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基建 第114節(jié)
賀辭又說:“他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夏國功不可沒?!?/br> 說完,賀辭又看向司徒恭:“主上千萬瞧了夏國。夏國雖偏于一隅,但是朝中人才濟濟,比之我燕國亦不遑多讓。那夏國皇帝更是了得,不說別的,單就是將朝廷上下收服得服服帖帖便已經(jīng)很了不得了。光著一點,就難有人做得到?!?/br> 這已經(jīng)不是賀詞頭一次夸蕭瑾了。 他旁邊的韓將軍更提醒道:“聽聞此次夏國之所以能拿下歸德府,還是因為那火炮?;鹋谒ㄖ幏撬兰磦}R國人一開始還敢跟夏國比劃比劃,可一瞧見這火炮便頓時沒了斗志,如今能降的都降了?!?/br> 賀辭再三感慨:“也不知這火炮究竟如何制得,可惜我當(dāng)初進臨安的時候未曾打聽出來?!?/br> 司徒恭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有沒有那火炮,于朕而言都是一樣的?!?/br> 火炮雖好,卻不能像他手中的長刀□□一樣靈活,想殺誰就殺誰。且司徒恭也不覺得,夏國當(dāng)真能憑借著火炮那樣的死物贏得了他。 戰(zhàn)場上,并不是區(qū)區(qū)幾架火炮就能定勝負(fù)的。 只是賀辭對夏國忌憚已深,仍然時時提醒,唯恐司徒恭輕慢大意,小瞧對方。 司徒恭沒有見過這位只活在別人嘴中的夏國皇帝,不過他對蕭瑾卻產(chǎn)生了nongnong的興趣。這也是他此次隨南下的原因之一。 司徒恭想見一見蕭瑾。 聽得再多不如親眼一見,若不見面,他實在拿捏不準(zhǔn)用什么態(tài)度對待蕭瑾。 可未見過,司徒恭從賀辭他們口中勾勒出了蕭瑾的模樣——大抵是個沉穩(wěn)有方、運籌帷幄且深謀遠慮的君王。 燕國對夏國起了微妙的變化,這點蕭瑾是不知道的。他如今已經(jīng)移步至潁州了。 潁州離歸德府最近,且這又是夏國的土地,已經(jīng)被顧準(zhǔn)南牢牢的握在手中,所以蕭瑾也不太擔(dān)心此處會有危險。 將軍開戰(zhàn)這樣的大事兒,蕭瑾自然也得參與的。他十多日前就從臨安府動身,在潁州前線坐鎮(zhèn),給前頭的將士們鼓舞士氣。這次夏國與齊國開戰(zhàn),可謂是占據(jù)了天時地利和人和。 一來如今正值夏日,連日晴朗,從不曾有過風(fēng)雨;二來齊皇最近做的那些事引發(fā)了眾怒,百姓不堪言,卻恨極了朝廷,見到夏國的軍隊打過來的時候,有些縣城里頭根本連反抗都不成反抗,直接投降。 態(tài)度之干脆、之果決,讓不少夏國人目瞪口呆。 可這樣白撿來的城池他們又怎么可能會不要,夏國的原則一向是不掠財物、降者不殺,進了城之后也一直是這么要求的。因夏軍素質(zhì)好,城破之后,里頭的民眾對他們也接受良好。 誰當(dāng)皇帝不是皇帝,反正他們卻都是要做一輩子的農(nóng)民的。 本來過的就不是人該過得日子,如今反賊比朝廷還要體恤他們,那他們?yōu)楹尾恢С址促\呢? 蕭瑾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么一個發(fā)展。 他甚至都已經(jīng)做好了久攻不下,再利用民謠大肆宣揚齊皇“不堪事跡”的準(zhǔn)備了。 其結(jié)果就是;他瞎準(zhǔn)備了一通,根本用不上。且蕭瑾時不時地還能聽到當(dāng)?shù)匕傩湛谥械弥麄兪侨绾卧u價齊皇了——公私不分、是非不明,最可惡的是,他們用銅錢用的好好的,結(jié)果一股腦全換成了紙鈔。這不是坑他們的錢嗎? 蕭瑾聽到實在可惡的地方,也會跟著罵兩句。 說真的,沒來齊國之前,蕭瑾也不會想到,齊皇那個濃眉大眼的人竟然還會有這么不要臉的時候,還做出那么多不要臉的事來。跟他比起來,蕭瑾怎么看都算是個千古明君了。 可就在夏國靠著火炮快要攻進了開封府,卻在前往開封的途中受阻。 齊國的確好打,但也不是毫無反擊之力。都已經(jīng)達到了都城,他們實在是退無可退,只能背水一戰(zhàn)。 如今過來拼死抵抗的,都是鐵了心要守家衛(wèi)國的士兵,士氣自然不可與從前相論。 齊皇聽聞之后大呼痛快。 可惜好不容易打了一場勝仗,他都還沒看見,以后若有機會,一定要前來看看。 這一仗。夏國也沒有討到好,蕭瑾正頭疼該不該加強火炮的威力,便聽到顧準(zhǔn)南開了口。 顧準(zhǔn)南說的話蕭瑾一直很愿意聽,他收斂了火氣,心平氣和地聽著話。 “都已經(jīng)過了幾日了,想來開封府內(nèi)是早有提防,冒然破城,未必是良策。” 蕭瑾頓了一下。 顧準(zhǔn)南覺得,直接攻打開封為時尚早,先不說能不能攻得進去,便是進去了,您還能拿對方朝中那些老老少少怎么樣呢?還不如先晾著開封一戰(zhàn)。 等他們實在守不住了,在一舉攻下。如今最要的是望東靠近,培育自己的勢力。 東邊人的濟州一帶也跟夏國一樣,偏安一隅!似乎不管什么時候都游移不定,最后也什么都沒摻和。 真乃神人也。 蕭瑾也不喜歡強人所難,但是這一回,他還必須要強人所難了。 這濟州一帶他要定了。 第129章 濟州 ◇ ◎不能輸給燕國◎ 不是只有蕭瑾眼饞濟州, 王從武馮慨之他們無一不眼饞。 這塊沃土若是被他們拿下了,夏國便能更上一層樓。要說在蘇仿眼中,多了濟州便多了一塊能種地的地方, 那么在馮慨之心里, 多了那么一塊,就多出許多稅收。且山東一帶靠海,往北便是高句麗, 屆時他們完全可以與高句麗做生意,這又是一樁進項了。 馮慨之眼饞人家的地, 早已經(jīng)把他們視為囊中之物了,這幾日時時在蕭瑾耳邊攛掇蠱惑,想讓蕭瑾直接把火炮架到濟州城門外, 轟他個一天一夜的,給足了威懾那些人也就不敢不降。 蕭瑾看他想得挺美, 毫不留情地開始打擊他:“你以為咱們存了多少炮彈?” 馮慨之木了:“難道不夠?” 蕭瑾冷冷一笑:“這東西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豈能夠用?如今攻打夏國最多起一個威懾的作用,想完全靠它攻城,那要不了多長時間便會消耗殆盡。到時候你是震懾住了濟州, 可又該拿什么來震懾開封府?” 這種殺傷力極強的東西, 只能用在刀刃上。 馮慨之沉默了一瞬。 蕭瑾接著說:“更何況, 這濟州咱們往后是要接手的,若是殺戮太過, 這些百姓怎么可能真心降服?” 這倒也是, 馮慨之不得不承認(rèn)蕭瑾考慮得還是對的。 他從不在乎黎民百姓的生死, 然而若是這些黎明百姓都死了, 他們便是拿了幾座幾十座城池也依舊是一個死城, 沒什么意義。 人口, 才是爭奪的癥結(jié)所在。 馮慨之只道:“那就聽您的好了?!?/br> “本來就應(yīng)該聽朕的?!?/br> 蕭瑾其實并不想帶馮慨之過來,是這家伙太煩人了,天天在他耳邊吵吵嚷嚷的,煩的要命。沒辦法,他只能領(lǐng)著人來了前線,留下張崇明跟禮部尚書等人駐守京城,協(xié)理政務(wù)。 其實張崇明也想跟著一道過來的,他從齊國有大仇,如今有了一雪前恥的機會他高興還來不及呢??伤頌樨┫啵豢梢灰夤滦?,也不能視社稷于不顧,做不到像馮慨之這樣的瞻前不顧后。 沒有張崇明約束,馮慨之在這軍營中就更自在了,尤其是破了歸德府之后,他那旺盛的自信心已經(jīng)快要憋不住了,時刻都要揮灑,不管看到齊國的哪塊版圖都覺得應(yīng)該是夏國的。 蕭瑾覺得他應(yīng)該是之前被齊國欺負(fù)過,現(xiàn)在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心態(tài)有些魔怔了,心里眼里琢磨的都是如何齊國徹底弄死。 蕭瑾理解這種心態(tài),但是他也不會真這么著急,凡事都得徐徐圖之。 蕭瑾問王從武:“燕國那邊情況如何?” 王從武道:“燕國大軍已經(jīng)攻進了太原府,活捉了太原知府,殺了城中半數(shù)以上的官吏,不過平民百姓卻沒怎么動,只是懲治了一些公然反抗的。燕國勢強,想必要不了多長時間,連平陽府都能拿下?!?/br> 到那時候,齊國西北一帶就算是徹底失手了。 馮慨之一聽,原來他們還落后了燕國不少:“圣上,咱們可得抓緊了,燕國都已經(jīng)快要攻到平陽府了,咱們已經(jīng)落后別人太多了。” 蕭瑾嫌棄地瞥了瞥他:“你連這也要比?” “兩國之前,不管什么都得分個高下,咱們不能落后別人太多,這濟州一帶得抓緊了,可不能讓人看輕了咱們?!?/br> 蕭瑾無語。 如今的情況誰還有空看輕這個看輕那個的?不過燕國的速度也的確快,他們兩國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倒是慢慢地把齊國蠶食了遍。燕國那位皇帝野心勃勃,蠶食得此他們要厲害許多。 蕭瑾一直都是在別人口中聽到燕國皇帝的事,至于他自己,卻始終未能親眼看一看這傳說中的男主。也不知他長的究竟是什么模樣,手段又有幾分厲害。 蕭瑾有種預(yù)感,他跟這位男主要不了多久應(yīng)當(dāng)也能見面了。也說不上有什么期待,但即將見到氣運之子,蕭瑾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 他能活到現(xiàn)在已是不容易,如今的走向已經(jīng)徹底脫離了原書,若是現(xiàn)在男主,還是存著將夏國一往打盡的心思,肯定不會那么容易了,但是未來如何,也不好說。若非必要,蕭瑾并不想跟這個男主鬧翻。哪怕保持表面上的和氣都比鬧翻要好。 誰知道跟男主杠上的人跟國會倒霉成什么樣子呢? 心里惦記著,可畢竟一時半會兒也見不到,蕭瑾漸漸地也把男主給拋到腦后了,專心致志地攻打濟州。 此次蕭瑾出行,跟隨他一道而來的是夏國幾乎全部的精銳力量。 就連朱雀也都盡數(shù)出動了,扮做護衛(wèi)時刻護在蕭瑾附近。 簡玉衡隔著老遠就覺得圣上旁邊的一個小侍衛(wèi)看著眼熟,費勁地琢磨了好半天才終于想起來,這不就是當(dāng)初武舉時那個身手極好,腦子卻不是很聰明的武生么! 說來也奇怪,自從那個林甫失蹤之后,這人也立馬不見了。簡玉衡當(dāng)時還想著這人會不會跟林甫是一路的,如今見他好像又換了一張臉站在圣上旁邊,簡玉衡忽然就笑了笑。 原來是圣上的人,難怪了。 故人相見,卻沒有什么感人的一幕,孟楚見他朝這邊看得勤,甚至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他好容易藏在人群中,被他這么一看,前頭的功夫都白做了! 簡玉衡好脾氣地沖著他微微點頭,沒有一點被冒犯的惱怒。他的脾氣并不是天生這么好,而是知道孟楚本領(lǐng)不俗,這才愿意給他面子。 一想到這樣的侍衛(wèi)興許圣上手底下還有不少,簡玉衡便有種迫在眉睫的緊迫感。他若是再不出去立功,就真的要被襯托得一無是處,泯然于眾了。 這如何能忍? 入夜之后,簡玉衡主動找上王從武,跟他提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王從武就著火把上閃爍的火光深深地打量著這個年輕的狀元郎。面龐稍顯稚嫩,一副青年模樣,但目光卻十分沉穩(wěn)。 這該是個在戰(zhàn)場上建功立業(yè)的人,王從武對優(yōu)秀的后生總是格外寬容。他已經(jīng)這把年紀(jì)了,可是朝廷卻并沒有多少后起之秀,目下文官那邊有才有德者比比皆是,他們武將卻難有出彩的。難得遇上了一個,王從武豈能不喜? 且簡玉衡既然已經(jīng)求到他頭上了,王從武也不介意再助他一臂之力,于是當(dāng)天晚上便領(lǐng)著他去見了蕭瑾。 蕭瑾對于這個年輕的武將也是充滿期待。 聽完他的慷慨陳詞,蕭瑾自己也被帶得心潮澎湃,他復(fù)又問:“你果真能助夏國破城?” 簡玉衡單膝跪地,帶著少年郎獨有的意氣風(fēng)發(fā):“末將率二十人,一日之內(nèi)必能奪其城!” “好志氣!”蕭瑾給他拍了拍掌。 他向來是支持這些敢想敢做的人,只要他們有想法,蕭瑾便樂于讓他們嘗試,“朕給你四十精兵,供你差遣,朕倒要看看一日之內(nèi),簡將軍是如何克城的?” 簡玉衡興奮地領(lǐng)旨謝恩:“末將必不負(fù)所托?!?/br> 王從武覺得這人這會兒有點飄了,碎碎念一句:“什么時候把事兒辦成了,再說這話也不遲?!?/br> 何必把話放的這么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