久,不出點血,都對不住他們好吃好喝的招待。 在馮慨之的洗腦之下,齊國使臣腦子一熱,就花了比市價還高出許多倍的價格,購入了一大批青花瓷。 買到手之后,他們還覺得自己賺了。 他們用肯定是用不了這么多的,可他們依然能送人啊,送人這樣的國寶都多氣派啊,況且齊國都還沒有呢。 至于轉手賣走,那就更劃算。 怎么看都是一筆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買,必須要買! 眾人都買了,唯獨洪儒盛沒有。 他每天晚上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討論,回去之后該怎么用好這批青花瓷做成的鍋碗瓢盆。 該說不說,夏國是真沒有什么審美,把那青花瓷印在鍋碗瓢盆上面,能有什么收藏價值? 他哪怕要買,也要買一個獨一無二的。 也不知道偶然還是怎么的,洪儒盛第二日就在一家鋪子里找到了一個“獨一無二”的。 老板同他說.“這是我朝國寶中的國寶,普天之下僅此一只,名叫四愛梅瓶,價格公道,童叟無欺,這位老爺可愿入手?” 洪儒盛一聽說“價格公道”四個字,就忍不住一抖,他眼巴巴地追問:“價格公道,是要多少錢呢?” 第83章 大賺 ◇ ◎獅子大開口◎ 掌柜的憨憨一笑:“不多, 只兩千貫?!?/br> “兩千貫?你怎么不去搶?”一文錢就能買個大饅頭,大米一斗也才合五十文,兩千貫, 夠買多少饅頭, 多少大米? 洪儒盛都被他喊出來的這個價格給驚呆了,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騙子? 掌柜的一點兒不著急,繼續(xù)游說:“我這鋪子里頭有一幅畫, 價值四百貫,可這畫跟四愛梅瓶比起來, 顯然是比不上的,國寶呢,既然被有國寶的價錢。我還聽說, 齊國的使臣給咱們圣上進貢了一只白瓷瓶,那可是齊國那邊的國寶, 老爺可曾聽說過?” 洪儒盛摸了摸鼻子,反問:“聽說過又怎么樣?” “那您看,我這四愛梅瓶比起齊國的那個國寶,孰強孰弱?” 洪儒盛捧著瓶子, 哪怕眼神都沒有挪開半分, 但是嘴上仍然嘴硬:“齊國那國寶也是不錯的, 工藝精湛,有市無價, 自然是頂頂好的。” “您當真這么以為?” 洪儒盛死鴨子嘴硬:“那是自然了?!?/br> 掌柜的立馬變了臉色, 冷酷無情地將瓶子給奪了回來。 “當心點, 你干什么呢?”洪儒盛生怕他把寶貝磕著碰著了。 掌柜的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不投機半句多, 既然老爺有眼無珠, 這寶貝還是不要賣給你的好。這天底下有眼見的人多的是, 我自會給這瓶子挑一個識貨的買主。今兒這東西我不賣了,你嫌它貴,我還嫌你不識貨呢?!?/br> 掌柜的轉身就把瓶子放到高閣之上,不再多說一句廢話,立馬準備送客。 這一頓cao作如行云流水,把洪儒盛給震地瞠目結舌。 好家伙,說不賣就不賣,合著這個掌柜的性子是真傲,不是在給他裝模做樣??! 他還以為自己遇上騙子了呢。 洪儒盛本來是不想花著錢的,價格實在是太貴了,他家里雖然富貴,但是一下拿出這么多來怎么著都是心疼的,甚至他剛剛還一度覺得中間是不是有詐。要不怎么就那么巧呢,他剛出來沒多長時間,就剛好看到了這個瓶子,還擺在了那么顯眼的位置,讓他一眼就看到。事出反常必有妖! 洪儒盛不想買,可現(xiàn)在人家不賣給他了,他心里的那些懷疑忽然就消失了,連掌柜的對他擺著一張臭臉。都被洪儒盛認為是真性情。 洪儒盛看著那個被高高架起來的寶貝瓶子,目光流連,造型工藝實在無可挑剔,這樣的東西叫一聲國寶也無可厚非。雖然他不是很愿意承認,但是上回他帶過來的那個白瓷瓶到了這個四愛梅瓶跟前,的確稍遜一籌。 那還是丞相珍藏多年,連齊皇都眼饞的寶貝呢,結果就這么被別人輕輕松松比下下去了。 見到了更好的,那些稍微差一些的就入不了眼了。 洪儒盛裝作不在乎的又問道:“你這寶貝是不錯,不過你是打哪弄來的?” 掌柜的看他不爽,語氣也夾槍帶棒的:“那自然是從朝廷作坊里頭弄出來的,諾大的臨安城,就咱們家的鋪子最大,里頭的貨最好,背后沒點人你以為能做到這個份兒上?” 這話洪儒盛信。 他一早就聽說了,這青花瓷產(chǎn)量甚低,臨安城里頭售賣的鋪子并不是很多,他這幾日逛來逛去,就屬這件鋪子最大,東西最齊全了。 這么大的一個鋪子,背后要是沒人的話,早就被人生吞活剝了。 掌柜的又道:“我這鋪子里的都是貨真價實的寶貝,這個四愛梅瓶更是花了大價錢才請回來的。您要是愿意買,一切都好說;可若是舍不得花這個錢,那還是去別處吧,咱們家的東西都貴,只接待有錢人?!?/br> 態(tài)度這么橫?洪儒盛糾結了,他不知道該不該買。 恰在此時,外頭來了一個富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見了掌柜張口便說:“掌柜的,上回你說店里頭來了一個寶貝,寶貝在哪兒呢?” “喲,陳老爺,您來了?” “我可不是聽著消息就趕過來了。今日出門您錢都已經(jīng)帶好了,就等著你的寶貝了。下個月我府里要宴請賓客,我就等著你的寶貝給我撐撐場子了?!?/br> “好說好說?!闭乒竦牧ⅠR換上了一張笑臉:“陳老爺您來的正是時候,幸好方才沒有賣出去。寶貝就在架上呢,我給您取來?!?/br> 洪儒盛看他已經(jīng)將四愛梅瓶取下,轉頭就要遞給那個富家老爺,腦子一熱,脫口便道: “慢著,瓶子我要了!” …… 午后,蕭瑾聽著馮慨之繪聲繪色地講述齊國那個倒霉蛋的事兒,樂不可支。 “他當真一點沒還價?” “沒有,當場就給了金子。要不怎么說齊國的大臣都闊氣呢,那可是兩千貫呢,這么多的錢說給就給了,眼睛都不眨一下?!?/br> 設身處地想一想,馮慨之是絕對不會花那么多的錢只為了買一只只能觀賞毫無用處的瓶子的。他雖然也喜歡這些玩意兒,但那都是別人送給他的,真要讓他買,他又不樂意了。 蕭瑾幸災樂禍:“若是洪大人有朝一日知道真相,只怕會氣死。” 那什么四愛梅瓶,其實就是蕭瑾之前讓陳疏才做出來的,陳疏才覺得模樣好看,于是又趕著出了一大批,眼下就在市舶司的庫房里頭收著,只等著什么時候齊國市場打開了,就全都拉過去賣個好價錢。國寶的確是國寶,畢竟工藝精湛,無可匹敵,但卻是一批一批的國寶。 兩千貫的價錢,買一個獨一無二的國寶肯定是值得的,物以稀為貴嘛,可以如今的情況來看,那實在是虧大了。 蕭瑾心里已經(jīng)啪啪啪地開始算賬:“蜀國那邊已經(jīng)訂了兩千套青花瓷器了,燕國那邊呢?” “燕國只定了一千套?!?/br> “北地民風粗獷,未必會喜歡這些。” “尋常百姓興許以實用為佳,但是達官顯貴,肯定是喜歡的。您就放心好了,等這一批瓷器到了蜀國跟燕國,往后還會有源源不斷的訂單,還怕掙不了錢嗎?” “待這筆錢收上來之后,一小半用作修路,剩下的大半就用在擴充軍備上頭,夏國戰(zhàn)馬不多,良馬就更少了,若是馬種都如燕國馬種一般就好了?!?/br> 蕭瑾想起來,自己之前在襄陽、新五州一帶先后開了不少農(nóng)場牧場,專門養(yǎng)豬養(yǎng)馬養(yǎng)牛,本來養(yǎng)著只是為了改善民生,那是看來還是得用在軍隊上。 馮慨之道:“這事兒都好辦,只要錢到位了,什么都不是問題?!?/br> 一句話,有錢就行。 這回可是別人要給他們白送錢的。 兩人都沒說齊國,因為已經(jīng)默認了齊國人會喜歡青花瓷,也肯定會買他們的東西。 實際上也是如此。 這三國使臣里頭,也就齊國人買的最歡。 洪儒盛雖然花了大價錢買回來之后有些后悔,但他知道,東西的確是好東西,兩千貫的的確確是有些貴了,可若是把這玩意兒帶回齊國,它的價值就遠不止兩千貫了。 一個四愛梅瓶,就讓齊國的一堆使臣欣賞了許久。他們礙于面子,沒有直接跟夏國做生意,但是一個個的都沒有少買,最后回城的時候,那都是一車一車的往回拉。 都快裝不下了。 偏偏齊國人走得最早,學完了稻麥輪作,弄明白了科舉的流程,眼瞧著已經(jīng)打聽不出來火炮究竟是怎么造的,洪儒盛再不愿意在夏國多待一日。 這鬼地方跟他犯沖,天天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可他們這一走,便理所當然地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包括他們身后跟著的那些滿載貨物的馬車。 齊國對外說是在夏國買的土儀,蕭瑾跟馮慨之為此笑了許久。 齊國走后,蜀國耽誤了兩天也離開了,反倒是賀辭,遲遲不動身,借口體會夏國風土人情,還想在夏國多待一月。 不過燕國人也不白吃白喝,跟齊國比起來,他們還是要臉的。住在四方館的時候,每日都會上下打點,又跟陳疏才那邊訂了不少茶葉的單,說燕國人喜歡上了喝茶,往后可以長期在夏國這邊買茶葉。 甭管是不是真喜歡,這訂單他是簽定就。只要有人跟愿意他做生意,陳疏才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現(xiàn)在不得不佩服圣上的英明神武了,這撥人來得好來得妙啊,專門給他送錢來了。 幸好當初他們對使臣來訪提出異議的時候,圣上沒聽,這要是真被他們攔住了,還能有賺錢的機會? 圣上就是圣上,聰明,厲害!遠見卓識! 這茶葉的生意原只在齊國有市場,如今瞧著,燕國那邊也大有可為。也怪他們,先前目光太狹隘了,都沒注意到這么好的合作對象。且燕國人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存些小心思,但在給錢這件事情上那是異常爽快,契書剛簽了之后,錢就已經(jīng)到位了,壓根不用人去催。 誰不想做這樣的人生意呢,一連幾日,陳疏才都跟在蕭瑾后面拍馬屁,夸他如何如何有先見之明,夸得蕭瑾也有個飄飄然了。 至于洪儒盛一行人,一個月之后也終于抵達了齊國都城。 想起自己這回帶回來的東西,洪儒盛就有些畏懼,害怕圣上會不喜歡他帶的東西。 可不管怎么說都是要回去復命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洪儒盛思襯再三,最后抱著四愛梅瓶進了宮。 老天保佑,一定要讓圣上今兒心情好一些。這樣他被罵的時候,也不會被罵得那么狠。 第84章 抄襲 ◇ ◎直接拿來用就是了◎ 洪儒盛踏進凌云殿的時候, 里頭好不熱鬧。 齊皇兒女緣深,后宮的皇子一個接一個地蹦跶出來,但是最得齊皇心意的還要數(shù)二皇子梁毅??v然在方丞相和已經(jīng)遭受冷遇的袁大將軍眼里, 梁毅除了搞君臣對立就什么也不是, 但在齊皇眼里,梁毅就是個寶貝。 眼下這個寶貝圍在齊皇跟前,彩衣娛親, 余下諸位皇子冷眼旁觀,方丞相亦是不齒, 寧尚書眼觀鼻、鼻觀心,只當眼睛瞎了。 洪儒盛對這樣詭異的氣氛頭皮一陣發(fā)麻,卻又不得不頂著壓力, 領著他的使臣團進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