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基建 第128節(jié)
顧淮南也并非一定要讓他養(yǎng)豬,只是給他提了個意見,如今人家不聽,他也沒辦法。 不過顧淮南也沒有騙他就是了,蕭瑾的確很看重這件事情,前兩日同他閑聊時還提過,如今達官顯貴都只吃羊rou,嫌棄豬rou味道重又難吃,只對羊rou情有獨鐘。以至于如今羊rou供不應(yīng)求。 若是豬rourou質(zhì)好一些,興許就夏國也不用明年養(yǎng)那么多羊,還得從別的地方買羊了。 說實話,也就是顧淮南手頭太忙,分不出神,不然他也想試試這豬究竟是怎么養(yǎng)的。 可惜了,謝明月不愿意接這個差事。 眾人既然聚到一塊兒來了,會肯定是要開的。商議了一上午之后,顧淮南留他們用中飯。 寂然飯畢,待眾人一一離去,唯留下周宜一個人。 顧淮南有些奇怪:“周大人可還有什么事情要說?” 周宜糾結(jié)了一下,最后還是開口道:“顧大人,那養(yǎng)豬一事您可否細說說?” 顧淮南頓住。 周宜一臉赤誠。 沒錯,他想養(yǎng)豬。 另一頭,蕭瑾已經(jīng)順利抵達臨安城了。 大軍抵達臨安城門下時,蕭瑾方才體會到了什么是萬民擁護。 他們的張丞相率眾臣在城門口相迎,兩側(cè)不知站了多少百姓,蕭瑾一露面,烏拉拉地跪了一地,眾人口中高呼“萬歲”,一聲高過一聲,一浪高過一浪,經(jīng)久不息。 這是為了夏國的尊嚴,也是對大勝的慶祝。 多少年了,他們過著仰人鼻息的生活,如今可不一樣了,齊國沒了!他們的老對頭沒了! 真叫人痛快啊。 出于激動,每個人都喊的真心實意。恨不得蕭瑾真能長命百歲,帶領(lǐng)他們夏國走越高。 兩三年前,沒人敢這么想,但自從夏國多次擊潰齊軍之后,夏國人的自信也就回來了。 蕭瑾大受震撼。 馮慨之卻一臉鎮(zhèn)定:“咱們平了齊國,百姓們正士氣大漲呢?!?/br> 蕭瑾目光觸及這些神采奕奕的百姓們,心里不是不動容,國家富強,便是對惠及百姓最好最直接的方式。 而他做的,還遠遠不夠。 蕭瑾忙讓眾人起身。 張丞相親自上前,將蕭瑾扶下了馬車。 蕭瑾落地之后,便已迫不及待地問及這段時間的情況。 張丞相的經(jīng)歷必定沒有他們在外頭那么多姿多彩,甚至還得刻意壓制回家的心思,只是為了事情能早點辦好?;侍觳回摽嘈娜?,這段時間張崇明的所有大小事兒就沒有一樣辦的不好的。 “事先交代領(lǐng)導(dǎo)的幾句吩咐,科舉跟武舉已經(jīng)安排上了,不日便能開始?!?/br> 蕭瑾應(yīng)道:“好,你辦事朕向來是放心的?!?/br> 張崇明又說:“另有一件小事兒?!?/br> “什么?” “蜀國皇帝送了一封信過來示弱呢?!睆埑缑髅蛑旖?,壓下笑意。 作者有話說: 武舉,大事! 養(yǎng)花,大事! 蜀國皇帝來信,小事…… 第147章 逼婚 ◇ ◎同仇敵愾的朝臣們◎ 蕭瑾如此方才知道, 那位曾經(jīng)暗地里給他使過絆子的蜀國皇帝朱庭玉,竟然端不住跟他示弱了。 他來了興趣,立馬問及那信里頭究竟是怎么寫的。 張崇明記性好, 看過一眼便記得了, 一字一句地與他重復(fù)。 朱庭玉畢竟是一國皇帝,便是求饒也不會那般露骨,只是一個勁地打感情牌, 連他與先皇的交情都給搬到臺面上了,聽得蕭瑾冷笑不止。 他若是真的惦記著于先皇的交情, 當初就不會干下那等蠢事。什么是交情,旗鼓相當?shù)臅r候才是交情,若一方強過一方, 那便不對等了。從前蜀國隱隱能壓過夏國一頭,如今形勢已經(jīng)顛倒過來, 想來朱庭玉心里必定不甘。 這人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這外頭并非是議事的場所,蕭瑾將此事按在心底,繼續(xù)笑容滿面地進了城。 百姓歡呼時,他也頻頻擺手示意, 十足十地親民。 這也讓京城中的百姓無比滿足。天子不易見, 多少人一輩子都不得看見天顏, 今兒他們能守在城門外,也是因為張崇明等諸位大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想要助一助蕭瑾的聲望。 待御駕離開之后, 眾人還回味著方才那番經(jīng)歷。 因看的人多, 人擋著人, 實際上沒幾個真正見到蕭瑾, 有的只是遠遠地瞧見了一個影子, 有的個子矮一些連,人影都沒瞧見,但從他們的話里卻能清楚地描摹出蕭瑾的模樣來,什么天潢貴胄,什么龍章鳳姿,那些好詞兒使勁堆在蕭瑾身上就是了。 除此之外,便是感慨張丞相受寵了。 方才來了這么多大臣,唯有張丞相被叫到圣上跟前,還說了不少悄悄話。他們雖未聽到,卻能看到張崇明與圣上的親近,因此羨慕不已。 “那張丞相是何等的風(fēng)光啊,便是從前李丞相在時,也沒有他這樣的風(fēng)光吧?!?/br> “提那位做什么?沒見他們李家已經(jīng)落敗成什模樣了?亂臣賊子罷了,也不知是吃了心還是怎的,竟然覺得安王比咱們圣上好,簡直是荒謬。” “是啊,沒有圣上,齊國指不定到現(xiàn)在還耀武揚威著呢。” 百姓們交口稱贊,儼然已經(jīng)成為蕭瑾最堅實的擁護者了。 這也正是張崇明所想要看到的。 得知外頭評價,回宮之后張崇明還笑著與蕭瑾道:“此一戰(zhàn)后,圣上的威信已然大漲,距離明君只差一截了?!?/br> 蕭瑾奇了,他都已經(jīng)做到這個份上了還差一截? 這話說著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差了哪一截?” 馮慨之笑嘻嘻地從后面過來,那神態(tài)與狗腿子沒什么兩樣:“圣上怎么不知道呢?歷來明君都得有位睿智的儲君,如此才能基業(yè)長青?!?/br> 這……這是在明示什么?蕭瑾滿頭黑線。 然而馮慨之這話卻得到了在場諸位大人的一致同意,就連平日里與蕭瑾有些不對付的徐庶,也都一本正經(jīng)地附和。 至于其它韓仲文、王從武等要臣,也都將腦袋點得跟搗蒜似的,很是贊同。 王從武與蕭瑾素來親近,有些話他也敢說:“這兩年,年年都有戰(zhàn)事,因國家不平所以才耽誤了圣上娶親,眼下沒了齊國,蜀國又來示弱,短時間內(nèi)是沒有什么外患,正適合圣上迎娶新后?!?/br> 蕭瑾:“……”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作為蕭瑾的前老丈人,陳疏才就不摻和這種讓人尷尬的事了。 不過他旁邊的韓仲文卻接著說:“圣上已經(jīng)及冠了,這般年紀放在尋常人家早就娶妻生子、為家族開支散葉了,圣上便是不替自己想,也該替夏國的江山社稷著想?!?/br> 確實,蕭瑾正值青年,本沒有什么好擔心的。可壞就壞在他們圣上對娶親一事似乎有所抵觸,而他們夏國的皇室偏偏又子孫凋敝,養(yǎng)大的幾個一個都拿不出手,他們只能在蕭瑾身上施加壓力。 蕭瑾挺煩他們叨叨這些事情的。他也確實沒想過現(xiàn)在就成親,主要是怕他們再找一個“陳善吾”出來。 要他們找,肯定又是京城貴女??墒掕幌氲揭粋€完全不相識的姑娘成婚生子,相守一生,他就隱隱有種排斥。他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是這樣的。 “再說吧……”蕭瑾決定用拖字決。 韓仲文卻道:“從前談及此事的時候圣上就說日后再議,如今兩年都過去了,又用這番說辭打發(fā)人,圣上怕不是等到了而立之年后,還以這番說辭搪塞微臣等吧?” 韓仲文的話,讓在場諸位心里起了微妙的不爽。畢竟,誰也不喜歡被敷衍。 而且,蕭瑾真不成親,或者等到而立之年再成親,那是他們絕對不能容忍的。國不能無君,同樣也不能無儲君,若是圣上執(zhí)意如此,那…… 一瞬間,落到蕭瑾身上的視線都多了一份深意。 蕭瑾一抬頭,好家伙,全都盯著他瞧呢。 這么多的中流砥柱,看他就跟他孫子似的,好像他不成親就是犯了什么天條大忌。 笑死了,他不成親,這些人還能砍了他的腦袋不成?逼人成親,是犯法的!逼他跟一個不認識的人成親,那更是荒謬至極! 沒錯,他就是這么豪橫,就是這么有底氣!他都已經(jīng)打贏了那么一場漂亮的仗,足夠彪炳史冊名垂千古,他就是明君的代名詞,別說他現(xiàn)在不成親,就是一輩子不成親,他們又能拿自己怎么樣? 他可是皇帝!皇帝的話最大! 張崇明似有所感,察覺到他們的圣上貌似“抖擻”起來了,于是一下明白了過來,遂連目光都溫和些許,對著蕭瑾微微一笑。 嘶……蕭瑾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張崇明知道這件事情不能逼得太緊,過猶不及,他跟眾人說:“好了,圣上初回宮,此事還是緩些再議吧,如今要緊的是科考與蜀國的國書?!?/br> 就你會說? 王從武不樂意地瞥了一眼張崇明,心說這家伙到底逞什么能,好不容易把這話頭給扯開了,不等圣上給個回應(yīng),他自己就先退了,實在愚蠢。 不過張崇明畢竟任勞任怨的干了這么多的事,讓他們在前線毫無后顧之憂。王從武也不是沒腦子的,縱然心里不快也沒有駁了他的話。 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蕭瑾真的阿彌陀佛了,他也懶得去深究張崇明心里到底怎么想,只是這會兒看他那張胖胖的臉總覺得眉清目秀,比從前不知順眼了多少。 蕭瑾本來對蜀國是有幾分怒氣,如今舊事重提,卻一點火都沒有了,反而慶幸還有這么一件事可以接著說。 蜀國倒是沒什么威脅,蕭瑾一時半會兒也不像天下變成兩方對立的模樣,是以便道:“既然蜀國有意求好,我夏國也不是不講情面的,張丞相你便替朕回一封信,就告訴朱庭玉,他蜀國先前的那些事情只當是一筆勾銷,朕絕對不會再追究了。至于別的,一概不要應(yīng)承。” 他雖然不希望蜀國跟齊國一樣一下就倒了,但也不希望蜀國有多安寧。朱庭玉這人憋著壞,若是日子過得痛快了,回頭又動起了什么歪心思可就不好了。 張崇明會意,表示自己回去便立馬寫信。 至于科舉一事,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唯一一值得爭議的便是燕京山東等地的百姓是否一樣能參加科舉。當初許州等地被收入版圖的時候,可是格外開恩允許他們參加科考的,如今若區(qū)別對待,未免惹人非議。 而對于這一點朝中也分出了鮮明的兩派,一派保守,覺得燕京等地剛收復(fù),若是允許他們參加科考,前來赴試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怎么保證他們往后不會為了舊主危害夏國? 另有一派想法開明許多,覺得既然都已經(jīng)是夏國子民,那就沒必要區(qū)分得這么厲害,引得眾人離心。再說了,齊國都已經(jīng)亡國了,皇室子弟也都被燕國皇帝絞殺了,他們便是想復(fù)興齊國也沒正經(jīng)主子了,擔心這個豈不顯得他們夏國沒有氣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