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嫁給鮮卑將軍 第19節(jié)
第32章 馬兒一路馳騁, 很快就到了燕北軍的營地。 有人看到燕北梧的馬背上竟然是個姑娘就說:“將軍撿了個漂亮小娘子!” 有人起哄說:“將軍終于要開葷了??!” “哈哈,將軍是看不上那些羊糞蛋蛋哪!” …… 燕北梧:“皮癢了?太閑了?” 因著將軍的這句話,周圍立馬消停下來, 好像之前的放肆都是幻覺一般。燕北梧目光所過之處眾兵士無不是一副嚴(yán)肅認(rèn)真、恪盡職守的模樣, 該巡邏巡邏, 該cao練的繼續(xù)cao練, 只是那眼睛卻仍是有些不受控制地往將軍的方向飄。 燕北梧抱著小媳婦就往營帳走。 這時不知是誰又說了一句:“入洞房嘍!” 段雀桐整個人都有些懵,大胡子不會是真的想要和自己入洞房吧!她正在想要如何和大胡子溝通, 就聽到了娘親的聲音。 梅雪妍看著女兒就這樣被那個人抱走,簡直是心急如焚, 她大喊道:“桐桐~你不能這樣對我的女兒!”梅雪妍想要往前沖, 可是卻被陸歡給攔住了?!皠e擾了將軍的好事兒!” 梅雪妍生的艷麗,雖然這幾天過的不好 , 可美人就是美人,此時她滿臉悲戚,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更是有一種雨打芭蕉的脆弱感,軍營里都是群糙漢子,當(dāng)下就有人小聲道:“呦呵~這當(dāng)娘的不比將軍懷里那個差??!” 燕北梧是什么耳力, 當(dāng)下道:“陸歡, 把人帶下去安置。剛才說話的今天訓(xùn)練加倍!” 陸歡得到將軍的命令, 趕忙將梅雪妍帶下去安置了。 梅雪妍化身母獸, 奮力掙扎, 將陸歡撓了個滿臉花,陸歡沒了辦法, 直接將她敲暈了帶走。 段雀桐扒著大胡子的肩膀, “你把我娘怎么了?我要我娘, 我要和我娘在一起!” 燕北梧看著俏媳婦灰頭土臉中那雙閃亮的眸子,“你娘沒事,等入了洞房再說!” 段雀桐聽到這話簡直就像被雷劈了一般,他竟然真的要和自己入洞房?!那絕對不行!她脫口而出:“我還是個未成年!” 燕北梧沒聽懂,這時他們已經(jīng)過了演武場。 段雀桐急了,掙扎著跳到了地上,“你聽不懂我說話嗎?我說我還是個未成年!我~沒~有~及~笄??!” 燕北梧沒想到這竟然還是個小辣椒,有多少年沒人敢沖著他吼了,這滋味兒還真是新鮮呢! 站在他面前,段雀桐才體會到這個人有多高,這怕不是得又一米九了吧,段雀桐被對方的氣勢所懾,目光開始躲閃起來。 燕北梧本來想看她想說什么,結(jié)果半天她也沒出聲,于是道:“你不想做我的女人?” 段雀桐簡直要被這句話震傻了,這是什么直男言論,明明是你見色起意怎么搞的像是我的榮幸一樣,可她對上那雙黑黝黝的眸子就什么都不敢說了,她從來沒想過能有人只靠目光就能將人凍得半死! 燕北梧看她那副怯生生的模樣就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兇了,只是他看著這姑娘身量已經(jīng)長成,怎么都不相信她還沒有及笄,“你莫不是在騙我?”就他所知南邊的女子沒到婚齡梳的應(yīng)是雙環(huán)髻,可她現(xiàn)在,這是個……馬尾巴? 段雀桐注意到他的目光,趕緊解釋道:“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和我娘遇到了歹人,沒有梳子,只好隨便糊弄著把頭發(fā)梳起來?!?/br> 燕北梧聽她這樣說,當(dāng)即倒是信了幾分,主要是這姑娘的前襟上明顯還帶著星星點點的血跡,腳上還穿著一雙明顯是莊戶男子的鞋,看她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想來她口中所說的歹人應(yīng)是兇多吉少,這讓他對眼前的姑娘又高看了一眼。 燕北梧:“你還有多久及笄?” 段雀桐在他的目光逼視下,:“三月?!?/br> 燕北梧:“不差那兩天!” 段雀桐震驚臉,什么叫不差那兩天了?!可她又沒膽子直接反駁,就想著先拖延一下,于是道:“我~我要收拾一下,我還要拜堂!” 燕北梧聽到“拜堂”眉頭就皺了起來,不悅道:“你是我搶來的,拜什么堂?” 段雀桐對這一點卻格外堅持,這是她以后的立足之本,拜了堂,就算以后離開了這個人,家族也會接納她,否則,段歆雅就是前車之鑒。 燕北梧看著她眼中的執(zhí)拗,忽然就被惹惱了,是不是漢人女子都是這樣,以為拜了堂就能拿捏住男人?呵~這還真是天真!他轉(zhuǎn)身就往后堂走,看那背影竟是絲毫都不留戀。 段雀桐看他馬上就要走出校場,她茫然四顧,看著那一張張又變得明目張膽起來的嘴臉,耳邊聽著那些兵油子粗鄙的話語,只覺得像是陷入了冰窖里,周身都是徹骨的寒。 在進(jìn)入后院前,燕北梧終于還是控制不住地回望了一眼,那姑娘周身好似被絕望所包裹,全然不復(fù)之前張牙舞爪的模樣。 陸歡恰在此時回轉(zhuǎn),看看將軍黑沉的面色,又看看在校場旁邊僵立的小娘子,想要勸兩句,又怕因為逾矩被罰,竟是有些急的抓耳撓腮了。 燕北梧:“做什么這副鬼樣子?” 陸歡大著膽子說道:“將軍,您不是第一眼就看上了嗎,這,這怎么又不要了?” 燕北梧下巴一抬,“去找個蓋頭來!” 陸歡看著將軍轉(zhuǎn)身回去的背影,拉長著聲音回了一句:“得~令~” 燕北梧走回段雀桐的身邊,硬邦邦地說了一句:“你想拜堂,那便拜!”說完,一只大手就掐著她的腋下,一個使勁就將段雀桐整個提了起來,然后像抱小孩一樣,將她抱在懷里。 段雀桐趴伏在他硬邦邦的肩頭,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燕北梧看著她淚水漣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有些不明所以,“不都答應(yīng)你拜堂的嗎?怎么還哭?” 段雀桐想著嫁給個莽夫就夠憋屈的了,這特么的還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直男,頓時哭的更傷心了! 燕北梧將她抱到后堂的這一路哭聲不斷,引得執(zhí)勤的士兵和服侍的下人紛紛側(cè)目。 到了房間里,燕北梧將她放到地上,問她:“你不中意我?” 段雀桐哪里敢說不,可看著那滿臉的大胡子,怎么也無法違心說出一句“中意”來。強搶民女,還讓人家說高興,簡直就是土匪行徑! 燕北梧知道漢人女子小性又矯情,又知她今日嚇壞了,也沒有逼她,“你先收拾收拾,未時末就拜堂?!?/br> 燕北梧走后,段雀桐打量著周圍,這里是明顯的北地特色,整體風(fēng)格疏朗開闊,屋里并無女子生活的痕跡,段雀桐這是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那個人沒有娶妻。不過那個人既然答應(yīng)同自己拜堂,這里也沒有女子之物,那他應(yīng)該還是未婚吧! 這時,一個身材健美的年輕女子走了進(jìn)來,看到段雀桐中好奇地看著她,她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說道:“奴婢阿蠻,將軍讓我來伺候夫人!” 段雀桐客氣地道:“有勞了!”段雀桐看著她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就主動開口道:“我想沐??!” 阿蠻引著段雀桐穿過臥室后面的小門,原來這里是個浴室,更讓段雀桐震驚的是這個浴室竟然還安裝了導(dǎo)水管。它贊道:“沒想到這里布置的竟然如此奇巧。” 阿蠻驕傲地說:“這是刺史大人看重將軍!” 段雀桐:“將軍,他,很厲害嗎?” 阿蠻:“那當(dāng)然啦!敵人聽到我們燕北軍的名頭,簡直聞風(fēng)喪膽,望風(fēng)而逃!” 段雀桐覺得這姑娘有點兒憨憨的。 阿蠻將旁邊的一個浴桶挪了過來,拔出管道上的塞子開始往浴桶里面助手。 段雀桐:“阿蠻,這里是哪里??!” 阿蠻:“這是軍營?。 ?/br> 段雀桐覺得有些不對,軍營里怎么可能又女人和仆人?而且這里雖然占地不小,可作為軍營還是有些不夠看,她將自己的疑問道出。 阿蠻:“將軍之前一直在外打仗,原來我們是在上谷,現(xiàn)在這個地方是王大人撥給將軍的住處。” …… 嚴(yán)際中聽到消息,急忙趕了過來,見到燕北梧就問:“將軍,那小娘子是什么來頭?怎們突然就說要拜堂了呢?” 燕北梧:“問這個作甚?” 嚴(yán)際中還真是被這句反問弄的有些懵,“將軍,現(xiàn)在咱們燕北軍有多少雙眼睛看著呢?以往別人給您送了那么多次美人您都沒收,不就是怕他們就此安插人手嗎?” 燕北梧卻不以為然:“如果收個美人就會影響燕北軍,那我這將軍也就不用當(dāng)了!” 嚴(yán)際中:“那您這回是?” 燕北梧理所當(dāng)然地道:“我也該娶妻了,她我瞧著很不錯!” 嚴(yán)際中:“那她是并州段家的人,您娶她為妻不會有影響嗎?” 燕北梧:“嚴(yán)叔,你這不都打聽清楚了嗎?怎么還問我啊!” 嚴(yán)際中面上一滯,他只是想著將軍不宜與漢女結(jié)親,尤其是個世家出身的女子,更何況他聽陸歡和羅源描述的情形,覺得那位段小姐的行跡有些可疑,保不準(zhǔn)就是故意給將軍下套呢! 再看將軍這一回來就想和人拜堂的架勢,他心下的懷疑就更重了幾分,女人的枕頭風(fēng)也是厲害的很呢!他也是怕這傻小子在這上面被坑了。 他正想著要再勸勸,哪有剛見面就要成親的,也許緩一緩將軍的腦子能冷靜冷靜呢?正在他想著要如何才能將人勸住時,就看到將軍的臉色忽而嚴(yán)肅起來,他這是意識到事情有異了?“將軍,可是有什么不妥?” 燕北梧:“我忘了問她叫什么名字了?!?/br> 嚴(yán)際中:“……您忘了問的可多了!” 第33章 這邊燕北梧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小娘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另一邊段雀桐卻是已經(jīng)將燕北梧的情況了解了個馬馬虎虎。 阿蠻本是北地的雜胡,因著烏桓卷土重來,是以聚集的族人除了女人, 其他人幾乎全部被殺光, 幸而在遷徙的途中遇到了燕北軍, 他們趕跑了那些烏桓人, 活下來的這些人也就投靠了燕北軍。 男人被收編,女子則做些雜活, 看到順眼的軍中漢子就一起搭伙過日子。 這里是幽州刺史王浚送給燕北梧落腳的地方,說是將軍府, 可也當(dāng)半個軍營使, 加之這里位于暉陽的郊外,燕北軍就駐扎在周圍。 …… 等到段雀桐沐浴完畢, 阿蠻簡直都看呆了去。段雀桐看著她憨憨的模樣抿唇一笑,阿蠻雖然有些一根筋,但性子淳樸,段雀桐和她說了一陣子話倒是心安不少,至少她口中的燕北梧是一位剛正正直之人。 外面早已備下了合身的服飾,雖是時間倉促, 可將軍府想要置辦一身婚服還是輕而易舉的。 此時的婚服以玄纁兩色為主, 玄色象征著太陽未出地平線時的顏色, 黑中透紅;纁與之相對, 象征著太陽落下地平線后折射出的余光, 赤中帶黃。 在婚禮時將這兩色穿在身上,以示對天地的敬畏、對婚姻的看重。 現(xiàn)在正是隆冬時節(jié), 婚服分為五重衣。白色里衣, 纁色中衣, 紅色外衣,玄色深衣,最外面還有一件同色系的披風(fēng)。 雖然不是特制的嫁衣,可也算是應(yīng)景。厚重的禮服穿在身上,行動間有如蓮花盛開,層層疊疊,顏色各有不同。 又有兩個婦人進(jìn)來伺候著她梳頭簪發(fā)。段雀桐看著鏡中自己的頭發(fā)慢慢被盤成了墮馬髻,額前的劉海碎發(fā)全部都被梳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等到戴上華麗的頭冠后,為了避免它掉下來,段雀桐不得不努力揚起下巴。 燕北梧打開房門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麗裝美人,她是那么美,玄色的婚服愈發(fā)襯托的她白的發(fā)光,美得奪目,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她所吸引。更何況她還用那樣崇拜的目光仰望著他。 段雀桐可不知道對方那么善于腦補,她突然撞進(jìn)他的視線還有些瑟縮,可是看到了他眼中的驚艷后立馬又變得驕傲起來。 美貌確實給她帶來過麻煩,可美本身卻不是罪過,她從來都沒為此而煩惱過。她可以先用容貌吸引他,再用智慧得到對方的愛重。 段雀桐沒有意識到,在她決定要嫁給對方的那一刻,她所思所想都是要如何把日子過好,哪怕最開始確實是想過分道揚鑣后的處境,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逃開燕北梧,哪怕對方和她的理想型南轅北轍。 兩人一人居門內(nèi),一人站門外,都靜靜地看著對方,直到嚴(yán)際中到來才打破了安靜。 嚴(yán)際中:“將軍,怎么站在這兒?”嚴(yán)際中說完才看到屋內(nèi)的女子,他面上露出一抹了然,難怪這小子火急火燎地要成婚,原來竟是這樣一位絕色。 燕北梧面色如常,好像剛剛看呆的人不是他一樣。 段雀桐看著一個中年文士跟著他一起進(jìn)來起初還有些奇怪,可馬上意識到這里不是段府,也不是她所熟悉的環(huán)境,胡人并沒有那些講究。