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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搞基建 第113節(jié)

    “那正好,這回必叫齊國嘗嘗苦果?!笔掕<降乜聪蛲鯊奈洌骸半尴M齻€月之內(nèi),夏國的軍隊至少要攻進(jìn)齊國的國都!”

    第127章 開戰(zhàn) ◇

    ◎瘋狂的物價◎

    王從武表示, 這件事情還是頗有難度的。

    蕭瑾聽罷又收了勢在必得的臉色,轉(zhuǎn)而道:“說著玩的,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只有一點, 不可拖的太久?!?/br>
    戰(zhàn)事越久,民生也就越艱難。

    王從武自然應(yīng)下。兩人又商議了好半天,將戰(zhàn)前該安排的地方都已經(jīng)安排的差不多了。

    蕭瑾做出聯(lián)合燕國攻打齊國的打算, 對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心里壓力。夏國一向以仁善示于人,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主動挑起過戰(zhàn)事。如今這樣做, 要不了多長時間他的好名聲就會被親手打破。

    不過這也沒辦法。

    蕭瑾從前也恨打仗,如今他卻變成了自己從前所憎惡的樣子。且他還不得不如此,如果他不主動出擊, 等著他的就是齊國人的報復(fù)。

    蕭瑾只能默默地在心底道了一句抱歉。愿只愿這場戰(zhàn)事能早些結(jié)束最好,或者齊國直接投降, 免去戰(zhàn)亂之苦,也免得生靈涂炭。

    賀辭離開之后,夏國便正式開始練兵了。

    王從武每日將這些新兵往死里練,他整日忙的不停, 除了新兵這件事情, 之前進(jìn)的那批武進(jìn)士也終于展露了頭角。

    王從武是個務(wù)實的人, 覺得他們既然被選上來,那就得老老實實在戰(zhàn)場上上陣殺敵的。因此交給他們的也是些快速制敵的法子, 也讓這些人每天都進(jìn)步神速。

    各地的百姓雖不知情況, 卻也能偶爾看到有軍隊從當(dāng)?shù)刈哌^, 或說是從襄陽過來的, 或說是從兩廣過來的, 去的都是東京路, 也即他們從齊國手里搶過來的那幾個州。

    這些人對外都說是為了墾荒,就是不知道墾的是哪片荒地。

    朝廷瞞得緊,普通百姓哪里知道戰(zhàn)事將起呢?每日仍然做自己的事情罷了。這也真是蕭瑾看到的,他并不希望有過多的百姓介入這件事情當(dāng)眾。

    可普通百姓不知,但遠(yuǎn)在兩廣的蘇仿卻從京城里寄過來的信當(dāng)中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也憂心此次的戰(zhàn)事,可他與東京路那邊相隔甚遠(yuǎn),便是想要幫忙也是有心心無力。蘇仿思來想去,發(fā)現(xiàn)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兩廣這片糧倉,給前線足夠的軍糧支撐了。

    想到這里,蘇仿就不得不佩服其他們圣上的遠(yuǎn)見了。兩廣這局棋布的甚妙,對外不顯山不露水,可誰又能知道這竟是一塊寶地呢?

    蘇仿正在想事兒,外頭忽有一人進(jìn)來,掀開簾子道:“蘇大人,外頭來報說凌波縣的占城稻已經(jīng)種下,您可要去看看?”

    蘇仿立即起身:“去瞧瞧吧?!?/br>
    他不能在圣上跟前提他分憂,便只能將這些細(xì)碎的小事做好了。

    待三個多月后,這一茬的占城稻收獲,定得第一時間運送到臨安。

    蘇仿身處兩廣尚且憂心,更不必提正在東京路的顧準(zhǔn)南一行人了。

    墾荒這種事,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底下的知縣、縣令。他們不傻,也有一定的敏銳度,這樣大批大批的軍隊駐扎在城外,怎么看都不像是墾荒的。謝明月等百思不得其解,被那陣仗又嚇得不輕,整日里疑神疑鬼的,最后實在按耐不住,一起過來尋顧準(zhǔn)南要答案了。

    他們不知道的事情,顧大人總歸是知道的。都這么久了,難道他們還能看不出來顧大人簡在帝心嗎?

    顧準(zhǔn)南深知內(nèi)情,但是他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們,是圣上答應(yīng)了聯(lián)合燕國滅齊的,只是委婉地指出了齊國如何陰險狡詐,主動寫信給燕國皇帝,欲同燕國聯(lián)手,共滅夏國。

    一語畢,這些過來問事的都怒了:“這齊皇簡直欺人太甚!”

    顧準(zhǔn)南點了點頭,語氣都帶著些無可奈何:“齊國仗著勢大從未將夏國放在眼中,如今咱們賺了他們一點錢,便更視夏國如眼中釘??稍蹅円膊皇呛闷圬?fù)的。好在燕國皇帝與咱們交好,主動派人將齊國的書信送來,又言辭懇切地表示兩國可以聯(lián)盟,共同抵御齊國,這才有了今這一出。”

    周宜咬牙切齒:“齊國真是死不足惜。”

    “可不是么,竟然還敢算計咱們,之前吃的教訓(xùn)都還沒吃夠是吧?”

    “東經(jīng)路一帶本來就是夏國的,被他白白站了這么多年,咱們也只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憑什么要給他們臉?”

    群情激憤,顧準(zhǔn)南伸手壓了壓,示意他們安靜,又說:“此時雖是齊國意圖不軌,又挑釁在先,但是畢竟戰(zhàn)火還沒點起來,若是叫人知道咱們提前派兵駐守在東京路一帶,難免又會惹來非議。別人興許不會說,但是齊國肯定又會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傳回來實在是不好聽。所以……”

    顧準(zhǔn)南給了他們一個眼神。

    共事這么久,謝明月等人怎會看不懂?許多事情無需明說,心知肚明就行了。

    回去之后,幾個同年的進(jìn)士便開始有所動作了。都是從顧準(zhǔn)南手里走過一遭的人,對潑臟水這回事情已經(jīng)是信手拈來了。

    不過兩三日,齊國在東京路一帶就已經(jīng)臭名昭著了,各種難以描述的臟水都潑向了齊皇,有的說他暴躁易怒,將有功之臣流放在外,白白賠了齊國最強一名將軍;有的說他寵妾滅妻,將賢妃給寵的無法無天,連帶著賢妃所生的二皇子也被養(yǎng)歪了,喪盡天良、壞事做盡;有的說齊皇輸不起,因為割讓五州一事耿耿于懷,絞盡腦汁想要把東京路要回去;更有人說得離譜,道齊皇酷愛美色,卻因為貪戀美色傷了身子,以至不舉,證據(jù)就是齊國皇宮近兩年竟然沒有一個宮妃懷孕。

    這不是更能證明齊皇已經(jīng)不行了嗎?

    這些流言傳得沸沸揚揚,半真半假,所以更叫人聽得欲罷不能了。

    皇家的事兒試問有誰能不好奇呢,且東京路許多人原先都是齊國人,對于齊國還是抱有一兩分好感的,可聽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之后,忽然覺得齊國若是哪一日真被人滅國了,那也是他罪有應(yīng)得,何該如此。與夏國沒什么相干的。

    夏國的謠言只在東京路起了作用,等被人揭露之后捅到了齊皇跟前。

    可以想象齊皇當(dāng)時有多憤怒。

    他多看重自己名聲啊,這夏國人編排他寵妃,編排他兒子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編排到她身上來,說他,說他……唉,晦氣!他才沒有不舉,他好得很!

    一連幾日,不論是大朝會還是私下召見,這些大臣們的目光忽然就沒有那么正經(jīng)了,開始掃齊皇的下.半.身。

    齊皇怒不可遏。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委屈,轉(zhuǎn)頭決定三日后便讓大軍先行開路,率先渡河,渡河之后再里應(yīng)外合。定要把夏國人殺得屁滾尿流!

    不過,這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自然也有他的道理。齊國從來就不缺士兵,他們?nèi)钡氖擒妭?,是糧草。他說沒有足夠的物資支撐,齊國怎可能這么久來一直穩(wěn)坐高位?

    齊皇沒多久就已經(jīng)下了令,他直接忽略了方丞相一干人等,偏執(zhí)地用紙幣來購買糧食跟刀劍,或者就算是鐵廢塊也可以。

    結(jié)果收效甚微。

    在民間鐵器有多珍貴不用多說,便是朝廷拿著錢過來收。也收不了多少。至于糧食之類,更是倒了大霉了,糧食價格雖然跟夏國比起來還是高了許多,尤其是如朝廷又急著用糧,不少大賈便坐地起價。

    這當(dāng)然是為了賺更多的錢,不過他們還是失策了,因為這回朝廷付得不止銅錢,不是金銀,而是紙幣。

    不少人被惡心壞了。

    可這紙幣既然已經(jīng)收過來了,不把它用掉豈不浪費?

    于是,齊國印的錢來越多,被花掉的錢也越來越多,一下子多了這么多流通的錢,尋常物件價格也開始上漲了。

    最直觀的是饅頭的價格都漲了。

    方丞相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害怕,但齊皇根本不明白他害怕他點勁在哪里,甚至還覺得他杞人憂天。

    在齊皇看來,憑他內(nèi)部有多大的矛盾,只要有一場勝仗,一切都能迎刃而解,毛頭也會轉(zhuǎn)借給別的國家了。

    齊皇動作極快,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他沒有刻意等誰,燕國那邊齊皇已經(jīng)放棄了。他的書信送去這么久,也沒個回音,想來燕國是不屑與他們合作的。事實上,若想合作早就派人過來了,哪還用得著等到現(xiàn)在呢?

    可齊皇依舊覺得不要緊,就算沒有人幫襯,他們照樣能拿得下夏國!

    齊皇一派不過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眼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他們等得就是一個最合適的時機,徹底挫掉夏國的氣焰!

    只是他們卻不知,夏國那邊也已經(jīng)做好了迎敵的準(zhǔn)備,火炮都已經(jīng)架起來了,士兵也都cao練好了,只等著他們自投羅網(wǎng)。

    兩邊都在試探,都在躍躍欲試,卻都不敢先發(fā)起戰(zhàn)爭。就在焦灼之中,齊皇忽然得到消息,說是燕國突然有異動,已經(jīng)有不少軍隊在邊境肆意作亂亂了。

    齊皇立馬亂了,他正要與夏國開戰(zhàn)呢,眼下燕國橫插一腳是什么意思?合著他不愿意與自己結(jié)盟,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實屬可惡!

    然而齊皇還沒惱怒多久,夏國的軍隊卻突然主動渡江,直接與齊國兵將對上。

    第128章 對壘 ◇

    ◎南北夾擊潰不成軍◎

    夏國的軍隊來得突然, 沒叫齊國有半點反應(yīng)的機會。他們從潁州往北,一路打到了歸德府,幾乎所向披靡。

    若再往西北進(jìn), 就快打到了開封府。

    而開封府, 便是齊國的都城。

    齊國的都城原先在濟南,但是為了統(tǒng)治中原,舊年間將都城搬到了開封府, 一直未曾變過。齊國國力強盛,所以開封府一直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從未出過亂子,要真被人帶兵打到了自家府城,只怕齊國列祖列宗的棺材板都蓋不住了。

    齊皇猛然慌了, 連忙調(diào)兵前去迎敵。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原本不是他對夏國先起了心思嗎, 怎么他都還沒有動手,夏國反而先他一步了?這同他料想的可謂是天差之別。

    齊皇不解:“這些夏國人怎么敢如此囂張的?”

    方丞相原也覺得奇怪,可想了半日后才陡然驚醒,他也顧不得與齊皇的恩怨了, 連忙進(jìn)宮讓齊皇分出一半的兵力前去北疆鎮(zhèn)守。

    齊皇在他開口的那瞬間, 就已經(jīng)明白對方在擔(dān)心什么。齊皇也是后怕不已, 但他嘴硬,寧愿相信是方丞相杞人憂天, 所以道:“怎么可能呢, 朕之前還同燕國示好過。”

    甚至還允諾, 若是燕國他們一起攻打夏國, 愿意分出夏國大半領(lǐng)土給燕國。他都已經(jīng)如此讓步了, 燕國怎么還能不知好歹?

    齊皇自欺欺人地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能發(fā)生。

    方丞相真想敲開他的腦袋, 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漿糊:“事情都擺在眼前了,您怎么還是遲遲不愿醒悟?若無人相助,夏國會如此囂張么?只怕他們前腳攻進(jìn)歸德府,后腳燕國的鐵騎便會南下!倘若此時不攔著,到時候他們前后加擊,咱們那還會有半點后退的余地?”

    齊皇忽得喪氣起來。

    齊皇不愿意相信,但最后他還是沒抵過心頭的擔(dān)憂,仍舊派人前去守著了。

    如今只希望方丞相方才所言皆是胡說八道,燕國跟夏國從來就沒私下商議過。

    然而有時候就是怕什么來什么。

    齊皇如今最怕的就是這兩國聯(lián)手,前有狼,后有虎,打得他措手不及。

    可事實的確就是如此,一切都按照最糟糕的預(yù)想在發(fā)展。齊國的軍隊還沒抵達(dá)北境,邊關(guān)那兒就已經(jīng)傳了消息回來,道燕國忽然率兵南下,直接破了他們的關(guān)口。

    燕國人一向都是驍勇善戰(zhàn),齊國哪怕在最鼎盛的時期,同燕國打仗也沒討到好,更何況如今了。如今的齊國要將沒將,要兵沒兵,唯一能夠威懾燕國的袁家軍已經(jīng)被齊皇攆去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了,他們拿什么來阻擋燕國?

    士氣這種東西,一旦丟了就再也沒有了。

    一開始他們?nèi)舾鄧怂缿?zhàn)到底,興許還有一線希望。可他們未戰(zhàn)先降,還沒開打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自己會大敗,這樣的心態(tài),如何翻身?

    直到朝廷的兵馬前來援助時,北境這邊依舊提不起一絲一毫的干勁。

    而援軍來了也的確沒什么用處,不管打了多少仗,齊國都是連連潰敗。

    此番燕國國君司徒恭親自指揮軍隊作戰(zhàn)。他也是許久沒有來戰(zhàn)場了,本想著痛痛快快地打一場,誰想到這齊國竟然一點都不經(jīng)打,窩窩囊囊的跟一群廢物似的,叫司徒恭很是看不上。

    司徒恭坐在營帳中,同部下回憶自己從前當(dāng)皇子時聽到的那些事:“朕七歲時曾聽父皇說,中原里住著一只猛虎,不可小覷。朕為此蟄伏多年,生恐自己狂妄自大著了對方的道,卻原來,他們也不過如此,這么多年的小心謹(jǐn)慎都是一場笑話?!?/br>
    窩囊如齊國,哪里用得著他這么費心費力地提防呢?要是早知道齊國如此不堪一擊,他又何必等這么多年?

    然而賀辭卻道:“早些年齊國的確四國之首,先皇有此一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這幾年因為齊皇失了分寸,才把齊國帶累成如今這番模樣的?!?/br>
    當(dāng)下帳中便有人附和:“齊國從前確實不是這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