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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嫁給鮮卑將軍 第18節(jié)

    “誰能想到運氣能這么好呢!一次竟然能搞來兩個大美人!要是老三他們在,那兩個小丫頭咱們也能一摟運出來?!?/br>
    “說什么傻話,能搞到這兩個都已是難得了,動靜大點兒估計咱們都走不出那院子!”

    “李哥說的是,幸好咱們熟悉那里的情況,要不然讓巡夜的發(fā)現(xiàn)了小命都得交待嘍!嘖嘖!小的那個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大的那個就差著些了。”

    “老弟,這你就錯了,小丫頭還是嫩了點兒,大的才有味道,有的人就好那一口呢!”

    然后兩個人就嘿嘿笑了起來。

    “李哥,一會兒讓我先嘗個滋味兒唄!”

    “全兒,咱們這行的行規(guī)你忘啦?”

    “李哥,小的那個咱不碰,大的那個孩子都生了,兄弟沒見識,一輩子都沒見過那樣的婆娘,哥,別說你不想?。∵^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等到出了手,后悔都來不及,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第31章

    段雀桐小心地將姨娘叫醒, 梅姨娘雖然這些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可沒進(jìn)段府前聽過的見過的事兒也不少,是以在起初的慌神之后, 看到女兒冷靜的模樣, 她也跟著鎮(zhèn)定下來。

    段雀桐打量了一下周圍, 她們所在的這間屋子除了身下的土炕連個木板都沒有, 側(cè)面是一扇窗子,只是那窗子一看就有些朽了, 她們?nèi)羰翘半x開恐怕窗子都沒打開就被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了。

    母女倆是被裹在被子里卷出來的,可能是看著她們的衣服貴重, 就將榻旁的衣服一起裹在了被子里, 這倒是讓段雀桐有了反抗的底氣。

    無他,因著危機意識, 段雀桐隨身帶著一把匕首,拿匕首就放在她外裳的袖袋里,外頭那兩人沒防備,如今也跟著一起帶過來了。

    其實她還有一個小弩,只是怕傷到自己,就放在了外面, 如果有弩會更有把握一些, 不過能有一把匕首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母女二人動作很快, 段雀桐已經(jīng)確定外面是兩個人, 如今所慮就是要如何脫險, 段雀桐跟姨娘交代一聲,讓她藏進(jìn)被子里迷惑視線。

    段雀桐光著腳下了地, 一股寒意瞬間將她凍得一個哆嗦, 她透過窗戶的縫隙往外面張望了一下, 視野受限,周圍并沒有看到其他的人家,根據(jù)這些日子所見,這里很可能是個荒村,外面雖然衰草成片,可想要藏人卻是不可能,就算她和姨娘過了第一關(guān),想要不被發(fā)現(xiàn)也很難。

    她又躡手躡腳地趴在了門邊,門板有些地方透著光,段雀桐透過縫隙觀察著外面的情況,那兩個人都蹲坐在地上,此時正圍著一個火堆在烤干糧,一個男子背對著自己,他身側(cè)另有一個滿臉憨厚的男人,兩人都穿著粗布短打,看起來和普通莊戶無異。

    梅姨娘看著女兒的動作,整顆心都跟著提了起來,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引起外面兩個惡人的注意。

    只聽側(cè)面的男子道:“李哥,你說有錢人家的小娘皮怎么養(yǎng)的那么嫩呢!這要是讓我摸個過癮,這輩子也值了!”

    那個李哥從火堆里翻出了一個烤白薯,“瞧你那點子出息,長得好看有啥用,能當(dāng)吃還是能當(dāng)喝?”

    “那咋沒用呢!在那樣的美人身上死上一回我也就享受了一把貴族老爺?shù)拇觯也粌H舒坦了,還不耽誤把她們賣了賺吃喝,多好!”

    那個李哥笑罵一聲:“行啦!做你的風(fēng)流鬼去吧!”

    “嘿嘿!那怎么好意思,還是李哥先來!”

    “我還得先填飽肚子呢!”

    “那我就不客氣了,估計那娘們也餓了,我可得喂她一頓飽的!”

    聽著他們的對話,段雀桐的怒火一路飆到了天靈蓋,她這時已經(jīng)忘了害怕,只想著把他們做成牡丹花肥。

    這時,坐在側(cè)面的那個起了身,他這明顯是要進(jìn)來。段雀桐躲在門后給姨娘打了個眼色,梅姨娘會意,將整個身體都縮進(jìn)了被子里。她現(xiàn)在心里也憋著一股子邪火呢!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段雀桐躲在陰影處,那個人許是太過猴急,直奔著炕上就去了,段雀桐知道時間緊急,她無聲地走出房門,按照自己腦海中預(yù)演的方式直接抹了那人的頸動脈,一股鮮血噴出,直接將他手中的白薯染成了紅色。

    梅姨娘這邊進(jìn)展的也十分順利,原來那個狗東西涎皮賴臉地上了炕,想要將被子掀開,一下卻沒有掀動,他也沒在意,嘴里還念著“美人兒,我來了”,在他第二次掀被子的時候,那錦被卻順著他的力道將他整個人兜頭兜臉的蓋住,梅姨娘用力一推,那人就被推的滾下了炕。

    梅姨娘也不含糊,從炕上用力往下一蹦,這一下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直將那人踩的“嗷”一聲,一個大力就將梅姨娘掀翻在地。

    段雀桐此時也顧不得姨娘,在那人從被子里鉆出來時一個猛子就向著對方?jīng)_過去,只是因為情急之下失了準(zhǔn)頭,那人也有了防備,是以并沒有造成致命傷,緊接著段雀桐也被他一把推了出去。

    段雀桐后退幾步跌坐在了地上,她整顆心都砰砰直跳,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緊緊盯著那個人,隨時準(zhǔn)備再撲上去補上幾刀。

    姨娘之前被推的那一下磕到了炕沿上,整個人都暈了過去,現(xiàn)在必須要靠她自己。

    那個人想要站起來卻又倒了下去,想要說什么也說不出,段雀桐看著他的反應(yīng)和嘴角不停溢出的血沫子,估計他十有八九是肋骨斷了插進(jìn)了肺子里,這種情況他會呼吸困難,過不了兩分鐘就會沒命。

    段雀桐看著那個人費力的呼吸,直到他再也不動,這才跌坐在了地上,她狠狠地喘了幾口氣,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握著匕首的手指都僵直了。

    段雀桐緩了緩神,這才去看姨娘的情況,姨娘這一下磕的有些重,后腦腫起好大一個包,好在沒有出血,呼吸也正常,她又確定了一下兩個歹人是真的死了,這才費力地將姨娘拽到了炕上。

    段雀桐腳上連鞋子都沒有,剛才心情緊張也顧不得冷,現(xiàn)在卻有些受不住了,她將兩人的鞋子全部脫了下來,只是鞋子太大太臟,她看了一圈,將被子裁下一塊,把腳包裹住,又將腳伸進(jìn)鞋子里,雖然還是有些不合適,不過總算是有了鞋子穿。

    屋里充滿了血腥味,兩人的表情看起來也十分的駭人,段雀桐干嘔了好一陣兒才停下來。她哭了一陣兒,手上還沾染著血跡,這些都告訴她,她是真的殺了人。

    段雀桐又緩了一會兒,跑去外面看了一圈兒,驚喜地發(fā)現(xiàn)房子的側(cè)面還有一輛破舊的馬車,旁邊的樹干上還拴著一匹黑馬,馬匹并不強健,可這已是難得的交通工具了,段雀桐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這兒是哪里。不過看現(xiàn)在的天色,應(yīng)該也就是第二天,這里離之前的住處應(yīng)該不會太遠(yuǎn)。

    希望鄧寅他們能早點兒找到這里。

    梅姨娘醒來的時候就看著地上一個被蒙住臉的大漢,“桐桐~”

    “姨娘醒了!”段雀桐聽到后就進(jìn)了里屋,梅姨娘看到女兒還好好的這才卸下了臉上的驚慌。

    段雀桐到炕上將她扶起,“姨娘,頭暈嗎?難受不?”

    梅姨娘的后腦一跳一跳的疼,她摸了一下,腫了好大個包,“咝~不暈,就是疼!”

    段雀桐看姨娘說話口齒清晰,也沒有腦震蕩,這才算是放了心。

    梅姨娘看著女兒身上染的血跡,之前的事情瞬間涌入她的腦海,一把將她摟進(jìn)了懷里,顫著聲音道:“桐桐,娘的桐桐?。≡趺淳瓦@么命苦??!”

    段雀桐感覺到后頸的濕潤,耳邊是壓抑的哭泣,自己的淚也跟著泛了上來,母女兩抱在一起哭了個痛快。

    哭過之后,段雀桐的神經(jīng)終于不再那么緊繃著了,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精神的疲乏和被忽略的饑餓感。

    “姨娘,我們先吃點東西吧!”段雀桐現(xiàn)在惦記起了外面的烤白薯。

    聽她這樣說,梅姨娘也覺出了餓來,身體上的餓,可是對著兩具尸身,她也提不起吃東西的興致。

    段雀桐也不想對著他們,“姨娘,咱們把他們挪出去?!”

    梅姨娘有些抗拒,可是這些年她習(xí)慣了什么都聽女兒的,也就聽話的準(zhǔn)備下炕,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鞋子,再一看女兒腳上那雙顯眼的大鞋,她的眼眶又濕潤起來。

    段雀桐將另一雙鞋放到了姨娘面前,親自扯下一塊錦被將姨娘的腳包上,梅姨娘看著動作,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過沒用,她不能拖累了女兒,心里有了這樣的打算,整個人也就精神了幾分。

    母女二人合力,將兩個成年男人拖到了外面的草叢里。

    這時梅姨娘才又發(fā)現(xiàn)四野全是枯草,連樹都少見,遠(yuǎn)處有起伏的群山,看上去霧蒙蒙的,“桐桐,咱們接下來怎么辦哪?”

    段雀桐:“先等等鄧統(tǒng)領(lǐng)他們,咱們不見了,鄧統(tǒng)領(lǐng)肯定會帶人來尋。”

    梅姨娘:“那他們要是沒有找來呢?”

    那是段雀桐最不想看到的結(jié)果,她甚至避免去想這個問題,可現(xiàn)在卻不得不面對,“屋里有些干糧,咱們在這里等兩天,也看看周圍的情況,如果明晚他們還沒找過來,后天早晨咱們就按照計劃向北走,在代郡匯合?!?/br>
    兩個從沒出過遠(yuǎn)門的內(nèi)宅女子,要如何前往代郡,梅姨娘只要想想都覺得艱難,她看著女兒眼中少有的迷茫,一把將她抱在懷里,柔聲說道:“桐桐別怕?。∫棠锱阒?!”

    段雀桐讓她哄小孩的語氣弄的鼻子一酸,她吸了吸鼻子,說道:“以后我叫你娘吧!”

    梅姨娘:“那怎么行,莫要壞了規(guī)矩!”這若是讓夫人知道了怕是再不會喜歡女兒了。

    段雀桐閉著眼靠在她溫暖的懷抱里,只覺分外安心,今天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在這里,恐怕沒有辦法做到這樣果斷冷靜,娘親就算是菟絲花,可她的拳拳愛女之心卻也能讓她變得強韌,更何況娘親的腦子從來不糊涂,這樣的母親是值得她敬愛的,“我心底里早就想這樣叫你的,娘,你不想嗎?”

    梅姨娘哪里會不想,她做夢都想,她進(jìn)了段府后生活的安逸,可她偶爾也會想如果自己能做正妻就好了,哪怕生活的苦點,可至少孩子不用管別個叫母親。如今女兒馬上就到了嫁人的年齡,還能叫自己多久呢,聽著女兒和自己撒嬌,她只覺得心都要化了,“只能私下里這么叫??!”

    段雀桐在她的懷里蹭了蹭,“知道了,娘!”自己與娘親一般高了呢!

    ……

    第二天,段雀桐練習(xí)了一下如何驅(qū)趕馬車,順便查看一下周圍的情況,她沒敢走太遠(yuǎn)。

    方圓五公里范圍內(nèi)還有幾處廢棄的小院兒,段雀桐這時才明白,其實這里并不是什么荒郊,這里地勢平坦,附近還有水源,本來應(yīng)該是良田,可是如今沒了人煙,田地也早已無人耕種了。

    這一天直到深夜,她們也沒等來府里的家兵。

    母女倆蜷在被窩里,梅雪妍把女兒摟在懷里,說道:“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第二日,母女倆早早地就起了身,段雀桐將從兩個歹人身上搜羅的東西全部帶上,趕著馬車,載著娘親一路向北,除了必要的休息,她們一直在趕路。

    她和娘親的容貌都太過打眼,段雀桐是想扮成男子的,可卻苦于沒有那樣的條件,她有些后悔沒把死人的衣服扒下來了。幸好她們有可以御寒的衣服,就這兒段雀桐的手也凍得青紫,梅雪妍心疼的不行,后來她也學(xué)會了趕馬車,這樣母女倆換著趕車,就都能在車廂里暖暖了。

    段雀桐本來還怕再遇上壞人,可也不知是她們運氣好還是不好,竟然連個人影都沒遇到一個,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兩天,眼見著干糧也快見了底,母女二人都控制不住地焦慮起來。

    難道,我輩子竟然要餓死在這荒郊野外?段雀桐機械地趕著馬車,自嘲地想:她上輩子猝死,這輩子餓死,都是不得好死!難道她就不配壽終正寢嗎?!

    在口糧終于告罄的時候,她們來到了一處土坡,段雀桐有些懷疑她們走錯了路,前面是一片樹林,心想有了林子應(yīng)該能搞到吃的吧!如果沒有……段雀桐看著并不強健的大黑馬有些心動。

    大黑馬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爬坡都更加努力了些,可它高估了自己,就算車上的兩個人都下來了,它也還是沒爬上去。

    梅雪妍看著馬身上的汗,說道:“桐桐,要不咱換條路?”說完她就沉默下來,她們的時間經(jīng)不起消耗,而且這里已經(jīng)是附近坡度最緩的地方了。

    段雀桐到底沒忍心讓大黑馬接著做無用功,她招呼著娘親把車廂卸下來,“咱們先帶著馬去林子里,找到吃的就騎馬走,找不到就回來過夜!”

    段雀桐也是沒了辦法,又冷又餓人是真的會死,可猶猶豫豫也只會把自己耗死,還不如賭一把。

    ……

    燕北梧本來只是卻不過王家兄弟相邀這才出來打獵,卻沒想到搶來個漂亮姑娘,自是極為滿意。懷里靠著個美嬌娘,心里這個舒坦,這簡直是老天送給他的媳婦,他之前還想著自己也該娶妻了,這才幾天?。⌒∠眿D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原來段雀桐和娘親進(jìn)了林子不久,就聽到了犬吠聲,而且那聲音就是沖著她們這個方向來的,大黑馬受到了驚嚇,開始在林子里橫沖直撞起來,跑了沒多遠(yuǎn)娘倆就被樹枝刮了下來,這時有人喊道:“小娘子,別跑??!”

    聽聲音明顯是個紈绔,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母女倆哪敢停歇,互相攙扶著就向前跑去,這一跑就跑到了燕北梧的馬下。

    燕北梧就看到兩個滿身狼狽的人踉蹌著從旁邊的土坡上滾了下來,如果不是他警覺,怕是兩人會直接滾到馬蹄子底下,那個滿身塵土的姑娘用嬌滴滴的聲音對他說:“幫我!”然后他就頭腦一熱,將她抱到了馬上。

    這時王磐帶著他的獵犬也追到了土坡邊,他看到燕北梧馬背上的姑娘,再看看燕北梧的眼神,沒敢吭聲,不過地上的婦人也不錯,他正想讓人把她帶上,就聽到那年輕姑娘說道:“她是我娘!我出身并州段家!”

    段雀桐眼睛很毒,她看出來紈绔應(yīng)是與自己一般出身世家,可是她也沒有錯看對方眼中的yin邪。紈绔明顯有些怵救了自己的大胡子,她將目光投向了大胡子。

    段雀桐不知道,她的目光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于絕望中迸發(fā)著灼熱的熱,被她這眼神一看,燕北梧只覺得胸腔里那顆心都要蹦出來了,他聽到自己對親衛(wèi)說:“把她也帶上?!?/br>
    王砭過來時就察覺氣氛有些不對,他勒住馬韁繩,一眼就看到多出的兩個女人,他打量著王磐和燕北梧的神色,心下猜出了幾分,問道:“三弟,怎么了?”

    王磐自然不肯說自己看中的女人被對方截了胡,他雖然紈绔,可也知道幾分輕重,父親還需要對方的支持,他如果得罪了這個蠻子,回去后父親少不得要修理他。當(dāng)下只道:“燕將軍今日收獲頗豐,怕是無心繼續(xù)打獵,我們下次再約吧!”

    王砭想要細(xì)看馬背上女子的容貌,卻不想燕北梧翻身上馬后直接將人裹在了披風(fēng)里,不過王砭自打開了葷身邊就沒缺過女人,只一眼就看出那女子姿容絕俗。想到父親幾次三番送給對方美人都被拒,本還以為他是不近女色,沒想到竟是太過挑剔。

    王砭看著燕北梧的神色:“看來將軍有事要忙,咱們今日就此別過!”

    段雀桐將雙方的話都聽到了耳里,她本以為大胡子是個正直的人,卻不想這人上了馬背那手就箍著她的腰,她掙了兩下,他反而箍的更緊了,她這算什么,才出虎口,又入狼窩嗎?

    段雀桐被迫靠著對方堅實的胸膛,現(xiàn)在還有些回不過味兒來,事情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這還真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上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就要掛墻。

    可是段雀桐還是不想死,她還有娘親!她還沒有好好地享受過人生!身后的絡(luò)腮胡子明顯對她有意,她權(quán)衡利弊,幾乎沒有多猶豫就決定要嫁給他。

    這樣想之后,她的心忽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似乎一直禁錮著她的那股力量消失不見了。大胡子將她裹得很嚴(yán)實,源源不斷地?zé)崃繌谋澈髠鱽?,竟是這幾日難得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