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基建 第129節(jié)
兩邊人吵來吵去,最后也沒吵出個結果。 其原因不外乎是兩邊都有理,只是站的立場不同,卻同樣都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 蕭瑾心里是想讓那些人一道參加科考的,但剛剛逼婚那件事情著實把他給嚇到了,以至于他心里發(fā)怵,不敢輕易開口,生怕引火燒身,最后倒霉得只有他自己。 于是乎,蕭瑾聽他們吵了一下午,等到了傍晚快用膳時兩邊人才默契地停下來了。 蕭瑾揣著手,讓他們明日再議,自己先下去吃飯去了。 虧的他們自己有眼力勁,要是到點了還不歇,那他真的忍不了了。 眾人一一從殿中推下。 王從武看到面前的人,腳下生風,三兩步就追了上去。 這還是王從武第一次攔下張崇明跟馮慨之,兩撥人一向經(jīng)書不犯河水,但今日不同了,為了圣上的終身大事,王從武不得不捏著鼻子跟張崇明馮慨之二人商量。 現(xiàn)在在王從武看來最要緊的事,便是蕭瑾成親。 所以他問:“身上不愿意成親,張丞相可有什么妙計?” 倘若真有,他無論如何也得辦成了。 第148章 圣旨 ◇ ◎就愛折騰你們◎ 張崇明還是那句話:“此事得徐徐圖之, 不得cao之過急?!?/br> 王從武卻立馬就急上了:“你可真是一點都不cao心,眼瞧的圣上一日大過一日,都已經(jīng)及冠了, 若再不成親豈不是叫人非議?” 那燕國的司徒恭, 雖然也沒有正妻,但妃子卻還是有的,子嗣也有不少。唯獨他們家圣上, 到現(xiàn)在都還像是沒開竅似的,對男女之事更是一點都不上心。 回程的途中, 圣上還笑話人家司徒恭冷冰冰得一看就知道沒有姑娘喜歡,當時王從武都不知道該露出什么樣的表情了。 就他們圣上的情況,還好意思嘲笑別人?燕國皇帝不笑話他們, 就算人家仁慈了。 可恨他們圣上一竅也不通。王從武曾經(jīng)實在是擔憂,擔憂地寢食難安, 于是悄悄差人去宮里打聽,最后問到了宮里的陳太妃。 結果問出來的消息讓王從武更是絕望——他們圣上長這么大,竟還是個童子身,壓根就沒碰過姑娘, 甚至連手都沒拉過。 這究竟是什么噩耗啊。 殿中伺候的宮女, 沒有一個同圣上親近過。那可是先皇特意挑選過來的宮女啊, 哪個不是姿容上等?便是出身也都不差,放到宮外做個小官夫人也綽綽有余。 就這條件, 卻連一個中用的都沒有。 看著張崇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王從武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他打量了一眼周圍, 朝對方招招手:“你過來?!?/br> 張崇明怔了怔, 還是附耳過去。 王從武也破罐子破摔了。不是他故意揭圣上的短, 實在是這件事兒太叫人匪夷所思了。如今只有朝中上上下下一條心, 狠心一逼,方才能事成。 王從武壓低聲音,三言兩語就把陳太妃的話給抖了出來。 張崇明眼珠子都縮了一下,這……真有這么荒謬的事? 旁邊的馮慨之更是驚詫不已,嘴巴都張大了。他目瞪口呆了一會兒,最后愣愣地道:“怎么忍得住的?先皇在這個年紀,也沒有這般無欲無求啊?!?/br> 張崇明表情瞬間凝重起來。他本以為這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但現(xiàn)如今聽說了這件事情,穩(wěn)如泰山的丞相大人也開始有些慌了。 圣上若是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的話,那倒也不必那么擔心,多半是因為沒開竅,等開竅也就好了。但若是唯獨對姑娘家提不起興致,那問題可就大了。 張崇明不得不深思,他們就會圣上是不是有什么龍陽之好? 這若是真有,那他就真的愧對于先皇了。 是他沒有教好圣上。 張崇明擰著眉頭,越想越后怕。 王從武等著他表態(tài),卻見他遲遲沒有動靜,擺出一副家里死了人的模樣,看著叫人晦氣。王崇武本來就討厭他,現(xiàn)在不得已與他共事更是心頭抵觸,所以便刺了他一句:“如今咱們夏國最風光的便是您了,依我看,您還是把手頭那些煩心事兒都放下吧,別整日cao心這個cao心那個,最該cao心的便是圣上的婚事。堂堂丞相怎么分不清輕重緩急?今日在殿中,若是一鼓作氣,沒準圣上都已經(jīng)改口了。” 張崇明冷笑。若圣上真的不喜歡女人,便是逼得再緊也沒用:“你以為,咱們圣上的性子真那么軟和?” 馮慨之也點頭:“沒錯,圣上不愿意的事情逼他也沒用?!?/br> 王從武一陣心累:“說了沒用,不說豈不是更沒用?!” 張崇明此時卻沒有再含糊,只說:“這件事且容我再去打聽打聽,不論結果如何,半月之后必會給你一個回復?!?/br> 王從武并不知他要打聽的到底是什么,但聽到他給了一個具體的日期,心想著半個月也不算長,所以便放了他離開。 張崇明滿腹心事地離開了。 同樣聽了全程的馮慨之卻沒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他只是驚嘆于自家圣上實在是太過于正直了。說他是圣上還真就是一個圣人了,這般的清心寡欲,一門心思都放在政事上面。但這樣也不好啊,比起一個努力的皇帝,他們現(xiàn)在更需要一個能為皇室開枝散葉的皇帝。 此番回去之后,有關皇上的終身大事變成了不少高官家中茶余飯后的談資。 眾臣自然是盼著蕭瑾早日成親的。 他們夏國皇室向來都子嗣不豐,許多還是一脈單傳,譬如先皇,一輩子只蕭瑾一個兒子。他們也實在是怕了。若蕭瑾也很先皇一樣子嗣艱難,那夏國往后怎么樣實在是不好說。 皇帝一日沒有子嗣,皇位便一日不得真正的安穩(wěn),外族自然也會對他們虎視眈眈。 蕭瑾這般年紀,早就可以婚了。其實之前也成過一次。說起來,那次也是先皇硬逼著成親的,千挑萬選選中了兩個,結果最后選中的那一刻卻是個毒婦。 不少人喟嘆:“只怕咱們身上是因為先前那位陳妃才不想成親的?!?/br> 被自己的妻子戴了綠帽子,這該多憋屈啊。定時因為打擊太大了,心生畏懼,所以不敢再娶。真是可惜了,這樣好的年紀,又生得相貌出眾,合該配一位尊貴美貌的皇后娘娘。 京城里頭的好姑娘多的是,偏偏圣上就是不愿意看。 不只是他們這么想,其實就連陳疏才都覺得這件事情是因為他們家的錯。陳疏才不止一次在家里頭唉聲嘆氣,直言“作孽”。 想起了自己那個孽女犯了滔天大罪卻還被饒過一命,他便覺得對不住蕭瑾,一張老臉都被自己的女兒給丟盡了。 “早知如此。當初無論如何也不該讓她進宮?!标愂璨呕谥患啊?/br> 蕭瑾還不知道張崇明已經(jīng)徹底誤會了自己,更不知道他的這些臣子們?yōu)樽约旱幕槭耤ao碎了心,還是他后來去陳太妃宮中探望的時候,隱約聽陳太妃說了兩句,方才知道如今宮外是什么個情況。 蕭瑾聽完只是冷笑一聲,覺得他們還是太閑了。 既然這么閑,那給他們派點事情做也無可厚非。 蕭瑾一怒之下,直接越過眾臣直接下旨,允許燕京、山東、遼東一帶所有歸順夏國,戶籍改為夏國的百姓參加科舉。 圣旨一出,朝中上下一片嘩然。 誰也沒想到蕭瑾會這么莽,事情都還沒有商議好,便直接下旨。 然而蕭瑾卻理直氣壯,讓他們參加科舉是格外開恩,到時候科考之后如何授官也是得看出差別來,就算他不介意,朝中也有的是介意的人,如果他真的這么堂而皇之的重用原先齊國的人,不知會掀起多大的風波。 蕭瑾從來也沒想過要這樣麻煩。參加科考可以,但難度勢必會更大,公平一事,可以徐徐圖之,待兩三年過后這群人徹底認同了夏國,便可以放開手了。 如今放開,還為時過早。 蕭瑾只是發(fā)了一道圣旨,之后要cao心的事情他便不管了,將朝中能指派上的人都指派上了,怕他們不夠忙,還特意將考試的時間都提前了,不管是禮部還是兵部,就連戶部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給弄得焦頭爛額。 人一忙,就沒空管別的事了。一連幾日,蕭瑾的耳根子,都十分清靜,再也沒人跟他念叨娶妻生子這個令人窒息的話題了。 且不說如今六部有多忙,單說那燕京等地,也都忙得不成樣子。 雖然上頭說考卷不必他們費心,但是考場守衛(wèi)這些守衛(wèi)的地方自備。另外,給他們的時間也不多了,須得加派不少人手才能按時將事情給辦好。 所以這段時間,地方官服能用上的人幾乎全用上了,軍營里頭的士兵更是不分大小,全都拉來做數(shù)。 上頭忙得不分晝夜,下面的百姓卻能對著圣旨評頭論足。 作為原先的齊國百姓,便是如今入了夏國戶籍,他們也沒指望朝廷能對他們平等視之,不打壓就不錯了,哪還能指望那么多呢? 結果一封圣旨就推翻了他們所有的猜測。 夏國朝廷竟然也會讓他們參加科考?!難道朝廷那些人真的如此大度?已經(jīng)將他們視作自己人了嗎? 有人感動,自然也有人質疑:“這科考原先齊國也不是沒辦過,平民百姓也沒怎么讀書識字?哪里能考得過富貴?人家說到底都是達官顯貴們弄出來的把戲,選的還是達官顯貴?” 只是這話一說出來便被撅了回去:“你是沒看完圣旨還是怎得,上面不是寫了,若你算算數(shù)好、律法好,同樣可以由吏入官。吃幾年苦當個小吏,等有了成績再提拔當官也不是什么難事。經(jīng)史子集比不過人家,算術這種還是可以一比的吧。真要是達官顯貴出身誰愿意當小吏,你這話未免把人家想的太狹隘了?” “就是,還有那武舉,這要是身手好的話便去參加武舉啊,一樣都拿不出手的話,活該只能在這里說風涼話?!?/br> 對于這種挑撥離間的人,沒有誰真心歡迎。 誰都知道他們如今身份比較微妙,不跟朝廷對上就千萬不能跟朝廷對上。 此次的科舉明顯就是開恩,意思其實已經(jīng)很明確了?,F(xiàn)下瞧著還比從前的齊國不知好了多少倍,結果竟還有人不知足,實在可惡。 沒說朝廷防著這些人,就連他們自己也防著,反正這些人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最后拖累他們這些無辜的人。 民間仍舊是支持感恩的呼聲壓過一切。 遠在臨安府的大臣們也相繼收到了消息。得知那幾塊地方一切安穩(wěn),科舉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便才長舒一口氣。 只盼著科考之前,燕京等地的百姓別作妖,都給他們忍住,還有圣上,也別再作妖了,他們實在太累,再作妖下去遲早都會撐不住。 第149章 民心 ◇ ◎誰不想中舉呢?◎ 蕭瑾也寄希望于這次的科舉能辦得漂漂亮亮, 因此事事關注,時時敲打,讓他們務必小心謹慎, 不得出一絲差錯。 這樣的敲打蕭瑾覺得很有必要, 壓力都是相對的,他不給這些大臣們施加壓力,他們便會閑出屁來給自己施下壓力。與其折騰自己, 讓自己倒霉,還不如看著他們蹦噠。 尤其是幾個刺兒頭。 前些日子叫囂的最兇的, 是韓仲文;最開始提起來的,是張崇明。張崇明暫且不說,畢竟最后是他打了岔像這件事給了了, 蕭瑾也承他這個情。然而韓仲文就不同了,蕭瑾怎么想都覺得憋屈, 自己平日里待他也不薄,沒想到這個韓仲文竟然恩將仇報! 真是可惡。 為了替自己出一口惡氣,蕭瑾還單獨將韓仲文拉到前殿叮囑:“此次燕京一帶你去監(jiān)考,不得出一絲一毫的紕漏。前來參考的考生也得給朕好好把關, 若是混進來什么惡人, 回頭朕拿你是問?!?/br> “……?。?!”韓仲文懵了, 他如何能保證得了這么多? 看著圣上已是下定決心將此事交于他,韓仲文嚇得趕忙喊道:“圣上, 此事關系甚大, 微臣如何能保證?!” 他有這個心, 也沒這個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