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基建 第93節(jié)
好像心里空蕩蕩的,干什么都沒有精氣神。 陳疏才心想, 他這是不是被虐出毛病來了? 該問的事情還是得問。 不過陳疏才好不容易聽到實情之后卻火冒三丈,只想跟馮慨之好好說說, 可一想到他們圣上如今生死未,他若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出什么事,必定會引得朝廷人心動蕩。若是齊國跟燕國在這個時候趁機而入,那他們就真的慘到了極點。 可不能鬧…… 為了夏國, 更是為了他們圣上, 陳疏才才不得不忍下這口氣。 他沒在眾目睽睽之下找馮慨之的茬, 可是私底下卻不慣著他,把人拉到一邊就是一頓冷嘲熱諷:“往日瞧你們?nèi)绱松駳馐? 還以為你們有多大的能耐呢, 結(jié)果連圣上都保不住, 簡直是廢物點心一群, 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馮慨之被罵豈能容忍, 反唇相譏:“就你能耐?” “那你如實告訴我, 圣上究竟在不在宮里?” 這……馮慨之陷入沉默。 果然,果然!陳疏火氣更大了。 這樣的大事偏偏還瞞著他,怎么,是嫌市舶司沒有用了,丟他們?nèi)肆??陳疏材指著對方的鼻頭:“此番若是圣上真出了事兒,你們就等著以死謝罪吧?!?/br> 馮慨之被他嚷嚷地頭疼,心中焦躁:“行了行了,回去做你的生意去,少在這烏鴉嘴?!?/br> “現(xiàn)在嫌我煩了?嫌我煩了就該把人給看牢了,宮里宮外這么多侍衛(wèi)守著都能被人給劫走,可見你們是有多沒用。人是在你們手上被劫走的,不罵你們罵誰?就算我罵你們,你們也得受著,本就是你們該得的?!?/br> 圣上那么大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他還不能討個說法么?陳疏才嚷嚷:“我要是你們早坐不住了,人都沒找回來,還好意思當戶部尚書,可笑,可笑至極!” “你煩不煩?”馮慨之眉頭一揪,覺得繼續(xù)跟他說下去完全是浪費時間,“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就站著說話怎么了?我就不樂意你們怎么了?有本事就把圣上找回來,找不回來我跟你急!” “你——無理取鬧!”馮慨之惱羞成怒,指著人準備發(fā)火。 可是想想他們這么多天也沒能把圣上找回來,又覺得理虧,實在是無處發(fā)火。 正爭論著,旁邊徐家父子過來了。 兩人瞬間收斂火氣。 徐庶眼中含笑,問道:“二位又在爭什么呢?” 陳疏才將手攏進袖子里,臉上漠然:“沒什么,鬧著玩兒呢。” 說罷,他又瞪了馮慨之一眼,獨自離開。 這倆人不對付由來已久,他們倆碰面若是心平氣和地問好,那才叫人大跌眼鏡呢。 陳疏才走掉之后,馮慨之想著留下也沒什么意思,打了一聲招呼之后就離開了。 剩下的徐家父子也不是眼盲心瞎,這次的事兒究竟是什么真相,其實他們心里多少都是有數(shù)的。 且徐家父子好不容易把水泥做出來,知道蕭瑾著急這件事所以特意捧著樣品前去,就是為了討圣上的歡心,讓他往后能對工部好一些。 結(jié)果他們幾次三番的登門都吃了閉門羹。這次更是離譜,直接在宮門外頭就把他們給攔下了。 打從聽了陳疏才跟馮慨之的對話當中,父子倆心中都有了新的憂慮。 徐庶便憂心忡忡地問道:“該不會是圣上出了什么岔子吧?” “看這樣子,多半是的?!迸d許不是什么小事,一般的小事兒,能讓陳疏才這般乖覺地幫馮慨之打掩護?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徐征糾結(jié):“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的岔子?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就連武舉和科舉都照常聚行,如今武舉名次都已經(jīng)定了,結(jié)果愣是沒有一個人來面圣。” 徐庶望著宮墻,呢喃:“圣上在不在這里頭還是一說呢?” “???”徐征沒聽清。 徐庶不太想說。 這回沒見到蕭瑾,但好歹也算知道了怎么一回事,徐庶便只好又帶著東西回家去了。 他倒是沒有擔心蕭瑾有什么性命之憂。要真是出了什么大事、人沒了,馮慨之跟張崇明哪能像現(xiàn)在這樣端得?。肯袼麄冞@樣的人,一旦聽到圣上遭遇不測保準第二天就會提出要立太子。 國不可一日無君,就是這個道理。 如今張馮二人還沒有開始物色人選,那就說明事情的情況還沒嚴重至此。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徐庶雖然喜歡聽這些不知真假的事,可眼下一想到圣上出了岔子,他就一下子連找樂子的心思都沒了。也不知道怎么的,蕭瑾之前把他貶的一無是處,結(jié)果幾天沒見,他就這么惦記著。別說是旁人了,就連徐庶自己都覺得丟人。 他該不會也是……被虐出習(xí)慣了吧? 徐庶已經(jīng)把事情給猜得差不多了,王從武這邊也終于得到了個準信。他迫不及待的讓人把張崇明跟馮慨之叫過來。 這段時間三個人暫時化敵為友,一起共事,眼下這等大事王從武自然也得告知他們。 馮慨之挺完圣上有了消息還挺高興,可他才高興,不過一會兒卻又聽聞圣上又落到了蜀國人手中。 馮慨之目瞪露呆:“這算什么?才出虎口,又入狼窩?可有什么法子能把人趕緊接回來?” 王從武也無奈得緊:“若是一般的蜀國人那也就算了,可這位平陽縣主手握二十萬林家軍,不可小覷。這林家軍跟當初齊國百萬烏合之眾可不一樣,那都是精兵強將。雖不得蜀國皇帝看重,但是這回有平陽縣主看著,哪那么容易從她手里把人給搶回來?!?/br> 被眾人擔心的蕭瑾也在頭疼該如何回去。 若是自曝身份的話,那他肯定是走不了了,蜀國畢竟有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他呢;可若是用個假身份,難保往后不會有謊言被戳穿的那一日。 蕭瑾天天都在想辦法,頭都快要禿了,最后還總算自己想通了,覺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早點把這件事給了了。 結(jié)果他抄著家伙,雄赳赳氣昂昂準備跟林檀商議要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林檀受傷了。 蕭瑾來時,大夫正好給她包扎了傷口。 林檀瞥見蕭瑾過來,就讓大夫先下去。她府上是養(yǎng)著大夫的,這次的大夫也是府里剛請過來的。 一鼓作氣,可如今氣顯然沒了。蕭瑾見大夫走了,原本的勇氣就像是xiele氣的皮球,徹底一蹶不振。 “那個……你還好嗎?” “如你所見?!绷痔礇_著他輕輕地揮了一下受傷的胳膊。 這已經(jīng)是最輕的傷了,有些傷是致命的,若不是她身手好躲避得及時,只怕她會真的死在這場刺殺當中。 那狗皇帝當真如此忌憚她?甚至哪怕她什么事情都沒來得及做。 蕭瑾喝了一口水,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可不能再這樣磨磨蹭蹭了,他直接說:“我家已經(jīng)派了人來均州,三五天便能過來接人。我想問縣主我能不能提前從均州出發(fā),與他們在襄陽城匯合?” 走? 林檀笑了。 走是不可能放他們走的,就這么輕易走了,她回頭沒錢了找誰去?林檀靜靜地等著他說完,而小笑瞇瞇地道:“如今外頭亂得很,你如今再出去,小心又被人捉住了。還是先等一等吧?!?/br> 蕭瑾聽到這里憋不住了,這意思是不放了?他心里不爽,臉上就帶了點兒。 “我又沒犯事兒,干嘛不讓我走啊?!?/br> 自然是看中了你家的錢啊。 林檀知道他不高興,解釋道:“切莫覺得我危言聳聽,若再遇到意外,可不會有人替你直接手刃敵人了。若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個阿丑,是齊國人吧?” 蕭瑾:“……” “人也是你們殺的?”林檀篤定道。 蕭瑾驚出了一身冷汗。 林檀又拋出了一個大雷:“你隔壁屋的那個穆寒,是暗衛(wèi)吧?” 蕭瑾眉頭一跳,說暗衛(wèi)也行,但是要真說是暗衛(wèi)的話,又顯得他身份格外不一般,所以蕭瑾道:“他不過是個小廝,只是伸手比旁人好一些?!?/br> 林檀笑了:“可不是好了一星半點?!?/br> “這我就不知道了?!?/br> “是么?”林檀完全不給他裝傻的機會,他想要裝傻,林檀偏不讓,“身份顯赫到讓齊國派刺客抓你,抓住人后又大費周章地欲從均州送入齊國。不幸在黑風(fēng)寨被抓之后不久,自家身手不凡的仆人又趁機進了寨子準備救人,臨走時還殺了那齊國劫匪,免得他說出什么來。能讓這么多的人興師動的,說說你是誰吧?” 蕭瑾:“……?。?!” 蕭瑾正想隨便瞎扯,又聽她道:“老實交代,別想糊弄!” 作者有話說: 蕭瑾:捂好自己的馬甲。 第104章 身份(捉蟲) ◇ ◎只在乎贖金◎ 蕭瑾:“我出身確實不差?!?/br> 林檀聽著都笑了, 這不是廢話么? 蕭瑾其實也不是遮遮掩掩,故意弄虛作假的人,只是他的身份吧, 確實有些不一般。雖然林檀跟蜀國的皇帝關(guān)系極差, 但誰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萬一她知道自己是夏國皇帝,轉(zhuǎn)頭就把他給賣了可怎么是好? 經(jīng)歷了一次林甫背刺之后,蕭瑾如今對外頭的人已經(jīng)生不起多少信任了。哪怕林檀之前救了他, 哪怕林檀看著不像是能做出這樣的事,可那又如何……小心無大錯。 蕭瑾又怕她惱了, 于是趕緊又補充了一句:“我家中與齊國做生意做的大,同齊國牽扯也較多。但我不是什么壞人,此次被捉來均州, 也實屬被逼無奈。若是縣主信得過我,可以先放我回去, 來日我必當以厚禮獻上?!?/br> “再說吧?!绷痔椿氐寐燥@冷淡。 蕭瑾知道,她還是生氣了,所以才不肯放自己離開。 不過這回蕭瑾的確誤解了林檀,她并沒有這么多的小心思, 只是單純地覺得放蕭瑾回去不如把他扣在身邊, 那什么厚禮不過是嘴上說說的, 若是他回去之后又翻臉不認人了怎么辦? 林檀也不想變得這么市儈,事實上, 她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林檀從不會考慮錢夠不夠用的事兒, 但如今不一樣, 她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 而她身上擔的是二十萬士兵的生計。 林檀不得不想著開源節(jié)流。 兩個人各懷鬼胎, 最后不歡而散。 林檀送完客人之后, 便召來侍衛(wèi)長,吩咐道:“你去給我打聽打,聽臨安城最近可出了什么稀奇的事?!?/br> “您是懷疑那位陳公子?” “是不是姓陳還不一定呢,你且先去打聽,先往……先往皇室那邊打聽?!?/br> 侍衛(wèi)問:“若這位陳公子當真是夏國皇室的人,咱們還要放他離開嗎?” “放,救他出來就是為了放他回去的?!绷痔刺拐\至極。她壓根沒想對蕭瑾怎么著,只是如今把人留在這兒,頗有些坐地起價的意思。若是蕭瑾出身差,那少給一點也無妨;但若是夏國皇室出身,那沒準兒林家軍兩年的開銷都有了! 她沒錢,只能齷齪一點了,希望這位“陳公子”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