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基建 第94節(jié)
就算怪罪她也沒辦法。 蕭瑾走回去之后,打了一個冷顫。奇了怪了,今兒也不冷啊。 穆寒見他回來忙問情況如何。 蕭瑾搖了搖頭,容色凝重:“別想了,還是不肯放人?!?/br> 穆寒立馬陰謀論起來,這平陽縣主該不會是背地里打的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吧?是想要殺人滅口,還是想將他們獻給蜀國以示誠意? 不是他非要把人想那么壞,而是身處異國他鄉(xiāng)多長幾個心眼總是好的。若是誰都能輕信,那他們何年何月才能回的去?穆寒道:“我今日四下里轉(zhuǎn)了一下,這縣主府守衛(wèi)森嚴(yán),若要強闖肯定是闖不出去的?!?/br> “這是肯定的,畢竟她手里還有那么多的兵呢?!边€有,那日在黑風(fēng)寨林檀雖沒有出手,但蕭瑾總還是覺得她身手不凡。 翌日,均州知州開審黑風(fēng)寨一案。 黑風(fēng)寨這么多年造的孽可不少,犯下的殺戮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那大當(dāng)家就不說了,就連馬春花手底下也有許多人命官司。 均州知州看著百姓義憤填膺,知道這回必定得重重地知罪方可平息民憤,也能借此掩蓋他們之前的不作為,于是順理成章地給人都定了死罪。 只要是從黑風(fēng)寨里頭出來的,不管從前有沒有殺過人,更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進了黑風(fēng)寨,一律都是死罪。 一時間,百姓們交口稱贊,覺得官府這回總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像黑風(fēng)寨這樣的毒瘤,就該人人得而誅之。 均州知州對此還洋洋得意,一封奏書呈到京城,話里話外無不替自己邀功。 他將林檀的功勞一筆帶過,大肆宣揚自己的功勞。 蕭瑾聽說之后,感慨萬千。 誠然,黑風(fēng)寨的人的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不論有沒有犯過罪,一律處以死刑,實在是有失偏頗。若是他當(dāng)真該被治為死罪,那也應(yīng)該是明明白白地開庭審問、所有證據(jù)確鑿無疑之后,方才能定罪。如今多數(shù)人的意志直接越過了法律,倒將蜀國的法律踐踏成為一紙空文。 林檀見他這般悲天憫人,覺得他實在奇怪:“那些都不算是好人,你同情他們做什么?” 蕭瑾反駁:“我哪里是同情他們,我只是覺得如今這樣倒是將法律變得一文不值了。若是多數(shù)人的正義就是正義,那時均州還不知該亂成什么樣。” “杞人憂天?!绷痔椿氐?。 “你就一點兒不擔(dān)憂?” “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有閑心思關(guān)心這些?” 蕭瑾覺得林檀太悲觀了,還安慰她不要多想。 方才還說自己杞人憂天,如今輪到她,還不是一樣胡思亂想:“你手底下這么多的兵,又不是擺設(shè)。若是這么多人護著還護不住你,那養(yǎng)著這么多兵有什么用?再說了,總不能因為一場刺殺就變得畏手畏腳,做什么事兒都瞻前顧后吧,那往后都不要出門了?” 被他這么一安撫,林檀也覺得如此。且上次狗皇帝叫人過來刺殺失利,這回他們總該長點記性,先消停消停吧? 然而兩個人沒多久就被打臉了。 翌日,蕭瑾隨著林檀一起回黑風(fēng)寨將那些“明面上”的財物給搬回來。 黑風(fēng)寨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家底可不少,附近不少富商大賈都被黑風(fēng)寨的人劫持過。那位馬大當(dāng)家最喜歡干這種事,畢竟劫持有錢人可比劫持窮光蛋來得有意義多了。窮光蛋傾家蕩產(chǎn)也搜刮不出來多少錢,但是富商大賈不一樣,劫持一次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而如今他賺回來的錢,大多都進了林檀的口袋。 剩下的那些,林檀打算花到均州百姓身上。林檀想要在此地立足,收攏民心是必不可少的。 拿著別人的錢替自己揚名,這事兒林檀做得順手極了。 也正因為如此,林檀才不放心官府的人去拿,畢竟這筆錢要是到了官府手中,肯定又得被貪污得一干二凈。 她出去辦事,蕭瑾跟穆寒也緊隨其后。 林檀本不想帶著他們的,只是想起昨日侍衛(wèi)打聽到的消息,她忽然拿不準(zhǔn)該以什么態(tài)度對待蕭瑾了。要是她猜的不錯的話,蕭瑾這身份就不止一點點貴了,而是“貴”到了極致。 若是真的話,那她這回實在走運,又著實倒霉。 她這些日子,應(yīng)當(dāng)沒有怠慢這兩個人吧? 不比林檀心思莫測,蕭瑾穆寒這兩人想的簡單,他們整日被關(guān)在府里也不是什么好事。出去一趟能透透氣不說,說不定還能趁機逃回去呢。 不想林檀雖然沒有限制他們出行,但是這一路上,蕭瑾都沒能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要不是蕭瑾知道林檀對他確實沒有別的心思,那他還真的容易多想。 不知第幾次捉住了林檀的目光后,蕭瑾選擇犀利地對視。 “縣主在看什么?” “沒什么?!绷痔慈魺o其事地挪開了目光,臉上有些燒的慌。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要是這人真的是夏國皇帝的話,又怎么會被齊國人捉到這兒來,還淪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興許是她多想了吧。 不過要是真的呢?這要是真的,林家軍的開銷得不用愁了。果然,她還是得好好盯著眼前這個。 一時間,林檀的目光都帶著一股不自知的侵略性。這要真的是夏國皇帝,她就賺翻了! 蕭瑾不信,碎碎念著:“這都已經(jīng)第四次了?!?/br> 林檀咳了一聲,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魘如花:“只是看陳公子今日容光煥發(fā),所以沒忍住多看了兩眼,有問題么?” 蕭瑾:“……” 可惡,論起厚臉皮,他竟然輸了! 穆寒在后頭投之以詭異的目光。 這兩人怎么走著走著還聊上了,如今他們被禁錮在縣主府,圣上怎么一點提防的心思都沒有,還跟這位縣主說說笑笑。 不怕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shù)錢嗎? 此番前去黑風(fēng)寨的路上都是順順當(dāng)當(dāng),黑風(fēng)寨如今都已經(jīng)成了一個空殼子,林檀將財物搬走之后,便準(zhǔn)備打道回府,不料半路上,忽生變故。 看著不知道打哪兒沖出來的一群刺客,蕭瑾人都傻了。 這蜀國皇帝沒毛病吧,如此步步緊逼,就不怕林檀真的反了?還是說因為她是女子,篤定她成不了大事? 穆寒一腳踢開前面的刺客,反手一剪轄制住了人,從他手中奪過了武器。 “您站在我身后?!?/br> 蕭瑾立馬往后一撤。不過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林檀,好在她那邊也有人護著,一時間還不要緊。 有林檀跟穆寒在,蕭瑾哪怕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也依舊毫發(fā)無損。 本該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亟鉀Q了這些人,誰知道事情反而越變越離奇了。 激戰(zhàn)半天,那群人不僅沒少,反而更多了。又不知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回又多了許多人,且他們的目標(biāo)變了。 變成了蕭瑾。 如今多出來的這這批人,比之前的那些下手更狠,目標(biāo)更明確,人也要更多,好像源源不斷似的,殺了一片,又開了一堆。 已經(jīng)多出他們好幾倍了。 這些人顯然是早有預(yù)謀。 蕭瑾心道不妙,不用說,這群人必定知道他的身份,想要對他直接下狠手了。只是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蜀國的還是齊國的,亦或是兩者都有。 林檀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手起刀落砍倒一個刺客之后,立馬拉住蕭瑾:“跟我從后山走!” 穆寒想起來,當(dāng)初在黑風(fēng)寨聽里頭的人閑暇時吹過牛,說后山擺著許多陷阱,要是毫無提防直接闖進去的話,會死的很慘。如今林檀這么說,應(yīng)當(dāng)也是知道這點的。 穆寒手持長刀,對著蕭瑾點了點頭:“您先走,我斷后。” 情況緊急,蕭瑾也只能聽林檀的,直接被拉去了后山。 那群人見他離開,趕忙去追,卻被穆寒給攔在半路。 蕭瑾看得心中狂跳,穆寒這么以一敵多,不會出事兒吧? 林檀卻呵斥:“別看了,快走!” 第105章 得救 ◇ ◎這回是真的得救了◎ 蕭瑾被林檀拉著, 稀里糊涂繞過了后山一重又一重的陷阱。 及至山腳,蕭瑾回頭看著這層層山林,心中擔(dān)憂更甚。 林檀拉著他繼續(xù)往前, 走得義無反顧:“若不是自己人也在上頭, 我真想一把火燒了這片該死的山!” 蕭瑾對這位平陽縣主的行事作風(fēng)又添了一層了解。 這姑娘比他可干脆多了,他枉為一國皇帝,做事卻每每瞻前顧后, 難下決斷。 蕭瑾回想,方才在后山上這姑娘也是眼明心細, 直接避開了所有的陷阱,他疑惑地問道:“你事先已經(jīng)摸清楚了那些陷阱?” “那是自然。”不僅林檀摸清楚了,就連她手下的人也對此一清二楚。 之前在山中剿匪的時候, 他們便將這黑風(fēng)寨查了個底朝天,別說那些陷阱了, 就連黑風(fēng)寨大當(dāng)家的房門朝那邊開都摸得清清楚楚。這回出門,林檀心里還在想著,若是朝廷那些不長眼的狗賊再犯到她手上的話,必要讓他們嘗嘗這黑風(fēng)寨的厲害。 豈料, 這回的刺客來得格外多, 倒是讓林檀的準(zhǔn)備都打了水漂。 死里逃生, 林檀片刻都不敢耽誤,繞過了這座山之后一路往南。 等到了安全一些的地界, 林檀才終于停下了腳步。 她一口氣不喘, 甚至還能徒步走上十來里, 可蕭瑾不一樣, 他已經(jīng)累得直不起腰了。 林檀一停下, 他趕忙扶著路邊的大榕樹直喘氣。 林檀見他喘氣喘得都像是要死掉了一般, 挑剔道:“你這身子骨也太弱了一些,不是出身尚可么,你家里人難道就不給你請武師傅?” 蕭瑾慢慢地順著樹坐了下來,聽到這句話才抬起頭:“我干嘛要會武?” “若是功夫好的話,碰得今兒這一出興許能夠死里逃生?!?/br> “我如今不也活了嗎?” “那是因為有我在?!绷痔戳瞄_袍子坐在他對面,決定與他開誠布公地談一場:“今日這事,不解釋一句嗎?” 蕭瑾往后一縮,裝聾作啞:“解釋什么,人不是你招來的嗎?沒準(zhǔn)是因為上回刺殺沒成功,所以這次又來了。” 林檀抿了抿嘴:“可笑,他們分明是沖你來的,我才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br> 蕭瑾繼續(xù)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